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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廿四明月夜在線閱讀 - 第57節(jié)

第57節(jié)

    第90章 (捉蟲)

    有事且相求,雞湯見枸杞。

    晚間程讓才回府,阿沅就殷勤上前為他換衣,邊給他拿衣裳邊貼心問:“累不累?用過晚膳了嗎?要不要先喝口茶?”

    一連三個帶著關(guān)切的問句,程讓但笑不語,阿沅跟早上的態(tài)度天差地別,當時可是恨不得他早些出門,似乎還希望他今夜別回來了。如今竟又這般殷勤妥帖,怕是有事相求。

    他慢條斯理地坐下,喝了口她端過來的涼茶,看她竟然還沒開口,心道今日的阿沅倒是有幾分耐性。終究不舍得她總是憋著不說,他先開了口問道:“我不在家的時候做了些什么?”

    他喜歡問這種問題,聽她慢慢說起一天的瑣事,仿佛身上的疲憊被慢慢消解。就算他一整日都不在她身邊,也好像參與了她的日常一樣。

    阿沅給他捶肩,道:“我今日去找我阿娘了,我們商量了下阿兄的親事。嗯……你今日進宮見到我阿兄了么?阿娘說他也被陛下召去議事了?!?/br>
    程讓點頭,與她道:“見到了,陛下也頗為關(guān)心他的婚事?!彼谛牡准m結(jié)了會該叫林潮什么,往常他都稱呼渡遠兄,現(xiàn)在變成了他大舅子,是不是該隨著阿沅稱一聲阿兄?咦,還是不叫了吧。

    阿沅驚訝:“真的嗎,陛下還管這種事???那陛下怎么說,我阿兄說了什么?”

    “陛下說太后有意舉辦賞花宴,到時也給岳母送一張請?zhí)?,大舅兄應了下來?!背套寣敃r情形都細細說給她聽,末了感慨一句,“岳母應該再不必為大舅兄的婚事著急了?!?/br>
    阿沅心想,哪能???急的事情還在后頭呢。不過這賞花宴卻是來得意外之喜,看來太后要為陛下做打算了,她阿兄算是蹭了陛下的面子。

    “嗯……那挺好的,但是,我有件事想請你給我拿個主意?!彼谄诎?。

    看她一副難言之隱的樣子,說的又十分客氣,程讓明白重頭戲來了,咳了聲道:“你說吧,為夫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給夫人解憂。”

    “呃事情是這樣的。”她艱難地起了個頭,“我之前和阿娘說,我阿兄多年不娶是因為心里有個求而不得的青梅竹馬。”

    程讓挑眉,這是造謠?他可沒看出林渡遠那人會把兒女情長放在心上。

    “這話當然不對,但說完全不對也是不對的?!?/br>
    他差點被她繞進去,理了理邏輯:“你是說,你說的那句話還有點對的成分?”哪里是對的?求而不得還是青梅竹馬?

    阿沅點頭,拉了張凳子坐在他邊上,湊近道:“我覺得我阿兄多年未娶確實和一個姑娘有關(guān)系,就是不知他們是兩情相悅還是一廂情愿。那姑娘絕對是對我阿兄有意的,可我阿兄的態(tài)度,我怎么都看不明白?!?/br>
    “哦?”程讓真正來了興趣,“他對那姑娘是何態(tài)度?”

    “問題就在這兒!他為了躲那姑娘能跑得老遠,可偏偏又一直不成親。你說這是為什么?”她眼神傳遞出的意思很清楚,你們都是男子,也許想法有共通之處。

    程讓在心里呵呵笑,不,他并不懂林渡遠那人到底在想什么。就像林渡遠今日還在陛下面前和于大人針鋒相對,出了宮就搭著于大人的肩膀,哥倆好一樣去喝酒了。

    那于大人也是清奇,差點都跟林渡遠撕破臉了,一聽喝酒,還能樂呵呵地跟上去,也不怕那酒有毛病。

    他反正是不信林渡遠那么熱情好心能請于大人去喝酒的,且看于大人明日是否還能爬起來上早朝吧。

    他微笑著搖搖頭:“也許他只是不想成親而已,并不是為了那姑娘?!?/br>
    阿沅若有所思:“也對?!?/br>
    程讓隨口問:“那姑娘是誰?”

    阿沅看看周圍,湊到他面前道:“是大長公主?!?/br>
    他差點一口茶噴出來,林渡遠那人還能和大長公主有情感糾葛?于大人還想他娶懷山郡主……嘖嘖,真是與皇家淵源頗深。

    “唉——這倒也沒什么,主要是,那個,”阿沅覺得真正難以啟齒的話來了,堵在了她喉嚨里說不出來咽不下去,“嗯……我隨口給阿兄編了個青梅竹馬,阿娘竟然真的聯(lián)想到了大長公主身上,還以為阿兄對大長公主念念不忘……”

    聽她說了半日,程讓恍然覺得,這才是阿沅今日的“有事相求”。

    他忍俊不禁:“你說你沒事編排你阿兄干什么?回頭他又該找你麻煩了。”

    “你笑什么笑!”阿沅抬手打他,“還不是因為他先說我的,我就是那么隨口一編。誰知道阿娘還真能想到大長公主身上去……你說我阿兄會不會報復我?”

    看她白皙的小臉上掛著擔憂,程讓心里軟成一團,雙手按在她腰上,將人直接抱到自己腿上側(cè)坐著。

    她人小小一只,他下巴壓下去正好抵住她頭頂,忍不住蹭了蹭,安撫道:“沒事啊,你現(xiàn)在是有夫君的人了,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欺負回去?!?/br>
    阿沅心中憂慮不減:“我倒不是怕這個,我就怕回頭他和大長公主的事爆出來,那他肯定就要娶公主了,我怕結(jié)成怨偶?!?/br>
    “沒影的事兒,你擔心什么?!背套屘鹣掳陀致湎?,樂此不疲,“你阿兄若不想娶,誰還能逼他不成?朝上有個于大人天天在陛下面前進言,說要讓大舅兄娶定陽王的女兒懷山郡主,大舅兄不還是獨身一人?!?/br>
    這事阿沅倒是一點不知情,頓時興致勃勃問道:“真的啊?阿兄都未曾與我說過?!?/br>
    程讓輕笑:“跟你說?怕是回頭就又編出青梅竹馬的戲份出來了?!彼е瘟嘶?,腦子里靈光一閃,忽然問道:“大舅兄是為了躲大長公主,當初才隨了陛下南下嶺南的?”

    他忽然記起,那時候他因父親的關(guān)系要隨去嶺南,林渡遠突然跑來死皮賴臉要跟著他走,最后看此路不通,直接投身如今的陛下做了幕僚。原來當初還有這么一段隱情。

    他心里隱隱覺得自己觸到了什么暗格,只要打開機關(guān),就能看見一個震驚世人的秘密。

    比如說當今的陛下為什么會成為陛下呢?當初他遠在八郡,但京城里的事務倒也知道得十分清楚,幾位親王爭權(quán)奪利,待梁王倒臺后,秦王有江太尉支持,晉王相比起來并無優(yōu)勢。如果不是當時皇后拿出了遺詔……

    皇后為什么一開始不拿出來?要知道各方勢力混戰(zhàn)了一月有余,對穆國朝廷影響并不好,早些拿出來才好穩(wěn)定局勢。

    阿沅不知道一眨眼功夫他腦子里就想了這么多,點頭道:“是呀,哎反正他倆的事弄不清楚。對了你……”她猶豫了會兒,終究問了出來:“你還要去朔州嗎?”

    程讓抱著她的手臂一僵,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朔州當然是要去的,只要定陽王還盤踞在那兒,陛下必定不能放心。

    “我……”

    他張了張口,一句話沒說完,就被阿沅搶了先:“那你去朔州能帶我一起去嗎?”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好一下才語無倫次道:“你要跟我去嗎?不行,朔州又冷又熱,嗯,你真要去?還是別,那地方風沙那么大,對皮膚不好。你去的話,我得提前給你備好些東西……”

    阿沅拍他肩膀:“提前幫我備些東西都嫌麻煩?果真是過了門的夫人就開始嫌棄了!”

    她打人并不痛,只是輕輕捶在他肩上,對他來說不過撓癢癢而已。程讓輕笑一聲擁住她,溫柔道:“不嫌麻煩,你要什么都給你,我就是覺得太開心了,你愿意和我去西北。嗯,去就去吧,反正你到了那兒也是待在宅子里,哪里都不用去?!?/br>
    兩個人靜靜依偎了一會兒,將林潮的事情忘在腦后。

    待到晚膳時分,阿沅看著烏雞湯里鮮紅的枸杞,突然問道:“江三郎為何會在西北,還跟你在一處?”在她印象里自程林兩家遷入京城后,就再也沒聽說過江見杞的消息。沒想到這人竟去了西北,看樣子還是和程讓一道。

    程讓隨著她的視線也看見了浮在湯里的那幾枚枸杞,默默將它們舀在了阿沅的湯碗里。

    “他就是一腔熱血想要從軍,然后就跑去西北了,混了一二年,勉強有些成績,我到西北的時候就把他召入麾下,幫了我許多忙。”

    初到西北時,他對地形不熟,幸好還有江見杞接應,讓他不至于在雪山里迷路。當然他也是十分奇怪江見杞從軍居然從到了雪山里,裹著一身雪白皮毛讓他以為是雪山飛狐,差點一箭射穿他。

    阿沅拖長聲音:“哦——他在西北的消遣就是喝花酒?”

    程讓失笑:“哪能如此,我在西北忙得很,他也差不多,哪里有時間去喝花酒。何況,”他皺了皺眉,“那地應該沒有花樓,有名的酒樓倒是不少?!?/br>
    阿沅哼了聲,不置可否,暫且放過了這話題。

    “對了,我明日叫了他來家里吃飯,你若有什么想問的直接問他便是?!?/br>
    阿沅一聽,頓時打起精神:“他喜好吃什么?我也早做些準備?!边@可是她嫁人后第一次招待客人!

    程讓想了一會兒,道:“其他的倒不用多準備,醉仙樓的燒雞給他買兩只吧?!?/br>
    這菜名挺熟悉,阿沅晃神,想起來三堂姐曾經(jīng)送過給她一份食譜,里面好像就有燒雞這道菜。她精神一振,語氣輕快道:“好的呀!”

    她回去就將食譜找出來好好研究研究。

    第91章

    擺宴待新客,燒雞味有失。

    “這燒雞是醉仙樓的?”江見杞拿著個雞腿啃了一大口,咂摸兩口覺得不太對勁,語氣納悶道,“怎么味道變了這么多?”

    剛說完話,桌底就被人踩了一腳,他更加納悶了,看向程讓:“你踩我干嘛?”

    程讓一聲不吭,將那只燒雞挪到自己跟前。阿沅都沒做過菜給他吃,憑什么這第一次就便宜給了江見杞!

    江見杞看他護食的模樣,無語:“你至于嗎?就一只燒雞,還不怎么好吃。你說你們管家是不是買到了假的?按理說醉仙樓的燒雞不該這么難吃啊?!?/br>
    “閉嘴?!背套屫嗨谎郏械某跃筒诲e了,還敢挑嘴。況且,哪里難吃了?

    江見杞悻悻地縮了縮身子,喝了口酒,眼睛一亮:“這酒不錯啊,哪家買的?我回頭也買兩壇去?!?/br>
    說起這個,程讓又是一陣嫉妒,這可是阿沅親手釀的青梅酒,他都沒喝幾口,就被阿沅拿出來招待客人了。江見杞算哪門子的客人?就是上門來蹭吃蹭喝的!

    不過想到阿沅,他又頗為驕傲道:“這酒買不到?!敝挥邪淠茚?。

    江見杞自然不懂他的未盡之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不可思議道:“你釀的?”剛說完又自己否定了,“不對,你哪里會釀酒啊。算了,買不到的話就在你這兒多喝兩口吧,不能浪費了。”他這人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看得開。

    拿過酒壇,他舍了那小口杯,直接往碗里倒了大半碗。端起來一飲而盡,慨然嘆道:“爽快!”

    程讓眼皮微微抽搐,也低頭喝了口,烈酒浸著梅子的青澀香味,從舌頭處一直蔓延到心底,然后又回味出絲絲甘甜凜冽,酒香余韻悠長。

    他怔怔想,林渡遠曾說釀酒釀的是意境,那阿沅釀這酒時的心情必定是清甜中帶著微酸,少女的心事就這么潛藏在一壇青梅酒里,等他來品嘗。

    江見杞喝了碗酒就徹底開了話匣子:“怎么不叫嫂夫人一塊出來吃?”在穆國,男女同席用膳是極為常見的,何況他與程讓是發(fā)小,按理說并不用避開。

    程讓回道:“她要用藥膳,不方便出來吃?!?/br>
    “嫂夫人生病了?”江見杞驚訝,頗為關(guān)切道,“是不是太累了?我跟你說,雖然你們是新婚燕爾,但房事還是不宜太過頻繁,這是有講究的……”

    “閉嘴?!币惶煲淮我菜泐l繁?

    程讓在心底冷嗤,別看江見杞講的頭頭是道,似乎經(jīng)驗十足,指不定還是個雛兒呢。喝了那么多年花酒,也就只會看看避火圖了,實踐怕是一竅不通。

    從兵法上來講,這人就只會紙上談兵,程讓作為已經(jīng)上過戰(zhàn)場并且旗開得勝的人,很是瞧不上他的虛言。

    江見杞看他表情就明白了,咧嘴嘿嘿笑:“果然成了親的人就不一樣了,來來來,兄弟敬你一杯,祝你和嫂夫人百年好合!”

    這話還算中聽,程讓矜持地回了個笑,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不回清州?”他放下酒杯問道。

    “不回了,反正沒幾日就該走了,就不回去給他們添堵了?!苯婅揭恢毙呛堑哪樕蠋Я诵n郁,“等我什么時候真的建功立業(yè)了,也算是對他們有交代了?!?/br>
    程讓不置可否,又給他添上酒:“我暫時還未定下去朔州的日期,有什么事還來得及去做?!彼嵝蚜司?,看向?qū)γ嫒说难劬?,眼眸沉沉,“不要后悔?!?/br>
    他如今和父親之間已經(jīng)起了如深澗般的隔閡,他不希望自己的好友也和家人鬧到如斯地步。

    江見杞灑脫一笑:“不后悔,要后悔早兩年就該回頭了,我現(xiàn)在不會回頭的。”

    看他如此,程讓也不好再勸什么,低頭抿了口酒,突然想起在自己婚宴上,喝醉了的江見杞似乎酒后吐真言,說了些什么?

    他仔細回憶,問道:“你那年七夕跟著我時碰見個姑娘?”

    “誰跟著你了?”江見杞炸毛,“什么姑娘?你別胡說!”

    反應這么激烈,那大概十有八|九是真的,程讓挑眉淡淡道:“你自己喝醉了與我說的,而且那一年七夕是我故意拿了你的東西,引著你去找我的。你說我知不知道你跟著我?”

    “好你個程言襄,從小到大就知道坑老子!”江見杞氣炸,“我就說七夕佳節(jié)你怎么有那閑工夫給我留字條,讓我去河邊,原來都是你做的局!”

    他氣哼哼地甩頭,將程讓面前的燒雞捧到自己跟前:“這是你欠我的!”就算不好吃他也要吃完,反正不讓程言襄那廝吃到。

    程讓幽幽道:“不過你若說碰見個姑娘,我想我還真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