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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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太久,加上天氣太熱,許念念白皙的額頭冒出細(xì)密的汗珠。 靳瑞陽今天就可以出院了,正在病房里換衣服。 脫掉那身病服,別提滋味多爽。 趁病房里沒有護(hù)士過來,他撒歡跑到窗戶邊拉著窗簾來回滑動。 想到馬上就可以去找他的美人,靳瑞陽別提多開心。 這一撒歡,突然看見醫(yī)院外面的長椅上,坐著他心心念念的美人。 靳瑞陽瞬間激動的睜大了眼睛。 美人兒…… 見她乖巧的坐在那里,靳瑞陽勾唇一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 啊,不對,他還沒機(jī)會踏破鐵鞋。 那天丟臉過后,他二天就厚著臉皮去找她了,結(jié)果被告知,她當(dāng)天就離開了。 靳瑞陽傷心絕望之下,躺在床上告訴自己,他和美人一定還有機(jī)會再見面。 這不,美人來了。 這次說什么也不能再丟臉了。 仔細(xì)檢查了一下,確定穿著沒有任何問題,還是一樣的帥氣,靳瑞陽淡定的下了樓梯。 許念念坐了一小會兒,腳沒那么痛之后,試探著慢慢站起來。 她現(xiàn)在都不敢太用力走路。 剛邁出腳,許念念發(fā)現(xiàn)踩到了人的腳背上。 白色皮鞋。 看起來很精致很昂貴的白色皮鞋。 許念念抬起頭來。 陽光灑落在眼前人的身上,他就這么背光而站。 頎長身姿挺拔帥氣,白色風(fēng)衣搭配米色休閑褲。 這在八十年代來說,算非常非常高端的穿著打扮。 就算在后世也不會顯得落伍。 儒雅俊秀的容貌,架在挺立鼻梁上金絲邊眼鏡因為陽光的照射,發(fā)出耀眼的光,讓他看起來斯文極了,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優(yōu)雅矜貴的氣息。 許念念第一反應(yīng):好帥的男人。 第二反應(yīng):是他!那天那個神經(jīng)病。 第三反應(yīng):可惜了,這么帥氣還有氣質(zhì)的男人,為什么會是個神經(jīng)病呢? 許念念打量他的眼神有些久,讓靳瑞陽自信心膨脹。 故意放柔聲音,假裝那天的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小姐,你踩到我了。” 清冷中透著淡淡的沙啞,低醇迷人。 許念念怔了一下,抬頭看他,見他眼神自然坦蕩,似乎忘記了那天在她面前撒謊的事情,心道,果然,是個傻子,可能還是個瘋子。 秉持著對弱勢人群的關(guān)愛,許念念溫柔的問:“你又偷跑出來了嗎?” 靳瑞陽臉上儒雅的笑逐漸僵硬:“……” 第244章 穿幫(1更) 靳瑞陽覺得他有必要和美人把這件事情掰扯掰扯。 “我不是瘋子?!?/br> 許念念憐憫的眼神看他,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瘋子,瘋子一般都這樣說。 于是許念念語氣更加溫和了:“我知道,乖,jiejie帶你去找護(hù)士jiejie好不好?” 靳瑞陽僵硬的笑容逐漸石化:“……” 這真是個天大的誤會。 他哭笑不得:“我也不是傻子,你相信我?!?/br> 靳瑞陽這話說完,發(fā)現(xiàn)對方看他的眼神,從憐憫變成了慈祥。 綿軟的聲音又嬌又媚,哄小朋友的語氣對他說:“jiejie知道你不是傻子,jiejie只是想跟你玩玩,來……” 許念念朝他伸出了手,正欲解釋的靳瑞陽看著朝他伸出的纖纖玉手,可恥的露出了憨傻的笑容,一把握?。骸昂醚?,jiejie,我們?nèi)ネ妗?/br> 他發(fā)現(xiàn)這美女思想異于常人,對大帥哥拒絕,卻在以為帥哥是傻子之后,生出親近的意思。 所以他決定,裝傻子接近她。 許念念無奈,果然是個小傻子。 可惜了。 靳瑞陽虛虛的握住許念念的手,都沒敢用力,金絲邊眼鏡下,露出猥瑣的光。 心里一萬個惡魔在告訴自己,狠狠的握住,握住,摸一下,揉一下,捏一下。 然而實(shí)際上,猥瑣的靳瑞陽臉色憋的漲紅了,也只敢虛虛的圈住,甚至不知不覺中,慢慢往上爬,爬到許念念的手腕,隔著衣袖才握住。 摸到布料的質(zhì)感,靳瑞陽才松了口氣。 內(nèi)心十分鄙視自己,居然真被靳狗子說中了,能sao能撩,一旦實(shí)際行動就猥瑣的像個雞寶寶。 除了內(nèi)心一陣唧唧唧嚶嚶嚶,別說豆腐,豆腐渣都不敢吃。 第一次跟女孩子那么接近,靳瑞陽感覺有點(diǎn)虛,特別怕暴露自己內(nèi)心的猥瑣和下流。 他甚至突然感覺被他握住的手腕有些燙人,特別想撒開手。 陷入掙扎的靳瑞陽完全不知道,許念念看他的眼神越發(fā)憐憫。 是的,憐憫。 還有可惜。 主要是他糾結(jié)的表情太過滑稽。 他要不是個傻子,許念念會懷疑他有多重人格。 一下子溫文爾雅,一下子滑稽搞笑,一下又憨傻中透著猥瑣。 許念念打算送他回病房,在她眼里,憨傻的靳瑞陽,就像個小朋友。 靳瑞陽也不知不覺中,拉著許念念往他病房走。 他住的是專屬病房,只有他一個人住。 門大開著,靳瑞陽以為是他倉促跑下去時忘了關(guān)門,拉著許念念走進(jìn)去。 卻不料,里面有兩個護(hù)士正在收拾東西。 看到兩個護(hù)士,靳瑞陽心里大呼糟糕,急著把許念念拉出去。 然而護(hù)士的眼神總比他行動快,在他把許念念推出去之前,漂亮的女護(hù)士看到他,驚喜的道:“靳先生,您怎么回來了,不是出院了嗎?” 靳瑞陽臉上笑容頓時僵硬,許念念因為過于驚訝,腦子里的想法沒經(jīng)過思考就脫口而出:“出院?他不是傻子嗎?” 女護(hù)士雙眼一瞪,不樂意的對著許念念說:“你這人怎么這么沒禮貌,靳先生只是腹部受傷了,哪里是傻子了?!?/br> 靳瑞陽干脆把臉貼在墻壁上,還讓不讓他愉快的和美女手牽手了? 居然這個時候曝光他。 許念念也被護(hù)士的解釋驚訝到了:“那……你之前不是說,他哥不讓他亂跑嗎?” 護(hù)士理所當(dāng)然:“是呀,因為靳先生一直想出院,傷的那么重,他哥哥肯定不會讓他亂跑出去呀。” 靳瑞陽:“……” 該解釋的時候不解釋,不解釋的時候瞎解釋。 他討厭這種熱心腸的護(hù)士,就不能高冷一些,把他當(dāng)作空氣放走嗎? 許念念:“……” 所以,她這是被騙了…… 也不對,好像他有解釋來著,可最后他好像也故意騙他了。 而且她會因為那天護(hù)士說的話誤會他是個傻子,也是因為護(hù)士來之前,他瞎編亂造的故事,所以才會誤會。 視線落在被他握住的手腕上,許念念毫不猶豫把他的手掰開,咬牙切齒的道:“靳先生,這玩笑一點(diǎn)都不好笑。” 面壁思過的靳瑞陽給自己深度洗腦了一番,再回頭時,對許念念露出了儒雅的笑,低醇的音色緩緩道來,不疾不徐。 “抱歉,是我的錯?!?/br> 他抬起手,骨節(jié)分明又修長的手,美得如同鋼琴家的手,曲起手指輕輕推了一下眼鏡,對許念念綻放出最溫和的笑容。 不解釋也不辯駁,直說這是他的錯,叫許念念有再大的怨氣也得消了。 更何況對他,許念念也說不上怨氣,只是感覺被人耍了一樣。 他都道歉了,還那么誠懇,還那么帥氣。 許念念勉為其難的原諒他了。 “你的道歉我接受,但是靳先生,希望以后不要隨便開這種玩笑,我先走了。” 靳瑞陽爾康手,內(nèi)心呼喚:“不要走,這一走,再見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br> 然而表面上他是這樣的…… 笑容溫和的如春風(fēng)拂面,紳士又禮貌:“需要我送你嗎?” 許念念:“不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