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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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我?”男人的聲音很輕,似乎還有些顫抖,他抱著她,問道。 “是,我愛你?!?/br> 我將用我的余生,愛你。 只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和好啦! 這次真的甜甜甜啦,為了慶祝知知和五爺和好,這章都發(fā)紅包~ 第115章 翌日。 西南王離京。 同行的還有柳述。 如今陸重淵的腿已經(jīng)治好了, 蕭知擔(dān)心師父留在京中會被人發(fā)現(xiàn), 便把人托給了楊善。 知道柳述還活著的時候,楊善是吃驚的,但他也沒有多問, 知知好不容易才拜托他一件事, 他怎么可能會拒絕?自是一番保證, 讓她放心。 柳述若是愿意同他回西南,他自然會讓人頤養(yǎng)天年。 若是不愿 他也會遣人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 京郊。 楊善一行人已經(jīng)出城了, 這會他坐在馬上, 看著身后的馬車, 臉上還是流露出nongnong的不舍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女兒, 還沒有好好相處過幾日卻要面臨分離,他怎么舍得? 但舍不得也沒用。 他能看出她和陸重淵的感情深厚。 為了自己的私欲,讓小兩口分離,他實在坐不到。 馬車停下,蕭知由如意扶著走下馬車, 她手里拿著一個包袱, 徑直走到楊善跟前, 然后把手中的包袱遞給他。 “這是什么?” 楊善見她過來,忙翻身下馬,倒是收斂了一些悲傷的情緒,只是看著她遞過來的包袱有些不解的接過。 “您膝蓋不好, 我這幾日做了幾對護膝, 兩對天絲做得是夏日用的, 還有兩對妝花緞做得,里頭放了棉花,適合天氣涼的時候用”她一字一句地同人說道。 如今她身邊的親人越來越少。 今日一別,日后也不知什么時候能夠再相見,她女紅不好,能做得也就這么一些小東西。 楊善一聽這話,忙打開包袱,看著里面四對做工雖然不算精致但十分工整的護膝,眼眶都紅了,手顫抖著撫過那幾對護膝,竟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蕭知看著他這幅樣子,又笑了笑,柔聲寬慰道:“天氣越發(fā)涼了,您要注意身子,少貪杯,早些睡?!?/br> 看了看他鬢邊的幾縷銀絲。 原本還想再勸說一番,最終卻只是說道:“您得長命百歲啊?!?/br> 楊善的眼睛從護膝上移開,落在蕭知的身上,看著她像極了那人的面貌,有些哽咽得應(yīng)道:“好?!?/br> 大概是兔死狐悲。 他這一年多的確有些不顧忌自己的身子,甚至想過有朝一日真的為國盡忠也無不可,但如今看著自己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女兒。 楊善卻覺得,是該好好活下去,他還沒有看到她生兒育女,怎么能夠就這樣離開?他沒有看到她長大,但可以幫她養(yǎng)育她的孩子。 若是男孩。 他還可以教他騎馬射箭。 想到這。 他臉上的笑也深了些,握緊手中的包袱,朝她點頭,“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的?!?/br> 蕭知放下心也就未再多言,又朝他福身一禮,然后走向楊嚴(yán)。 楊嚴(yán)在最前頭,瞧見蕭知過來也連忙翻身下馬,問道:“知知,你怎么過來了?和父王說完話了嗎?” “說完了,有些東西交給哥哥,便過來一趟?!笔捴贿呎f著話,一邊從如意的手中接過一對護腕,“時間匆忙,只來得及做一副,哥哥每日拿著槍,容易傷手,您日后上陣的時候記得戴著護腕,能護著一些總歸是好的?!?/br> 剛才遙遙看到父王拿了護膝,沒想到自己也有。 楊嚴(yán)有些呆呆地從蕭知手里接過,握了半響也沒回過神這還是他長這么大,第一次收到禮物呢。 他跟父王都是男人,平日里也都是混在軍營里,就算碰到生辰,也都是一大幫男人坐在一道喝酒吃rou,送禮物太矯情倒也有些姑娘給他做荷包、香囊的。 但他怕被人纏上,從來都沒收過。 十八歲的少年,這會握著這幅護腕,竟是一刻也忍不住,直接戴在了手腕上,大小正合適,上面繡得翱翔天際的蒼鷹也是他最喜歡的,“真好看。” 他笑著抬頭,露出潔白的牙齒,和她說道。 本來想抱抱她,但手剛剛伸開,就發(fā)覺有一道視線穿過眾人落在自己身上,楊嚴(yán)錯愕地看過去,就看到了坐在馬車?yán)锏年懼販Y明明那個男人離得那么遠,什么都沒有做。 但楊嚴(yán)就是感覺有一把利劍懸在自己頭頂,壓得他心慌慌的。 輕輕咳了一聲。 他有些不自在的收回手,然后彎下腰,壓低嗓音,悄悄和蕭知說道:“知知,要是陸重淵欺負你,你記得寫信給我,我來給你報仇” 大概是覺得兩人的武力值不在一個層次,他默了默,又補充道:“我可以偷偷給你報仇?!?/br> 明面上比不過,他還可以暗著來! 就算真的比不過,也不能讓他欺負了知知! 蕭知看他這幅認(rèn)真的樣子,忍不住彎了眉眼,她笑著說了一聲“好”。 再往后。 便是同柳述去告別了。 只是不等她掀開車簾,里頭就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外頭風(fēng)大,早些回去吧?!崩先说穆曇敉高^車簾傳出來,雖然冷淡,卻夾雜著一些藏不住的悲傷。 蕭知懸在半空還沒握住車簾的手一頓,她抿了抿唇,還是沒有掀起。 可她不掀,里頭有人卻忍不住,喜鵲偷偷掀了一角,揚著一張淚痕斑駁的臉看著她,一邊哽咽一邊喊她:“主子?!?/br> 以后京中的事還多著。 蕭知擔(dān)心喜鵲會發(fā)現(xiàn)什么,便尋了個借口,以讓她照顧柳述為由,讓她一道回了西南這個丫頭心誠,可也就是太赤忱,在這樣一個充滿著陰謀詭計的地方,實在不合適。 “哭什么?” 她握著帕子替人擦拭干凈臉上的淚,“又不是見不到了?你先去西南幫我看看有什么好玩的地方,等以后我去了,你就可以帶著我去玩了?!?/br> “就跟以前似的?!?/br> 她說的以前是原身和喜鵲的從前。 喜鵲是個愛熱鬧的,無論待在什么地方都閑不住,在姑蘇的時候,她就喜歡帶著原身到處找有趣的地方玩,后來就算是去了尼姑庵,也能被她找出不少有趣的地方。 聽到這話,喜鵲內(nèi)心的感傷倒是少了一些。 她抽了抽鼻子,勉強壓抑住哭音,“那,那我先去,我,我會給您寫信的,我現(xiàn)在會寫好多好多字了?!闭f完,又拿手背抹了臉上的淚,繼續(xù)道:“您,您要好好照顧自己。” “行了。” 里頭傳來柳述不耐煩的聲音,“哪有這么多話說?還不回去?” 最后一句話是對蕭知說的。 知道師父是在關(guān)心自己,蕭知也就未再多言,她對著馬車又福身一禮,然后才由如意扶著走回馬車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縱然再舍不得,也到了分別的時候。 蕭知想到那塊玉佩,走到楊善面前,遞給他,“這個” 楊善看著那塊玉佩卻沒有收回,只是同她說道:“這塊玉佩,你留著,若有什么事便去找順德當(dāng)鋪的李掌柜,他會幫你的。” 蕭知還想說話。 楊善卻不容置喙的又補了一句,“你拿著,我也能放心些”說完,想到端佑帝給她的那塊玉佩,又壓低聲音補了一句,“若是日后陛下宣你進宮,你,能推就推?!?/br> 蕭知看著他臉上的猶豫和躊躇,知道他在想什么,忙點頭應(yīng)道,“好” 眼見她答應(yīng),楊善松了口氣,擔(dān)心她受風(fēng)寒,也沒讓她在外頭久待,讓人上了馬車后便領(lǐng)著一眾人離開了。 等他們走后。 陸重淵握著蕭知的手,一邊替她搓著手,一邊同她說道:“我們也回去吧?!?/br> 遠處的車馬已經(jīng)看不到了。 蕭知收回視線,看著他輕輕應(yīng)了聲“好”。 *** 而此時位于長興侯府的正院。 陸家一眾人坐在一道,眼見從外頭匆匆進來的丫鬟,不等她行禮,陸老夫人便忙開口問道:“怎么樣?走了沒?” 其余人雖然沒說話,但目光也都落在丫鬟的身上。 丫鬟氣喘吁吁跑了一路,這會連喘息都來不及,就朝人稟道:“回,回您的話,走,走了” 屋子里一行人聽到這話,忍不住都松了一口氣。 尤其是陸老夫人。 她原本還擔(dān)心西南王會找他們的麻煩,惴惴不安好幾日,連覺都睡不安穩(wěn),沒想到等了好幾日也沒等到他有什么舉動,再后來便是有人來回話,說是今日西南王要離開了。 知道這個消息后。 她就一直讓人在外頭守著,生怕中途又出什么事。 這會知道人是真的走了,她這顆高懸的心總算是落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