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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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有凝神靜氣的作用,她打算配點(diǎn)以前曬干了的菊花, 混在一起做兩個藥枕。 如意見此倒是也沒再多問什么, 輕輕應(yīng)了。 主仆兩人在這處摘花, 也沒摘多久,不遠(yuǎn)處便傳來一陣走動聲和說話的聲音。 “寶棠,真不是我不給你銀子,這個月的份例, 我已經(jīng)讓人給你了, 前幾日你說要買珠釵, 我私下也勻了一筆銀子給你”是崔妤的聲音。 蕭知摘花的動作一頓,透過那些草木看過去,便瞧見隔壁的小道上,正站在陸寶棠和崔妤主仆二人。 這會崔妤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為難,她像是又嘆了口氣,然后才無奈道:“如今你又說要買裙子,寶棠,我可以給你錢,但這事,我肯定得跟母親說一聲?!?/br> “你若是同意,我過會便讓人把銀子給你送過來。” 她不可能一直拿自己的銀子貼補(bǔ)陸寶棠,更不可能做了好事還瞞著。 可陸寶棠近來因?yàn)槭捴氖?,本來就跟王氏鬧得有些不大痛快,這會聽著這番話,原本的好臉色也不肯給了,冷著一張臉,揮開崔妤的手,“不給就不給!” 她的力道有些重,崔妤一時(shí)不察,差點(diǎn)便要摔倒了。 “小姐!” 好在順心就在她身邊,忙伸手扶了一把。 等把人扶住后,仔仔細(xì)細(xì)看了一遭,見她安然無恙,便不顧崔妤的阻攔,沖陸寶棠說道:“三小姐,您怎么能這樣?!” 陸寶棠卻一臉愧色都沒有,依舊冷著一張臉,沖崔妤說道:“如果不是因?yàn)槟惴堑孟氤鲞@樣的法子,把我的份例扣減了一半,我會來問你要銀子?” 崔妤見她這般,無奈喊她:“寶棠” 不等她說完。 陸寶棠張口又是一句,“我原本以為你比顧珍好,可如今看看,你還不如顧珍呢!顧珍至少從來不會克扣我們的銀子,可你呢?進(jìn)門這么久,好事沒做一件,折騰的事卻一件都不少?!?/br> “現(xiàn)在剛剛拿到中饋,就想出這么一個法子,你聽聽現(xiàn)在底下那些人是怎么說你的?” 她年紀(jì)不大,卻知道怎么往人心口戳刀子。 明知道崔妤自打進(jìn)了侯府后就一直被人跟顧珍做比較,也知道崔妤最忌諱這件事,偏還不管不顧往人面前說一通。 果然。 崔妤的臉一下子就變了。 她什么都能忍受,卻不能忍受別人說她不如顧珍搭在順心胳膊上的手略微有些發(fā)抖。 陸寶棠見她這般,原本還想再譏嘲一番,但不等她出聲,身后就傳來一道清冷的男聲,“怎么回事?” “是世子爺?!?/br> 如意聽到那邊的動靜,和蕭知低聲說了一句。 蕭知點(diǎn)點(diǎn)頭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她把枝頭上的花摘下,然后便繼續(xù)看著那處,打算看看陸承策會怎么處理這事。 順心見她過來就像是見到救星似的,立馬揚(yáng)聲喊道:“世子爺!” “哥哥。”陸寶棠的聲音卻沒了先前的底氣,她咬著唇,看著越走越近的男人,輕輕喊了人一聲。 “怎么回事?” 陸承策沒有理會陸寶棠,只是看了幾人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到面色不太好的崔妤身上。 “你回來了?!贝捩合滦睦锏那榫w,用以往溫和的聲音同他說道,但依稀還是能夠察覺出她此時(shí)的心情并不算穩(wěn)當(dāng),甚至還有些疲累。 陸承策見她這般,一雙劍眉擰得更厲害,又問道:“到底怎么了?” 他這陣子一直待在錦衣衛(wèi),沒有回家,也不知道家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眼見崔妤不肯說,便把目光落在順心的身上,“你來說?!?/br> 順心早就忍不住了。 這會也不顧崔妤阻攔,忙道:“世子爺,您可一定要為主子做主!” 她把這陣子家里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都跟陸承策說了一番,就連陸家那些賬務(wù)的事也都說了一通,說完,頗為委屈的說道:“前幾日,四夫人來找主子的麻煩?!?/br> “今日,三小姐又這么說主子。” “主子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陸家,卻平白受了這么多委屈?!?/br> “好了,別說了” 崔妤輕輕嘆了口氣,攔了已經(jīng)說完話的順心一遭,然后看著陸承策,勉強(qiáng)露了個笑,“家里這些事,我會處理的,你好不容易才回來,先回房歇息會吧。” 陸承策倒是真不知道陸家的財(cái)務(wù)狀況會這么差。 當(dāng)初顧珍管家的時(shí)候,他就沒過問過家里的事,如今想來當(dāng)初她剛拿到中饋的時(shí)候,的確是愁過一段日子的,只是那段時(shí)間他太忙,也就沒有問她。 后來。 等他有時(shí)間了,倒是問過她。 可她每回都是笑著和他說,“沒事的,你別擔(dān)心?!?/br> 思緒剝離。 直到耳邊傳來陸寶棠的一聲嘟囔,“沒事,我就先走了?!彼攀栈厮季w,冷著嗓音喊住陸寶棠,“站??!” 陸寶棠如今脾氣見長,但心里還是有些怵自己這位兄長的,這會被人喊住也不敢走,不高興的轉(zhuǎn)過身,嘟囔一句,“做什么啊?!?/br> “你如今是越發(fā)沒有規(guī)矩了?!标懗胁叱林樋此巴闵┥┑狼??!?/br> “憑” 陸寶棠張口,但看陸承策一副陰沉的面容,咬了咬牙,還是忍氣道:“我知道錯了?!?/br> “無咎,我想寶棠也不是故意的,別再說她了?!贝捩ゴ蚝蛨龅膸完憣毺恼f了一句話,說完,又同陸寶棠道:“寶棠,你先回去吧,你要的那條裙子,回頭我讓人給你送過去?!?/br> 這若是以往—— 陸寶棠自是高高興興喊起“嫂嫂”了。 可如今,她連看都沒看崔妤,撇撇嘴說道:“貓哭耗子假慈悲。” 要不是她折騰出這么多事,她也不至于挨哥哥的罵,眼見陸承策臉色越發(fā)難看,生怕人再罵,忙提著裙子跑開了。 眼見她離開。 陸承策的臉色還是沒有緩和,他是真不知道以往古靈精怪的meimei怎么會變成這幅樣子,嘆了口氣,把目光轉(zhuǎn)向崔妤,“抱歉,家里這些事,我也是第一次知道?!?/br> “你,受委屈了?!?/br> 崔妤的確覺得自己委屈,她從小到大,還沒有受過這么多委屈。 但她知道在這個男人面前說什么樣的話更合適,這會也只是柔聲笑笑,“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陸承策聞言,也沒有多言,道:“你繼續(xù)按照你的法子去做,祖母和母親那邊,我會去說的?!?/br> 說完,他又拿出自己的私印,遞給她,“回頭你拿著這個印章去找李管事,我自己還有些銀子,若是家里有什么貼補(bǔ)的,你便從我的賬戶上拿?!?/br> 崔妤看著眼前的私印,又想起方才陸承策說得那番話,倒真有些抑制不住,紅了眼眶。 她突然覺得這幾日受得委屈一點(diǎn)都不算什么了。 只要這個男人站在她這邊,就什么都夠了*** 眼見陸承策一行人離開,如意看了一眼身旁的蕭知,有些擔(dān)憂的喊了一聲,“主子?!?/br> “嗯?” 蕭知回頭,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又笑道:“做什么這樣看著我?覺得我會傷心,還是會生氣?”她笑笑,繼續(xù)踮著腳尖摘頭頂?shù)幕ā?/br> 如果是最初。 看到陸承策這樣待崔妤,她肯定會傷心會難受。 可現(xiàn)在—— 她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感覺了。 無論陸承策是真的喜歡上崔妤,還是沒有,都同她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看了看籃子里的桂花,差不多了,她收起剪子,笑了下,“好了,五爺還在等我呢,走吧?!?/br> 如意點(diǎn)點(diǎn)頭,也收起剪子,哎了一聲。 兩人走后。 原本走在小道上的陸承策不知道什么緣故,突然轉(zhuǎn)身看了一眼。 “怎么了?”崔妤跟著停下腳步,問道。 眼見空蕩蕩的小道,陸承策搖搖頭,壓下心里那股子莫名的情緒,道:“沒什么?!?/br> *** 后頭幾日。 因?yàn)殛懗胁甙l(fā)了話的緣故,陸家上下倒是沒再多言,崔妤也總算是過了幾個安穩(wěn)的日子。 外頭的事,與蕭知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她也沒去理會那些人和事,把桂花曬干后,她就混著舊日里的句話做了兩個藥枕,這會就跟獻(xiàn)寶似的,遞給陸重淵,“你聞聞,怎么樣?” 陸重淵接過聞了下,同她笑,“嗯,不錯。” 蕭知聞言,臉上的笑便又深了些,剛想讓人把里頭的枕頭換下,外頭如意進(jìn)來稟話了,“主子,小慶安山的徐管事過來了。” 小慶安山? 有那么一剎那,蕭知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等回過神才皺眉道:“他怎么來了?” 如意也不知道,“說是有要事同您說,著急忙慌的,也不知是怎么了。” 不知道是怎么了,但這么著急過來,肯定是有事,未免他吵到陸重淵,蕭知放下手上的藥枕,道:“讓他” “讓他過來吧?!标懼販Y接過她沒說完的話,見她看過來,又笑道:“沒事?!?/br> 蕭知便也沒再說什么,點(diǎn)點(diǎn)頭,讓人進(jìn)來。 早些小慶安山的人都換了一批,這徐管事是如意后頭找的,蕭知私下見過一回,為人老實(shí)又勤懇,是個不錯的。見他進(jìn)來,蕭知便開口問道:“這么著急過來,出了什么事?” “五爺,夫人?!?/br> 徐管事還算穩(wěn)妥的行完禮,然后才道:“是出了大事,前幾日小的打算在山里種些東西,沒想到,沒想到竟然在底下挖出了金子?!闭f到“金礦”兩字的時(shí)候,他都有些抑制不住自己激動的聲音。 屋子里的幾人聽著這話也是一愣,就連陸重淵也停下了翻書的動作。 蕭知怔怔看著徐管事,問道:“金礦?” 徐管事哎一聲,接著說道:“是啊,還不少呢,小的怕有人知道,生出什么事,便想著先來跟您說一聲,定個主意。” 蕭知是真沒想到那么個地方還能挖出金礦,她當(dāng)初收下這么一塊地,也是因?yàn)椴幌胱尭竿跄稿徒o她的東西白白落入別人的手怔了有半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