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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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懷中人的臉越來越紅,他感覺喉間的那股難耐越來越嚴重了,輕輕咬了下她的耳朵,似是打商量似的,又同她說道:“你要是不同意,我就還這樣看你。” 堂堂五軍大都督,現(xiàn)在就跟個無賴似的。 蕭知總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勁,但可能沉迷愛情里的女人,智商總是不高的,她知道陸重淵的性子,他給了她選擇,那么必然只能從這兩個選項里選擇。 相比一天到晚被他這樣盯著看。 好像還是親一口來得更劃算,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親他了。 所以蕭知這樣想了一會,就悄悄松開掐著他臉頰的手,抬起眼簾,像是怕人反悔似的,抿著唇,又悄聲問了一句:“我若是親了你,你真的不再這樣看我了?” 陸重淵坦然點頭。 他臉上一絲多余的表情都沒有,心下卻又是好笑又是無奈。 他這個傻姑娘啊,明明看起來又精明又能干,處理起一些事的時候,比他還要冷靜,怎么有時候竟能糊涂成這樣?明明這兩個選項都是她吃虧,竟還覺得自己得了便宜似的還真是可愛的不行。 “那” 蕭知抿抿唇,也沒再猶豫,湊近他,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吧嗒”一聲,十分響亮。 親完。 倒還知道害羞。 她臉紅紅的,比四月天里的桃花還要紅,親完就連忙掙脫了陸重淵的懷抱,站得遠遠的,看著人,還能聽出聲音里有些顫音,“吶,說好了,你,你不許再看我了?!币蝗辉偎蛠矶嗌倜F的花,都得被她折騰死,真是糟蹋。 雖然沒有如愿以償親到她的小嘴,但陸重淵還是很滿意的。 不著急。 反正每天都有,總有一天能讓他如愿以償?shù)?,便也沒再多說什么,由她去了,他重新看起書,這一次倒是認真了許多。 看了一會,剛想吩咐慶俞讓人送點吃的進來,免得待會小丫頭餓了,但還沒出聲,外頭就傳來一句,“五爺,夫人,京兆衙門的人來了?!?/br> 只這一句。 屋子里的兩人便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還是蕭知先開了口:“京兆衙門?可是上次遇刺的事有結果了?”這事一直藏在她心里,雖然陸重淵一直和她說,跟她沒關系,但她就是放不下。 現(xiàn)在知道有結果了,她哪里還待得???忙放下手中的剪子,握住陸重淵的手,焦聲道:“五爺,我們?nèi)タ纯窗??!?/br> 事情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也都按著他的計劃在進行。 陸重淵自然也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他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握著她的手,點頭應道:“好,我們?nèi)タ纯??!薄?/br> 作者有話要說: 冷冷的狗糧在我臉上胡亂的拍。 我揮揮手,說,我不想再吃了,我真的不想再吃了! 難道我作為一條單身狗就活該被我的男女主這樣折辱嗎???!沒有天理! 明,明天見(爾康手)(今天是被狗糧塞飽了桃發(fā)發(fā)) 第94章 正院。 等蕭知和陸重淵到的時候, 陸家其余人等都已經(jīng)到齊了。 眼見兩人進來, 剛才還在問“到底是怎么回事”、“幕后真兇究竟是誰”的一處地方,顯而易見的安靜了下來。 眾人默不作聲的朝陸重淵和蕭知看去,接觸到某位冷面看過來的視線時, 又立馬收回視線, 喝茶的喝茶, 低頭的低頭,非常同步。 唯有徐欽起身朝陸重淵拱手一禮, 十分恭敬得朝人問了一個安, 喊道:“陸都督。” 陸重淵可有可無的應了一聲, 也沒看人, 由蕭知推著他入了座。 兩人入座后,又各自見完禮。 其實也都是陸重淵和蕭知兩人坐著受陸家小輩的禮數(shù)。 他們兩人,陸重淵向來是不把禮儀規(guī)矩放在眼里的,別說讓他請安了,恐怕就是讓他說句話都很難, 至于蕭知, 自從她知曉父母的事以及陸承策的行事后, 便沒打算同陸家人好好相處。 有時候想到了,行個禮,問個安,若是懶怠疲乏, 便連說話都不愿。 旁人有意見嗎?自然是有的。 但他們敢說嗎? 若是只有一個蕭知, 自然是敢的, 可偏偏有個護犢(蕭)子(知)跟什么似的陸重淵,敢跟他叫板,他們哪里有這個膽量? 因此陸家眾人縱然再不高興,也只能咽下這口氣。 其實真的咽不下這口氣的也就王氏和李氏罷了,這兩人對蕭知成見最深,可今天很明顯李氏不在狀態(tài),自打進了這個屋子,從坐在那把椅子上開始,她整個人就恍恍惚惚的,有個風吹草動就一驚一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端坐在羅漢床上的陸老夫人眼見底下了事,目光卻還是沒能從陸重淵的身上收回,就連先前捻著佛珠的手也跟著停了下來。 自從陸重淵進來后,她這一顆心便都落在了陸重淵的身上,目光上下打量一番,眼見陸重淵的額頭上還有細小的傷痕時,便心疼不已。 她很想問問他,身體怎么樣了?還有哪里受傷? 但想到陸重淵的脾性,陸老夫人唯恐在外人面前丟了臉面,還是生生忍住了,轉過頭朝徐欽說道:“徐大人,現(xiàn)在人都齊了,你可以說了。” 既然人都到齊了。 徐欽自然也就沒什么好耽擱的了。 左右他就是一個外人,查出來的那個東西,與他也是無礙的。 因此他在應了一聲之后,便同眾人說道:“這兩日,我和陸指揮先后盤問了幾個殺手,又去他們的老巢看了一眼,終于讓我們找到了證據(jù)?!?/br> 說這話的時候。 徐欽余光不動聲色地朝陸崇越的方向看了一眼,見他面容看起來雖然平靜,雙手卻緊握成拳,倒是坐在他身邊的那個婦人面色蒼白,整個人看起來也有些坐立不安。 想到自己查到的那些東西。 他就不禁對這母子兩人起了厭惡之心。 他知道很多世家都有爭權奪位的事,兄弟鬩墻的事也有不少但像這種侄子買兇殺自己親叔叔的事,他還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昨日和陸指揮查到證據(jù)的時候,他都不敢相信。 后來還是陸指揮訴說了陸家以前的一樁事,他才知道這對叔侄竟然有這樣的過節(jié)。 但有過節(jié)是一回事,買。兇。殺。人。可又是另一回事了。 更何況當初若不是這位二少爺行事不妥,陸都督又怎么可能會這樣懲戒他?自己行事不端,竟還心生怨憤,實在是令人不齒。 越想。 徐欽心里對陸崇越的厭惡便越深。 余后的話,自然也就變得越發(fā)冷冰冰了。 “據(jù)那些黑衣人所說,當初是一位戴著面具的年輕男子找到了他們,以一萬兩紋銀讓他們殺兩個人” 年輕男子,一萬兩。 這兩個關鍵詞一出來,屋子里變得更加安靜了,底下眾人不曾說話,唯有陸老夫人沉著一張臉,道:“那個人究竟是誰!” 徐欽并未直接說明,只是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 而后在陸崇越和李氏不敢置信的目光下,冷聲說道:“這塊玉佩就是我們從那些黑衣人的老巢之中找到的。” “這塊玉佩”陸老夫人年邁眼花,瞧見這塊玉佩的時候,雖覺得有些眼熟,但因為隔得太遠,并未看清。 她剛想讓平兒拿過來,仔細看一回。 但還沒有出口,李氏那廂已經(jīng)抑制不住,起身喊道:“這,這不是真的!” 李氏從知道陸崇越行出那樁事之后就一直擔驚受怕,吃不好睡不好,大腦一直處于很緊張的狀態(tài),雖然崇越跟她再三保證不會有人知曉是他做的,但她就是不放心,生怕他們查出什么證據(jù)。 畢竟除了京兆衙門的人,還有一個陸承策在。 陸承策是什么人?十五歲入錦衣衛(wèi),一直是天子的左膀右臂,但凡他經(jīng)手的案子向來沒有查不到的。 惴惴不安了一天一夜。 剛才收到陸老夫人吩咐,來到正院,看到徐欽,她那種不安更是升到了極致,就算坐著,從頭到腳也是發(fā)麻的。 現(xiàn)在 看到這塊玉佩,她哪里還坐得住? 這塊玉佩可是崇越從小帶到大的,陸家?guī)讉€小輩一人一塊,現(xiàn)在被人這么堂而皇之的拿出來,還指明是幕后真兇所有。 他不是說沒有問題嗎? 他不是說不會有人知道的嗎? 現(xiàn)在—— 現(xiàn)在怎么辦! 李氏整個人都慌得不行,她甚至想直接從徐欽手里把玉佩搶過來毀了,但終究為時已晚,因為徐欽的那句話,因為她突然起身的尖叫,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塊玉佩上面。 離得最近的便是陸寶棠。 她的眼睛圓睜,疑惑道:“這,這不是二哥的玉佩嗎?” 王氏這會也看清楚了那塊玉佩的樣子,她很快就聯(lián)想到今天李氏和以往的不同,她道是什么緣故,原來這事竟然是這對母子做的! 心下免不得要罵兩人一聲“蠢”。 花了這么多銀子,竟然還殺不掉兩個人。 真是沒用! 要是她的話 心下剛起了這個念頭,王氏忙搖頭晃了開去,罷了罷了,她雖然恨蕭知,但也沒到要殺了她的地步,何況她可沒這個膽量。 屋子里的議論聲越來越多。 陸家人的,丫鬟、婆子的 蕭知倒是不知道那塊玉佩的來歷,但在聽到這些議論聲,看到李氏母子兩人的臉色時,哪里還有不明白的?好啊,她說是誰這么狠的心腸,原來是陸崇越這個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