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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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的握著如意的胳膊,然后把她的袖子一寸寸往上翻,新傷舊傷可謂是觸目驚心,眼圈有些紅。 她應該早些發(fā)現(xiàn)如意的。 如果早些發(fā)現(xiàn)如意,那么至少這一個多月,她不會再受這樣的苦。 “郡主,奴沒事?!?/br> 如意握著她的手,輕聲安慰道,“不疼的?!?/br> 最初的時候,是疼的,可日子久了,她也就麻木了。 “陸承策呢……”蕭知卻沒有因為她的話就平息怒火,而是咬著牙,恨聲道,“他就沒有管過你嗎?”縱然她已經(jīng)看清王氏母女以及陸家其他人的真實面目,但心里終究對陸承策還留有一絲保留。 如意是她最親近的丫鬟。 陸承策難道就任由旁人這么糟踐她?! “姑爺他……”如意像是猶豫了一會,而后才同人緩緩說道,“您死后,姑爺整個人都變了,他平日里很少回府,就算回來也只是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奴也許久沒有見到他了?!?/br> 說完。 她看了看蕭知的面容,輕聲問了一句:“郡主,您心里還恨姑爺嗎?” 蕭知聽得在這話,神情有一瞬的凝滯。 她恨陸承策嗎? 當然恨。 她至今都沒法忘記,當初永安王府陸承策同她說得那些話,更沒法忘記父母慘死的模樣,即便過去這么久,她只要閉起眼睛都能看到那副尸橫遍野的場景,甚至就連那些濃郁的血腥之氣都好像還在鼻尖縈繞。 讓她不恨陸承策,她怎么做得到? 可是這個恨意太過復雜,一邊是與她有父母之仇的陸承策,一邊又是青梅竹馬長大時刻護著她的陸承策,何況當初他也是受命—— 心里就像是有一座天平,不知道該往哪邊傾斜才更好。 抿著唇,垂著眼。 沉默了好一會,她才開口說道:“我現(xiàn)在不想想這些,我只想找回哥哥,替父王母妃洗清冤屈,還他們一個真相?!?/br> 她現(xiàn)在這個身份,不愿想,也不想想。 她只想洗清父母的冤屈,以及找回哥哥。 想到這,她又抓住如意的手,急切道,“如意,你可知道哥哥的消息?” “奴也一直在找世子,可是……”如意抿了抿唇,她看著眼前那雙剛才還充斥著希望的眼睛卻陡然變得暗淡下去,怕人傷心難受,她忙握住蕭知的手,勸道:“郡主,您別擔心,世子爺肯定還活著?!?/br> 蕭知沒有說話。 她自然也希望哥哥還活著,但半年多過去了,哥哥一點消息都沒有……他真的還活著嗎?雖然沒有他的死訊傳來,但或許,他早就…… “主子……” 如意見她這般還想再勸。 不過蕭知已經(jīng)抬起頭了,她看著如意搖了搖頭,“我沒事,我相信哥哥還活著?!敝灰绺绲乃烙嵰蝗諞]有傳來,她就找他一日。 把這些心思都壓在心底,蕭知看著如意,又道:“你以后別再去廚房了?!?/br> 以前她不知道如意還在,如今她既然知道了,就不可能由著他們再欺負如意,就是陸重淵那邊,她抿著唇,沉吟一會又和人說道,“你先去收拾下,回頭我就讓人帶你去五房。” 如意有些猶豫:“可是陸五爺……” 她記得這位陸五爺可不是一位好相處的主。 蕭知心里其實也沒有多大把握,但還是笑了下,安撫道,“別擔心,他挺好的,這段日子也多虧他,我才能安然無恙。” 如意有些詫異郡主對陸五爺?shù)脑u價。 她張口想說些什么,但想了想還是沒往下說,只是想起另一樁事,她抓住蕭知的手,擰眉沉聲道:“郡主,還有一件事,您的嫁妝……被人挪用了。” “什么?” 蕭知驚訝道。 她早些沒錢的時候就想過自己的嫁妝。 但也知道以現(xiàn)在自己這個身份,不可能再去拿自己的嫁妝。 可她也從來沒想過自己嫁妝會被人挪用。 大燕律例,女方即便嫁入夫家,那些嫁妝也只有女方有使用的權力,其他人是無權干涉的,若是夫家有人不經(jīng)同意挪用女方的嫁妝,這可是大罪。 這條律例,即便是市井婦孺都知曉。 陸家誰有這樣的膽子,竟然違背律例去挪用她的嫁妝?就不怕傳出去被人嘲笑嗎? 心里滑過這個念頭,但下一瞬她就明白過來了……她現(xiàn)在死了,永安王府也敗落了,就連以前跟著她的那些丫鬟、婆子也都離開侯府了,縱然她的嫁妝被人挪用,又有誰會知曉? 垂了眼瞼。 蕭知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是王氏吧?!?/br> 陸老夫人為人清高,縱然再想,也不可能去挪用她的嫁妝,李氏倒是想,但她的手夠不著,能夠挪用她嫁妝的,也就只有王氏一個人了。 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如意的臉上是有些驚詫的,當初郡主還活著的時候,對那位侯夫人就跟對王妃似的。 如今? 不過這樣也好。 她原本還想找機會和郡主說說這半年間的事,省的郡主再一片好心錯付。 這半年—— 她可沒少看清這些陸家人的惡心之處,她如今過得這么艱難,其實也是拜王氏所賜,不過身上的傷再多再疼,她也沒覺得什么。 真正讓她看清王氏那張慈善面皮下掩藏的丑惡的心是因為郡主的死。 當年郡主大出血,從永安王府抬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昏迷不醒,產(chǎn)婆說只能保一個,那個時候姑爺被急召喊進了宮,王氏竟是想也沒想直接說了“保小的”,他們一群人又哭又求都沒用,最后還被一群婆子押著打。 后來郡主死了,孩子也沒能保下…… 想起這些事,如意心里的恨意就遮不住。 她原本想同郡主說的,又恐她傷心,如今見她既然認清了王氏的真面目,倒是也放心了,她平了下自己的呼吸,而后繼續(xù)同人說道:“前幾日我去二房送東西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院子里沒人,正好聽到王氏和三姑娘說起這事。” “王家那兩位老爺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急需用銀子,他們便把主意打到了您的頭上?!?/br> 說起這事。 如意臉上就沒有遮掩的流露出幾絲厭惡,“虧得她還是出自王家這樣的名門世家,竟把主意打到您的嫁妝頭上,實在是不知羞恥!”就連那些村婦,恐怕都怕人戳脊梁骨,可這位出身名門的侯夫人竟是半點臉面都不要。 “還不止如此,我聽那位三姑娘的意思是打算日后等自己出嫁了,直接從您的嫁妝里挪用?!?/br> “您當初可沒虧待過她們,如今一個兩個……不僅不知道感恩,還成天想著從您那再得到些什么,她們,她們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如意說完這話,已氣得不行。 當初她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恨不得直接推開門斥罵王氏母女一頓,可最后,她還是忍了下來。 郡主沒了,王府沒了,就連唯一一個能管事的姑爺也不在府里,她能和誰說?保不準還沒鬧到旁人知曉,自己就已經(jīng)被人秘密處死了,所以縱然再氣再恨,她也都忍下來了??伤龥]想到,郡主既然回來了…… 若是以前,蕭知聽到這些,指不定該多傷心。 可這長達一個多月的經(jīng)歷,早就讓她看清了陸家人的真面目,傷心,不至于,怒氣,倒是有的。 她的東西。 她愿意給,那是她的事。 可若是有人不問自取,還用得理所當然,那就不要怪她不念舊情了。 蕭知臉色微沉,可說出來的話卻很平靜,她看著如意,語氣平平的說道:“你還記得我進門的時候,母妃曾擔心我日后犯迷糊,特意準備了一模一樣的兩份嫁妝單子嗎?” 如意聞言一怔,等回過神來忙道,“您是說……” 一般嫁妝單子是只有一份的,交由女方信得過的人,然后一道收進庫房里,當初替她管嫁妝的是跟她一起陪嫁過來的張嬤嬤,也算是她母妃的親信,要是她沒記錯的話,這位張嬤嬤還留在府里替她管著嫁妝。 可王氏竟然有膽量用她的嫁妝,必定是早就收買了這位張嬤嬤。 她們這么肆無忌憚,不過是以為這世上只有一份嫁妝單子,所以任她們怎么挪取,都無人知曉嗎。 “我那份嫁妝單子應該還在那只紫檀木盒了……”蕭知看了一眼二房的方向,語氣淡淡的說道。 如意:“那奴想法子去把那份單子拿出來?!?/br> “不用。” 蕭知搖了搖頭。 沒必要讓如意犯這個險,何況她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打草驚蛇,反倒讓王氏有了心理準備。 王氏既然有臉挪用她的嫁妝,那就得有膽承擔應有的風險,她不是最重名聲嗎?不是最引以為傲自己出身王家嗎?可誰又知曉,那個百年王家如今早就是一堆腐朽了,不過是平白充臉面罷了。 白玉為堂金做馬的王家已經(jīng)過去了。 蕭知看著如意,說道:“你想個法子,把這個消息先透露到李氏那邊去。” “李氏?” 如意略有些詫異,等回過神就反應過來了,李氏和王氏斗了這么多年,可沒少吃虧,如今若是讓她知道王氏挪用嫁妝必定會鬧得滿城風雨,到那個時候……任誰想保王氏都沒用。 “是,奴過會就去安排。” *** 五房。 蕭知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吃午膳的時間了。 這段時日,她跟陸重淵都是一道吃午膳和晚膳的,丫鬟上了菜,她就跟陸重淵面對面坐著。 “剛才我和喜鵲去外頭摘梅花了,趙嬤嬤說你喜歡吃梅花酥,我打算午后去廚房試試,就是……”蕭知猶豫了下,臉上也難得露出一個靦腆的笑,“我手藝不好,你不許笑我?!?/br> 她說起話來,語氣里有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撒嬌和嗔意。 陸重淵知道她先前出門了,倒是不知道她是去摘梅花,更不知道她竟然還打算親手替他做梅花酥……握著筷子的手一頓,張口想讓人不必費心,但看著她小臉上流露出來的期待還是抿了唇,低聲道:“不笑。” 得寸進尺的蕭知,忍不住繼續(xù)彎著眉眼說道:“你也不許嫌我做得不好吃?!?/br> 陸重淵輕輕嗯了一聲。 兩個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吃著菜,大多還是蕭知說,陸重淵聽著,等快吃完飯的時候,蕭知想起如意的事,這才又看了陸重淵一眼,猶豫道:“還有一件事,我剛才出門的時候碰到那位仙逝的世子夫人的貼身丫鬟了,她以前幫過我,如今我見她無依無靠,十分落魄,便想著讓她來五房伺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