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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身懷詭胎在線閱讀 - 第121節(jié)

第121節(jié)

    直到有一天,她聽到父母的臥室里的議論。

    “上次跟你說的事想好沒有?”

    “……這個網(wǎng)戒中心是全封閉的,然然要是去的話,一年都見不到一次,到底靠不靠譜?。俊?/br>
    “唉,我也是聽瀟瀟說,她們班里有個女孩,也是跟然然一樣,自閉,焦躁,無法溝通愛發(fā)脾氣,然后父母就把她送到了那個網(wǎng)戒中心,一年后回來乖得不得了,禮貌又懂事?!?/br>
    “這……我還是再考慮考慮……”

    “好,但是然然這狀態(tài),實在叫人擔(dān)心?!?/br>
    母親沉默了,有些時候,連自己都害怕面對大女兒的眼神,她在心虛,在逃避,但到底在心虛逃避什么,她自己都想不明白——

    小鹽巴站在門外,聽得真切,他不知道網(wǎng)戒中心是什么東西,有些茫然,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顫栗,看來然然是知道這種機(jī)構(gòu)的,她在害怕。

    然母沒能考慮多久,很快就決定送然然去網(wǎng)戒中心上課。

    小鹽巴沒有逃跑,麻木地任由父母假借旅行的名義送他進(jìn)了網(wǎng)戒機(jī)構(gòu)。

    整個機(jī)構(gòu)宛如一座牢籠,將他思思困在其中,不能有任何思想,像機(jī)器一般運(yùn)作著,稍有反抗便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她過著監(jiān)獄般的生活,日復(fù)一日地期望母親能帶她出去。

    可母親終究沒再來過這里,仿佛將她遺忘一般,她意識到自己是個累贅,只要父母不來接她,自己將永遠(yuǎn)在牢籠中無法出去,

    沒有人接她出去,她可以選擇依靠自己——

    某一日,網(wǎng)戒中心又多了一具尸體。

    這似乎稀疏平常,因為里面的很多學(xué)生都在嘗試著以各種稀奇古怪的方法自殺,有的沒成功,從醫(yī)院里送回來后,會被嚴(yán)加看管,有些成功了,那下一個自殺者,便成為一具無法說話的尸體。

    然然的母親趕來,哭得撕心裂肺,身旁的繼父卻露出輕松的表情,像是心里的一塊石頭,終于落了地,緊接著,他又憐憫起眼前這個可憐的小姑娘來,明明跟瀟瀟大不了幾歲,卻長成敏感焦躁的性格,送入網(wǎng)戒中心,沒有選擇改成,而是自殺。

    他嘆了口氣,這種凄慘的人生,幸好是然然經(jīng)歷,瀟瀟還是健康活潑的好孩子啊。

    第148章

    母親失去了大女兒,便把全部精力傾注在小女兒身上。

    她花費了不少精力,將瀟瀟送入擁有優(yōu)秀教學(xué)資源的私立初中,小女兒爭氣,不僅活潑懂事,成績也很理想,順利考進(jìn)當(dāng)?shù)刂攸c高中,漸漸的,母親便忘記了大女兒死亡帶給她的痛楚。

    失去了然然,有瀟瀟也好……只要瀟瀟平平安安,度過一生,她就心滿意足了……

    自我安慰的同時,母親再次堅定了要將所有寵愛傾注給瀟瀟的念頭。

    ——直到瀟瀟頻繁提起放學(xué)路上有人跟蹤,她心臟一陣收縮,隱隱涌起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

    她們報了警,但一無所獲,跟蹤的人似乎消失了一段時間。

    兇徒是害怕了?還是暫時躲避一陣?

    一家子心亂如麻,各種猜測在腦海中一一閃過。

    這些都是徒勞,時間久了,母親松懈下來,暗暗慶幸大概是因為自己報了警,才起到了威懾作用。

    一家三口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往日的平靜。

    然而,平靜過后等待他們的卻是警察的電話。

    瀟瀟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在小區(qū)外的黑巷子里,渾身布滿骯臟的泥土,眼睛被挖去,只剩下兩個黑森森的骷髏血洞。

    瀟母瞬間崩潰,瀟父一夜之間白了頭。

    這是報應(yīng)嗎?

    女兒曾經(jīng)的心思瀟父多多少少明白一點,他有意無意地放任不管——

    畢竟,這個家只屬于他們?nèi)?,不是嗎?/br>
    ……

    小鹽巴醒來時天已經(jīng)黑了。

    他是趴在桌子上睡著的,脖子酸疼得幾乎動彈不得。

    起來后的第一件事,便是透過貓眼悄悄觀察402室的動向,里外皆是一片寂靜。

    沒過幾分鐘,王文又拿著黑色垃圾袋,準(zhǔn)時地從房間里出來。

    ——每天這個時間點,他都會出門一趟,小鹽巴都懷疑屋里是不是有數(shù)不清的碎rou需要他扔。

    仔細(xì)一看,王文身上竟長出了星星點點的斑痕,遍布在胳膊,脖頸,手臂。

    是尸斑,他像具腐敗的尸體,失去了意識,仿佛行尸走rou一般,表情陰森而麻木。

    小鹽巴記得他剛進(jìn)來的時候還不是這副模樣,至少帶著一絲血氣。

    夢境里,王文殺害了瀟瀟,并挖去她的雙眼,死去的瀟瀟將自己的眼球撿起,剝下自己的皮,制成衣服,披在靈魂上,得到了重獲新生的機(jī)會。

    就在幾天前,瀟瀟那彌留不散的魂魄終于找到了王文,并復(fù)仇成功。

    也就是說,現(xiàn)在的王文,已經(jīng)死了。

    可能他是唯一一個正真意義上,令人無法同情的惡人吧。

    感嘆的同時,王文已經(jīng)扔完垃圾袋,又拖著腐爛的身體,緩慢地上了樓,他的神態(tài)從容,完全不似先前那樣驚慌失措,扔垃圾對他來說,全然變成了每日必做的一項任務(wù)。

    小鹽巴忍不住邁開步子,朝著402室的方向走去,眼前的大門仿佛有魔力般,催促著他趕快打開,事實證明想要進(jìn)入根本不需要鑰匙,他輕輕一推,便能看清里面的景象。

    ——并不是想象的那樣血腥恐怖。

    臥室里亮著昏暗的燈,客廳里擺放著一個將近有十人大的圓桌,一共六人,來要債的男人,包子鋪一家三口,被害的女高中生,最后一個,是王文,六人聚在一起,其樂融融地吃著桌上飯菜。

    小鹽巴走近看了一眼餐桌上的食物,猛地撇開視線,難以忍受地干嘔起來,原本不會反應(yīng)這么大,大概是肚子里有寶寶的緣故,對突如其來的刺激格外敏感。

    ——大碗大碗的血rou,腐爛生蛆,蒼蠅在上面打著旋亂轉(zhuǎn),餐桌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個盆,盆里擺著剃了rou的骨頭,很長很大,按照樣式,應(yīng)該是人的腿骨,六人跟前擺著皆有一瓷碗,瓷碗中有一包子,掰開兩半,熱氣騰騰,是rou包。

    小鹽巴不想猜測rou包是用什么做成的,對他沖擊更大的,是眼前和睦的六人。

    他們有說有笑的樣子在小鹽巴眼里顯得分外虛假,這幾人,除了王文——他是十足十的加害者,還有吳乾岳——他是十足十的受害者,其余即使可憐人又是可恨人,一些還互相有仇,難以相信他們能同坐一張桌上吃飯。

    太詭異了點……仿佛在這一霎,他們完全忘記了仇恨似的。

    “你瞧,這樣多溫馨啊?!睖睾蛺偠穆曇魝魅攵稀?/br>
    小鹽巴轉(zhuǎn)過頭,高挑漂亮的男人映入眼簾,正是402的房東。

    “是你……”

    “你好?!蹦腥祟H有禮貌地沖他微笑:“我們又見面了?!?/br>
    小鹽巴盯著男人的臉看了半晌,才確定道:“我在夢里看到過你?!?/br>
    男人攤開手,笑道:“榮幸至極?!?/br>
    他十指白皙而細(xì)長,讓人看著格外的賞心悅目。

    小鹽巴問:“你是故意把他們集聚在這的嗎?”

    “這種其樂融融的氛圍不好嗎?”男人圍著客廳的邊緣轉(zhuǎn)了一圈,將手輕輕罩在吳乾岳的頭蓋骨上:“明明都是惡人,卻互相嫌惡,憎恨,不得不每日每夜住在一起,在同一張圓桌上吃飯,聊天,如同家人一般相處?!?/br>
    小鹽巴沉默了,他把注意力放在吳乾岳的頭蓋骨上,頭蓋骨被男人的手掌蓋住以后,吳乾岳整個人像是接近散架的白骨,搖搖欲墜,幾乎坍塌。

    男人注意到他的視線,悠悠道:“比如這個人,你只知道他叫吳乾岳,被張敏方剛一家欺騙暗害,你知道他的親生父親,是被他自己殺死的嗎?”

    “什么?”小鹽巴愣了愣。

    “我說,這個男人,殺死了自己的親生父親?!?/br>
    “為什么?”起先,小鹽巴還不太相信,潛意識里覺得眼前的男人危險,便起了防范之心,保持著聽一半信一半的態(tài)度。

    ……

    吳乾岳居住在北方偏遠(yuǎn)的農(nóng)村里。

    當(dāng)時村里窮,重男輕女嚴(yán)重,造成了男性多女性少的現(xiàn)象,縣城的姑娘娶不起,自個村里的又都自帶一個弟弟,嫁妝自然要得格外多。

    娶不起老婆,怎么延續(xù)香火?

    他們便另想了個注意。

    花幾萬到國外更窮的地方,娶個媳婦過來,有些窮地方的姑娘想要過上好日子,心甘情愿跟著去了,吳乾岳的母親,就是其中一個。

    她千盼萬盼地想過上好日子,去了幾年,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從一個窮地方跑到了另一個窮地方,除了語言不通,其他生活和之前根本沒有什么變化,幸好在女兒然然出生后,她已經(jīng)能正常的和附近的鄰居溝通。

    于是,她覺得是時候脫離目前的生活了。

    第149章

    吳乾岳的父親當(dāng)了一輩子的老農(nóng)民,沒想過自己花大錢的媳婦還會提出離婚,一下子懵了。

    可瀟母早做好了打算,要跟前夫一刀兩斷。

    吳父還沒反應(yīng)過來,瀟母便毅然決然地在離婚申請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下,年過半百的老農(nóng)民方寸大亂。

    吳乾岳的父親早有酗酒的習(xí)慣,還嘗嘗抽煙,沒了媳婦,一方面心里難受,另一方面又覺得沒面子,更是墮落,肆無忌憚地作踐自己,沒過幾年,便拖垮了身子,終于在某一天得了腦溢血癱瘓在床。

    當(dāng)時吳乾岳還年輕,剛剛考上高中,起初家里還有些存款,勉強(qiáng)能供應(yīng)他讀完高中,后來父親長期臥病在床,不僅家中積蓄被掏空,還欠下不少外債。

    吳乾岳只好一邊打工一邊上學(xué),但打工獲得的錢,根本支撐不了他大學(xué)的學(xué)費,更別提父親的醫(yī)藥費了,漸漸的,他開始感覺疲憊,實在支撐不下去的時候,他盼望著向遠(yuǎn)在城市里的母親求助,可母親已經(jīng)組建了新的家庭,除了每月的撫養(yǎng)費,并不愿意多出半分。

    吳乾岳感到疲憊而絕望,他越發(fā)厭棄躺在床上不能自理的父親。

    他要是死了,就好了。

    起先,這種念頭只是偶爾冒出來,但隨著日積月累的疲憊和厭倦,吳乾岳瘋狂地想著——

    快死吧,他死了,就不會再有高額的醫(yī)療費了,他死了,我就可以上大學(xué)了!

    可吳父得的不是急性病,足足拖了兩年之久,性格也因為常年臥床而變得暴躁無比,從先開始的喜怒無常,到后來刁鉆刻薄,什么話在他嘴里都罵得出口。

    好煩——好煩啊——

    吳乾岳越來越煩躁,晚上幫父親擦身的時候,手不由自主按向他的脖子。

    要是能殺死他就好了,讓他再也無法語言,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