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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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想起當初主子被蕭家人磋磨的樣子, 生怕她把這兩人當做親人, 忙又壓低嗓音補了一句,“這兩人以前對您一點都不好?!?/br> 其實不用喜鵲提醒,蕭知也不可能把這兩人當做親人來看待。 原身的記憶雖然有很多都已經(jīng)變得模糊了,但有些細節(jié)卻還是清楚的蕭家是姑蘇當?shù)氐母簧蹋?nbsp;而蕭母身為蕭家唯一一個女兒, 從小便是蕭家的掌上明珠, 可后來她從外頭回來后就有了身孕。 未婚有孕,這是奇恥大辱。 更何況蕭家原本還打算把她嫁給當?shù)氐闹€(wěn)固蕭家在姑蘇的地位。 起初他們是打算讓蕭母落了這胎,左右那位知府大人也是有過一房妻子的,但蕭母卻怎么也不肯,后來更是為了保住這個孩子打算脫離蕭家。 記憶中。 蕭老太爺,也就是原身的外祖父,對女兒倒是十分疼愛,即便女兒做出這樣的事,私下也是一直維護著的,所以原身五歲之前,她跟蕭母的日子還是不錯的。 可后來。 蕭老太爺死了,原身的舅舅掌了家,原身和蕭母的待遇也就變得一落千丈。 他們一直都覺得是因為蕭母和原身的緣故,才讓蕭家在姑蘇抬不起頭,還得罪了知府,所以對原身和蕭母一直都是恨之入骨。 起初只是言語上的責罵,后來便是身體上的蕭母為了保護原身,毅然脫離了蕭家,帶著女兒輾轉(zhuǎn)多年,最終在京中一家尼姑庵落了腳,后來她死了,原身便和喜鵲留在庵中。 其實蕭母死后。 喜鵲帶著原身是回過一趟蕭家的。 原本想著總歸是血脈牽扯著的親戚,縱然有再大的恨,也不至于讓原身流落街頭,可蕭家人是怎么做的呢?他們見都沒見原身,只讓那些仗勢欺人的奴才,給了一句話,“我們家可沒你這種不三不四的親戚?!?/br> “你要是真過不下去了,城西那家醉紅樓還缺人呢。” 醉紅樓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姑蘇有名的勾欄,氣得喜鵲連夜就帶著原身離開了腦海中的記憶戛然而止。 蕭知朝眼前兩個中年婦人看去,就如喜鵲方才的驚訝一樣,她心下也是有些詫異的,按照原身那些記憶,蕭家生意做得還是挺大的,就算這些年不是很景氣,但也不至于—— 目光朝兩個婦人身上看去。 最次的布料,還是幾年前就已經(jīng)不流行了的款,頭上的珠釵是鍍銀,樣式還很老舊。 看來。 這幾年。 蕭家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啊。 不過蕭家是好是壞,同她也沒有什么關系。 蕭知在看蕭家兩位夫人的時候,這兩人其實也在悄悄打量著她。 越打量。 越心驚。 這衣料,這首飾,可都是頂頂?shù)暮脰|西,尤其是她脖子上的那串金玉瓔珞,更是有價無市。 他們是上個月才進的京,原本是打算今天出來看看有什么活計可以做,哪里想到竟然會在這里碰到蕭知?雖然和記憶中那個怯弱膽小的丫頭一點都不像,但臉還是這張臉,跟他們那位早逝的小姑子,一模一樣。 還有她身邊這個丫頭。 喜鵲。 她們剛才問了圍觀的人,打聽到她現(xiàn)在的身份—— 都督夫人。 長興侯府的五夫人。 現(xiàn)在不僅是京中善行齋的一員,還管著侯府的中饋,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掌家太太。 她們怎么也沒想到當初那個衣衫襤褸求到門前的丫頭,如今竟然會成為這燕京城中赫赫有名的貴人,心下是有些膽怯的,不僅是因為現(xiàn)在她們之間的等級相差太大,更是害怕蕭知還記著當年的仇。 但想到這丫頭的性子,兩人的膽子又大了一些。 倒是一點都不生疏的,十分熟稔的寒暄起來,“真是你啊,知丫頭,我們剛才還以為看錯了,你現(xiàn)在”邊說,邊又端詳一眼,咂舌,“可真的是跟以前不一樣了?!?/br> 蕭知沒興趣和他們寒暄,也不覺得他們之間有什么可以念舊的。 當初蕭母帶著原身脫離蕭家的時候,和蕭家就沒什么聯(lián)系了,遂如今,她也只是冷淡得朝她們點了點頭,沒做什么多余的稱呼,只是一句,“你們有事?” 蕭家兩位夫人一聽這話,臉色就變了下。 在她們的眼里,蕭知就算如今再怎么飛黃騰達,也還是當初那個被她們欺凌到連反抗都不能的小丫頭片子,如今竟然用這樣的語氣和態(tài)度和他們說話,實在是孰不可忍! 剛想像以前似的去訓她一頓。 但觸及到蕭知的面容,想到剛才她那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兩人還是忍不住退縮了一下。 其中一個年齡更大些的,是蕭家那位二夫人,這會腆著臉,朝蕭知笑說道:“知丫頭,我們都是親戚,何必如此見外?以前,我們是不知道你來了京城,如今我們一家人既然能在京中碰面,那就是天大的緣分。” “你外祖母和幾個舅舅,還有你表哥、表姐他們都在?!?/br> “我們現(xiàn)在就住在千秋巷那邊,等日后你得空了,咱們兩家也可以多往來一番?!?/br> 這可是最關鍵的。 在這京城最需要的就是人脈,要是能搭上長興侯府這條線,以后他們辦起事來自然也就容易多了,老爺他們也不至于行商都那么困難,她們也不用再在外頭找活干了。 蕭知既沒答應也沒拒絕,只是淡淡看了她們一眼就由喜鵲扶著上了馬車,等到馬車漸漸遠去,這兩位婦人才說起話。 “二嫂,你沒看到那小蹄子剛才那股子囂張勁,真是氣死我了。”蕭三夫人看著遠去的馬車,忍不住啐了一聲。 蕭二夫人到底要年長些,加之這段時間人情冷暖經(jīng)歷的多了,性子也要沉穩(wěn)一些,這會雖然臉色也有些不大好看,倒也沒像她似的,只是看著遠去的馬車,淡淡道:“她年紀小,愛記仇也是正常的。” “可也是年紀小” 她停頓了一會,繼而道:“才好把控?!?/br> 她現(xiàn)在再厲害,身后也沒有什么人可以依靠,等他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好好和她說一說,她總能知道—— 依靠男人。 還不如自己培養(yǎng)一個外家的勢力。 眼見馬車越行越遠。 蕭二夫人收回視線,同身側(cè)的婦人說道:“行了,我們也回去吧?!?/br> 蕭三夫人詫異道:“那我們不找活了?可是母親她” 真是個沒出息的東西,都有這么強大的親家了,還找活?這要是日后他們飛黃騰達,傳得出去,還怎么在京中的貴人圈里混?蕭二夫人沒好氣得看了她一眼,也懶得同她說什么,自顧自地朝千秋巷走去。 “二嫂,你等等我?!笔捜蛉艘娝x開,也連忙提著裙子跟了過去。 等她們走遠了。 從方才開始就一直侯在一邊的馬車里,終于傳來了一陣動靜。 順心看了一眼已經(jīng)走遠了的兩個婦人,轉(zhuǎn)頭朝坐在馬車里,握著一盞茶不說話的崔妤看去,道:“主子,人已經(jīng)走遠了。” “嗯?!?/br> 崔妤應聲,也沒抬眼,繪著山水畫的青瓷茶盞里裊裊升起一些熱氣,氤氳了她溫和的眉眼,良久,她開口,“你遣個人去打探下剛才那兩人和蕭知的關系?!?/br> 剛才離得遠。 她也沒聽見她們在說什么,但隱約還是能從她們的面部表情窺探出來,她們和蕭知應該是認識的,甚至還很熟悉。 或許。 她抬眼。 面容平靜,眉眼溫和,她等的機會來了。 *** 回陸家的馬車上。 蕭知靠坐在馬車里,她單手撐著額頭,身子半偏著靠在引枕上,臉上的表情不辨喜怒。 喜鵲只當她是因為看到蕭家那兩位夫人,想起以前的事不高興,這會一邊替人倒了一盞茶,一邊小聲勸慰道:“您別理會那些人,您跟蕭家早就沒什么關系了,沒什么好來往的?!?/br> 她向來恩怨分明。 蕭家那些人當初對主子做過的事,說過的話,她可都記著呢。 現(xiàn)在看主子飛黃騰達了,就想同主子來往了? 做他們的春秋大夢去! 他們要真敢來攀著主子,她就去跟他們吵,她可是從小吵到大的,看誰吵得過誰! 蕭知原先正出神著,等喜鵲把蕭家上下罵了一通,才收回思緒,換了個舒服的坐姿說道:“我不是因為他們的事。” “???” 喜鵲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問道:“那主子,您今日到底是為什么不高興???” 既不是因為陸家那些人,也不是因為蕭家那些人。 那主子 到底是怎么了? 總不至于是因為五爺吧? 心里剛起了這個念頭,她就搖了搖頭,五爺這么疼主子,怎么可能會惹主子不高興呢?可如果不是因為五爺,主子這又是因為什么呢? 蕭知抿著唇,沒說話,她是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外頭,眼見離長興侯府是越來越近了,這才喃喃一句,“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辦?!辈恢涝撛趺锤懼販Y相處。 不知道該生他的氣,還是不該。 不知道過會見面的時候,該說什么話,甚至,她都有些不知道現(xiàn)在應該怎么去面對他“主子?” “主子?” 喜鵲連著喊了她好幾聲,蕭知才回過神來,睜開還有些迷茫的雙眼,看著她,問道:“怎么了?” “主子,我們到家了?!毕铲o小聲說道。 說完。 她還有些擔心,忍不住又問了一句,“您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跟五爺” “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