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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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蕭知怎么可能不哭?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眼睫上都掛上了水珠,她連陸重淵的臉都看不真切了,卻還是能察覺到他為了避免她擔(dān)心,死咬著唇,抑制著那些悶哼聲。 不知道過去多久。 蕭知發(fā)覺緩沖的力道開始變大了。 她余光瞥向底下,還不等她看清楚,陸重淵卻變了臉色,他伸手,直接把她往旁邊一推,然后自己整個人砸在了那塊大石頭上。 這一次的悶哼聲,陸重淵就算想藏也藏不住。 他的頭,還有兩條腿都因?yàn)閼T性的緣故,砸在了那塊大石頭上,喉間發(fā)出痛苦的悶哼,他也跟著暈了過去。 蕭知剛才被人一推,倒是沒什么事。 她只是打了幾個滾然后就到了山坡底下,手撐在地上,踉蹌走了幾步,然后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喊道:“陸重淵?!?/br> 無人回應(yīng)。 只能看到他的額頭開始緩緩?fù)饷俺鲺r血。 蕭知變了臉,她快步往陸重淵那邊跑去,因?yàn)樗俣忍斓木壒剩踔吝€被絆了一下,她的雙手撐在地上,草地上那些細(xì)小的石子擦破了手掌,有血絲冒出來,很疼,但她這會也顧不得這些了。 她想爬起來。 但整個人都跟脫力了似的,怎么爬也爬不起來。 咬著牙。 站不起來,她就爬過去。 她就這么朝陸重淵爬過去,等爬到陸重淵的身邊的時(shí)候,她早已經(jīng)沒有多少力氣了,慘白著一張臉,看著雙目緊閉的陸重淵,想伸手去碰一碰他,卻連這個勇氣都沒有。 她的心跳得很快,眼前也跟著閃過當(dāng)初永安王府那七十六口人死的畫面。 想到她的父王母妃也是這樣流著鮮血,昏迷不醒。 “陸重淵”她顫著聲音喊道。 然后。 她伸出手,像是用盡全部的勇氣,放在他的身上,輕輕推了一下,“陸重淵?!?/br> 她又啞著聲音,喊了一遍。 還是沒有人回應(yīng)。 就在她整個人被恐懼籠罩的時(shí)候,那個一直昏迷不醒的男人仿佛感知到了什么似的,他睜開被血污沾染了的雙眼,望著她,伸出手,覆在她的臉上。 似安慰。 似安撫。 他看著她,勉強(qiáng)露出一個笑,輕聲朝她說道:“別怕,我沒事?!薄?/br>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啦。 第87章 “怎么樣?” “找到什么沒?” 慶俞一邊搜尋著四周, 一邊同跟在身旁, 一直抹著眼淚的喜鵲問道。 喜鵲卻只是一個勁的搖頭,她的眼睛都腫成金魚眼了,額頭上也有一塊很大的淤青, 就連走起路來也一瘸一拐的一邊走, 一邊哭道:“怎么辦, 五爺和夫人不會出事吧?” “嗚嗚嗚,要是夫人出事了, 那我可怎么辦?”她從小就跟著蕭知, 對她可不僅僅是主仆情誼。 想到那一萬種可能, 她就擔(dān)心的不行。 她剛才眼睜睜看著主子從馬車上摔下去, 驚得心都要從喉嚨口跳出來了,后來五爺也跟著飛了出去,抱著主子一道滾下了山坡。 等她跌跌撞撞爬下馬車的時(shí)候,主子和五爺?shù)嫩櫽霸缇筒灰娏恕?/br> 她又擔(dān)心被后面的黑衣人追上,跑了幾步, 絆了一跤就徹底暈過去了。 后來是慶俞叫醒了她。 他們兩個人從山坡上走到山坡下, 又搜又喊, 也快有兩個多時(shí)辰了,可別說看到人了,就連一點(diǎn)蹤跡也沒查到。 喜鵲平日里也是個樂天派,可現(xiàn)在卻哭得停不下來, 半邊袖子都被她哭濕了。 “要是主子出事了, 我也不活了?!彼薜?。 慶俞和他的主子一樣, 向來是個不會安慰人的,也從來沒想過要去安慰別人,可到底和喜鵲也算認(rèn)識有一段時(shí)間了,想她一個小姑娘瘸著腿跟著他找了幾個時(shí)辰,終歸也有些不忍。 嘆了口氣。 他停下腳步,站在她面前,同她說道:“你放心,五爺和夫人不會有事的?!?/br> 雖然沒找到兩人的蹤影,也不知道他們?nèi)ツ牧?,但黑衣人都被他截住了,總共二十個人,一個不少只要沒有黑衣人的追殺,以五爺和夫人的聰明才智必定是不會出事的。 現(xiàn)在兩人可能是躲在什么地方。 而且—— 他想起昨夜同五爺稟得那樁事,以及五爺?shù)姆磻?yīng),五爺明明知道會有人傷害他跟夫人,卻沒有做好絲毫的防護(hù)措施,可見心里另有打算。 雖然還不清楚這個打算是什么,但有一點(diǎn)是不用擔(dān)心的。 既然五爺清楚今日的事,也縱容這件事的發(fā)生,那么自然不會真的讓自己跟夫人置身險(xiǎn)境。 想到這。 慶俞心下微松。 觀看四周,天空已經(jīng)有些灰蒙蒙了,他們從城中出來本就花了一段不短的時(shí)間,剛才又搜尋了這么久,要是只依靠他跟喜鵲這么搜尋下去恐怕很難找到人。 何況他們什么都沒有準(zhǔn)備,待會真得到了晚上,怕是連走路也難。 心下沉吟一番。 他同喜鵲說道:“我們先上去,這里離莊子不遠(yuǎn),你拿著我的令牌去莊子喊人,讓他們過來一起搜尋?!?/br> “我回一趟城,和侯府的人去說一聲?!?/br> 喜鵲這會早就六神無主了,自然是慶俞說什么便是什么。 兩人又往山上去。 走到馬車邊上的時(shí)候,那幾個之前被慶俞用馬鞭捆起來的幾個黑衣人還沒醒,喜鵲有點(diǎn)怕他們,就算沒醒,也還是不敢靠近,拉著慶俞的袖子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突然被人拉住袖子。 慶俞皺了皺眉,有些不習(xí)慣,他想甩開,可見她小臉蒼白的樣子,又停住了。 勉強(qiáng)用還算溫和的語氣,同她說道:“別怕,他們已經(jīng)暈過去了,估計(jì)沒半個時(shí)辰,不會醒,你先去莊子,等把人帶來就讓莊子里的人把他們關(guān)押起來?!?/br> 唯恐她沒把這件事當(dāng)一回事。 慶俞又加重了一些語氣,“聽到?jīng)],這些人對五爺和夫人不利,我們得問清楚他們背后的主使是誰,要不然以后夫人和五爺還是會碰到這樣的事?!?/br> 喜鵲雖然害怕,但也知道輕重。 聞言忙重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了一聲,“我知道了!” 她也不敢耽擱,瘸著腿,咬著牙,朝莊子那邊跑去。 慶俞是等她快走到莊子的時(shí)候才翻身上馬,然后揚(yáng)起長鞭,“駕”的一聲,馬兒朝城中疾馳奔去,到城中的時(shí)候,他心下略一沉吟,沒有立刻回長興侯府,而是先去了一趟京兆衙門。 也沒有進(jìn)去。 只是亮了一下手中的令牌,同外頭站崗的守衛(wèi)說道:“陸都督在東郊遇害,現(xiàn)在不見蹤影,去跟徐大人說,讓他點(diǎn)齊兵馬去東郊搜尋。” 說完。 也不等幾個守衛(wèi)反應(yīng)過來,便繼續(xù)揚(yáng)起長鞭,朝長興侯府的方向去。 “這”那幾個守衛(wèi)看著慶俞離開的身影,怔怔對望,“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怕,怕是真的吧?”另一個守衛(wèi)回道:“他手里的令牌的確刻著一個陸字,而且我也認(rèn)識他,正是陸都督身邊的近侍慶俞?!?/br> “那,要去跟徐大人說嗎?” “去吧,雖然那位陸都督已經(jīng)有名無實(shí),但到底也是官拜一品的朝廷命官,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們可吃不了兜著走。”話音剛落,那個守衛(wèi)便下了決心,道,“你在這守著,我現(xiàn)在就去跟徐大人說?!?/br> 兩刻鐘后,長興侯府。 慶俞翻身下馬,也不顧其他人的請安問候,沉著一張臉朝正院走去,他是陸重淵的身邊人,雖是外男,卻也暢行無阻,一路走到正院。 平兒恰好端著茶盞過來,見他過來,也有些驚訝,“慶護(hù)衛(wèi),您怎么來了?”又見他臉色不好,心下一個咯噔,忙問道:“可是出什么事了?” 慶俞沒同她細(xì)說,只道:“我要見老夫人?!?/br> 雖然不合規(guī)矩,但平兒知道慶俞的性子,要不是真的出事,他絕對不可能是這幅樣子,心下略一沉吟,她道:“您且稍候,我去同老夫人說一聲?!?/br> 說完。 她便打了簾子進(jìn)去了。 沒過多久,平兒便出來請慶俞進(jìn)去。 陸老夫人正端坐在羅漢床上,手里如常握著一串念珠,眼見慶俞進(jìn)來,她也顧不得等他請安,皺著一雙美,張口便問:“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是一直都跟在老五身邊嗎?老五人呢?” 她說這話的時(shí)候,滿臉都是焦急擔(dān)憂的模樣。 雖然跟老五的關(guān)系不好,但她現(xiàn)在是打心里想要挽回他們母子的感情,想到老五可能會出事,她這顆心自然定不下來。 “老夫人——” 慶俞朝她拱手,“五爺在去莊子的時(shí)候,遇襲,如今摔下山坡,不見蹤影?!?/br> 手中的念珠掉在地上,伴隨著屋子里的幾道抽氣聲,砸出一些細(xì)微的聲響,陸老夫人的手撐在引枕上,身子半往前傾,白著一張臉,顫聲道:“你說,什么?” “老五他掉下山坡?” 想到老五如今的處境,她看著慶俞厲聲罵道:“你是怎么保護(hù)老五的?!陸家好吃好喝的供著你們,你們就是這么保護(hù)老五的?!飯桶,你們這群飯桶!” 慶俞聽著這些話,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