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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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讓爸爸知道自己在學(xué)校的生活嗎? 她都能告訴。 至少,爸爸已經(jīng)不會像以前一樣對她動輒打罵了,不是嗎? 冉稚這樣想著,將心里的難過漸漸掩埋起來。 之后幾天,冉稚與冉政之間,再也沒有吵架過。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原軌,但是他們兩人都知道,彼此間名為“親情”的紐帶,出現(xiàn)了不可忽視的一絲裂痕。 卻沒人主動愿意去修補(bǔ)裂痕。 “冉稚,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br> 晚飯時,冉政放下手中的飯碗,開口道。 他的雙眉緊蹙,似乎是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 “嗯?!?/br> 冉稚只是淡淡地回應(yīng)了一聲。 冉政深吸一口氣:“原本定在下周的旅游,我怕是沒法和你一起去了?!?/br> 就在放寒假前兩天,爸爸就和她提起過,他給他們兩個報了個旅游團(tuán),到時候放寒假,他會和冉稚一起出去玩。 冉稚強(qiáng)壓下心中的一瞬失落。 “哦?是嗎?”冉稚的語氣還是淡淡地。 反正她和爸爸也沒怎么一起出去過,今年寒假,不過和過去的十幾年一樣。 都是待在海市過而已。 冉政解釋道:“我今天剛剛接到公司通知,下周要出差處理公務(wù)。這事情我必須得親自去,所以……” 他想將旅行的日期延后。 “知道了?!比街傻?,“我正好不想去?!?/br> 冉稚的回答,讓冉政將后半段解釋的話咽了回去。 自從那天過后,冉稚收起了以往的溫順乖巧模樣,說出的話也漸漸帶了刺。 刺得冉政心疼,但他卻無法反駁。 他們雙方都有錯,只是在比誰更能忍得住而已。 冉政道:“那就好,吃飯?!?/br> 餐桌又恢復(fù)了以往的沉默。 過了一會兒,冉稚放下碗筷:“我吃完了,要練鋼琴了?!?/br> 她站起身,離開了餐桌旁。 餐桌旁又只剩下了冉政一個人。 不過是幾周前,他和冉稚一起吃飯時,冉稚都是會等他吃完,然后父女倆一起收拾臺子,洗碗…… 那時候的家處處充滿了歡聲笑語。 而現(xiàn)在,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雖然還是他們兩人獨處,但是這個家卻是一片冷清。 冉政失了胃口,他將筷子放下。 這樣的生活壓抑,讓冉政不免開始思索。 自己那天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什么? 可他只是一個父親,一個想保護(hù)女兒的父親。 冉稚的房間傳來了鋼琴聲。 冉政洗過碗筷,照例拿著果盤牛奶敲響了冉稚房間。 冉稚走了出來,接了過來。 “等等?!比秸滩蛔〕雎暤?。 冉稚轉(zhuǎn)過身,面露些許不耐煩。 冉政到嘴邊的道歉咽了下去,他道:“我不在的這幾天,我會多給你一些生活費。你到時候可以和同學(xué)出去玩,或者去醫(yī)院看望一下王阿姨……別整天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也要多出去走動走動……” 冉稚垂下眼簾,聽完后,將門一把關(guān)上。 過了一會兒,臥室內(nèi)又響起了鋼琴聲。 冉政輕聲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離開。 房間內(nèi),冉稚彈著彈著,逐漸停下了手。 一個人出去?和同學(xué)出去? 但是爸爸,你知道嗎? 我最想一起出去玩的人,是你啊。 —— 很快就到了冉政出差的日子。 冉稚躺在床上,聽到行李箱滑輪滾動地面的聲音,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關(guān)門聲。 爸爸離開了。 整個家只有自己一人了。 冉稚看向粉刷成雪白的房頂,一陣發(fā)呆。 冉稚起床,像往常一樣洗漱,吃飯,寫作業(yè),彈鋼琴。 生活過得規(guī)律。 耳邊少了爸爸的嘮叨聲,似乎一切都缺少了些什么。 也許,她也該聽著爸爸說的,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冉稚試圖上q聯(lián)系錢涓,但是錢涓這幾天因為期末考考得好,正和爸媽一起出國玩。 真好啊。 冉稚落在了錢涓發(fā)在q空間的旅游照片。 照片上,錢涓的爸爸mama站在她兩邊,對著鏡頭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冉稚心里一陣羨慕。 隨后她的目光迅速暗下。 爸爸要忙工作,不能和她一起去玩。 她已經(jīng)長大了,該學(xué)著理解爸爸,不是嗎? 冉稚強(qiáng)忍住心中的酸楚。 既然不能和同學(xué)一起出去玩,她可以去醫(yī)院看望王奶奶。 也不知道王奶奶這段時間在醫(yī)院待得怎么樣,身體有沒有好了些? 冉稚想著,自從那天之后,她一直都沒有去醫(yī)院看過王奶奶呢。 她站起身,順手拿起了自己的畫板。 她學(xué)了一學(xué)期的繪畫,也正好可以畫一副王奶奶想要的畫,送給王奶奶,作為心意。 冉稚想著,內(nèi)心的愁緒一掃而空。 她站起身,收拾著準(zhǔn)備去王奶奶那兒要帶的東西。 隨后她背起畫板,在玄關(guān)處換鞋時,給冉政發(fā)了條消息。 【我去看望王奶奶了?!?/br> 正在陪客戶吃飯的冉政看到消息時,愣了一愣,隨后停在原地,很快回了一個消息。 【嗯,路上注意安全?!?/br> 冉政知道,自己發(fā)出的這條消息,是注定不會有回音的。 “冉工,在忙什么呢?” 女人的馨香傳入鼻尖。 冉政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兩步。 “我女兒和我說了些事?!?/br> “哦?女兒?”女人一愣,“我聽說冉工是單身?怎么還有女兒?” “我的妻子病故了?!?/br> 冉政淡淡解釋道。 “啊,不好意思?!迸肆脛恿艘幌骂^發(fā),“是我說錯話了。” 冉政道:“沒事。他們都走遠(yuǎn)了,我也該趕緊跟上了?!?/br> 女人看著他漸遠(yuǎn)去的背影一笑,隨后跟了上去。 —— 冉稚來到病房時,王奶奶正躺在床上,一手輸著點滴,一邊和身邊的病人聊天。 “咦?冉稚你來了?”王奶奶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病房門口的冉稚,臉上露出了幾分歡喜,忙不迭地朝冉稚招手,“快進(jìn)來,快進(jìn)來?!?/br> 冉稚笑笑,走了進(jìn)來。 “王奶奶,我看你現(xiàn)在身體好了不少呀!” 王奶奶點點頭,笑著道:“冉稚,我是打心眼地感謝你。要不是你當(dāng)時打了急救電話,說不定我這把老骨頭,早就……” “王奶奶,不吉利的話可不能亂說?!比街傻?,“我那時候也是碰巧遇上。若是其他人遇到,肯定也會和我做一樣的舉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