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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長陵在線閱讀 - 第120節(jié)

第120節(jié)

    陽胥子聽到“越長盛”時面色一僵,又有人附和道:“除了越大公子還有誰?十五年前越家以一支奇兵救了受困的中原十派,武林盟亦是由此之后建成,我?guī)煾浮⑽規(guī)煵麄冎两穸紩r時念著他的恩德呢。”

    “還有越二公子!以一人之力力戰(zhàn)雁軍雄獅,挑戰(zhàn)八大門派全勝而歸,真是百年都出不了一個這樣的高手啊。唉,倘若這兩位公子還活著,自是一呼百應(yīng),人人愿意追隨啊?!?/br>
    “越長盛”三個字好似一石激起千層浪,天南地北的人你一言我一嘴,仿佛都在這一刻都放下了門派之見,對曾經(jīng)光耀過的傳奇心馳神往。

    殊不知,這人海之中有一身披墨藍(lán)長袍的女子,靜靜佇立其中,聽著周遭諸多英杰,猶記昔日年華,眸光似星海爍動。

    本以為江山已改,半生恩義已絕,不想昔日為知遇披忠膽,總有人不曾忘懷。

    她的指尖微微的顫,這時,一只寬厚的手攥著她的手,沖她一笑。

    鹿牙子也沒想到只是稍作一提就達(dá)到了這種效果,眼見眾人心緒激蕩,便上前一步,趁熱打鐵道:“不錯,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正是越長盛、越長陵二位公子為中原紓難之舉,方能有今日之太平盛世……誰不知當(dāng)今東夏的皇帝陛下,西夏的護(hù)國大將軍,皆是昔日越家軍之人,然則,又有誰知這東夏的帝位,又是踩著多少尸身、以何種名義、用何樣見不得人的手段得來的!”

    話未說完,與太虛門交好的幾派掌門也變了顏色,陽胥子再也忍耐不住,一躍飛上了比武臺,以劍怒指著鹿牙子道:“鹿牙子,你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此等謀逆之言!”

    說話間,已然揮劍而去,鹿牙子長刀一擋,將劍氣劃散而開,倒退數(shù)步,“我的話尚未說完,陽掌門這就提劍而來,莫非是心虛了?”

    “你……”陽胥子又要再出手,徐來風(fēng)抬手一攔,站在二人中間,“陽掌門,鹿兄所言確是驚人,但既然薛掌門也并無阻攔之意,想必這也并非是鹿兄一時興起之言,不論是好是歹,何妨聽他說完?”

    陽胥子瞪著他:“徐來風(fēng),你究竟是幫誰的?”

    徐來風(fēng)笑笑不說話,心中卻道:我只是照著某個人的意思做,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天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這時飛鷹門的遲子山忍不住問道:“鹿牙子,你說‘見不得人的手段’是什么意思?說清楚!”

    鹿牙子眼神一瞇,繼續(xù)道:“十一年前,越家兩位公子于泰興城一役陣亡,同月,當(dāng)今的皇帝陛下也就是當(dāng)年的沈盟主就以越家大公子臨危受命為由掌管越家軍,以復(fù)仇、掃外邦為名招攬?zhí)煜掠⒔軝M掃雁軍,沈盟主亦是憑著此一役名聲大振,最終得以占據(jù)半壁中原……然則,諸位難道就從來不曾想過,越家兩位公子從來戰(zhàn)無不勝,怎會在一夜之間為雁軍所殺,既然雁軍如此神勇,又何以幾日之內(nèi)又被人輕而易舉地殲滅?就連雁國的大皇子也因此折了命……這其中就沒有一點(diǎn)兒可疑之處么?”

    其實(shí)鹿牙子所說的亦是不少人種在心中多年的疑慮,只是世易時移,不敢深想,此番乍然聽他說起,眾人心頭都不由自主地一震——難道……這件事當(dāng)真另有隱情?

    鹿牙子望向西夏陣營的魏少玄,道:“魏少將軍,這些年東夏的皇帝陛下直指當(dāng)年是魏將軍背叛的越家,但真相究竟如何,別人不知,難不成你魏家也不知么?”

    “家父從未背叛過越家,這一點(diǎn)我們早已多次言明,只是有人為了無所不用其極,知情者亦閉目塞聽……”魏少玄站起身來,冷然道:“鹿牙子,你知道些什么不妨直言,只要你所言不虛,縱是東夏容不得你們,我西夏的大門隨時為逍遙谷敞開?!?/br>
    “好!”鹿牙子等的就是這句話,他高聲道:“十一年前的真相便是……如今東夏的皇帝陛下沈曜當(dāng)年勾結(jié)雁國殘害越家,再掩人耳目,以越長盛信物為憑將越家大軍收攬麾下,一路追殺魏行云之部,后為防雁國走漏風(fēng)聲,又與雁國二皇子明月晟聯(lián)手將駐扎在南境的雁軍圍剿滅口……呵呵,確是一舉得權(quán)、一石二鳥的好計謀啊?!?/br>
    聽到這句話,明月舟渾身一震,不覺往前急踱數(shù)步。

    “而當(dāng)年滄海派前掌門霍真、真武門前掌門平裳、丹霞門前掌門洛飛,以太虛門陽掌門為首……”鹿牙子食指一指陽胥子,“追隨沈盟主助紂為虐,殘害忠良,從此平步青云,躋身為武林中的一流門派……敢問,如此的太虛門,東夏朝廷,可有資格引領(lǐng)群雄,做當(dāng)今武林的盟主?”

    陽胥子心跳如擂鼓,他委實(shí)沒有想到這個看去年紀(jì)輕輕的逍遙派弟子,竟然就這般將他們藏了這么多年的秘密當(dāng)著天下英雄的面捅了出來——倘若坐實(shí)了這等罪名,別說他太虛門還能否在江湖中立足,就連今日能不能全須全尾地離開逍遙派,都是未知之?dāng)?shù)。

    “信口雌黃!鹿牙子,十一年前我等縱橫江湖之時,你恐怕還在泥里打滾吧!如果你以為就憑你這三言兩語,憑空臆測,就能讓天下英雄信服,奪得這盟主之位,那才是天大的笑話!”

    “若無憑證……”鹿牙子緩緩道:“我怎么會、怎么敢站在這兒呢?”

    陽胥子一呆。

    鹿牙子偏過頭,對薛夫子道:“掌門人,事已至此,還請您將證據(jù)呈給武林盟的長老一閱,好讓天下人知道……我方才所言,究竟是憑空臆測還是確有其事?”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沒更,今天來個大肥章~

    雖然又是陵姐(幾乎)沒出現(xiàn)的一章,但這章的種種承載著小侯爺?shù)牟讲綖闋I,不知道大家get到了沒有。

    沒有也沒事,下一章就都揭曉了。

    來個有獎問答:有人猜出鹿牙子的真實(shí)身份是誰么?

    提示:還記得麒陵曾經(jīng)去找卻沒有找到的證據(jù),本來是在誰的手中么?

    (第一個猜中的給個大紅包~(#^.^#))

    第一三二章: 霍亂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薛夫子往底下遞去了一個眼神,很快,有兩個逍遙派弟子各捧著一個匣子步上武林盟席位,匣盒開啟,但見里頭都躺著各式各樣地信箋、文書。

    “爾等皆是武林盟的尊長,與各派掌門人皆常有書信往來,煩請你們辨一辨,這文書上的字跡、印鑒,是否無誤?”

    薛夫子說著,讓弟子將匣盒遞至幾佬跟前,慧光大師與武當(dāng)派靈墟道長當(dāng)先拆信來看,只掃了幾眼,面色俱驚。

    鹿牙子見底下眾人面露惑色,干脆上前一步解釋道:“那盒內(nèi)的文書信箋,乃是十一年前曾參與迫害越家的諸派掌門人親筆手書,上頭有私印為憑,當(dāng)年種種原委手書上皆有供述,諸位若有不信者可上前覽閱,在下今日所言是真是偽,一瞧便知?!?/br>
    慧光大師與靈墟道長飛快地看了一輪,兩人相視對望了一眼,眸中難掩震撼之意,離武林盟席位稍近的飛鷹門、神拳幫等幾派掌門爭先而上,迫不及待地去圍觀那些文書,均是越看越驚,越驚越怒,路天闌一眼認(rèn)出了幾封手書的字跡,“這、這確是霍真的字……還有平掌門早年私印的缺口與這上頭的一模一樣……”

    遲子山已然氣的滿面通紅,他怒視臺上的人道:“原來當(dāng)年孔掌門并非戰(zhàn)死沙場……而是遭你們這一群虎狼之輩所叛……”

    陽胥子自恃自己未曾寫過什么手書,他冷冷望了鹿牙子一眼,高聲道:“笑話!果真如鹿牙子所言,當(dāng)年有人膽敢背叛越家,事后寫出這種供狀,豈非是自尋死路?我看……這所謂的手書根本就是你們逍遙派偽造出來的!前段時日滄海派、真武門、丹霞門的前任掌門無故身亡,本以為是意外,現(xiàn)下看來,根本是有人為奪私印有意而為之!”

    他這一說,不少人也覺得有理,尤其是滄海派、真武門的人紛紛站起身來,辯駁道:“字跡可以模仿,私印可以盜取,單憑幾封文書就把臨危受命說成是蓄意叛變,那就是放屁!”

    丹霞門的現(xiàn)掌門怒意沖沖道:“何況你們逍遙派淡薄江湖多年,又從何處得來這手書?”

    面對聲聲質(zhì)問,鹿牙子絲毫不以為忤,他看向薛夫子,道:“師父,他們不信,您何不將真相如實(shí)道出?”

    薛夫子眼中泛過一絲糾結(jié),看鹿牙子語氣堅決,于是一掠拂塵,道:“十一年前,滄海派、真武門、丹霞門的前掌門人特登門逍遙谷,說當(dāng)年的沈盟主有意將他們幾派鏟除……老夫幾經(jīng)相詢下,只知他們?yōu)樯蚣易鲞^一些事,事后沈家意欲毀約,他們唯恐性命不保,便各自寫了一份手書,鑄于銅石之內(nèi),說若有一日他們遭遇不測,還請我將手書公之于眾……但這十年來幾派掌門平平安安,老夫只將銅石封存,不知手書內(nèi)容;直到一個月前,我聽聞幾派掌門暴斃于燕靈山,方記起了此事,于是才開啟銅石……”

    說著讓弟子從匣盒底部拿出兩塊分離的銅石,補(bǔ)充道:“吾徒鹿牙子家中祖輩鑄劍,是以在開銅石之事上出了力,亦窺見了手書中的內(nèi)容,他年幼時受過越家恩惠,極力請求老夫?qū)⒋碎g真相大白于天下……”

    陽胥子聽到這里,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他暗想:沒料到霍真平裳這些人明面上以自己為尊,私底下竟然背著自己做此等事,他們定是認(rèn)準(zhǔn)我會告之皇上,這才到死都瞞了下來。

    慧光大師沉吟道:“原來如此,只是老衲尚有一問,當(dāng)年這三派掌門為何要將手書交付逍遙谷?難道……”

    大師微微頓了頓,似乎有些不好言明,只聽靈墟道長接道:“不怕逍遙谷以此為脅?”

    這話轉(zhuǎn)換一下意思約莫就是——他們仨找你不找我們是為哪般?

    薛夫子摸了摸胡子,云淡風(fēng)輕一笑:“當(dāng)年武林諸派大多聽命于沈家,少林與武當(dāng)雖說得上是獨(dú)善其身,但也因越家的關(guān)系與朝廷交好,何況,倘若換成是兩位大師得知真相,未必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公布此書吧……”

    慧光大師與靈墟道長沉默了。

    確實(shí),少林與武當(dāng)門徒廣博,并有不少俗家弟子在朝在野各司其職,若是公開手書,難免殃及池魚……何況中原局勢既定,就算是為百姓安定所計,多半也會將此事隱藏下來。

    “我逍遙派向來與世無爭,加之老夫年少時與幾位掌門有過過命之交,應(yīng)承此事本也是順理成章……”薛夫子踱出一步,“自然,若是此次武林大會太虛門與東夏無緣盟主之位,老夫也不愿平添此事端,然則東夏國勢日益見衰,中原武林式微,縱是逍遙派無心爭權(quán)奪利,更不愿見到j(luò)ian邪之輩統(tǒng)領(lǐng)武林……”

    此話有理有據(jù)還夾雜著真情實(shí)感,實(shí)在叫人難以尋出破綻,周沁小聲對符宴旸說道:“本以為逍遙派不是什么好人,想不到他們也有如此赤子之心……”

    符宴旸嘴角一抽,低聲道:“他這么說你就信了?你看這次的武林大會,從布置場地到一系列奇奇怪怪的規(guī)則,和逍遙派都脫不了干系……要不是早有圖謀,我把腦袋摘下來給你當(dāng)?shù)首幼??!?/br>
    周沁“啊”了一聲,“難道這些事都是他們胡編亂造的?”

    符宴旸從他哥那兒知道的雖然不多,只是越家蒙難始作俑者是誰,他私心里也有數(shù),“那倒不至于,我只是奇怪……”

    “什么?”

    符宴旸話音一止,心說:逍遙派此舉,不僅是給武林的天捅了一個大窟窿,只怕整個中原都要動蕩一番了……大哥眼線遍布四海,沒有理由毫無察覺,但若有所察覺,怎會毫無作為?

    薛夫子道完這一席條理分明的話,瓊湖邊的武林人士已有sao動之狀,尤其是昔日受過越家恩惠之人,拳眼早已握得咯咯作響,若不是對這手書的真?zhèn)紊写嬉唤z疑慮,只怕早有人要沖去找太虛門或是東夏派的晦氣了。

    感受到四面八方投來的敵意,陽胥子搶聲道:“薛夫子,你不僅偽造了這些所謂的手書,還編造了如此荒謬的故事,究竟意欲何為!”

    只要一口咬定手書是假的,加之他這些年打下的武林根基,他不信所有人都會相信逍遙派。

    “陽掌門,其實(shí)除了手書之外,還有一份證據(jù)能夠證明我?guī)煾杆苑翘摗甭寡雷幼詰阎杏痔统隽艘环庑殴{,道:“這一封,是十一年前大雁二皇子明月晟寫給沈家的書信……這上邊的印鑒總不能也是我們能偷得到的吧……”

    陽胥子心里躥起涼意,但見鹿牙子當(dāng)臺展信,信上爬著滿滿一頁的雁國文字,最底下還有一道暗紅色的戳印。

    他不知道這又是從何冒出來的物什,但他深知逍遙派這次準(zhǔn)備充足,若由著事態(tài)如此發(fā)展下去,就當(dāng)真百口莫辯了!

    念頭一起,陽胥子劍尖一轉(zhuǎn),朝鹿牙子疾刺而去,口中直道:“好!我倒要看看,這信是真是假!”

    太虛劍殺氣既動,非同小可,鹿牙子畢竟小陽胥子兩輪,迎面而來這一劍避無可避,只能強(qiáng)行招架,短短數(shù)招刀劍交加,被逼的連連倒退。

    徐來風(fēng)是帶著任務(wù)來的,本該出手制止,但看鹿牙子似有故意退讓之意,又不覺收了手,正是這時,人群中發(fā)出一聲驚呼,徐來風(fēng)一扭頭,只見有兩柄彎刀呼嘯而來,直往陽胥子身上撲去,陽胥子仰身一避,卻聽“嗤”一聲刀破皮rou之響,但見那彎刀竟然堪堪剜斷了那只意欲奪信的手!

    陽胥子“嗷”一聲慘叫,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掌落在地上,腕間鮮血飛濺,青色的斷骨暴露在外,著實(shí)慘不忍睹。徐來風(fēng)一抬頭,見兩柄彎刀分別回到主人的手中,有三人掠過水面,穩(wěn)穩(wěn)落在臺上。

    徐來風(fēng)方始看清,這三人正是那云燕鏢局之人,只是云燕鏢局是斷使不出如此神乎其技的旋風(fēng)刀的,不待他細(xì)想,人群中有人驚恐道:“勾魂刀!勾魄刀!他們是雁國的天魂天魄!”

    勾魂勾魄,雙刀合璧之時威力無窮,曾經(jīng)一個天魂只用十招就將東夏武林三十多人的劍陣瓦解,但凡看過一眼便不會忘記。

    陽胥子渾身戰(zhàn)栗起來,見天魂天魄讓出位置,“鏢頭”跨步而出,“你……你是……”

    “數(shù)月不見,陽掌門竟連本王也認(rèn)不出了么?”

    陽胥子雙目圓睜:“是你!明月舟!”

    一股難以言喻的緊迫感在全場升騰起來,中原與大雁勢如水火,如今這位大雁太子就這么于眾目睽睽之下挺身而出,莫非雁軍馬就要攻來了?

    明月舟自然現(xiàn)身無異于將自己推入險境,但他更不能由著信被損毀,情急之下只能令天魂天魄出手,出手就意味著身份的暴露,也就沒有繼續(xù)遮掩的必要了。

    他轉(zhuǎn)過身去,瞟了鹿牙子手中的信一眼,道:“陽掌門既然不信你的話,鹿少俠,可否將此信借給本王一閱?”

    鹿牙子側(cè)頭望了望,道:“三王爺來的倒是巧,整好我們中原人也不識大雁文字,勞煩仔細(xì)一辨,看看這上頭的字跡印鑒是否來自大雁二皇子?!?/br>
    言罷,將手書遞去,明月舟接過看了片刻,臉上陰霾盡顯:“竟然……二哥為了除掉大哥,竟然不惜與中原人聯(lián)手……”

    他喉頭一動,嘴角牽出了一絲冷笑,高聲道:“不錯,泰興一役真相與鹿少俠所言如出一轍,沈曜先與大雁里應(yīng)外合除掉越家主力軍,之后我大雁前鋒軍于回途之中遭沈家軍所伏,我皇長兄明月齊亦當(dāng)場陣亡!實(shí)則,這一切皆是我大雁二皇子與沈曜聯(lián)手所致,此信亦是明月晟親筆所書!”

    這一聲“親筆所書”,如同一錘定音,終于將最后一絲疑慮也敲散了。

    陽胥子目眥欲裂,連連后退道:“不!是逍遙派……逍遙派為了栽贓、為了嫁禍……與雁人串通一氣……別信他的,別聽他們的……本座乃是……”

    “是什么”沒能說完,一截短箭倏地穿透了他的胸肺,陽胥子瞳孔驟然一縮,來不及看清是誰下的手,“嘩”一聲摔下臺,鮮血瞬間染紅了一大片湖域。

    這下不止是徐來風(fēng),就連鹿牙子也呆住了。

    瓊湖邊人潮激涌而起,太虛門的弟子們見不少人怒視而來,紛紛拔劍而起,副門主徐道人這會兒也顧不上去追究掌門之死,一個勁地解釋道:“過去諸事皆是門主一人所為,我等毫不知情……”

    神拳幫、飛鷹門的人冷笑道:“一丘之貉!到了這個份上還想撇清關(guān)系么!”

    “不錯!太虛門、滄海派、真武門都有份害死越大公子!”又一個聲音從角落里躥了出來,“我等皆受越家深恩,此仇不報,還有何面目立足于世!”

    “還有那些東夏朝廷派來的鷹犬,今日若不將他們鏟除,后患無窮!”

    王珣墨川見勢頭不對,讓武生們齊齊往武林盟方向挪移,又見有人指著臺上的明月舟嘶吼一聲道:“罪魁禍?zhǔn)讘?yīng)該是雁軍!是他們雁人害死的越家軍,弟兄們,今日我們就將這雁國的太子一并拿下,以告慰越家二位公子的在天之靈!”

    這其中,不乏真心憤怒的、或本有私怨欲要借題發(fā)揮的、以及打算渾水摸魚撈大功的……但不論出于何種目的,“為越家正名、匡扶大義”已成了他們同氣連枝的理由。

    此時的會場好似一口即將炸開的鍋,隨時要掀起一場油火飛濺的動亂。

    這時,明月舟抽刀而出,朝天一舉,天際同時炸出了十幾朵白日焰火——四面八方涌出了一撥人將比武臺團(tuán)團(tuán)圍住,這些本是不知打哪兒來的野雞門派,誰也沒有放在眼里,不想頃刻間蜂擁聚攏,竟規(guī)模不小,想要越過他們對明月舟動手,一時半會兒倒也困難。

    符宴旸對周沁附耳道:“我就說,山底下住的那些人看著哪兒不對勁,原來他們都是來暗中保護(hù)明月舟的雁人……”

    慧光大師道:“三王爺,此乃我中原武林大會,你讓諸多下屬混入其中,有何圖謀!”

    明月舟十分鎮(zhèn)定地對慧光施了一禮:“大師切莫誤會,在下前來只是為了查明長兄之死的真相,至于安插的這些人權(quán)作庇護(hù),只要你們中原武林不對我動手,他們自當(dāng)安分守己,絕不會叨擾大會……但若有人行差踏錯,本王的鐵騎不日將會踏進(jìn)豫州,絕不姑息!”

    他話音剛落,四面鋼絲巨網(wǎng)驟然自湖面升起,將比武臺團(tuán)團(tuán)攔住,于上空扣成一方圓弧,天魂天魄下意識以彎刀劈砍,誰知砍了數(shù)下,鋼絲刀槍不入,好好一個比武臺瞬間困成成了囚籠。

    接二連三的變故實(shí)在令人不知所從,鹿牙子將刀鋒往明月舟方向一指,朗聲道:“諸位英雄既然來到我逍遙谷,不論發(fā)生什么,逍遙派若不能護(hù)各位周全,豈非罪孽深重?今日我鹿牙子縱是與大雁太子同歸于盡,也絕不會讓雁人若我賓客分毫……趁雁軍未到,諸位還請速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