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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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郁齊磊回來了,這對郁棠來說并不能算是一件好事。 她享受一個人獨(dú)處的時光,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沒有讓他心煩氣躁的雜音。 更沒有那些突然冒出的女人會突然跟她吵架,令她難受。 當(dāng)郁齊磊回來之后,這一切都發(fā)生了。 郁棠回到自己的房間沒有多久,很快就聽見門鈴響起的聲音。 她聽見這聲音,頓時打了個激靈,不知怎么的,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邵言。 也許是出于做賊心虛的心理,她不想要邵言跟郁齊磊碰上,所以就迅速的跑出去開門。 “你——”郁棠剛剛要說出口的話,很快就消失在喉嚨當(dāng)中,沒有機(jī)會說出來,臉上的表情也僵住。 因?yàn)槊總€人站在門口的人并不是邵言,而是另外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 郁棠對郁齊磊的那些女人并不怎么熟悉,看著那一張不知道蓋了多少層粉的臉,他發(fā)現(xiàn)她有點(diǎn)臉盲,認(rèn)不出來,這是第幾任。 畢竟都是這個女人刺鼻的味道。 香粉或者香水,幾乎已經(jīng)要占據(jù)了郁棠的味覺。 郁棠皺起眉頭,臉上浮現(xiàn)其顯而易見的不悅,“你是誰?” 女人明顯還是記得郁棠的,她笑了一下,涂著血紅的嘴唇咧開,露出了慘白慘白的牙齒,看著有點(diǎn)瘆人。 “我是來找你爸爸的?!?/br> 郁棠當(dāng)然知道她是來找郁齊磊的。 她甚至不想讓這個女人走進(jìn)來,更要當(dāng)場把他給轟走,但是她抑制住了。 郁齊磊剛剛回家,她不能夠在這種檔口上面跟他對著干。 郁棠不情不愿的側(cè)身,讓這個女人走進(jìn)來。 她看了一眼門口,發(fā)現(xiàn)隔壁的門緊閉著,沒有人要走出來的跡象,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既然邵言沒有過來找她,郁棠也就沒有必要傻站著在門口。她看見那個女人和郁齊磊兩個人站在陽臺那邊,小聲的說著話。 她也沒興趣想要知道他們談話的內(nèi)容,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原本以為這一天晚上就這么過去了,可是誰知沒過多久,那兩個人就爆發(fā)了爭吵。 郁齊磊的心情不好,郁棠知道。 當(dāng)她踏進(jìn)家門的時候,就看見郁齊磊一直在喝悶酒。 他不是個酒鬼,只有在心情郁悶的時候才會喝上那么兩口,剛才看他喝酒的那架勢,郁棠就猜測他可能是在外頭遇見了什么不順心的事情。 她并不打算當(dāng)一個知心女兒去安慰他,所以就打算一個人偷偷的躲起來。而這個剛來的女人,不知道跟郁齊磊說了些什么,直接點(diǎn)燃了郁齊磊的火氣。 算是撞在槍口上了。 郁齊磊把手中的酒瓶子狠狠摔在地上,發(fā)出一陣清脆的聲音。 “你給我滾出去!” 他對那個女人大吼。 郁齊磊這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不管是誰看見了都會覺得害怕,女人咬咬牙不甘心的走了。 這一陣爭吵來得突然又猛烈,不過卻又以更快的速度平復(fù)下去。 郁棠知道,不管郁齊磊有多少個女人,這些人都是要看他的臉色過活。 沒有人能夠在郁齊磊大發(fā)脾氣的情況下,還腆著臉留在這里。 其實(shí)如果可以的話,郁棠也并不想留在這里,但是除了這個地方,她并沒有落腳之地。 那個女人走了之后沒有多久,門鈴又響了。 這一次,郁棠沒什么開門的欲望,就只是一直坐著發(fā)呆。郁齊磊以為剛才的人又去而復(fù)返,他帶著火氣來的門口用力把門甩開,剛想要吼一聲,可是當(dāng)他看見門口站著的人頓時噤聲。 “你是?”郁齊磊看著自己面前站著的這個少年,有些疑惑的問。 邵言的目光不著痕跡的打量著郁齊磊的身后,沒有看見郁棠。 他心提起來,面上卻還算是鎮(zhèn)定的樣子。 “叔叔你好,我是郁棠的同學(xué)。剛才我聽見……這里好像有點(diǎn)動靜,怕她出什么事情,所以過來看看。” 也許是因?yàn)樯垩蚤L了一張好人臉,他的這句話取信了郁齊磊。 可是即便邵言所說的話,能夠取信于人,在這樣的時候還是不合適。 別說郁齊磊正在氣頭上,光是現(xiàn)在這種時候,一個男生出現(xiàn)在他家門口,喂的要找他的女兒,郁齊磊都能夠?yàn)檫@件事情找邵言麻煩。 郁齊磊是看邵言看哪都不順眼。 “沒事,我就是不小心失手打碎了一些東西?!庇械朗羌页蟛豢赏鈸P(yáng),這是自家的事情,郁齊磊可沒那么好的興致,要跟外人說起。 更何況,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子,語氣里有著一種本能的直覺,總覺得他另有所圖。 所以,郁齊磊的態(tài)度有些惡劣。他用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邵言一眼,問:“這么晚了,你怎么會在這?來找我女兒?想要干什么?” 邵言能夠聽得出他語氣當(dāng)中的質(zhì)疑,他指了指身后的門說:“也許是前些日子叔叔你出差了不知道,我是剛剛搬過來的鄰居?!?/br> 郁齊磊見他說的這些話都聽不出什么錯,很快就罷了罷手,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行了,這里沒什么事。趕緊回家去,我們要休息了?!?/br> “可是——” 邵言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郁齊磊說:“我說我們要休息了!你還杵在這干什么?你還想見我女兒???你做夢吧你!” 說完之后,郁齊磊就當(dāng)著邵言的面把門給甩上。 一點(diǎn)面子都不給,火氣大的很。 邵言眼睜睜看著門當(dāng)著自己的面和尚卻無能為力。他站在門口張望,明知道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卻還是不死心,不想這么快離開。 他擔(dān)心郁棠。 雖然,郁棠的父親說沒什么事,但是剛才邵言看見從這里走出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 剛才那個動靜分明是吵架了。 邵言知道自己不該摻和,可是一想到那個安靜的郁棠在面對這樣的情況,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樣的反應(yīng),他就有點(diǎn)控制不住,自己想也沒想的就沖上來了。 而郁棠的父親比他想象當(dāng)中的要更加不友善。 邵言頭疼。 他站了有幾分鐘之后,邵mama見自己兒子久久不回來,也有些擔(dān)心,就打開門來看一看。 “怎么了言言?” “沒事?!鄙垩阅抗獬脸恋目戳艘谎蹖γ娴拈T板沒有透露什么,跟著mama回家去了。 第二天一早,郁棠像往常一樣要去取了自己的自行車,等來到原來的地方之后才發(fā)現(xiàn)那里停的是另外一輛。 是邵言的車。 郁棠用手揉了一下眉角,有點(diǎn)焦躁不安。 她怎么忘了?昨天她的自行車丟在外頭沒有拿回來。 正在郁棠猶豫不知該如何去學(xué)校的時候,邵言出現(xiàn)在她身后。 雖然邵言沒有說話,腳步也很輕,但是它倒映在地面的影子,卻暴露了他的蹤跡。 郁棠往地面看了一眼,莫名的覺得安心。明明兩人也不是那種很熟悉的人,她卻有種感覺,能夠認(rèn)定這個影子的主人屬于邵言。 只有邵言才會這樣,會一直呆在她的背后,一言不發(fā)默默的注視著自己。 幾乎已經(jīng)要生成一種默契了。 邵言往前走了幾步,跟她肩并肩站著,猶豫再三,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停頓了一會兒之后,邵言拍了拍自行車的后座,“上來,我們先去上學(xué)?!?/br> 但是對于他的邀請,郁棠卻往后退了一步。郁棠提醒他:“別忘了你昨天晚上剛剛答應(yīng)過我,在學(xué)校要遠(yuǎn)離我米之外?!?/br> 是答應(yīng)了。 邵言也沒忘記。 雖然他并不想答應(yīng)這個條件,但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邵言無奈的笑了,他輕聲說道:“在學(xué)校不可以,在學(xué)校外面可以吧?你放心,我不會把你帶進(jìn)去的?!?/br> 郁棠聽了安心不少,再加上確實(shí)是趕時間,也就乖乖的順從了他的意思,沒有再抗拒。 這是第二次,郁棠坐上他自行車的后座。 也許是因?yàn)橛辛俗蛱焱砩系匿亯|,今天她顯得自在多了。 沒有那種心跳加速又不安的感覺,一路上都非常的安穩(wěn),像是已經(jīng)坐了很多次。 安穩(wěn)到,郁棠有些困了。 這里距離學(xué)校門口還有一段距離,郁棠大腦放空,眼皮子開始打架。 她想要稍微的瞇一會兒,一只手不受控制的抱住邵言的腰,然后臉頰也貼了上去。 這個姿勢……還不錯。 郁棠安心的閉上眼睛,還在他的后背上蹭了蹭。 邵言脊背又開始變得僵直,就連腳上的動作都似乎放慢了不少,感覺身體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特別是當(dāng)他感受到郁棠溫?zé)岬暮粑?,透過薄薄的衣服傳遞到他皮膚上的時候,那種觸覺幾乎要癢到他的心底。 邵言屏聲靜氣,就連大氣也不敢出一下,一直憋著。 一路上安靜得過分了。 安靜到,邵言能夠聽到郁棠打呵欠的聲音。 打呵欠? 對了,剛才看見她的時候,她的眼眶地下帶出了一片烏青之色,看上去神色疲憊,昨天晚上應(yīng)該沒有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