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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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了一趟滑雪場,手機(jī)忘記帶了。” 季薇又氣又惱,抱怨道:“你大晚上不睡覺,去滑雪場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剛出院是不能著涼的嗎?你知不知道你今夜胃里也不舒服?你知不知道——唔——” 被封住了嘴巴。 對于他動不動就用這種方式強(qiáng)迫她失聲,季薇也是沒脾氣了。 蜻蜓點(diǎn)水的一個吻,飽含著一種濃烈的思念與委屈,元麗澤親了她幾下,雙手捧著季薇的臉蛋,跟她額頭相抵,語調(diào)沙啞地問:“你在擔(dān)心我嗎?” 這幾天跟她冷戰(zhàn)的日子,讓他經(jīng)常徹夜難眠,尤其是今夜飯局結(jié)束后,她又恢復(fù)了那種冷若冰霜的模樣。 他心情不是很好,也睡不著,索性就給自己找點(diǎn)事情做。 季薇不吭聲。 “你擔(dān)心我?!?/br> 他輕笑了一下,這次不是問句,而是百分百地確認(rèn)。 季薇臉上一熱,瞪了他一眼。 元麗澤心情瞬間好到不行,好像連胃也沒有那么疼了,他湊過去又親了親她,重新將她按在懷里,“娃娃,你不生我氣了?” “……你少腦補(bǔ)了,我擔(dān)心你不代表我就原諒你了?!?/br> 季薇在他懷里小聲咕噥著。 “那我送你一件禮物,你就不要再生我氣了,好不好?” 季薇:“……” “娃娃,你不理我,我傷心得快要死掉了。” 季薇嘴角一抽,覺得他的話水分有些大。這個家伙越來越明白自己的軟肋,時不時就用他自己的身體來威脅她,讓她心疼。 偏偏她還非常沒有骨氣地照單全收! 她好像扇自己幾巴掌啊! 季薇覺得頭頂上飄來幾抹淡淡的憂傷。 “娃娃,我有件禮物要送給你,我先陪你去換件衣服。” 見他像個小孩子一樣興奮,季薇好像瞬間回到了五年前,五年前的他,也是這樣的表情,每回為了她做傻事的時候,那種傲嬌又懊惱的表情,讓她愛得不得了。 季薇不得不承認(rèn),她對于這個家伙,真是越來越?jīng)]有抵抗力了。 凌晨快兩點(diǎn),季薇跟著元麗澤一起來到了滑雪場,雪花依舊不依不撓地飄搖著,不密集卻勝在片兒大。 季薇換上了跟元麗澤同款的派克服,腳上蹬著厚厚的雪地靴,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松軟的雪地里。 兩個人的手緊緊牽著,心也靠得很近。 季薇怔然地凝視著走在她前面的元麗澤,手心里的溫暖提醒著她,他一切安好,沒有像夢里一般,像個破碎的布娃娃,渾身是血,靜靜地躺在雪地里。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夢,人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興許是最近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讓她的心變得越來越脆弱。 有時候人生就是這樣,無知而無畏,無愛則無懼,往往是有了牽掛后,顧慮得也就多了些,當(dāng)然,麻煩也會接踵而至。 季薇盡管對于元麗澤的善做主張氣憤不已,可是到底還是舍不得他的,更怕他像父母一樣,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再也不見。 思及此,她又開始恐懼,握著元麗澤的手也不斷收緊。 元麗澤走了一會兒,感覺到手心里一片濕涼,全是她的冷汗,他腳上一頓,停下腳步,回頭注視著季薇。 她看上去狀態(tài)很不好,整個人也恍恍惚惚的,這讓元麗澤更加擔(dān)心,他一手握著季薇小巧的下巴,俯首靠近,柔聲問:“娃娃,你怎么了?剛才問你,你也不回答,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為什么哭?” 季薇注視著他的黑瞳,見他眼睛里盡是毫不掩飾的擔(dān)憂,她吸了吸鼻子,有些羞赧地別過臉頰,悶悶道:“……我做了個噩夢?!?/br> “噩夢?” “嗯?!?/br> 元麗澤看了她一會兒,猶疑地問:“關(guān)于我的?” 季薇更不好意思了,但還是誠實(shí)地點(diǎn)點(diǎn)頭。 元麗澤心情復(fù)雜地注視著她,見她不自在的模樣,似乎也沒有打算告訴自己夢里是些什么,但即使不說,他也能夠猜出來,絕對不會是什么好事就是了。 她是個小傻瓜,還是個非常容易心軟的小傻瓜,他有時候覺得她非常非常堅(jiān)強(qiáng),有時候又脆弱得可怕。 她的脆弱,因他而生,只為他而生。 毋庸置疑。 元麗澤胸口暖洋洋的,忍不住抬高季薇的下頜,瞬也不瞬地直視著她黑漆漆濕漉漉的眼睛,低啞道:“娃娃,對不起,這件事是我的錯,我不該隨意決定你的人生,不該干涉你的工作,原諒我,好嗎?” 季薇的氣早就消了泰半,聽到他認(rèn)真地道歉,她的另一半氣也漸漸退散了。 “以后。”她停滯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以后,試著全身心信賴我,偶爾也試著依賴一下我,好不好?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一個人扛著,我想要與你分享的,不只是你的快樂與幸福,你的傷心與苦惱,我也想跟你一起去面對?!?/br> “嗯,我保證。” 他伸出一手,信誓旦旦的模樣,有一點(diǎn)點(diǎn)可愛。 季薇嘴角彎了彎,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只是輕輕地碰了碰,立即離開,怕他又開始無限腦補(bǔ),她率先捂住他的嘴巴,眼睛里霧氣騰騰,低聲說:“不許腦補(bǔ)。” 元麗澤:“……” 他想說他還沒來得及腦補(bǔ)好不好? 而且,嚴(yán)格意義上,目前這種情況也不能算腦補(bǔ)吧? “你說送給我的禮物,是什么?” 元麗澤親了親她柔軟的手心,像個獻(xiàn)寶的孩子般,興奮地說:“跟我來,我?guī)闳タ纯础!?/br> 季薇被他拖著走了一會兒,在滑雪場中央,看見了一個巨型冰雕,冰雕的造型像只巨大的南瓜,難得竟然雕刻得如此地逼真。 她噫了一聲,猶記得劇組在拍戲時,還沒有這個冰雕,不曉得他是什么時候,又是從哪里運(yùn)來了這么個東西。 元麗澤見她看的出神,也不打擾她,瀲滟的黑瞳里融了抹溫柔的笑意,從口袋里掏出剛才自房里帶出來的手機(jī),撥了個號碼。 手機(jī)接通后,原本燈光暗淡的滑雪場,所有的燈瞬間被點(diǎn)亮,照亮了偌大的場地。 季薇下意識地用手背擋了擋刺眼的光源,只見不只是滑雪場里的燈盡數(shù)亮了起來,杵在滑雪場中央的南瓜冰雕,也適時地發(fā)出了五顏六色的光芒。 原來,南瓜冰雕里,串起了一串又一串的五彩燈珠,溫柔的雪花落在南瓜冰雕上,漸漸地就跟冰雕融為一體。 季薇震驚地瞪著南瓜冰雕,一時間有點(diǎn)反應(yīng)不過來,驀地,腳下一空,就被元麗澤攔腰抱起,她忙不迭地抓住他的衣服,茫然發(fā)問:“你做什么?” “完成你的心愿。”他微微一笑,抱著她走向南瓜冰雕。 南瓜冰雕一側(cè)是開了口的,季薇這才發(fā)現(xiàn),與其說像個南瓜燈,倒不如說是一輛南瓜馬車。 南瓜馬車—— 季薇心頭一暖,想起了五年前他們倆在一起開的玩笑,她伸手戳了戳元麗澤的臉頰,揶揄道:“我的心愿是當(dāng)仙度瑞拉?” 元麗澤將她抱進(jìn)南瓜馬車?yán)?,單膝下跪?zhí)起她的手背,柔柔地親吻著,瀲滟的黑瞳里閃爍著點(diǎn)點(diǎn)星光,啞著嗓音道:“仙度瑞拉不該是我嗎?” 季薇忍俊不禁,不由想起他從元家離開后,又被凍結(jié)了所有資產(chǎn),真的是身無分文,她當(dāng)時打趣地說,以后就由她來養(yǎng)著他了,還調(diào)戲他,叫他仙度瑞拉。 “我現(xiàn)在可養(yǎng)不起你?!?/br> 元麗澤埋首在她懷里,在她胸口蹭了蹭,低笑道:“我很好養(yǎng)的,真的,不騙你?!?/br> 季薇眼角彎了彎,伸手揉了揉他的黑發(fā),調(diào)侃他說:“那你可要加倍努力討好我才是?!?/br> “你想讓我怎樣討好?在床上加倍努力成不成?” 壞壞的語氣充滿了誘惑。 季薇臉上一紅,還想不出該怎樣反駁他,就被他湊過去吻住了嘴唇。溫潤的唇瓣輾轉(zhuǎn)地允著她的唇瓣,徐徐地引誘著她。 溫暖的舌尖描繪著她的唇線,探入她的檀口中,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季薇心想,這家伙的吻技越來越好,而且非常熟知自己所有的敏感點(diǎn),她不甘心地咬了他一口,他也不惱,輕笑了一聲,單手按在她腦后,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吻得越來越深。 這晚,季薇又一次被□□成功,被某人啃得骨頭渣都不剩,她覺得自己越來越?jīng)]有節(jié)cao了,被一只南瓜冰雕就收買的感覺,略微丟臉呢。 不過—— 偷偷瞄了一眼睡在身邊的某人,見他呼吸均勻,睡顏恬靜,身體暖洋洋的,跟夢里的冰冷與恐懼完全不同。 季薇禁不住往他身邊靠了靠,乖巧地依偎在他懷里,安心地合上了眼睛。 第123章 秘密1 梁以沫一大早就拖著魏嫣站在了季薇的房間門口, 她自打?qū)W會了滑雪后, 正在興頭上,在片場只要沒有她的戲份,她保準(zhǔn)就換上滑雪裝備,加入滑雪豪華大餐中。 魏嫣以前就會滑雪, 她不是滑雪發(fā)燒友,也不排斥,被梁以沫喚醒后, 兩個人一拍即合, 打算趁著剛下完雪的勢頭,先玩上一票。 梁以沫先給季薇打了幾個電話,沒有人接聽。她握著手機(jī)站在季薇的房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 敲了幾下,門把手轉(zhuǎn)動了一下, 門開了。 梁以沫看也不看,就想要往里頭闖, 嘴上還笑吟吟道:“薇薇姐, 都日上三竿了, 你怎么還不起——呃——” 人沒能進(jìn)去, 倒是看到了了不得的東西。 嚴(yán)格意義上, 不能算東西。 是一個男人。 他穿著黑色短t, 烏發(fā)垂額, 白皙得幾乎透明的肌膚,在水汽的氤氳下, 散發(fā)著如珍珠般的葳蕤光澤。 此時,他一手扶著房門,一手拿著白色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黑發(fā),顯然是剛洗過澡。 梁以沫驚了一下,懵逼地抬眼看了看房間號,1107,是季薇的房間沒錯啊。 她后退了幾步,嘴巴張張合合幾次,只憋出了兩個字:“元、元總?” 是云騰的元總吧?應(yīng)該是吧? 梁以沫和魏嫣都沒見過元麗澤私下里的模樣,她不會想說,這位貴氣十足的金主大人,穿著短t,烏發(fā)垂額的模樣,呃,好像跟以往不大一樣。 怎么說呢,頗有些純凈少年的天真感,讓他整個人也顯得非常非常年輕,梁以沫沒有被元麗澤霸道總裁的模樣給撩到,反而這種pure boy的模樣,讓她臉上不可避免地紅了一紅。 不過—— 這位金主大人一大早就出現(xiàn)在季薇房間里—— 梁以沫覺得臉上燒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