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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京第一寵在線閱讀 - 第75節(jié)

第75節(jié)

    第62章 醉酒

    沈詩詩的確不愿意嫁入皇家。

    在她看來,父兄的死,沈家無數(shù)英烈的隕落,多多少少皆與上位者的昏庸有關(guān)。

    她更是不可能給太子做側(cè)妃。

    沈家的女兒,不做妾!

    儲君之妾也不行!

    仇珺瑤的一番話無疑很有說服性,況且沈詩詩對仇珺瑤也是知根知底的,她一個眼神就能看出少年的心思。讓她詫異的是,怎么長公主也跟著胡鬧?這其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長公主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改變偏見,上次比武招親之事歷歷在目,長公主對她并不滿意。

    而這次,長公主反而陪著仇珺瑤一道登門求親,沈詩詩不得不懷疑是蕭瑾年和兩位兄長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腳。

    這些年沈家人被困在盛京,無法施展手腳,但“陰損之事”倒是修煉的很到位。

    送走了長公主母子兩人之后,沈老太太將孩子們都叫到了善秋堂,其中也包括了郁嫻,唯有沈澈依舊不能下榻,除他之外,人都到齊了。

    沈老太太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圣旨一旦下達(dá),事情可就沒有任何回轉(zhuǎn)的機會了,我老婆子今日說這番話,你們都應(yīng)該明白吧?”

    幾人皆面色凝重,沈卿卿頭一個不愿意許給蕭子琰,而且陶海棠這輩子竟然還是他的側(cè)妃。

    上一世,陶海棠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與太子有了肌膚之親,成了太子的側(cè)妃。

    這輩子諸多事倒是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沈卿卿還算理智,即便形勢對沈家不利,最起碼現(xiàn)如今,她的思路是清晰的,不像上輩子那般一無所知。

    沈卿卿道:“不如這樣吧,郁jiejie和大哥趁早定下來,jiejie也答應(yīng)瑤瑤的求娶,至于我,盡快找一個夫君便是?!?/br>
    她認(rèn)為這就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可景帝多疑,沈家這么快就cao辦起婚事,誰知道他又會對沈家做出什么,屆時棒打鴛鴦是必然的。

    沈老太太一時間還想不出其他好法子,老人家如今目光依舊犀利,她掃了一眼堂屋內(nèi)的眾人,問道:“你們可還有更好的辦法?”

    沈淳是在座的當(dāng)中,最輕松的一個。

    這次太子和幾位皇子選秀,最不會波及的人就是他。沈淳心思縝密,道:“只怕屆時還會有變數(shù),現(xiàn)在就擔(dān)心大哥和兩位meimei的婚事還沒落實,皇上那邊的圣旨就下來了。按著禮部大致的辦事章程,頂多十日,賜婚圣旨便會送達(dá)沈家?!?/br>
    他又嘆道:“難辦啊,除非……”

    沈淳想到了什么,頓時不敢說下去。

    沈家最害怕的就是收到噩耗,當(dāng)初沈詩詩的婚事之所以耽擱,也是因著長房全軍覆沒,她只能守孝三年。

    現(xiàn)如今,沈淳當(dāng)然不是盼著沈楚風(fēng)死……

    只是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罷了。

    沈老太太也猜出了他要說什么,便不再追問。

    這時,一直沉默的蕭瑾年突然開口,嗓音沉穩(wěn)至極:“老祖宗,我倒是有個法子能制止皇上賜婚,待明日你們就知道了。”

    蕭瑾年沒有言明,不過沈老太太卻是突然挑眉,那雙眼睛突然亮了幾分。

    她猜到了什么,但依舊沒有追問下去。

    郁嫻、沈詩詩,還有沈卿卿皆十分好奇,不過見蕭瑾年似乎一切皆在掌控之中的模樣,她們也沒多問。

    隔墻有耳,若是計劃提前泄露出去,對沈家和她們而言都沒有半點好處。

    再者,明天就能知道的事,也根本不用等太久便能知曉,不必急于一時。

    從善秋堂出來,沈淳叫住了蕭瑾年。他已經(jīng)將郁嫻當(dāng)大嫂,沈卿卿和沈詩詩都是他meimei,這次如果讓景帝賜婚了,他一家子的婚事皆要被搗亂,所以沈淳十分重視。

    四下無人時,沈淳直呼其名:“瑾年,你到底有什么法子?”

    蕭瑾年只是唇間微微一揚,他笑起來有些邪,骨子里透著皇家的矜貴儒雅,但沈淳知道,這人如果狠起來,閻王見了也害怕。沈卿卿是他親手帶大的,他不會允許別人娶。

    單憑這一點,沈淳便知道,蕭瑾年一定會想法子制止這場大規(guī)模賜婚。

    他如果知道了蕭瑾年的計劃,也能做個幫手,誰知蕭瑾年卻說:“你猜?!?/br>
    丟下這二字,便一路延長而去,背影如松柏提拔。

    沈淳目送著他走遠(yuǎn),內(nèi)心一陣唏噓,也難怪眼下忠敬候府的繼侯夫人,比他這個盛京第一公子還要備受貴女們追捧。

    ……

    沈澈胸骨碎裂,縱使有玄機老人的藥方,傷筋動骨,他也需要躺上數(shù)日方能下榻。

    屋內(nèi)熏了檀香,沈澈每日必定讓小廝給他擦洗兩次。

    倒不是沈澈喜潔,當(dāng)初在外歷練的時候,數(shù)月不洗澡也是常見。

    他最擔(dān)心的是郁嫻會突然闖入,故此,沈家長公子近日格外愛干凈,內(nèi)室熏的香噴噴的不說,他身上的衣裳也同樣被熏過了。

    郁嫻堂而皇之的過來時,嬌妍的臉上溢出一絲笑意。

    如果沈澈不喜歡她,大可不必這般臭美。

    女為悅己者容,男人也一樣。

    郁嫻憋著沒笑出聲,她強行給沈澈把了脈,又撩開了男人身上的薄衾,檢查了他的胸骨上的石膏。

    沈澈仿佛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輕.薄”,他目不斜視,盯著幔帳頂上的承塵,像個逆來順受的小婦人。

    沈大公子曾經(jīng)絕對不會想到,他沈澈會輪到今日的處境。

    郁嫻仔仔細(xì)細(xì)的檢查了一遭,這才在床榻邊落座,根本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

    這個時候,沈澈已經(jīng)沒法搬出廉恥道德和她說.教了。

    因為他知道,郁大姑娘可能根本就沒把她自己當(dāng)女人。

    沈澈躺了幾日,膚色白皙了不少,加上極品的藥材滋補著,面色已經(jīng)有些紅潤,他五官立挺英氣,即便是白里透紅,也瞧不出任何女兒氣,反倒是比之前還要俊美。

    郁嫻很滿意自己的眼光,她問:“今日長公主和仇世子登門的事,你可都聽說了?”

    沈澈是忠敬候府長公子,眼線遍布闔府上下,他即便足不出戶,對沈家的事也是了如指掌。

    更何況,沈家老太太已經(jīng)命人過來傳遞了消息,讓他定要和郁嫻早日修成正果。

    這個刺激太大,沈澈可能需要緩一緩。

    他不是一個庸人,自是知道沈老太太的意思,原本他沒打算這么快娶郁嫻,但眼下看來,非娶不可了。

    “嗯?!蹦腥藧瀽灥膽?yīng)了一聲,似乎對命運的不公感到十分的委屈。

    郁嫻發(fā)現(xiàn)這呆子沒有一點長進(jìn),她可以追求他、縱容他,但不能允許他一直是這副受害者的態(tài)度。

    果然沈澈道:“郁姑娘,男女有別,日后你還是少來我房中為好?!?/br>
    真要是不想讓她進(jìn)來,何故把房間倒騰的這么香?

    郁嫻不想揭穿他,索性威脅:“沈澈,你不要仗著我眼下喜歡你,你就驕縱的不像話,等到我不喜歡你,你可就要后悔了?!?/br>
    沈澈沒說話,他內(nèi)心煩躁的厲害。

    五年前和郁嫻交手那日,他輸?shù)暮軕K,唯一勝出的地方,就是摘下了她臉上的面紗。

    那日的光景,他直至此刻,依舊記得一清二楚。月色下,少女眼眸明媚,波光流轉(zhuǎn),宛若是藏在林子里,專門吸人.精.魂的妖精。她看著他,紅唇揚起,輕輕的笑:“承讓了,下次還打么?”

    這五年,沈澈勤于練武,但事實上,即便他和郁嫻沒有再交過手,他也知道還是打不過她。

    他在她面前注定是個失敗者。

    他是男人嘛,是要面子的!

    后悔么?他會后悔?!

    見沈澈沉默不語,郁嫻的嗓音冷了幾分:“侯夫人有法子,你好生靜養(yǎng),無需cao心,我先走了?!?/br>
    她起身要走,沈澈突然急了,但男兒本色,不允許他死纏爛打。

    其實,一個人就這么躺著,真的很寂寞??!

    “夫人可說了有什么法子?”沈澈依舊冷著臉。

    郁嫻的目光在男人清雋的臉上蕩過,有點想將他揪起來,然后暴打一頓他。

    不過這太不符合她郁嫻的為人。

    她是個玩心術(shù)的高手,她要等著沈澈在她身后追逐不放的那一天。

    “你猜?!?/br>
    丟下兩個字,郁嫻轉(zhuǎn)身離開,那纖細(xì)曼妙的背影顯得很是絕情。

    沈澈目送她離開,又聽見了房門被人合上,他頓時無端煩躁。

    她那樣的女子,就像是斷了線的紙鳶,誰又能掌控的了?

    稍過片刻,門扉又被人推開,沈澈恨不能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當(dāng)聽出腳步聲時,他心一沉。

    竟然有點失望。

    不是郁嫻。

    沈淳四下打量了一番,看著他哥,笑道:“大哥,方才郁姑娘來了?難怪屋里這么香?!?/br>
    沈澈不搭理他,這個時候只會越抹越黑。

    沈淳說:“大哥你無需擔(dān)心,瑾年說他有辦法,那便是真的有辦法,且等著明日就知曉了?!?/br>
    沈澈躺在床上度日如年,哪能等到明天?

    “什么法子?”

    “你猜呀?!?/br>
    沈澈:“……”他才幾天沒有在沈家主持大局,這些人就不把拿他當(dāng)回事了。

    什么叫“你猜”?他們是不是有病?。?/br>
    ……

    沈家這邊靜等著第二日的到來,而從沈家回宮的仇珺瑤卻是一籌莫展。

    長公主偷聽皇太后與景帝的圣意乃是殺頭的死罪,可縱使他和母親將事情都告之了沈家和沈詩詩,但沈詩詩似乎依舊不想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