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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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家這些人別的不會,制造輿論倒是比誰都厲害。 僅一日,不,甚至還不足一日,京中上下便都知道長興侯府那位五夫人是個爹不詳?shù)?,娘不守婦道的。 不僅如此,蕭家還編了許多對蕭知不利的話,說她不孝,外祖母病了都不知道去看下,說她不尊重長輩,舅母親自登門,連見都不肯見,還讓小廝直接把她們打發(fā)出去。 這世上—— 輿論是殺人于無形的一把利劍。 就這么一日的功夫,蕭知在京中的名聲就一落千丈,所有人都在說她不好翌日。 長興侯府的正院,陸老夫人沉著一張臉,看著底下的蕭知,沉聲問道:“外頭說得那些話,是不是真的?” 聞言。 蕭知沉著臉,沒有吱聲。 她這幾日一直在糾葛她跟陸重淵的事,也就懶得理會蕭家那些人。 不過,她也的確是沒有想到,蕭家那些人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她雖然碰到很多形形色色的人,但這些人大多都是世家出身,縱然私下有再多的仇,可表面上還是會偽裝下的。 可她忘了。 蕭家是商戶出身,對他們而言,只有利益,可沒有什么臉面不臉面的。 陸老夫人見她還不說話,臉色變得更為陰沉,剛想張口再訓(xùn)誡一番,只是不等她開口,外頭便傳來一陣輪椅的推動聲,陸重淵進來了。 蕭知在聽到這陣聲音的時候,立刻抬起了頭。 昨兒夜里,她本來是想和陸重淵去說清楚的,但慶俞和她說,陸重淵身體有些不大舒服,連晚膳都沒用就睡下了。 她擔心打擾他,囑咐幾句便離開了。 今早甚至不等她過去,正院這里就派人過來傳了話。 這會看過去,陸重淵的臉色的確很難看,比以前還要蒼白,尤其是眉宇之間的那股子郁色,仿佛積壓了很久似的。 皺了皺眉。 她總覺得今日的陸重淵有些不對勁。 她在看陸重淵的時候。 陸重淵其實也在看她,只是匆匆一瞥,他就立刻收回了目光,仿佛在躲避什么似的。撐在扶手上的手有些輕微發(fā)抖,可他向來會掩飾,倒是未曾讓人發(fā)覺有什么不對勁。 這會他脊背挺直,直視陸老夫人,聲音不知道是因為生病了還是沒睡好,有些嘶啞,“你想如何?” 看著陸重淵的面容。 陸老夫人胸腔里的火氣有一瞬偃息旗鼓,但想到蕭知的家世,還有外頭傳得滿天飛的謠言,以及連累陸家的名聲,她這股子火氣就平不下來。 沉著嗓子說道:“老五,這事,你別管。” 說完。 她又跟著一句,“要按照以往,就她這樣的,早就不能在咱們家待了,我看她伺候你有功,便不同她計較這些了,但是陸家的中饋,你今日必須教出來?!?/br> 最后一句話是對蕭知說的。 她這話說完,蕭知還沒有什么反應(yīng),陸重淵卻直接沉下一張臉。 這侯府所謂的中饋,他是真沒放在眼里,但小丫頭喜歡,他就愿意縱她拿著,即便他們現(xiàn)在但不代表有人可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欺負她,剛想說話,外頭就傳來一道急急忙忙的通稟聲,“老,老夫人,西南王來了?!薄?/br>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第105章 西南王? 屋子里一眾人都被這一聲稟報弄得一愣。 西南王楊善那是什么人? 大燕第一個異姓王, 與當今圣上有著過命的交情, 雖然不是兄弟卻勝似兄弟,二十多年前,今上還未登基, 有一次圍獵差點死于猛獸之口, 是楊善冒著生命危險從猛獸口中救下了他。 后來。 今上登基。 楊善成為他的左膀右臂, 再后來,他自請去西南, 護一方太平, 可以說, 此人不僅是當今圣上的左膀右臂, 更是今上最為信任的人。 可是—— 楊善怎么回來了?又或者應(yīng)該問,他怎么到家里來了?這么多年,楊善只有在今上生辰的時候才會回京一次,每次回來也不過待上幾天,與京中官員并未往來, 與他們長興侯府更是從來不曾走動過。 這好端端的。 如今也不是今上的生辰, 怎么就回來了呢?還跑到他們家里來了? 可不管是因為什么緣故, 這都是不能得罪的貴人,陸老夫人哪里敢耽擱?連訓(xùn)蕭知都懶得訓(xùn)了,忙道:“快請王爺進來?!彼贿呎f,一邊起身, 打算親自迎一迎。 其余人等也都連忙跟著起來了。 陸重淵和蕭知倒是沒有動, 陸重淵是腿傷未好, 何況他和西南王若論功勛也算同等,自是不必起身迎他,至于蕭知她是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愣了一下。 楊善與父王也是異姓兄弟。 記憶中那個嚴肅又和藹的男人還抱過她。 可她記得楊善跟長興侯府沒什么關(guān)系,他怎么會到這邊來?而且如今也不是端佑帝的生辰,他怎么會離開西南,來到這邊呢? 滿心的疑惑還不曾解開。 暗紫色的錦緞布簾就已經(jīng)被人掀起來了。 蕭知腦海中的記憶也戛然而止,她的目光落在正打外頭進來的男人身上。 男人約莫四十多歲,一身黑色鑲金邊的常服,走起路來大刀闊斧,不像是登門拜訪的客人,反倒有些像在戰(zhàn)場巡視士兵的將軍。 目光銳利,棱角分明。 身上還席卷著一股子與京城格格不入的金戈鐵馬的氣息。 不知是不是因為長途跋涉的緣故,他的眉宇之間看起來很是疲倦,就連眼下也有一片青黑之色。 可他的氣勢實在是太強了,陸家這些人根本不敢與他對視,甚至于在他眼睛掃過來的時候,紛紛垂下眼睫,恭聲喊他,“王爺?!?/br> 陸老夫人雖有誥命在身,亦是長輩,但看到西南王,也只敢乖乖的福身問禮。 問完安。 行完禮。 她才敢小心詢問,“不知王爺駕臨,有失遠迎。” “無妨?!?/br> 楊善嗓音醇厚,因為長途跋涉的緣故,摻雜了一些沙啞,他并未看行禮的那些人,而是巡視四周,最后停留在站在一個纖弱女子的身影上。 女子低著頭,看不清面貌。 但其實她的樣子早就刻于他的腦海之中了。 底下人呈上來的畫像與她這些年的經(jīng)歷,件件樁樁,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腳下的步子不由自主地往她的方向邁過去,旁人低著頭并未察覺,唯有陸重淵直視著他,眼見他走得越來越近,凌厲的劍眉微擰。 他原本距離蕭知有些遠。 可這會卻推動輪椅來到她的面前,不動聲色地擋在蕭知的面前,攔了楊善的去路。 楊善并未注意他的舉動,又或者說,他根本不在意。 他的目光從始至終都落在蕭知的身上,約莫還有三步的樣子,他終于停下了腳步,看著她,聲調(diào)微顫地說道:“你,把頭抬起來。” 她? 蕭知一愣。 難不成楊叔叔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她心下有些吃驚,但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大可能。 她跟楊叔叔有好幾年沒見面了。 更何況蕭知這個身份從未跟他見過面,他怎么可能知道? 輕輕抿著唇,微垂的眼眸看到陸重淵緊繃的身形,以及陰沉的臉,恐他和楊善起了爭執(zhí),她把手輕輕按在陸重淵的胳膊上,察覺到他的身子微顫,緊繃的身形也跟著松懈下來。 她沒有說話。 只是順勢抬起頭,朝楊善看去。 不等她開口,便瞧見楊善睜大瞳孔,猛地退后一步,沉穩(wěn)的臉上也跟著流露出一抹震驚。 可很快—— 他又突然往前邁了兩大步,比之前兩人相隔的距離還要近,在蕭知驚詫的注視下,能夠看到楊善的臉上有著抑制不住的激動,就連眼中也閃爍的淚花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蕭知心下亦是不解,反倒是陸重淵方才緊繃的身形逐漸松懈了下去。 他的臉色雖然還是有些陰沉,就連雙目也是黑漆漆的一片,但扣在扶手上的雙手卻微微松開,他半瞇著眼看著楊善,心下閃過一個念頭,一個荒謬的念頭。 蕭知和他提起過那塊玉佩的事,也和他說起過這具身體的過去,他未免日后生事,私下也遣人調(diào)查過他查到姑蘇蕭家,也查到蕭芙未婚生孕,但那個男人究竟是誰,他這邊還尚未有個結(jié)果。 可這會看楊善的模樣—— 難不成這具身體的生父,竟然是他? 是了。 那年楊善剿匪失蹤,正是在姑蘇。 這原本是一件好事,可想到昨夜她跟如意的對話,陸重淵的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甚至比任何時候還要來得難看。 如果真是楊善的話,她若要走,他真能留下她嗎? 撐在扶手上的手驟然收緊。 屋子里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陸老夫人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楊善再說別的話,她這會對現(xiàn)在這幅狀況也有些云里霧里,不明白為什么這個西南王會一直盯著蕭知看,也不敢發(fā)問,只好賠笑道:“王爺,您要不請上座?” 楊善聽到這話也終于收回了一些思緒,不再像剛才似的,一直盯著蕭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