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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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xù)明天見啦。 第75章 眾所周知。 長興侯府的世子爺慣來是不喜歡和旁人接觸的, 尤其是女的, 以前也不是沒有女的想接近他,可別說挨著邊了,幾乎還有好幾丈的距離, 他就走了。 可現(xiàn)在, 他就站在不遠處, 和蕭知并肩而立,兩人相隔的距離很近, 很近, 恐怕一只手掌的距離都沒有超過。 這, 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王氏擰著眉, 原本在看到自己兒子出現(xiàn)時的喜悅心情,此時也被震驚所覆蓋,無咎這是怎么了?他平日里不是最不喜歡旁人接觸嗎?怎么如今反倒跟那個女人離得這么近。 是意外? 是巧合? 又或是故意為之? 想了想,她又覺得不大可能,這個女人是個什么東西?不過是占了一層長輩的身份罷了。何況她最知道無咎的性子了, 她這個兒子出了對那個死了的顧珍有所不同。 其余女人在他眼里就跟空氣似的。 想到這。 她又朝身邊的崔妤看去一眼, 見她臉色發(fā)白, 恐她這個未來兒媳婦多想,忙握住她的手輕輕拍了一拍,示意寬慰,然后一邊轉(zhuǎn)過頭朝陸承策說道:“無咎, 你還不過來?” “你外祖母等你可有好一會功夫了。” 崔妤聞言也回過神了, 她斂下面上的震驚, 同她露了一個羞怯的笑。 可面上雖然掩下了,心里的震驚卻還是在的,除了陸承策的行為舉止之外,她更為震驚的是有那么一剎那,她竟然覺得顧珍還沒死。 她還活著。 她就站在陸承策的身側(cè)。 兩個人跟以前一樣,并肩而立。 袖下的手輕輕打著顫,她想也沒想就搖頭,扔掉這個荒謬的想法。 顧珍怎么可能還沒死? 她明明 親眼看著她下葬的。 因為王氏的這句話,原先安靜的場面又活絡(luò)起來,幾個同陸承策交好的人也沖他笑道,“無咎,快過來?!?/br> 陸寶棠更是直接起身,提著裙子迎上前去,今日是在王家,面對的又是自己的哥哥,她自然也就沒那么多規(guī)矩,這會扯著人的袖子,同他撒嬌道:“哥哥,你怎么才來呀?” “外祖母都快把我耳朵念出繭子了?!?/br> 她一邊說,一邊想拉著人往那邊去,可陸承策卻沒有立刻離開,他看了一眼身邊一臉無所謂的蕭知,然后轉(zhuǎn)過頭看著眼前這個笑容滿面的陸寶棠。 劍眉微擰,同她說道:“你的規(guī)矩呢?” 陸寶棠一怔,然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哥哥雖然重規(guī)矩,但他們兄妹兩人向來都是這么相處的,如今哥哥說出這樣的話,自然是因為他身邊這個女人。 她臉上的喜悅一下子就沒了,癟著小嘴,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她剛才就是故意落蕭知的面子,故意不想給她請安,故意讓來參加宴席的眾人看看,她以及她的母親,還有她的外祖母,甚至于王家的一眾人都不待見這個女人! 所以過會要是這個女人被為難了,他們也肯定不會幫忙的。 但現(xiàn)在—— 她的哥哥就站在她的面前,問她規(guī)矩。 可虧得他的聲音不算大,要不然被旁人聽到,她還要不要活了?心里是無限的委屈,還有對蕭知的恨意。 都怪這個女人! 可再委屈,再怨恨,她也沒這個膽子去跟自己的哥哥爭執(zhí),只好壓著這些情緒,退后一步,然后規(guī)規(guī)矩矩地朝蕭知福身一禮,嘴里跟著不高不低的一句問安,“五嬸?!?/br> 蕭知也沒覺得陸承策這番做法有什么奇怪之處。 他向來都是這樣的人,自身立本,也愛管束旁人,以前他們相處的時候,她也沒少被人管束過唯一覺得奇怪的,也不過是陸承策今日的言行。 不過, 這也同她沒什么關(guān)系了。 頜了頜首,算是應了陸寶棠這道禮數(shù),然后她也沒有搭理這兩兄妹,徑直帶著如意率先朝宴席處走去。 陸寶棠看著她這幅樣子,氣得要死,拉著陸承策的袖子,撅著小嘴恨聲道:“哥哥,你看她!”哪有這么不知禮數(shù)的人,她都行禮了,她還是這幅死樣子。 她以為自己是顧珍嗎? 這么傲! 陸承策望著蕭知離去的身影,也輕輕皺起了眉尖,他這位五嬸的態(tài)度的確有些不對勁,可更讓他覺得奇怪的是,明明她已經(jīng)表現(xiàn)的很厭惡他了,但她身上仿佛就是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他靠近。 所以剛才—— 在看到那些人望過來的眼神時,他不由自主地就站在了她的身邊。 抿了抿唇。 陸承策壓下這莫名的心思,收回視線,看著身側(cè)還是一臉憤懣的陸寶棠,沉聲,“她是長輩?!?/br> 一句話堵住了她的嘴。 陸寶棠不甘心,還想再說話,但想想哥哥的性子,覺得多說多錯,反正過會外祖母會替她教訓那個女人,到那個時候,就算哥哥也沒辦法維護她。 想到這,她又開心了。 也懶得再計較蕭知那一份不知道從哪,從什么時候,生出來的傲骨。 *** 蕭知已經(jīng)走到了眾人跟前了。 她自小就是京中拔尖的貴女,早就習慣被其他人注視了,這會被這么一群人看著也沒覺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大大方方,任由她們看著。 然后走到王老夫人面前,福身行了一道禮。 至于其他人,雖說也都是勛貴出生,又或者是有誥命的,但還真沒有能讓她行禮的人了。 若是以往。 她為了永安王府的事,或許會低頭,會討好幾個人。 可如今?還有這個必要嗎? 龍椅上的那位親自做出來的混賬事,什么聯(lián)名狀根本不管用,除了強勢的壓制,根本沒有其他法子,既然如此,她又何必低頭?何況就算她低頭了,這群人會幫她嗎? 懶得搭理這些人。 所以在給王家這位老太太行完禮之后,她竟是連個眼風都沒朝旁邊那些貴婦人看過去。 圍繞王老夫人坐得一眾貴婦人在看到蕭知這番表現(xiàn)時,都有些面面相覷,尤其是王氏,更是擰起了眉尖,她怎么以前沒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不僅手段厲害,連脾氣也是一等一的傲? 還真是跟陸重淵待久了,連脾性都學得一般無二! 王老夫人的臉色也有些難堪,不過還是很快笑道:“蕭丫頭來了,來,過來坐?!彼牧伺淖约旱纳磉呂恢茫让夹︻伒暮褪捴f道。 她身邊那個位置。 平日里可都是京中拔尖的那幾位貴婦人才能坐。 蕭知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這老太太還真是從進門就開始給她樹敵了呢,不過沒關(guān)系,對于這些沒必要交好的人,樹敵也就樹敵了,所以她沒有一點謙虛,直接走了過去,然后儀態(tài)萬千地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旁邊人是怎么唏噓,是如何看她,她都無所謂,小臉上的情緒端得是一副坦然模樣。 其實她也很久沒有這么肆意過了。 年少還未出嫁的時候,她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自從嫁給陸承策之后,成了世家宗婦,規(guī)矩也就多起來了。 那會她一心愛慕陸承策,事事都想做到最好。 生怕自己哪兒做得不好,讓他被旁人恥笑。 所以她再不喜歡管家,也還是每日卯時就起來,再不喜歡宴會,但為了鞏固各家的關(guān)系,也還是會如期而至,和那些婦人們聊著自己不喜歡的話題,做著自己不喜歡的事。 她有多久沒這么肆意過了?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蕭知忘了。 前塵往事如過眼云煙,記不得,也就不必再去記。 她拿起眼前的空樽,彎腰從河中舀了一樽酒,然后在眾人的注視下,飲下一口,雖然看不起這個里里外外都腐朽了的王家,但這條嘉魚河里的佳釀還是值得一品的。 陸承策和陸寶棠過來的時候,恰有一陣風吹過。 蕭知一身紅衣席地而坐,手握酒樽,她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放松,就靠著一棵樹,斂眸飲著盞中酒。 明明和旁人一樣席地而坐,可她的儀態(tài)看起來就是比旁人要好上許多,就連一直以禮儀被旁人贊賞的崔妤也比不過,蕭知這份儀態(tài),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教養(yǎng),縱然席地而坐,背靠大樹,也不會讓人覺得絲毫粗鄙,反而能從她的身上看到一股風雅。 不同在場之人矯揉造作強撐出來的,她身上的那股風雅,仿佛與生俱來。 因為這一層風雅和儀態(tài)。 使得她這張并不算絕色的清麗小臉也仿佛渡了一層光似的,讓人頻頻回顧。 “看我做什么?” 蕭知像是終于察覺到了,移開唇邊的酒樽,一雙杏眼輕輕一眨,望著他們笑道:“這里有美酒美食,還不值得你們縱情一歡?” 若是平日。 她這樣的話,肯定是要被人摘指的。 但王家的茶會向來講究風雅,講究天性,你越這樣,旁人反而越高看你一眼,反而你越拘束,旁人只會覺得你這人小性,上不了臺面。 那些望著她出神的人聽到這話,都有些尷尬。 那群貴婦人就不必說了,紛紛側(cè)過頭,不過那些世家小姐和子弟在轉(zhuǎn)過頭之后,還是忍不住偷偷朝蕭知看過去。 尤其是那些貴女,在看著這樣的蕭知時,竟然跟以前見到顧珍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