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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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盈盈聽著外頭傳來的一聲“陸五夫人到了”,眼眸越沉,就連扣著茶碗的手也越發(fā)用力了。 眾人聽到這一聲輕稟,說話聲都停了下來,不管是見過蕭知的還是沒見過的,此時都紛紛轉(zhuǎn)頭朝外頭看去,沒一會功夫,那塊布簾便被掀了起來。 打外頭進來的女子,容顏并不算出色,可那周身的儀態(tài)風華,卻讓人移不開視線,甚至因為這一層氣度,使她清麗的容顏也添了幾分絕色。 她就這么緩緩往外頭走來。 即使被這么多人盯著、看著,她也仿佛走在無人之地似的,從容淡定。 蕭知能夠感受到旁人看過來的眼神。 新奇的,探究的,打量的,厭惡的,憤恨的,應(yīng)有盡有。她隱約也能猜到那些厭惡和憤恨的目光來自誰,自然是早些時候與她有過糾葛的陸寶棠和白盈盈。 不過—— 蕭知在察覺到一抹探究的目光時,略有些驚訝。 旁人的探究打量,不過是在看她的面貌,可那個人,卻像是在透過她看什么似的,她面上未有什么表現(xiàn),余光卻不動聲色地往那邊輕輕轉(zhuǎn)了一回。 在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時,蕭知心中驚疑更甚。 崔妤。 怎么會是她? 或許,是因為如意? 想到這,她心中的那抹驚疑倒是消了下去,崔妤和她一道長大,自然知曉如意的性子,如今見如意伺候她,會驚訝很正常。 不過。 她倒是不擔心,他們會猜到什么。 死而復生的事太過玄乎,如若不是她自己親生經(jīng)歷,她也是不會相信了。 斂了心中的思緒。 她收回目光,繼續(xù)往前。 蕭知如今是陸五夫人,占得是陸重淵的背景地位,不管這個地位是不是有名無實,她也是都督夫人,這滿室人,除了崔夫人、袁夫人的身份與她相差無二之外。 其余人都不如她。 所以蕭知在同崔、袁兩位夫人行完禮后,便十分坦然地坐到右邊上首位置,受了旁人的禮。 禮過后。 崔妤領(lǐng)著一群貴女出去賞花吃茶,偌大的花廳也就只剩下了蕭知在內(nèi)的一眾貴婦人,以及一個看起來十分清麗的女孩子。 她坐在袁夫人的身邊,看起來不過十六、七的樣子。 模樣清麗,性子乖巧。 倒也是認識的人。 宋御史的千金,單名一個詩,是袁夫人胞姐的女兒。 袁夫人那位胞姐去的早,宋大人后頭又續(xù)了弦,生了兒女,俗話說的好,“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宋詩原本是正經(jīng)的嫡出小姐,可因為這遭事在宋家的處境便變得艱難了許多。 好在她還有個厲害的姨媽。 不過雖然有袁夫人庇佑,可宋詩的性子還是太過怯懦了些,明明也是官家千金,可有時候竟連一些仆婦都能欺到她身上。 當初她還是顧珍的時候,就在一次宴會里碰到過宋詩。 那個時候宋詩也不過十四、五歲,被一群所謂的世家子弟包圍,其中有個風流浪子當眾拿言語欺負她,還想動手動腳。 她怕得要死,卻連求饒都不敢,只知道哭。 正好她路過。 看到這幅樣子就直接拿了鞭子把那群人抽了一頓,算是救了宋詩一回,不過她向來不喜歡這樣的人,遇事就會哭,所以縱然救了,也沒有來往。 收回思緒。 蕭知沒再往宋詩的方向看去,握著一盞茶,十分閑適的用著茶。 周遭那些探究打量的眼神還在,與她說話的倒是沒有多少,除了崔夫人在她進來的時候說了幾句,其余人卻是一個都不曾開口。 不過蕭知并不在意,也不覺得尷尬。 她端坐在椅子上,任由旁人打量,臉上始終保持著一抹極為得體的笑容。 蕭知這一番處變不驚的模樣,倒是也吸引了一眾時不時打量她的人,起初是身邊的人和她打招呼,又過了一會,越來越多的人和她過來說話了,她往日雖然不喜歡這些宴會應(yīng)酬,卻不是不會交談。 有人同她交談,她便掛著一道溫和的笑與她們說著話,無論是茶道花藝還是首飾珠釵,她都能講得頭頭是道,偏偏她說起話來的時候,態(tài)度又是十分溫和的。 不會讓人覺得過于強勢,也不會讓人覺得低微。 那些原本并不喜歡她的人,此時聊了一番,倒也對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離她不遠的宋詩大概是閑來無聊,倒也不由自主地朝蕭知看去,她對這個第一次出現(xiàn)的陌生人是有些新奇的,這人明明和她一樣的年歲,怎么可以這么淡定,這么坦然,這么從容? 她每次參加宴席都只敢跟在自己的姨媽身邊,都不敢和那些人說話。 要不是姨媽非逼著她來參加這些宴席。 她甚至都不想過來。 “詩詩,怎么了?”袁夫人見她一直盯著一處地方,開口問道。 “???” 宋詩回過神,收回目光,輕聲道:“沒,沒什么。” 見她這般樣子,袁夫人心里又是憐愛又事心疼,她膝下只有兒子,把宋詩是當做女兒來疼的,她這么不喜歡參加宴會的人,為了宋詩日后能有個好婆家,一次次的出席。 不過這孩子的性子還是太柔弱了些。 袁夫人揉了揉她的頭,張口想說些什么,可想到以往每回讓宋詩去同那些貴女往來,她不知所措的樣子,又忍住了。 閑話道:“我聽說你最近時常出門?” 宋詩聽到這話,臉色一白,就連臉上那抹溫柔的笑意也僵住了,好在她低著頭,倒是沒人瞧見,好一會她才開口說道:“松落齋最近來了不少書,我去尋書了?!?/br> 這個說法和她性子相符,袁夫人倒是也沒多問。 逃過一劫的宋詩忍不住拍了拍胸口,那里還不住跳動著,“撲通撲通”的,跳得又快又急,她從小就不會說謊,每次說謊的時候,臉都會變得很紅很紅。 生怕袁夫人瞧見她的異樣,她甕聲甕氣地說道:“姨媽,我想出去走走?!?/br> 這是好事。 袁夫人自然不會攔著,笑著囑咐了幾句就讓她出去了,而起身離開的宋詩強撐著,離開花廳,等走到外頭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她不是故意和姨媽撒謊的。 實在是那件事不好同任何人說起,就連最親近的姨媽,她也不敢說,又想著自己今日來赴宴,那人還不知道怎么樣,她心里又有些擔憂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呀~ 第54章 此時的外院。 這里的人數(shù)較起內(nèi)院還要多, 可不同內(nèi)院的熱鬧, 這處卻顯得十分冷清,又或者該說因為某人的到來,致使這處原本的喧囂熱鬧也都沉寂了下去。 不少穿著官袍的朝中大臣, 又或是穿著錦衣華服的名門子弟, 此時他們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朝一處看去。 那是一株偌大的榕樹。 榕樹底下有一對主仆, 站著的是慶俞,沉默寡言, 腰間如往常一樣, 佩著一把劍。 而坐著的—— 便是陸重淵。 他仍舊坐在輪椅上, 一身玄色暗紋錦衣, 頭戴發(fā)冠,膝蓋上蓋著一塊毯子,素色花紋的云錦毯子和繡著暗紋的寬大衣袍恰好遮住了他的腿,以圍觀那些人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寬大衣擺下露出一雙墨色皂靴。 至于其他的, 便再也看不到了。 在場的人都認識陸重淵, 以往他威風的時候, 他們這些人也沒少對他伏小做低過。 可如今—— 心中畏懼尤甚。 甚至于,先前看到陸重淵出現(xiàn)的那一剎那,許多人心中還是有些心悸的。 害怕。 惶恐。 忍不住低頭、弓腰。 這是長久以來被一種強大氣場所支配出來的怯弱心理,即使如今的陸重淵已成了一個廢人, 早已不復當年威風, 可他們心中積攢下來的恐懼卻還在。 可話雖然是這么說。 但畢竟今日在場的都是朝中重臣, 世家名門,要讓他們再用以前那樣的態(tài)度去面對陸重淵。 這又有些跌了臉面,失了身份。 所以在相應(yīng)的行完禮后,他們就站在一旁,年紀大些的經(jīng)歷的事情多了,倒尚且可以直面陸重淵的氣場,可那些年輕的,總覺得被陸重淵的氣勢壓制得有些踹不過氣,得咬著牙攥著拳頭才不至于弓腰低頭。 “潤之?!?/br> 崔相看著兩旁的人,心下嘆了口氣,站出來先開了口。 他喊得是陸重淵的字。 崔相名叫崔言,他今年也有五十出頭的樣子了,但氣質(zhì)清雅,目光也十分清明,看起來倒不像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 他從人群中走出,不似旁人對陸重淵的畏懼和忌憚,他臉上的表情是十分溫和的,神情自若,目含笑意,就像是一個和藹的長輩看著一個尋常的晚輩一樣。 崔言笑容滿面地朝陸重淵那邊走去,身后跟著一個家仆,手里端著一盅酒。 等站在陸重淵跟前,他便從家仆手中接過一盅酒,遞給陸重淵,笑道:“你今日能過來,我很高興?!?/br> 陸重淵聞言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