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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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帝氣得胸口痛,一摔袖袍憤然離席。 好好的宮宴終是不歡而散,整個行宮的氣氛都凝重起來! 眾人離席,衛(wèi)洪烈起身緩緩走到魏千珩身邊,意味深長道:“沒想到最后馴服玉獅子的人竟是王爺,實在是讓人意外啊!” 魏千珩原以為他是來趁機嘲諷看笑話的,卻沒想到他突兀的冒出這么一句話來,且語氣陰陽怪氣,似乎另藏深意。 他蹙眉冷冷看著他,也終是問出了心里的疑惑:“殿下辛苦遠道而來大魏行宮,只怕不是為了幫晉王贏比賽救那人出皇陵這般簡單吧——殿下到底有何目的,不如直說,何必費盡心機在此挑起波瀾?” 魏千珩早已察覺衛(wèi)洪烈動機不純,并不像是只為救皇陵那人出陵這般簡單,因為他表示得太過急切了,竟比魏昭風(fēng)還在意賽馬的輸贏,太過反常。 衛(wèi)洪烈內(nèi)心一震,面上卻云淡風(fēng)清淡然一笑道:“本宮能有何目的,不過是看著多年摯友被圈禁在暗無天日的皇陵,如明珠蒙塵,心生憐惜罷了。不過——” 衛(wèi)洪烈話鋒一轉(zhuǎn),語氣冷下三分,涼涼道:“王爺真的以為,魏帝會如你所愿,將他關(guān)在皇陵一輩子嗎?正所謂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就像前些日子因王爺?shù)摹疅崆楹每汀?,讓本宮被人誤會有龍陽之癖一般,不過轉(zhuǎn)眼幾日,同樣的事情就發(fā)生在了王爺自己身上,所以,以后的事誰能一言斷定呢?” 魏千珩眸光淬冰,勾唇冷冷一笑,一字一句緩緩道:“大皇子無需同本王講這些不中用的大道理。既然大皇子如此為他抱不平,不如替本王向他轉(zhuǎn)告一句話,若老實呆在皇陵,本王尚且能留他一命,若是不死心的要掙扎作妖,本宮必定在他踏出皇陵的那一刻,直接送他入地府黃泉!” 說罷,他再也懶得去理會他,留下一臉陰沉的衛(wèi)洪烈揚長而去…… 好好的宮宴不歡而散,而愁悶著當差一事的小黑,那里知道宮宴上的劍拔弩張,更不知道自己竟成了晉王攻擊魏千珩的利器。 離開清秋樓后,她渾渾噩噩回到馬房,腦子里一直糾結(jié)著去主院的事,總覺得離魏千珩太近不是什么好事,反而危險重重,隨時可能暴露身份。 但他既已開口,她豈能回絕? 思來想去,都沒有一個雙全之法,小黑煩悶的搖搖頭,讓自己不要再去糾結(jié)當差一事,先想想眼下的事。 今日宮中大宴,魏千珩十之八九會喝醉,這樣難得的機會,她可要趁此再次對他‘下手’? 想到這里,小黑的臉又紅了起來,一想到那日在山洞里被他弄得一身傷,她不禁卻步。 但她也知道機會難得,在魏千珩清醒的時候?qū)λ率郑游kU,也更加困難。 所以,這樣的機會,她不能錯過。 如此,小黑不再遲疑,小心從藏在床底下的瓦罐里,拿出迷陀與合歡香,收好在身上。 想到魏千珩一直嫌棄自己臟兮兮的,她又將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還特意打來水洗了個澡,換上干凈的衣物,這才重新出門,往廚房去了。 她想好了,趁著給魏千珩送醒酒湯的機會,進入清秋樓,然后再找準機會下手。 如此,她去到廚房,親自熬了醒酒湯,又讓廚房的下人們燒好熱水,還細心的給白夜備下幾樣糕點。 她知道每次白夜陪魏千珩赴宴,回來都是又累又餓,特別給他準備了宵夜點心。 一切準備妥當,她堪堪要坐下歇口氣,前面就傳來了魏千珩散宴回樓的消息了。 小黑看看時辰,才過亥時頭,今日的宮宴怎么散得這么早? 難道,是魏千珩醉得狠了,提前退宴回來了? 想到這里,小黑又激動又害怕,心怦怦直跳著,連忙用托盤端著糕點和醒酒湯,另叫下人抬了熱湯,往清秋樓去了。 小黑去時,魏千珩已回到臥房,白夜守在身邊,主仆二人皆是無言,屋內(nèi)氣氛很凝重。 白夜心痛魏千珩被晉王當眾使陰招卻又不好發(fā)作,連他都覺得憤恨憋屈,想必殿下心里更不好受。 他不知道怎么勸解,只得小心道:“今晚所幸有貴妃娘娘出面為殿下說話,還戳穿了晉王的陰招,若是讓殿下自己去回這些話,估計又要被晉王母子咬著說殿下器量小,開不得玩笑了……” 白夜說得不錯,當時那種情形,晉王打著‘兄友弟恭’的假樣子對他使絆子,若是魏千珩針鋒相對的懟回去,反而顯得他是在惱羞成怒,到時無的變成有的,反而坐實了他斷袖之名了。 魏千珩不以為然的一笑:“你既然都知道,還在這里生什么悶氣?” 白夜氣憤不已:“屬下就是為殿下不值,晉王他們就是故意在殿下今日贏了比賽的大好日子里,來敗殿下的興的……” 深眸閃過寒芒,魏千珩冷冷一笑:“若是這點事本王就沉不住氣,豈不知要死在那對母子手里多少回了——你放心,我無事?!?/br> 聽他這樣一說,白夜心里總算放下心來,轉(zhuǎn)而又想到心中的顧慮,遲疑道:“今日晉王拿殿下為小黑請?zhí)t(yī)一事向殿下發(fā)難……如此,可要取諦讓小黑到主院當差一事?” 為了自家主子的名聲,白夜不得不考慮到,是不是不宜再讓小黑到主子身邊當差,以免以后又被晉王潑臟水。 魏千珩如何不明白白夜心里的顧慮,依著他以前的性子,不用白夜說,他早就會將對自己不利的隱患踢開了,莫說再留他在身邊當差,更會為了狠狠打晉王的嘴巴子,直接將小黑奴攆出府去,一了百了。 不過就是一個奴才么,他要多少有多少,豈會在意? 但這一次,一想到要將小黑踢走,他的腦子里立刻出現(xiàn)那個畏畏縮縮的瘦小身影,還有他牽著玉獅子的韁強站在自己面前說:“王爺,您上馬時,小的幫你牽著韁繩……”時的擔心樣子,魏千珩竟像是被鬼蒙了心般,遲遲開不了口下決定。 他悶聲道:“你去廚房讓他們熬醒酒湯送來,另外,熱水也準備好送上來——其他的事,以后再說!” 白夜見他一臉疲憊,知道他今日賽馬辛苦,再加上晚宴上的糟心事,不忍心再打擾他,連忙退出門去安排。 不等他下樓,就在門口碰到了端著托盤上樓來的小黑。 “你這是?” 白夜不解的看向她手中的托盤,小黑做賊心虛,不敢去看白夜的眼睛,只得咧嘴笑道:“我閑著無事,就讓廚房提前預(yù)備下了醒酒湯和熱水,想著殿下散宴回來,或許用得著……另外還給白大哥備了幾色糕點,你晚上肯定還沒吃飯吧?” 看著眼前機敏體貼的小黑奴,白夜想到自己前一刻,還在殿下面前說著要換掉他差事的事,而人家卻想著他當差沒有時間吃飯,餓著肚子,還特意給他端了糕點,頓時心生愧疚,想阻止她進門一時都開不了口。 魏千珩斜靠在方榻上閉眸歇息,門外小黑的說話聲他都聽到了,他那里知道小黑給他準備醒酒湯和熱水,是為了接近他對他‘下手’,只以為小黑奴是先前聽到自己說,要調(diào)他到主院當差,心里高興歡喜,所以到他面前表現(xiàn)獻殷勤來了。 頓時,魏千珩心里也生出不適來,剛剛給了人家希望,一下子又要踢人家出去,這般反反復(fù)復(fù)的行徑,實在有悖他的脾性。 于是乎,某冷血閻王更是拿不定某小黑去留的主意了…… 然而,心懷愧意不適的主仆二人,卻萬萬沒想到,他們愧疚憐惜的某小黑,卻心懷鬼胎的暗戳戳的算計著他們…… 小黑端著托盤進屋,討好的主動端起醒酒湯來到魏千珩面前,狗腿子道:“殿下喝點醒酒湯醒醒酒吧,小的還讓廚房備好了沐浴的熱水,等殿下喝完醒酒湯,再泡個熱水澡,就能舒舒服服的睡一覺了?!?/br> 說罷,執(zhí)起勺子,舀了湯水放到嘴邊吹涼幾下,再遞到魏千珩的嘴邊。 魏千珩被白夜侍候了五年,除去日常的一些瑣事,像喝藥這種小事,他都是端碗自己喝,是不會讓白夜一勺子一勺子的喂他……外加吹涼的。 不過,五年前,卻有那么一個人,這么細致入微的照顧過他…… 心口一痛,魏千珩飄遠的思緒拉回,看著遞到眼前的勺子和滿臉討好巴結(jié)的小黑奴,驀然想到當年那人也是這樣細致入微的照顧他,最后卻在騙得他的信任后,狠狠的背叛了他,頓時,臉色一沉,眸光冷下來,聲音也似淬了冰般,冷喝道:“誰讓你擅自做這些的?沒有本王與白夜的允許,本王的臥房豈是你想進就能進的——帶上東西滾出去!” 小黑被他突然的怒火嚇得滯住,呆呆的愣在當場,不知所措! 魏千珩突然動怒,不止小黑嚇得呆住,連白夜都怔住,連忙上前讓小黑端了東西下去。 直到離開清秋樓,小黑被微涼的夜風(fēng)吹醒,才回過神來。 她明白魏千珩突然動怒的原因,說到底,他對她還是沒有完全信任,而自己竟是在得了他的幾次好臉色后,錯覺的誤以為自己已得到了他的信任,竟是想當著他的面?;ㄕ校瑢λ率?,豈不是自尋死路嗎? 冷汗瞬間爬滿后背,恍悟過來的小黑,心口怦怦直跳著,她后怕的想,自己今晚做的一切,太過沖動,差點就出事了,幸而被魏千珩的怒火震醒,不然,她若是真的冒冒失失的繼續(xù)做下去,甚至拿出迷陀與合歡香,后果不堪設(shè)想…… 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小黑把托盤送回廚房去。 一路行去,路過的宮人都對她指指點點著,小黑初時并沒在意,直到進到廚房的院子里,值守的兩位婆子討好的接過她手里的東西,沖她曖昧笑道:“以后小黑哥得勢了,還請多多關(guān)照咱們婆子?!?/br> 小黑還以為她們說的是魏千珩要調(diào)她到主院當差的事,但轉(zhuǎn)念一想,此事尚未公開,只有他們?nèi)酥溃瑥N房的婆子怎么知道了? 她謙虛笑笑:“周娘子說笑了,大家都是在王府當差,說什么關(guān)照不關(guān)照……” 周娘子嗑著瓜子將她上下好一頓打量,笑得更是曖昧:“嘖嘖嘖,小黑哥看著不打眼的一個人,卻不想這么招人稀罕,先前聽說衛(wèi)大皇子向王爺討要你,王爺不給,原來是王爺舍不得……” 另一個吳娘子也跟著笑道:“你不要瞞了,方才宮宴上,晉王殿下當著皇上和滿殿貴人的面,把咱們王爺帶你看太醫(yī)的事說出來了,還有上回春菱那丫頭拿藥勾引殿下的事,都被晉王挑到大家面前去了,說是咱們殿下不喜丫鬟,卻愛小馬奴,說的可不就是你嘛?” 說罷,兩個婆子捂著嘴笑了起來。 小黑完全被震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沒想到晉王會卑鄙到在今日魏千珩的慶賀宴上,去魏帝面前揭發(fā)魏千珩給自己召太醫(yī)看診的事,更是沒想到晉王竟是將王府那晚的事也揭露了出來,還趁機抹黑魏千珩與自己的關(guān)系,將他污造成一個斷袖之人。 難怪方才他會突然對自己發(fā)這么大的火,原來是自己給他惹下了大麻煩,抹黑了他的顏面…… 小黑心亂如麻,沒有理會廚房婆子們的打趣調(diào)笑,白著臉回自己的馬房。 從她打定主意重回魏千珩身邊時,她就告誡自己,此次回來,不要再引起任何sao亂與麻煩,更不能打亂影響他的生活。 只等一懷上孩子就悄然離開,不留下一絲痕跡,就當她從未來過。 可是沒想到,還沒懷上孩子,她就給他惹上煩惱事了。 小黑苦惱不已,如今,她與魏千珩被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上,大家都等著看她與魏千珩的笑話,只怕從今日起,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甚至那些視她如眼中釘?shù)娜?,五年后會再次不放過自己…… 而魏千珩只怕也會為了避嫌,將自己攆出王府。 所以,她以后要怎么辦? 若是被他趕出王府,她還有機會再接近他懷上孩子嗎? 思及此,小黑一顆心如沉入深淵,又冷又暗,似乎又看不到光明了…… 失魂落魄的回到馬房,小黑悶頭進屋,竟沒有發(fā)現(xiàn)玉獅子異樣的叫聲。 她打開門,眼前一花,似乎有一縷影子從她房間的后窗飄出。 小黑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可是等她點亮燈燭,卻被眼前一幕驚住了。 收拾整齊的屋子里被翻得一團亂,她的包裹全被拆開扔在地上,而因為夏天蚊蟲多,一直關(guān)閉的后窗此時后也洞開,夜風(fēng)呼呼的往里灌。 小黑冷汗瞬間冒出來——方才不是自己眼花,而是真的有人來過她的房間了。 她怔在當場,全身發(fā)寒—— 到底是誰來過她的房間?可發(fā)現(xiàn)了她藏著的秘密? 一想到藏在床板下的秘密,小黑心跳到了嗓子眼上。 她跌跌撞撞的掀開床褥,看藏在那里的月事帶有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 所幸,或許是她回來的及時,那人聞聲逃走了,還沒有翻到床褥上。 她重重松了一口氣,上前去檢查被翻動的包裹,發(fā)現(xiàn)銀兩都在,連魏千珩賜給她的盤龍玉佩都沒丟。 所以,來人不是為了財。 既不是為財,那又是為了什么? 來人又是誰? 小黑去桌前喝口涼水壓壓驚,眼角余光瞥到床底,全身血液瞬間凝固—— 她光顧著擔心月事帶被發(fā)現(xiàn),竟忘記床底下的瓦罐里還藏著迷陀與合歡香! 而此時,藏著迷陀與合歡香的瓦罐已被揭開,斜倒在地上。 小黑哆嗦著身子走過去,扒出瓦罐朝里一看,整個人徹底呆住了。 藏在里面的迷陀與合歡香不見了!! 米團子說: 猜猜閻王會怎么處置小黑奴?是寵著呢還是寵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