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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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睍r易溪抓抓腦袋, 表示很不理解, “我和他中間不還隔著個你嗎?我怎么踢到他的?” 席洛陽心虛了一秒, 然后一腳揣在時易溪的屁股上:“給你十秒鐘快起來!”說完他就走了。 “別啊!”時易溪現(xiàn)在可怕一個人待著了,他倒不怕鬼, 可他怕鬼讓他去死啊。 相比男生們的速度,李清卿和李安寧的速度明顯快得多。 她們來的時候,李長安幾個還在吃東西。 爪子幾個一夜沒見李長安了, 這會黏糊地不行,李長安一個個的摟著,然后給他們喂東西吃。 李清卿也要黏著他,李長安便往席洛陽那擠了擠,然后給李清卿騰出了地兒來做。 “卿卿今天真好看!” 李清卿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李長安, 高興地說:“是安寧jiejie幫我梳的頭?!?/br> 李安寧對自己是什么方便怎么來,刷牙洗臉扎頭發(fā)只要五分鐘, 動作快得很。如果不是燕京這里太干, 她都不用浪費時間去抹護膚品。過得可以說是很糙漢子了。 不過對于小小軟軟的李清卿,她顯得十分有耐心,有事沒事就給她梳頭發(fā)玩, 只要她有空,李清卿的發(fā)型那是一會兒就換一個。 不像上學(xué)那會兒,每天是李長安幫她梳的馬尾辮,發(fā)絲不平就算了,還松松垮垮的。每次李清卿去幼兒園老師都要幫她重新梳。 李長安的包里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不過最多的還是貓糧狗糧,香腸和罐頭也很多。李清卿把自己的小書包拉開拉鏈,李長安給她分了許多,于是她就高高興興地背著小書包牽著手腕上纏著三條牽引繩。 因為爪子看著兇個子還太,所以李長安每次出去都要給他做好“保護”工作,當(dāng)然這個工作是讓路人看到不會害怕而做的。 李長安給爪子戴上狗狗專用的口罩,又給李清卿戴上帽子裹上圍巾。一群人才熱熱鬧鬧地要出門。 李清卿蹦蹦跳跳地走在最前面,時易溪則是一手席洛陽一手李長安,警惕地看著四周。 他的衣服里面掛著許多李長安給的玉符。玉符其實并不全是用玉做成的。 好玉做成的符,效果自然會好上一些,可現(xiàn)在的玉都是按克賣的,玉符雖然可以持續(xù)使用,但也只是可使用次數(shù)較多的“一次性”用品,花幾十上百甚至上千萬去刻一塊玉符,這樣的性價比太低,而且價格太高他們承受不起。 所以玉符說是玉符,但絕大部分都是蘊含著一點靈力的石頭來做的。 水晶作為玉的替代品是不錯的,純凈、靈力含量也不錯。最主要的是這些年水晶的價格慢慢降下來了,所以以水晶為原料的玉符越來越多。 水晶刻上符的圖案顯得很漂亮,圖案好似刻在中間,拋光之后純凈閃亮。 不過好看歸好看,但總覺得這個有點娘氣,戴上顯得gay里gay氣的。所以時易溪將水晶玉符貼身掛著,絕不將它們露出來。 冬天的燕京很“蕭條”,或者說冬天的北方都是蕭條的。絕大部分的人都會選在待在暖氣遍地的屋子里,而不出出來受凍。尤其非上下班高峰期,路上連車都少了。 “你看那里!”幾個從里面出來,立馬被寒風(fēng)迎面打了個哆嗦,正縮著脖子瑟瑟發(fā)抖,就突然看到外面花壇上坐著的那個黃衣服的小孩。 “陳情?”離得有些遠,天色還有些黑,看得不清,不過看著背影卻是很像。 著急忙慌地跑過去,果然一看就是陳情。 陳情穿著昨天的那件黃色外套,但是里面卻還穿著睡衣,腳上是條睡褲,鞋子雖然穿上了,但是卻沒穿襪子。 “豆豆,你怎么在這里?”李長安脫了外套趕緊跟他裹上。他的外套很長,豆豆雖然已經(jīng)八歲了,可是長得還是瘦瘦小小的,一下就給他從頭裹到腳了。 燕京的暖氣很足,李長安在屋里都是短袖短褲的睡覺。陳情的睡衣雖然是長袖長褲,可是卻不厚,薄薄的就那么一層布料。 李長安看他臉都青了,趕緊先回去再說。 “姥姥……姥爺……”陳情到底是人小,被李長安抱著一會兒就睡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做夢,嘴里輕輕地嘟囔著姥姥和姥爺。 陳情的聲音很干很澀,聲調(diào)也平平的沒有一點起伏,不過聲音稚嫩。聽得很讓人心酸。 陳情看樣子跑過來坐那里還不是很久,不過小腳小手和臉蛋已經(jīng)隱隱有點被凍僵了。李長安抱著他走到暖氣管那里,席洛陽幾個則灌了熱水袋給他捂上。 “喂,齊醫(yī)生你好,我是席洛陽。我打電話來就是想跟您說一聲,陳情跑到我們這邊來了。” 齊醫(yī)生那邊找陳情都要找瘋掉了。一早起來準(zhǔn)備去叫陳情起來。可是一打開房間卻沒看到有人。她還因為陳情已經(jīng)起來在衛(wèi)生間了,可是家里哪里都找遍了也沒見到人。這才急了,她看陳情只有一間外套不在,就知道要糟。 一家人都穿好衣服打好電話準(zhǔn)備去找人了,結(jié)果接到了席洛陽的電話。一聽陳情跑去他們那里了,頓時就松了一口氣。 “他怎么樣了?要不要我給他送點衣服過去……”齊醫(yī)生著急地問了一堆問題。 席洛陽將大致的情況跟她說了一下,齊醫(yī)生就說她馬上過來。 齊醫(yī)生一家來得很快,不僅將陳情的衣服拿來了,還帶來了一堆熱騰騰的吃的。 “這次真是謝謝你們了。陳情能遇到你們也是他的運氣,你們都救了他好幾次了?!饼R醫(yī)生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眼里閃著淚花,這個年近五十的中年女人,滿臉的疲憊。 雷參是個一年到頭不著家的軍人,他除了錢以外,對齊醫(yī)生在生活上幾乎沒有一丁點的幫助。他們的兒子,是個很沉默的小胖子。小胖子以前是很乖的,但他的叛逆期好像有點早,最近讓齊醫(yī)生也是愁破了腦袋。 “我知道這個請求可能對你們來說太麻煩了?!饼R醫(yī)生扭捏地開口,雷參在一邊欲言又止,眼力閃過掙扎,最后看了眼憔悴的愛人,還是閉上了嘴巴。 “我知道陳情的性格古怪,照顧起來也麻煩,但他真的喜歡你。你……”齊醫(yī)生明顯是有過掙扎的,“能不能拜托你們照顧他幾天?” 她有些著急地繼續(xù)說:“孤兒院那邊過幾天就會有新招的人過去,陳情也能得到比之前更多一些照顧,所以……” 李長安靜靜地聽她說完,然后露出一個笑容說道:“其實陳情這個孩子除了亂跑以外真的很乖。能和他一起,也挺開心的。您只要別怪我們昨天把他照顧到醫(yī)院去。” 其實齊醫(yī)生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她從陳情身上拿不到任何錢,又已經(jīng)有孤兒院收養(yǎng)了,照理說她可以不用管陳情了,可她還是會拖著疲憊的身體在陳情身上貼錢貼精力。 齊醫(yī)生強扯出一個笑容,然后深深地低下頭去。 一家三口又坐了一會兒,然后就回去了。 李長安幾人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看著確實有點不好受。 陳情睡著,他們既不敢出去,也不敢大聲說話。 陳情早上六點就起來了,從齊醫(yī)生家跑到這里,昨天又是累到脫力,睡到天亮晚飯都沒吃。在溫暖的房間睡了一個多小時,他才慢悠悠地醒過來。 “豆豆,先喝一點粥,好不好?”出去一醒,李安寧就馬上發(fā)現(xiàn)了。 陳情又變回了往常那么木木呆呆的樣子,李安寧拿了粥和雞蛋過來,他也一動不動的。李安寧都要把勺子戳到他的嘴巴里了,才想起齊醫(yī)生說的。 陳情不接受別人的喂飯。 她把碗勺放到床頭柜上,然后陳情才扭著身子去端著吃。 齊醫(yī)生來的時候,是把所有人的份都帶上了,不過他們都吃過了,只留了陳情的份,然后全便宜了三小。三小就是個大肚王,不過大肚王也有吃撐的時候,這會兒正大著肚子四爪朝天的躺在沙發(fā)上消化呢。 李長安幾個商量了一下,準(zhǔn)備找厲鬼和找陳情姥姥姥爺這兩件事情同時進行。 燕京這邊的辦事處已經(jīng)把儀器送來了。等陳情吃完早飯,跟他說了一下今天的安排,見他沒反應(yīng),好像是答應(yīng)了,這才又出了門。 早上起來得早,雖然耽誤了點時間,不過現(xiàn)在也就八點左右。路上的人多了一些,他們照著羅盤的指示一直往前走。 煞氣飄飄蕩蕩地實在有些遠,外面又冷得很,干脆叫了兩輛車,靠著車追鬼。 一路都挺順利的,不過到了一個豪華小區(qū)的時候,羅盤的指揮就有些亂了,一直帶著他們兜圈子。司機反正都是按照路程算錢,照著指揮繞也不在意,不過時易溪卻有些急了。 “不會是遇到鬼打墻了吧?” “小伙子,你怎么還信這個吶,我說什么時候你們這些小年輕玩了這個……”司機大叔可能嘮了,嘰咕咕嚕地說了一通,不過大家現(xiàn)在都比較緊張,繃緊了神經(jīng)應(yīng)對厲鬼,順便敷衍了幾句。 “找到了,我們下車吧?!?/br> 付了錢,司機還在哪里嘮叨,可能是因為他的勸誡有用了,幾個孩子不玩道士抓鬼的游戲了,在那里還有些可惜。 羅盤指示的位子就在小區(qū)的東北角。不過這個小區(qū)管理很嚴(yán)格,根本不讓他們進去。 這時候時易溪強大的人脈就發(fā)揮了作用,他找了幾個人,幾個朋友又找了朋友,很快就有人跟他聯(lián)系上了。他讓那朋友的朋友跟保安說了幾句,在保衛(wèi)室登記后就被放了進去,他那朋友的朋友的父親是這里小區(qū)的戶主,讓幾個人進去還是很簡單的。 幾人直奔羅盤指示的地方。 越靠近,越能發(fā)現(xiàn)這地方的詭異。 越余市是安有煞氣測試儀的。幾乎整個越余市包括下屬的縣城和村子都被囊括了進去,有什么動靜都會通知辦事處。 可這個小區(qū)明明大半的區(qū)域都顯示著煞氣濃度不達標(biāo)。 李長安給辦事處打了個舉報電話,辦事處那邊核查了一下,卻說:“機器顯示的一切正常啊?!?/br> 不過考慮到是天師舉報,所以他們表示會馬上派辦事員帶著相關(guān)儀器到這里核查。 李長安幾人對視一眼,覺得事情不簡單。 “我跟那朋友打聽了一下,他說這邊一年一前好像發(fā)生過兇殺案。再往里面走一點,那個就是兇宅了。有人還說里面有時候會鬧鬼。”時易溪的社交能力不是蓋的,上一秒還說朋友的朋友,這會兒就是朋友了。 幾人商量了一下,先不去東北角,而是先去兇宅看看再說。 “對了,昨天開車的那個人也住這個小區(qū)?!睍r易溪突然說道。 “我知道了。”李安寧想了一下之后說,“那個厲鬼的目標(biāo)可能不是你,而是那個車主?!?/br> “為什么會這么說?他準(zhǔn)備要的可是時易溪的命啊?!崩铋L安不解道。 “但他也不來找易溪,我倒是感覺他是隨機找被撞者的?!崩畎矊帉λ膽岩勺隽私忉?,“你要相信姑娘家的第六感,很準(zhǔn)的。” “你這么說也有可能?!睍r易溪不愧是“大文豪”,短短時間內(nèi)他就相處了一個跌宕起伏的案情。 “他有可能是被那個車主撞死的冤死鬼。那個車主一看家里就有錢,說不定就粉飾太平地將案子壓下來了。然后那個厲鬼心有不甘,就想要讓世人再次重視……哎,你們別走??!” 李安寧他們根本不信時易溪這種扯淡的推理。哪有人想報復(fù)人不是把他殺死而讓他當(dāng)被害人的。連一向同情心強的李長安都不想聽他的故事。什么時候聽都可以,但現(xiàn)在明顯不是好時間好嘛! 李長安一邊走一邊叮囑陳情道:“豆豆,待會要是打起來,你要好好和卿卿一起在爪子身后躲好,知道嗎?” 李長安現(xiàn)在給爪子安排的角色,就是保鏢頭子,他要負(fù)責(zé)好李安寧的安全,更好保護好李清卿和陳情。不過陳情和李清卿躲在爪子的身后,就意味這前后都有人保護,畢竟還有一個李安寧。 陳情依然沒動靜,不過李清卿卻是清清脆脆地對著李長安說:“好!” 兇宅很快就到了。其實這個小別墅和別的沒多大區(qū)別。草坪什么的應(yīng)該很久沒修理過了,不過冬天,大伙都是光禿禿的,這里再空也和別的地方?jīng)]區(qū)別。可能其他季節(jié)過來還能看到一點雜草叢生凄涼的景象,不過燕京的冬天就別想了。 李安寧用羅盤仔仔細細地搜了一遍,可是什么也沒找到。 “沒有鬼。”對于家傳的羅盤,李安寧還是很信任的。 “我也看了,沒見到有鬼?!睍r易溪也很肯定地說。 幾人聽了這話,都一臉無語的表情看著他。 “你們這是什么眼神啊,我的視力可是很好的好不好!”時易溪跳腳。 “你又看不見鬼,鬧騰什么?”席洛陽把他拉到一邊,“別搞笑。” “誰說我看不到的!”時易溪這下是真跳腳了,他才不是來搞笑的,“我昨天就看到了?。 ?/br> “昨天?什么時候?” “就是那時候那輛車快撞到我的時候啊,不過他很快就消失了,沖到了……樹林?應(yīng)該是樹林里面吧。”時易溪說道。 “哪來的樹林……” “有的?!崩铋L安說,“昨天陳情的那個幻境里就有樹林。” “豆豆,你的幻境可以讓所有鬼都無所遁形是嗎?”李長安蹲下身問。雖然是問,但是他已經(jīng)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