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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千金為后在線閱讀 - 第3節(jié)

第3節(jié)

    “那個護(hù)衛(wèi)只是說,你父親是軍中的將領(lǐng),但卻并沒有更多的信息……舒兒,當(dāng)年青州城破,我們大周軍幾萬兵馬全軍覆沒……”

    既是軍中將領(lǐng),必也是身亡了。

    明舒收了收心中混亂的情緒,她親生父母的事情她早知道,所以再聽此事心中也并無多少波瀾。

    她道:“阿娘,除了這個,我身上還有其他東西嗎?”

    聽到明舒問起這個,周氏面色有一些難看還有一些憤色。

    她道:“有,除了這個,你身上還有一個赤金瓔珞和兩個金腳鐲,另外那個護(hù)衛(wèi)將你托付給我們的時候,還給了我們?nèi)賰摄y子。”

    明舒沒出聲,周氏頓了一下就道,“這些東西都被你祖母拿走了,那時我們從青州城逃亡回來,家中早沒什么家當(dāng),后來我們能在來州安家,買地買房,家里的兩個鋪子,還有老家的幾十畝良田,全部靠的都是你那三百兩銀子,還有典當(dāng)你身上的瓔珞還有金鐲換來的銀子?!?/br>
    “不單止是那些東西,就是你身上的衣裳,那時憐姐兒出生,你二嬸說你身上的衣裳料子好,養(yǎng)孩子皮膚,也把那衣裳都給借了過去?!?/br>
    雖說是借卻再沒還過。

    明舒:……

    她又想起來一事。

    她那個嫡親祖母英國公夫人就曾在她面前說過,雖然所有人都說她死了,但她生母福安長公主生前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尋找她,后來她幾經(jīng)周轉(zhuǎn),還真的循著被典當(dāng)?shù)沫嬬蠛徒疰i尋到了孟家。

    那時她阿娘周氏已亡,孟伯年也已續(xù)娶。

    孟家人就拿出她幼時的衣裳和襁褓說,孟憐就是當(dāng)年那個嬰孩。

    真是愚蠢又可笑,她們以為是唱戲嗎?憑著一個襁褓就想替了她的身份,入國公府嗎?

    只是被戳穿后孟家人當(dāng)然也不敢說他們把她賣去了窯子,就說早些年她就病逝了。

    據(jù)說她生母福安長公主身體本來就不好,受此事刺激沒多久就病逝了。

    就因為這些人。

    她到死也沒有見過她的親生母親一面。

    明舒低頭慢慢摸著手上的烏木牌。

    她原本以為自己對這些已經(jīng)沒有那么多情緒,心里也本是清冷無比,但卻還是有一滴淚水滴了出來,就滴在了手上那烏木佩上。

    周氏見她如此,伸手抱住了她,道:“舒兒,這些事情阿娘不是不想告訴你,但你還小,阿娘是想著等你大些再告訴你的……這個烏木佩因為看著不起眼,是我偷偷藏起來的……我想著,或許將來你家里有人尋過來,你總要有個證明身份的東西……就算沒有人尋來,你留著,也能有個念想?!?/br>
    如果她沒有偷偷藏起來,這東西肯定也會被孟老太太收走了。

    明舒用拇指抹了那烏木佩上的眼淚,道:“嗯,我知道,謝謝你,阿娘?!?/br>
    可惜前世她至始至終也沒有聽到她跟她說這些。

    因為她被賣到窯子后不久,周氏就“因病”過世了。

    這烏木佩,還是很多年后,她再見到了大哥孟石桉,他才把它交給了她,說是周氏臨終交代她的。

    明舒的眼淚猛地涌了出來。

    雖然她大哥沒有明說,但她也知道,是因為她,她阿娘才會被孟家人害死的。

    她阿娘性子一向烈,她被瞞著賣到了窯子,她自然不會善甘罷休,威脅著孟家人要把她換回來,否則她就去告官。

    那時孟家人才想起來明舒很可能是官家女的身份。

    而大周律,拐賣官家女,是流放甚至殺頭的大罪。

    他們那時候才知道怕了,可事情已經(jīng)做下了,最后只能為了遮下罪行,直接讓周氏“病逝”了。

    這一次,她絕不會讓那些事情再發(fā)生。

    那些人,賣她的人,害死她阿娘的人,她一個也都不會放過。

    第3章

    一個時辰后。

    孟家眾人人就和賭坊的人一起到了孟家家中。

    一到家中,孟老太太對站在堂前的明舒陰陽怪氣道:“舒姐兒,按你的要求,現(xiàn)在人都帶到家中來了,你現(xiàn)在可以乖乖跟著這位廖大娘走了吧。”

    廖大娘就是她身后那位衣裳鮮亮,一起跟著過來的“風(fēng)月閣”的人。

    明舒還記得她,當(dāng)年她被賣之后,就是被這人帶走的。

    “咳?!?/br>
    孟老爺子咳了一聲打斷了孟老太太,他擠了一點(diǎn)勉強(qiáng)的笑意請了廖大娘還有另外一位管事模樣的中年男人坐下。

    這才又收了笑意,擺上了沉重和哀痛之色看向周氏和明舒,道:“老大媳婦,舒姐兒,這事你們已經(jīng)知道了?”

    周氏冷冷地看著他沒出聲。

    孟老爺子只當(dāng)是看不見她的臉色,長嘆了口氣,就對著明舒道,“舒姐兒,這事是你二叔對不起你,但你一直都是孝順的好孩子,應(yīng)當(dāng)明白你阿爹的不得已。”

    “你放心,這位廖大娘說過了,你跟著她過去,絕對不會是你想的那樣,要做什么窯姐兒,而是會將你當(dāng)成親生的孩子般疼愛,好好教你名門閨秀才能學(xué)的琴棋書畫,以后等你長大了,也會幫你挑一位貴人嫁過去?!?/br>
    孟老爺子說話之時,那廖大娘一直笑吟吟地看著明舒,臉上露出滿意之色。

    等孟老爺子說完,就也沖著明舒笑道,“過來吧孩子,你這樣的人才,大娘怎么會讓你去做什么窯姐兒,你放心好了,大娘定會好好栽培你,以后還會給你挑一個豪門顯貴的夫君?!?/br>
    那意有所指的笑容簡直讓人雞皮疙瘩都惡心的爬出來。

    原先孟老爺子說話,周氏雖憤怒不已但那畢竟是公爹,她忍著沒有直接罵回去。

    但這廖大娘說話,周氏卻再忍不住,她直接“呸”了過去,道:“你自己親生的孩子想要怎么教著給貴人做小做外室我們沒什么興趣,但我們家好好的女孩兒,是絕不會讓她入樂籍,去學(xué)那些下賤的東西的!”

    “我告訴你們,你們今天敢?guī)ё呶遗畠?,我就敢去告官,告你們逼良為娼!?/br>
    廖大娘被罵臉色可見的沉了下來。

    她尖聲道:“逼良為娼?今日我們可是你們孟家人哭著求著請我們過來的??磥磉@事你們孟家人是還沒有商量好了。我們是做正經(jīng)生意的,買賣一向都是你情我愿,怎么會強(qiáng)逼人賣女?”

    說完她就看向她身旁那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冷哼一聲,就陰著臉看向孟老太爺,道:“昨天,是你們家二爺和老太太在我們面前一個勁地保證,說要把你們長房的長女送給我們,抵了他欠我們賭坊的兩間鋪子和一千五百兩銀子,雖說這是個虧本生意,但你們哭得可憐,我們也不希望逼人入絕境,這才勉強(qiáng)同意了?!?/br>
    “可現(xiàn)在看來這只是你們的一廂情愿,并做不了這個主,我們可不擔(dān)這什么逼良為娼的名。我看今兒個我們還是帶走你們家二爺,今日酉時前你們就一手交錢一手換人吧,否則今晚就等著我們送他一條胳膊過來,先且當(dāng)是利息?!?/br>
    他說話可不光是耍嘴皮子。

    他的話音剛落,便已有兩個穿了黑衣短打衣衫的打手沖了過去作勢就要去拖孟仲志。

    孟仲志嚇得一下子就撲倒在了他大哥孟伯年的腳下,抱住了孟伯年的腿,哭道:“大哥,都是我的錯,是我一時糊涂做了錯事,可是大哥,如果今天不把舒姐兒給他們,他們就會要了我的命的,真的會要了我的命的。求求你,大哥,你就救救我吧。我以后一定改過自新,好好過日子,再也不會去賭了,大哥,你救救我啊,我可是你唯一的弟弟啊?!?/br>
    孟老太太一向最寵小兒子,賭坊這一要拖人,孟老太太也急瘋了。

    她也拽了孟伯年的衣服就哭嚷道:“簽,老大,你快點(diǎn)簽啊?!?/br>
    她見大兒子被自己拽著面色難看,身子微微發(fā)抖卻就是不肯動,就哭道,“老大,你快點(diǎn)簽了!你可不能為了一個丫頭片子,連你弟弟的命都不顧了啊。我告訴你,你弟弟如果死了,我跟你爹也活不下去,到時候,你還能心安理得的活下去嗎?老大啊,你難道要為了個女兒害死你弟弟,害死生你養(yǎng)你的爹娘,也不顧石桉和石文的死活了嗎?”

    此時孟石桉和孟石文就在后面。

    他們早就氣炸了但還一直忍著,這時候聽到孟老太太提到他們,孟石桉年紀(jì)大些,一向沉默穩(wěn)重也就罷了,孟石文卻再也忍不住了。

    他跳起來就罵道:“呸,二叔賭錢把家當(dāng)都輸光了,要陪他自己陪命去,就算要賣他不是還有二嬸和二meimei嗎?憑什么要賣我的meimei?還說什么害死我和我哥,他要去死,關(guān)我和我哥什么事!”

    孟老太太見孟石文跳起來說這種話,頓時怒火中燒。

    她罵道:“你這混賬小子,這里哪里有你說話的地?還賣你二嬸,你這沒人倫,不知親疏的東西,都是你娘把你們都給教壞了!給我閉了你的嘴滾一邊去,再胡咧咧,回頭就讓你爹抽死你!”

    孟石文氣得直跳腳,怒罵道:“我呸,我娘把我們給教壞了?你兒子倒是能,都能到去賭坊把家產(chǎn)都敗了,還要禍害別人……”

    這是連著自己親爹都給罵了吧?

    周氏怕他再口不擇言,一手扯了他,就對著孟老太太道:“這里沒有他說話的地,那我能說話嗎?他說的是事實,怎么就沒人倫,不知親疏了?難道孟仲志爛賭,賭完要拿別人家的女兒還賭債,你們這樣坑蒙拐騙的逼著人賣女兒就是有人倫嗎?”

    說完又看向丈夫孟伯年,道,“孟伯年,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拿我的女兒去替你弟弟還賭債,我們今天就恩斷義絕,我?guī)Я撕⒆与x開你們孟家!”

    “呸,你滾就滾,”

    孟老太太聽到周氏的話叫道,“我告訴你,周氏,你忤逆不孝,虐待婆母,我早已經(jīng)忍你很久了,今天的事情了了,我就讓伯年休了你!但你滾就滾,舒姐兒卻是我們孟家的孩子,我們要賣就賣!這里,你可做不了她的主!”

    “夠了!”

    孟老爺子對著孟老太太沉聲斥道。

    他喝斷孟老太太,就轉(zhuǎn)頭對著周氏一臉疲憊道,“老大媳婦,這事是老二的錯。但事已至此,這債已經(jīng)背上了,你也聽到了,現(xiàn)在,我們家的兩間鋪子也抵在了他們手上,還另外再欠了一千五百兩銀子,如果我們不把舒姐兒給出去,我們怕是要把這住的房子,家里的田產(chǎn),所有東西都賣了,典當(dāng)出去都未必能還的起。到時候,我們的日子要怎么過?以后桉哥兒和文哥兒的日子要怎么過?”

    “老大媳婦,你不僅是舒姐兒一個人的阿娘,你可也是我們老孟家的媳婦,是桉哥兒和文哥兒的阿娘。”

    他說完再轉(zhuǎn)向后面被扯住滿臉痛苦的大兒子。

    長嘆一聲,亦是已經(jīng)老淚縱橫,道,“老大,就當(dāng)是爹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們,你也聽到了,舒姐兒跟著他們走,以后日子也還能過,可是不跟他們走,你弟弟就要死,我們就要家破人亡了啊?!?/br>
    孟老太爺這么一說,孟老太太也不撒橫了,一把就跪了下來,哽聲喚著“老大,伯年”。

    孟伯年一向孝順,孟老太太這一跪下來,他便也已經(jīng)跪了下來。

    他托著孟老太太,看她披頭散發(fā)一把鼻涕一把淚,再看一旁鼻青臉腫的弟弟,心里是又恨又痛又絕望。

    他自然是疼女兒的,可再怎么樣,也重不過爹娘弟弟和一家老小。

    他轉(zhuǎn)頭看向站在周氏身邊,一直沒有出聲的明舒。

    他拉開了他母親和弟弟拖著他的手,站起了身,走到了明舒面前,“撲通”一聲跪下,聲淚俱下道:“舒姐兒,是阿爹對不起你,你,能不能為了阿爹,為了祖父祖母……”

    說到后面低下頭去也再說不下去。

    “孟伯年!”

    周氏一把摟過明舒,眼中帶淚,滿是失望和憤怒道,“孟伯年,你竟然真的想要賣了舒姐兒替你弟弟還賭債?那么有一天,你弟弟再欠了賭債,你是不是就能把我,把石桉和石文也都給賣了,給他填那個無底洞?”

    一旁的孟老爺子聽了這話就立即道:“老大媳婦,你放心,這一次肯定是最后一次了。我答應(yīng)你們,等今天的事情完了,我就做主,請族長和幾位族兄做證,把這個家分了。這次之后,以后老二的任何事情我們都不會再管,老大也都不用再管。”

    賭徒,和無底限縱容賭徒的父母說最后一次,你信嗎?

    而且信不信的,又關(guān)她何事?

    明舒冷笑。

    她從周氏的懷中退開,突然出聲道:“他的事情關(guān)我什么事?”

    她看向孟仲志,冷笑道,“孟仲志,你自己不是有老婆有女兒嗎?要賣,你怎么不賣她們,還特特把她們送去了你岳家,卻把我推出來做什么?而且,你算個什么東西,你們一大家子,拿了我的銀子,吃著我的,喝著我的,現(xiàn)在竟然恬不知恥的跟我說,想要把我給賣了,好給你們家還賭債?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br>
    可偏偏上一輩子她還真真切切被他們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