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美人兒好像跟食堂特別有緣分啊。 “唔?!?/br> “只有這么一點,美人兒夠吃嗎?”看了看桌上空空如也的餐盤,他曾親眼見識過凌天恩的胃口,很恐怖的。 怎么,他想買單嗎? 奇怪的看了趙裕民一眼,凌天恩淡淡道,“嗯?!?/br> 話還是那么少啊,只不過…… 炯黑的豹眼微微一轉(zhuǎn),趙裕民笑了笑,這樣才有意思—— 惜字如金又身手不凡的絕色美人,怎么看怎么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相比之下,往常圍繞在他身邊的“美人”簡直是庸脂俗粉,想起來都讓人倒胃口。 “那美人,你……” 好不容易有機會逮到凌天恩跟他聊天,趙裕民剛想逗他多說幾句話,就被凌天恩打斷了。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間?!?/br> 面無表情的說完,凌天恩就扯了張餐巾擦了擦嘴,優(yōu)雅的站起身來。 隨著吃飯時間的正式到來,餐廳中的人也越來越多了,各種香水味和嗡嗡嚷嚷的聲音,讓本來就有點睡眠不足的他沒來由的煩躁。加上面前這兩個人又互相打著啞謎的勾心斗角,凌天恩就更加不怎么想繼續(xù)陪坐下去了。 “失陪。” 不等凌韜跟趙裕民反應(yīng),凌天恩就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呵呵,看來趙大少已經(jīng)徹底被小恩討厭了呢?!彼菩Ψ切Φ目戳艘谎哿杼於鞯谋尘?,凌韜率先笑著開口道。 雖然不知道凌天恩跟趙裕民是什么時候見過面的,不過,看小恩這個樣子,對這位在情場上攻無不克的趙大少可不怎么感冒啊。 同樣看著凌天恩的背影,趙裕民邪氣的勾了勾唇角,“討厭不討厭我不知道,不過,小白?!?/br> 突然壓低了聲音,“管得太緊的男人,可是容易被討厭的哦。”半真半假的眨眨眼。 “呵呵?!?/br> 溫文爾雅的一笑,“這就不勞趙大少費心了?!?/br> “哪里哪里,我也是出于同學愛嘛——”朝身后的椅背一靠,趙裕民跟他打著哈哈。 “同學?” 好像什么都沒聽出來的微微一笑,凌韜爾雅的唇邊彎起一抹無害的弧度,“請問,我什么時候跟趙大少成了同學呢?” “嘖嘖,你就盡管不承認吧,小、白。” 凌韜就是孟彥白的事情他哪百年前就知道了,只是手上沒有證據(jù)而已。 毫不在意的攤攤手,趙裕民自信滿滿的說道,“只不過,這一次,無論是維恩的投資項目,還是美人兒,我都要定了?!?/br> 早在他得知競爭者是凌韜時,就已經(jīng)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而且,對于一而再、再而三跟自己錯過的凌天恩,他是更加不可能放手了。 “哦?看來趙大少很有信心嘛?!睕鰶龅目戳怂谎郏桧w好整以暇的淡淡道。 “哈哈,一般一般。” 不知道他這種莫名其妙地自信是從何而來的,凌韜失笑著搖頭,“只不過,不知道趙大少有沒有說過,太自信的人容易被雷劈呢?” “哈?!?/br> 放佛聽到了個什么好笑的笑話,趙裕民笑了一聲,“被雷——” 就在這時—— 滴滴滴——滴滴滴—— 趙裕民荷包里的通訊器突然響了起來。 看了笑容不變的凌韜一眼,趙裕民迅速接起通訊器。 “喂?” “老大——” 不知通訊器那邊的人到底跟他說了些什么,一分鐘后,趙裕民半句話都沒說的“啪”一聲合上通訊器,面色不改的看向一臉和煦等著他說話的凌韜。 “小白。” 早就知道他會接到這么一個電話,而且連電話里會說什么都知道,凌韜佯裝出驚訝的表情,“咦,趙大少這是在叫我嗎?” “我現(xiàn)在才知道為什么艾密歐會這么討厭你了?!?/br> 懶得跟他寒暄,趙裕民邪氣的看著凌韜,只不過這一次黑豹般懾人的眼中,半點笑意都沒有。 “哦?為什么呢?” “因為你確實很討厭?!?/br> “呵呵,那我要感謝趙大少對我的評價如此之高了?”好脾氣的眨了眨眼睛,凌韜淺笑。 “隨你大小便。” 如果你以為在背后動動手腳就能阻攔我的話…… 哼笑了一聲,本來還想等凌天恩回來的,不過想起電話里的內(nèi)容,趙裕民站起身,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了。 隨我大小便?這真是…… 哭笑不得的搖著頭,凌韜閑適的端起桌上的蘇打水。 剛喝了一口,這邊,才去洗了個手,清醒了一下的凌天恩就從洗手間里出來了。 “那小……那個趙裕民呢?”這么快就被凌韜氣走了? 詫異的看了一眼笑瞇瞇的凌韜,是趙裕民太小氣還是他太低估凌韜的【戰(zhàn)斗力】了? “哦,趙大少家里突然有事,先回去了?!焙翢o愧疚的一攤手,凌韜笑得又溫柔誠懇。 雖然不敢肯定趙裕民家是不是有事,不過看凌韜的表情,這件【事】跟他脫不了關(guān)系就是了。 “這樣啊。”點點頭,凌天恩懶得再追問了。 其實說到底,在凌天恩眼中,不管是凌韜還是趙裕民都只是小屁孩,兩個小屁孩勾心斗角的互相算計,最后狗咬狗一嘴毛,誰輸誰贏,他才懶得去管,也沒有那個閑心。 “小恩,我們要走了嗎?” 沒想到出來吃個飯,先是遇到艾密歐,后再遇到趙裕民,早知道是這樣的話,他寧可陪小恩在家里吃了。扶了扶額頭,凌韜暗忖。 “好?!睕]有意見的雙手同意。 既然吃飽喝足,那他也該回家養(yǎng)精蓄銳了,畢竟,晚上還有【正事】在等著他呢。 “那我們走吧?!?/br> 招來機器服務(wù)生,凌韜簽了單,拉著凌天恩笑著說道。 “嗯。” 而另一邊—— 飯店外某個極不起眼的小巷中,一輛加長的漆黑房車如同靈柩般,靜靜的停泊在狹窄的小巷內(nèi),漆黑的車窗反射出正午耀眼的陽光,根本看不清楚車中的情形跟車內(nèi)坐的到底是誰。 單手撐著下巴,坐在后座的男人冰藍的雙眸眨也不眨的盯著飯店門口,半晌,才看到凌韜拉著凌天恩走出飯店。 雖然房車離飯店門口有些遠,不過就男人的角度,還是可以清楚的看見凌韜臉上溫文的笑容,跟被他拉著的絕色少年有點不耐煩的回答。 直到片刻之后,那邊的兩人才坐上了保鏢開來的汽車,絕塵而去了。 “……” “殿下?” 小心翼翼的通過后視鏡看了看男人深沉得讀不出任何情緒的臉,如果不是接下來還有事情要做,就是借他十個膽,保鏢卡爾文也斷然不敢打斷男人的思緒。 “殿下,離國防部會議開始還有不到十分鐘時間,我們必須出發(fā)了?!?/br> 從這里回到殿下下榻的九星級酒店最少都需要5分鐘時間,如果再耽擱下去的話…… “那就讓那幫老油條等著好了?!北{的雙眼沉了沉,男人陰柔的字字說道。 “是!殿下!” 閉上了嘴巴,卡爾文不再敢說話,車內(nèi)的氣氛頓時因男人的沉思而凝固起來…… 半晌。 “卡爾,你剛才看見凌天恩了嗎?” 閑適的朝車后座中靠了靠,男人不急不緩的輕柔說道。 “是的,殿下?!彼_實有看見。 “那你覺得他發(fā)生什么變化了嗎?” 變化? “這……這當然還是有的……”恨不得撓撓頭,卡爾文艱難的說道。 “哦?比如呢?” “比如……” 搜腸刮肚的想著腦海中的詞語,雖然從凌天恩出現(xiàn),到他們離開只有很短的一段時間,不過,作為跟殿下交往時間最長、也跟他們這些近衛(wèi)官相處時間最長的對象,卡爾文還是明顯覺得剛才那個絕色少年確實不再是跟殿下交往時的模樣了。 與其說他外形上發(fā)生了變化(比如說把頭發(fā)剪短),不如說,那個少年從內(nèi)到外的氣質(zhì)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如果不是少年的那張清麗得如假包換的臉蛋,恐怕連卡爾文都認不出他來了。 “算了,開車?!?/br> 見他訥訥的總結(jié)了半天,也得不出什么結(jié)論,男人難得的放過了這位忠誠耿直的保鏢,淡淡的下令。 “是,殿下?!?/br> 迅速的啟動了房車,不一會兒,房車漆黑的車影,就消失在拉維斯的車水馬龍中了。 只有男人腳邊面色蒼白、不屈中帶著絲驚恐的少年,才勉強聽得到男人輕冷的低喃,“他根本不是凌天恩,他是誰?” 第49章 你是鬼 活生生被自己夢中的怒吼聲吼醒,凌天恩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