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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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知眼睜睜看著他離開,心里還有些想不明白,這好端端得,陸重淵怎么又生氣了?可想想他原本就是這么一個性子,倒也沒有太大的驚訝。斂了心思,又拉了一回那根繩子,沒過多久便有人過來收拾東西了。 等到她們收拾完。 蕭知去了一趟里間,看著陸重淵坐在一處看著書,也就沒打擾他,從衣架上找到趙嬤嬤擺著的包袱就提著去了水房。 包袱沒多少東西,提著就很輕。 打開后也就看見幾身常服和寢衣,還有一些首飾都不算金貴,當(dāng)初原身進(jìn)來的時候,她可送過不少好東西,怎么如今竟是一樣都沒瞧見?蕭知壓著心里的疑惑,拿了一身衣裳,打算去水房洗漱。 可剛剛拿衣裳的時候,倒是在那衣服堆里摸到了一塊玉佩。 取出來一看,那是一塊通體泛青的雙魚佩,背面好似還有一個標(biāo)記,只是太過細(xì)微,她有些瞧不真切。 記憶中這塊玉佩好似一直被原身戴在脖子上,只是她醒來后倒是沒瞧見,想來是原身昏迷的那幾日,哪個手腳不干凈的丫鬟偷拿了,如今見她不似以前軟弱,生怕秋后算賬,這才又偷偷放了回來。 既然東西回來了,蕭知也就不想再算這個賬了。 不過—— 她摸著手里的玉佩,抿著唇?jīng)]說話,這塊玉佩絕非凡品,原身一個孤女怎么會擁有這樣一塊稀罕的玉佩? 蕭知握著玉佩,仔細(xì)回想著腦海中的記憶。 可腦中的記憶太多太亂,她這一時之間也查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唯一可以知曉得是這塊玉佩從小就被原身戴在身上,一直被她好好得保存著,即便是洗澡都沒有摘下來過。 既然一時查不到有用的消息,她也就沒再多想。 何況她現(xiàn)在和原身的身體剛剛契合,想得多了,反而容易頭疼。 小心翼翼得把玉佩戴在脖子上,然后藏在衣服里,那玉佩摸著涼,但是戴在身上的時候竟像是會生暖似得,剛才還有些微涼的身體此時竟然有些溫?zé)崞饋怼?/br> 有些詫異得隔著衣襟摸著那塊玉佩。 她知道這世上有一種玉佩,戴在身上的時候會根據(jù)體溫散發(fā)涼暖,只是這東西往常也只是記載在一些古籍書冊里,她未曾親眼見過,也就從竟沒當(dāng)過真。 如今看來,這記載倒是真得。 可若是如此的話。 原身又怎么會擁有這樣的玉佩呢?蕭知心里的疑惑更深了些。 第13章 蕭知出去的時候。 屋子里已經(jīng)沒有陸重淵的身影了,她朝架子床看了一眼,那邊的青色帷帳已經(jīng)落下了,不知道他是睡著了還是沒睡著,反正靜悄悄得連個呼吸聲都聽不見。她也沒說話,輕手輕腳得把手里的東西放在一邊的架子上,然后合衣躺在貴妃榻上。 靠近她這邊的宮燈還留了一盞。 雖然光線昏沉,但也足夠讓人看清室內(nèi)了。 先前屋子里并沒有其他人,這盞燈自然也只可能是陸重淵給她留下的。 這倒是讓蕭知有些意外。 她以為陸重淵那個性子是全然不會理會別人的。 可如今看來,他也并非鐵石心腸。 想到這。 她又朝架子床看了一眼過去,因?yàn)楣饩€的緣故,可以看到在那青色帷帳里面有個高大的身影,看不清面貌,只能依稀看到一個輪廓,男人閉著眼睛,俊美又堅(jiān)毅的面容在這夜色里依舊有著不容小覷的氣勢。 交疊放在被子上的手也被他緊緊握著。 像是隨時都在做好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又或者是深深忌憚著周遭的環(huán)境,所以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緊繃。 蕭知不知道陸重淵以前經(jīng)歷的是什么樣的日子。 可看他這幅模樣,卻也足以推斷出這個男人的內(nèi)心沒有安全感,要不然也不至于在自己最為熟悉的環(huán)境中,在這樣一個即將要步入睡夢的時候都一直緊繃著身子,警惕著周遭。 抿了抿唇。 她沒再看陸重淵。 屋子里的銀絲炭燒得很足,蕭知倒是也不覺得冷,她把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睜著一雙眼睛想以后的事。 她現(xiàn)在這個身份沒權(quán)沒勢,身邊也沒什么能夠使得上力的人,想要查清真相,一點(diǎn)都不容易,何況她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究竟是誰在背后害他們一家,倘若泄露出個蛛絲馬跡,別說查清真相報仇雪恨了,只怕她自己都活不了。 現(xiàn)在她能借助得也就只有自己這個陸五夫人的身份。 可偏偏她這個身份也不算體面…… 雖說今兒個敬了茶喊了人,可說到底,她也不過是給陸重淵沖喜的新娘,再說陸重淵的身體時好時壞,誰也不知道他能活多久,要是他死了,那么她這個所謂的五夫人自然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越想。 蕭知心里就越焦急。 翻來覆去了好幾回,還是睡不著,她也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生怕吵醒床上的陸重淵,只能小心翼翼得翻著身子。手心在貼到枕頭底下一處冰涼的物體時,蕭知倒是愣了下,取出來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是早上刺傷陸重淵的那把匕首。 那個時候陸重淵把匕首扔給她后,她隨手就把匕首放在了枕頭底下。 一來是怕人發(fā)現(xiàn)。 二來也是心里還忌憚著陸重淵,怕他喜怒無常要?dú)⑺臅r候,至少身邊也能有個東西可以對付人。 可如今—— 蕭知細(xì)白又纖弱的指腹小心翼翼得磨著刀鞘上的紋路,轉(zhuǎn)頭朝拔步床上的那道身影又看了一眼,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那個高大又寂靜的身影時,她剛才還浮躁萬分的心突然就不那么急躁了。 既來之,則安之。 既然老天爺給了她新生的機(jī)會,那么她一定會好好把握好這次機(jī)會,她會查清真相會為父母報仇,也會好好照顧好陸重淵的身體……畢竟,只有陸重淵好了,她這個陸五夫人才能好好活著。 想清楚了,想透徹了,她的情緒也變得平和下來。 翻開被子起身。 蕭知把手里的匕首放在一側(cè)的書架上,然后又輕手輕腳得朝陸重淵的架子床走去,掀開床帳,她看著陸重淵緊閉的雙目什么都沒說。 彎腰替人把手放進(jìn)錦被里,這才轉(zhuǎn)身回去。 那盞僅剩的宮燈也被她吹滅了。 蕭知摸黑上了榻,或許是心情變得平復(fù)下來,這次她躺在榻上的時候,竟然沒過一會就睡著了。 等到屋子里傳來她均勻又平和的呼吸聲。 原先一直躺在床上的陸重淵才睜開眼,他其實(shí)一直都沒睡著,他察覺到蕭知之前一直在朝他這邊看過來,也察覺到她翻了有五個身,那個時候,他在想什么呢?想啊,這個女人肯定是害怕和他待在同一個房間。 就跟早間那兩個丫鬟說的話一樣。 她們只不過一日見幾次就已經(jīng)害怕得發(fā)抖了,更不用說這個女人還得每時每刻都要跟他待在同一個地方。 她肯定在想該怎么離開他,怎么離開這個陸家,所以才會如此輾轉(zhuǎn)反側(cè),怎么也睡不著。 甚至在剛才她起身過來的時候。 他都以為她是想摸黑殺了他,殺了他,沒有這個身份的束縛,她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可她—— 陸重淵想到剛才她那雙柔軟又溫和的手放在他手背上時傳來的觸感,輕飄飄得就跟天上的云朵一樣,柔軟又沒多少力道,卻偏偏讓他的心下一動。他從小到大很少被人這樣照看過,他的那雙父母就不用說了,底下的仆人也都懼怕著他。 趙嬤嬤倒是對他有幾分真心在。 可他年紀(jì)越大,性子越發(fā)冷厲,他這位奶娘也就對他又怕又敬了。 這么多年,從來沒有人擔(dān)心過他夜里會睡不好,也沒人想過,他把手放在外面可能會凍得感冒……在那些人的眼里,他已經(jīng)足夠強(qiáng)大了,強(qiáng)大到根本不需要別人的關(guān)切,就連他自己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 他不需要那些偽善的真心,也不覺得這世上會有人真心對他。 可就在先前…… 他卻清晰得感受到了那個女人流露出來的真心。 她,是真得在關(guān)心他。 掩藏在錦被底下的手被他輕輕彎曲起來,那里好似還殘留著一些蕭知留下的觸感,柔軟又包容,還有些溫?zé)帷?/br> 他生性冷清,就連身子也要比常人冷上幾分,尤其是中毒之后,這具身體就沒有再感受過熱。 可如今。 他卻能夠清晰得感受到那一絲溫?zé)帷?/br> 屋中光線昏沉。 陸重淵轉(zhuǎn)頭朝蕭知的方向看去,看著她在那微弱月色下平靜的面容,看著她嘴角微微揚(yáng)起的一抹弧度,原先彎曲的手指突然被他緊握成拳,似是想把這一絲最后的溫?zé)崃糇?,卻又在察覺到自己的動作時,突然又松了開來。 寂靜了多年。 很少有過波動的情緒在這樣一個夜色里,竟然少見得有了起伏。 陸重淵的呼吸也在這一瞬變得急促起來,他想收回視線,可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朝蕭知的方向看去,攤放在兩側(cè)的手想收攏,想把那一絲溫?zé)岵刈。X中卻回想起以前的那些記憶,那一件又一件的事都在提醒著他。 沒有人會喜歡你的。 生你養(yǎng)你,與你有著血脈牽扯的家人都不喜歡你,更何況是一個被迫與你成親的陌生人? 他的心中生出幾分不甘。 不甘被這個女人的舉動左右心情。 甚至想起身殺了她,殺了這個女人,那么就沒有人可以左右他的情緒了,可那雙被她曾經(jīng)握過的手最終卻還是被他交握在一起。 指腹小心翼翼得碾磨著上面的溫?zé)?,猶如瀕臨死亡的圣徒帶著朝圣一般的心情。 珍藏著。 *** 翌日。 蕭知醒來的時候,陸重淵已經(jīng)不在屋里了。 看了眼外頭的時間,估摸著已經(jīng)過了辰時了,她也有些意外自己竟然一覺睡到現(xiàn)在,揉了揉眼,起身去水房洗漱了一番,剛想出門去看看陸重淵去了哪,倒是有個丫鬟端著早膳過來了。 “夫人?!?/br> 丫鬟恭恭敬敬得朝她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