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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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沁禾無奈的拉他回來,傾身將自己的額頭抵上慕良的前額,兩人目光相交,她柔柔的開口,“沁禾喚你夫君呢?!?/br> 慕良瞳孔狠狠的收縮,這樣的稱謂,他從來沒敢奢望過。 一直以來,他死死的扼住防線,不允許自己過界,哪怕是在床榻之上,他喊得也從來都是“娘娘”,是“臣”。 有些東西,他不敢深想。 慕良的感情被自己嚴(yán)苛的克制住在心里,他不會反駁蘭沁禾的每一句話,他不會給蘭沁禾任何負(fù)面的情緒看,他不會要求蘭沁禾為了他做什么。 從始至終,慕良只是把自己放在了奴仆的位置上。 在他看來給蘭沁禾跪下行禮是理所當(dāng)然,聽蘭沁禾的話也是理所當(dāng)然。 蘭沁禾是主人,是慕良無法違抗的天條。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想過夫妻這個詞。 不敢想,也不能想。 向來陰險(xiǎn)手辣的九千歲第一次有了想哭的感覺,他眼眶微熱,想避開近在咫尺的笑顏卻被蘭沁禾捧著臉不讓。 “這么多年了,你怎么這么遲鈍。從我不在你面前自稱本宮的那一天,就在等著你叫我的名字呀?!?/br> “臣……” “噓——”她伸出食指點(diǎn)住慕良的唇,“還不改?” 慕良沒說話,兩人額頭相觸,近的無處可逃。 他忽然抬頭,直接吻上了面前軟粉的唇瓣。 蘭沁禾被這突然的熱情弄的有些訝異,不過隨即閉上眼睛輕柔的回吻過去。 對,就是這樣。 深深的、糾纏不清的一輩子吧。 今后,不論是官場沉浮還是湖光山色,都有我陪著你。 像真正的妻子那樣,陪著你。 相濡以沫,白首不離。 …… 蘭沁禾和慕良這邊如膠似漆,皇宮里卻是另一番景象。 “娘娘!娘娘不好了!”攬?jiān)律裆@慌的從門外進(jìn)來,“皇太妃被樓月吟趁亂殺害了!” 殷太后猛地站起來,“你聽誰說的。” “宮里宮外都在傳呢!聽說樓月吟帶兵進(jìn)了皇太妃的寢宮,后來不知怎的和慕良打起來了,樓月吟當(dāng)場就殺死了皇太妃娘娘?!?/br> “那慕良如何?!?/br> 攬?jiān)驴粗种匦伦嘶厝サ奶螅唤獾谋牬笱?,“娘娘您為何不急??/br> 聽到慕良兩個字太后基本就有數(shù)了,她深不可測的勾唇,“沁禾沒事,哀家自然不急了?!?/br> “怎么會沒事?禮部那邊都在給皇太妃準(zhǔn)備喪禮了呢?!?/br> 樓月吟死了,沁禾也死了,而慕良居然也在當(dāng)場。 這怕是慕良早有預(yù)謀,死樓月吟而除外敵,“死”蘭沁禾而得美人,呵,這慕良倒是打的好算盤。 護(hù)甲劃過扶手,太后開口道,“真死假死,看看這兩天慕良的動靜就知道了?!?/br> 若是蘭沁禾真死,那人怕是要變成一條瘋狗,現(xiàn)在哪能這么安靜。 “不過不管真死假死,該做的還是得做?!彼砸惶郑叭∪伤屯m府,就當(dāng)哀家的一點(diǎn)心意?!?/br> 攬?jiān)旅悦院南氯マk了,既然娘娘說沒事,那就沒事吧…… 不過她心里起疑,聽見皇太妃死的時候主子只是震驚了一瞬便能靜下來理清思緒,果然不愧是自己的主子,不管什么時候都能這般矜持冷靜。 話又說回來,若是皇太妃真的死了,不知道主子是否還是這般從容淡定的繼續(xù)謀劃。 攬?jiān)聯(lián)u了搖頭,想什么呢,這些不是她該cao心的。 房內(nèi),殷太后瞌著眼瞼,心緒翻轉(zhuǎn)。 蘭沁酥死后她找過沁禾一次,看似安慰鼓勵,實(shí)則也是催促著蘭沁禾趕緊除掉樓月吟。 果然,受到自己鼓勵的蘭沁禾很快就聯(lián)合慕良為自己meimei報(bào)了仇。 如今樓月吟已死,沁禾身上的蠱毒不除,慕良最后必定會來找自己。 這次慕良動手,除了把沁禾暗度出宮了讓太后十分氣惱之外,別的倒是在計(jì)劃之內(nèi)。 畢竟往后她和沁禾有的是時間,而樓月吟卻是越早除去越好。 兩者相較,這個結(jié)果還不算太差強(qiáng)人意。 鳳眼微瞇,一身鳳袍的太后施施然起身。 事關(guān)重大,鳳珠她還需更加妥善保管才行。 “又是一段漫長的分離,”暗室里,太后撫著盒中的鳳珠微微嘆息,“沁禾,你我總是不能時刻在一起。” “不過無妨?!彼従徆雌鹨荒厝岬男?,寵溺的仿佛在對自己最愛的情人私語,“等這一切都結(jié)束,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滿足你?!?/br> “很快了,只要再忍受一段時間……” 第94章 蘭沁禾起來的時候天還是黑的,揉著眼睛坐起來,卻看見半透的床簾外立著一個人影。 隨手理了理頭發(fā),她撩開簾子看向外邊,只見慕良正在戴他的細(xì)金邊烏紗帽。 “這么早?”蘭沁禾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隨后下床穿了鞋。 “抱歉,吵到您了?!蹦搅家娝┲”〉囊C衣就出來了,急忙制止,“深秋天涼,娘娘待在床上別動,臣喚蓮兒幫您更衣?!?/br> 蘭沁禾乖巧的坐了回去,然后蹙眉,“怎么又這么叫我?不是說好了叫名字的嗎。” 慕良一愣,“習(xí)慣了,一時忘了改?!?/br> “無妨,”她笑著看過去,“反正有一輩子的時間來改,慢慢來,我等你就是了?!?/br> 這話聽得慕良心間發(fā)燙,“那臣就先去上朝了?!?/br> 蘭沁禾點(diǎn)頭,卻沒想到那人紅著臉又輕輕加了一句,“臣……我一定早些回來。” 蘭沁禾好笑,朝他揮手,“好呀,早些回來,我就在家里等你?!?/br> 在家里……等你…… 轟的一下,九千歲的白臉徹底紅了。 直到上了馬車他也一直回味早上的這幾句話,翻來覆去的咀嚼,最后露出一個有些傻氣又甜蜜的笑來。 可隨即又不高興了,娘娘明明在自己的府里,他卻要浪費(fèi)時間去見一群不喜歡的人。 他都還沒來得及帶娘娘去看看千歲府里的景色……景色? 慕良突然愣了,對啊,千歲府合娘娘的意嗎? 千歲府占地偌大,可慕良除了書房臥室之外基本沒去過別的地方,基本就是待在皇宮和東廠。 千歲府與他不過是個睡覺的地方。 更別提后來和蘭沁禾一起之后他幾乎天天待在尚酒居,千歲府就回的更少了。 所以,千歲府長得到底怎么樣,就連九千歲自己也不清楚。 倒也不能這么說,千歲府里的機(jī)關(guān)暗道地形暗哨他倒是挺熟的,只是之前從未注意過環(huán)境景色之類,到底漂不漂亮還真沒個底。 也罷,若是不好看也無妨,正好請人按著娘娘的喜好重修一遍。 只是這樣不免又讓娘娘cao勞一番。 況且,哪有剛剛進(jìn)來就讓人家主持翻修一事的?提這種要求未免臉也太大了。 左思右想著一路慕良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后表情陰郁的上了金鑾殿。 路過蘭賀櫟的時候,對方有些狐疑的問道,“千歲這腿怎么了,可是昨日一事受了傷?” 眾人一聽紛紛朝這邊看來。 誰能想到慕良剛回來沒幾天就這般雷厲風(fēng)行的殺死了樓月吟,還把人家的腦袋掛在城門口示眾。手段之血腥粗暴讓人不寒而栗。 可也沒聽說昨天慕良受了什么傷啊。 昨天下午聞風(fēng)趕去千歲府巴結(jié)的官員們也奇怪,明明當(dāng)時九千歲看起來還挺好,怎么今天走路的姿勢有些變扭。 慕良睨了蘭賀櫟一眼,淡淡開口,“無礙,多謝蘭大人關(guān)心。” 隨后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好,依舊一派桀驁陰蜇的樣子讓人不敢多看。 然而寬大的袖子里雙手早就攥的死緊。 蘭沁禾昨天下午睡飽了,晚上便睡不著。 加之第一次和慕良在他的床上同寢,她深覺這么有紀(jì)念意義的第一次不能白白浪費(fèi)了,一定要做些什么才不負(fù)此情此景。 慕良自是紅著臉喜不自禁,然而蘭沁禾下一句話讓他無法動作。 “哦對了,我經(jīng)期來了?!迸有Σ[瞇的搭上九千歲的衣領(lǐng),“說起來,好久沒和慕公公下棋了呢,不知道那盒棋子有沒有帶過來?!?/br> …… 瘋狂的回憶涌了上來,九千歲羞恥的偷偷蜷起了腳趾,昨天晚上娘娘精力太好,玩的比從前重了些,現(xiàn)在身下還有隱隱的不適。 身體上忍耐著腫脹的疼痛,精神上又壓抑著不能回府見娘娘的悸動,偏偏皇上還遲遲不來。 慕良挑眉,招了手喚僚徽過來,“加座。” 僚徽領(lǐng)命,不過多時便派人搬來了一把四爪的蟒椅,眾人側(cè)目,只見九千歲撩起袍子直接坐了下去。 朝臣們錯愕的不知如何開口,秋瞿眨巴眨巴眼睛笑嘻嘻的捅了捅蘭賀櫟,“咱們九千歲不開心了呢?!?/br> 蘭賀櫟頷首,三皇子從前隱忍太久,一上位立刻按奈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