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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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同宋詩說,也是同自己說。 不是人多就是占理,不是誰的聲音響亮就是沒有錯的,她的父母她的兄長就是沒有錯,她一定會洗清他們身上的冤屈,讓世人看看,誰才是睜眼瞎! 看著眼前一直望著她的宋詩。 蕭知收回思緒,收回手,朝她十分溫柔地笑了下,“好了,進去吧?!?/br> 大概是蕭知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善意,宋詩有些不怕她,見她沒有要進去的意思,忍不住低聲問道:“那你呢?” “我?” 蕭知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花廳,眼中閃過一道厭惡,“我四處走走?!?/br> 才知道這樣一樁事。 她實在沒心情這個時候進去跟她們虛與委蛇,尤其還要碰到崔妤。 她怕看見她,惡心的吐出來。 “哦” 宋詩看著蕭知,心里竟然有些忍不住想親近她,甚至還想跟她一起走,但反應過來又覺得自己實在太奇怪了,她還是第一次見這位陸夫人呢。 不過,眼看著轉(zhuǎn)身離開的蕭知。 她心中竟然產(chǎn)生一種奇怪的念頭。 這個陸夫人給她一種很強烈的熟悉感,就像,就像寶安郡主又回來了。 “以后若有人欺負你,你也可以像今天這樣,回擊她們。不是人多就是占理的,也不是誰的聲音響亮,就是沒有錯的?!?/br> “你若沒有錯,就不必道歉。” 當初她被人欺負的時候,寶安郡主也曾同她說過這樣的話。 半歪著頭,眨了眨眼,宋詩就這么眼睜睜看著人離開,好一會,才轉(zhuǎn)身往花廳走去。 *** 而離開后的蕭知。 她領(lǐng)著如意,有些漫無目的的走著,崔家這個地方,她熟悉,哪里清凈,哪里沒什么人,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身側(cè)如意還有些擔憂,卻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么,只能時不時朝她看上一眼。 蕭知停下步子,轉(zhuǎn)身望著她,“怕我傷心?還是擔心我過不去這個坎?”她說話時面無表情,聲音也十分冷淡。 “主子。” 如意張口,“您別傷心,為了這種人傷心,不值得?!?/br> 想到剛才那位崔小姐的那番話,還是有些厭惡得皺了皺眉,什么“她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都過去了”,“我與她許久不見,又豈會知道她所想所為?” 她說得輕巧,說得溫柔,一副為人著想的模樣。 可實際上。 她這些言論卻把主子推向了不利的一面,十多年的手帕交竟然還比不上那個宋小姐! 又想到這大半年來她時不時去一趟寺廟,原本以為那位崔小姐心里是有主子和小主子,如今想想,只怕這也不過是她的把戲罷了,至于是什么把戲,自然是跟姑爺有關(guān)了。 這個 都說下人隨主子,如意不是那種隨意愛罵那種臟污話的人,可此時卻忍不住在心底罵一聲,賤人! 主子拿她當朋友,當親人。 她倒好。 竟然這樣糟踐主子! “是啊,不值得?!笔捴α诵?,語氣平平地重復著如意的話,“為了這樣的人,實在不值得?!?/br> 話音剛落。 身后就傳來一陣腳步聲,十分輕微,但蕭知還是聽到了,她立刻收斂了臉上的表情,也止住還未說完的話,轉(zhuǎn)身往身后看去。 來人是白盈盈。 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白盈盈,蕭知皺了皺眉,她跟白盈盈沒什么話可以說,見人過來也只是神情淡淡地看了眼,然后就打算帶如意離開了,出來的時間已經(jīng)夠久了。 她的心情也已經(jīng)調(diào)解的差不多了。 再不回去。 倒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可她想走。 有人卻不想她離開。 小道狹窄,白盈盈擋在她的面前,陰沉著一張小臉看著她,語氣沉沉地說道:“你個賤人,害得我好慘!” 如意皺眉,斥道:“白小姐,你也是名門出身,怎么滿口污言穢語?!” “有你什么事?” 白盈盈連看都沒看如意,只是死死盯著蕭知繼續(xù)說道:“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彼郧岸嗤L呀,走到哪都有一堆人捧著,現(xiàn)在卻成為別人口中的笑資。 那些以前捧著她的人連同她說話都不愿。 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是她害了她! 蕭知望著白盈盈,臉上的表情跟先前沒什么兩樣,只是眼中閃過一絲譏嘲和不耐,她發(fā)現(xiàn)這世上有些人還真是有意思,明明錯在自己,卻總是愛把事情怪罪在別人身上。 例如陸寶棠。 例如王氏,例如陸家許多人,也例如眼前這個白盈盈。 明明是她寧死不肯嫁給陸重淵,滿口胡言,得罪了陸重淵和陸老夫人,這才和陸家斷了往來,自然,這其中有她推波助瀾,但歸根結(jié)底,要不是白盈盈心腸壞,胡亂行事,又豈會有如此下場? 如今倒是把這一腔怨憤怪罪在她的頭上。 實在可笑。 她今日心情不爽,迎面碰上一個來找罵的,倒也懶得再裝什么好脾氣了,冷眼望著她,語氣平平地說道:“這便慘了?白小姐可真是沒見過慘的。” 幾個人的冷言冷語,譏嘲熱諷就受不住了? 真是年輕。 “你!” 白盈盈見她不僅沒有半點害怕,竟然還敢這樣反駁她,她心里氣得要死,更是恨不得一巴掌甩到她的臉上,不過想到后面發(fā)生的事,她暫且也就按捺住了。 重新平了下心里的氣,望著她:“你也沒什么好得意的?!?/br> “你如今靠得不過是陸重淵,可那個殘廢還有多少日子?”她一邊說話,一邊靠近蕭知,冷嘲熱諷的繼續(xù)說道:“等到那個殘廢死了,你又以為你還有多少好日子過?!” 話音剛落。 她便瞧見蕭知如她所料的沉下了臉。 蕭知的確不高興。 倒不是因為自己,是因為陸重淵,跟陸重淵相處的久了,她是真的不喜歡別人用“殘廢”、“死瘸子”去形容他,更不喜歡別人說起陸重淵的時候,張口閉口就是死。 她冷著一張臉看著白盈盈,聲音也徹底冷了下去,“白姑娘出生名門,理應知道慎言兩字。” “有些話——” 這話還未說完,身前的白盈盈突然推了她一把,十分用力。 “主子!” 如意見她往后面摔去,立刻便想過來,可白盈盈卻想知道她要做什么一般,同她的丫鬟一樣,擋在如意面前,不許她過去。 蕭知身子正往后倒去,看著眼前這個朝她露出譏嘲笑的白盈盈,隱約明白了為什么白盈盈會選在這樣一個時間,這樣一個地點過來激怒她。 她的身后就是湖泊。 而不遠處—— 蕭知看了眼遠處聳動著的灌木叢,眼下暗沉一片,看來白盈盈這是有備而來啊。 不管灌木叢里的人是什么人,但總歸是對她不利的人。 她咬著牙,伸手拉住白盈盈,忍著崴腳的風險,扭腰把自己轉(zhuǎn)了回來,好在她自幼騎馬射箭,還學過舞,這動作雖然難,但也不至于做不了。眼看著白盈盈詫異到驚愕的目光,她什么都沒說,用盡全力跟她換了個方向。 “撲通——” 水花乍起。 白盈盈掉進了湖泊,而蕭知摔在了地上。 “主子!” “主子!” 兩道聲音。 第一道是白盈盈的丫鬟所喊,她沒想到自家主子竟然會摔進湖里,這會就跟沒了主心骨似的撲在湖泊前,她倒是想去救白盈盈,可是那個湖泊看起來就很深,她又不會水。 只能眼巴巴地看著水里撲騰著的白盈盈。 而第二道便是如意。 眼見蕭知摔在地上,如意沒了桎梏,立馬就撲了過去,“您,您沒事吧?” “我沒事?!?/br> 蕭知雖然這么說,但口中還是忍不住發(fā)出“嘶”的一聲,腰扭到了,腳也崴到了,疼得要死,怎么會沒事? “救,救命!” 水里的白盈盈像是終于回過神來,開始呼救。 而伏在岸上的丫鬟也火急火燎的,伸出手喊著白盈盈,一副試探著下水又不敢的樣子。 “主子,這個女人怎么辦?”如意扶著蕭知,看著在水里不住撲騰的白盈盈和伏在岸邊的丫鬟,咬牙切齒的問道。 差點。 差點摔進水里的就是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