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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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入了夜,宜州氣溫已經(jīng)開始泛涼,就算是掩了窗,還是有絲絲的涼意從窗縫中鉆出來,可這份溫度對姜嬛而言,卻是十分適宜。 姬以墨謹(jǐn)慎的將從趙家偷出來的信,從懷中拿出來,在書案上展平,瞧著信函上的落款,姬以墨覺得自己是越瞧越覺得有意思:“嘖嘖,這個趙大人可真是讓孤非常欽佩呀?!?/br> “你們一同來瞧瞧,這位趙大人的人脈,可真是不容小覷啊,就算是孤,也尚且做不到如此啊?!?/br> 聽見他這般充滿了戲謔的話,本來沒了什么興趣的姜嬛,也支著頭去看,誰知道就在信函上,瞧見了兩個刺眼的大字。 衛(wèi)隅。 大秦的太子,她曾經(jīng)的未婚夫。 衛(wèi)隅同趙賢?有書信往來?姜嬛在瞧見那個名字的時候,瞬間就直起了身子,目光緊緊地被那個名字給抓住。 姜嬛也說不出現(xiàn)在心中現(xiàn)在是個什么感受,不過還是十分克制的將自己的目光給移開,看向了別處,沒有在盯著那個名字。 倒是姬以墨笑著將信函推了上來,指了指:“你瞧瞧,嘖嘖,這個衛(wèi)隅喲,還真是不擇手段?!?/br> 聽見姬以墨的話,姜嬛倒是就將他推到了自己面前的信函毫不避諱的給拿了起來,剛展開,看見開頭的兩個字的時候,那種熟悉感便撲面而來。 她面不改色的準(zhǔn)備繼續(xù)往下看的時候,就聽見姬以墨以一種很是平常的口吻,說道:“沈家替大秦鎮(zhèn)守山河這么多年,竟然就這般被賣了一個徹底,嘖嘖,瞧著還真是慘?!?/br> “你們說,要是數(shù)十萬沈家君埋骨青山,沈家滿門皆斬,沈家的后人還會不會繼續(xù)效忠大秦?” 這句話,就宛若一把刀子似的,狠命的扎進(jìn)了她的心口中,揪著,隱隱的有些痛。 姜嬛拿著那信函的手,都是止不住的在打顫。 那一字一句,如同利劍一般,都淬了寒光,從她的眼前心中一一而過。 書信中,衛(wèi)隅似乎同這位趙大人,無一不談,從家國大事,說到自個的今兒結(jié)識了什么紅顏知己,那一紙的風(fēng)流韻事,是她從不曾聽聞的。 就在姜嬛研究那一紙書信的時候,姬以墨已經(jīng)用最快的速度,將面前的所有書信都給看完了,他雙手撐在桌面上,嘖嘖一嘆:“這位大秦太子,隱藏的可是好深呀,咿呀呀,你說我將這些信打包送給咱們那位大名鼎鼎的沈?qū)④?,你說沈家會不會就此將大秦的天給捅破了去?” “不會?!比萘険u頭,“沈家滿門都是忠臣良將,他們更明白,若是大秦再起戰(zhàn)事,這無疑是給了我們機(jī)會,也會讓那些百姓遭殃的?!?/br> “不過,太子您若是真的意在沈家,不如從宜姜郡主身上落手,沈?qū)④妼⒋伺暈檎粕厦髦?,若是能說動她策反,估摸著沈家便會滿門倒戈?!?/br> 姬以墨用手支著頭,輕輕一笑:“宜姜嗎?” “是?!比萘旯笆钟值馈?/br> 姬以墨想了半日,抬頭:“那她長得好嗎?” 容陵道:“據(jù)說,宜姜郡主冠絕金陵,想必模樣是極好的。” 姬以墨再次點(diǎn)頭:“那挺不錯的,衛(wèi)隅那家伙魚目混珠,倒是可讓孤?lián)煲粋€便宜,只是如果宜姜真的有那么好,衛(wèi)隅又不是傻子,為什么要退婚了?” 一旁思緒已經(jīng)飄遠(yuǎn)的姜嬛,倏然就被他倆的對話給拉了回來,她轉(zhuǎn)頭淡淡的看著兩人:“你們將主意打到一個姑娘身上,也不覺得害臊嗎?” “小丫頭,你自個說說看,我們怎么將主意打到一個小姑娘身上了?”姬以墨嘆氣,搖頭,“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br> “如今,宜姜郡主尚且待字閨中,云英未嫁,本太子如何求娶不得?” 姜嬛冷笑一聲,將那信函扔扔到了容陵的面前:“趙賢同大燕和大秦都有勾結(jié),此人可不是個好打發(fā)的角色,想必后面還有人坐鎮(zhèn),要不然就憑他的膽子,可做不出這些通敵叛國的事情來?!?/br> “什么意思?”姬以墨十分誠懇地問道。 “順藤摸瓜,懂嗎?”姜嬛?jǐn)Q著眉說道,“或者,你拜托一下南宵引,讓他引你入宮,你將這些東西,全都給建安帝瞧瞧,看看他能不能容忍一個通敵叛國之人?!?/br> 姬以墨聽后,倒是很認(rèn)真的低頭思考著這個法子的可行性。 姜嬛只道:“如今夜深了,我先回去睡了?!?/br> “好,孤讓容陵送你回去?!奔б阅€在思考,是以一些話下意識的便脫口而出。 “這般近,便不用容陵送了?!苯獘謸u頭拒絕,徑直走了出去。 剛將那扇緊緊掩著的門推開,一大股冷風(fēng)便撲面而來,庭院外的柳條在風(fēng)中舞動,發(fā)出沙沙的聲音。 姜嬛?jǐn)n了攏身上的衣裳,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今夜,輾轉(zhuǎn)難眠的又何止她一人。 隔日一早,姜嬛也沒同人打招呼,便用袍子一攏,從后門出去了。 她熟門熟路的去了南宵引如今的宅子,不過她也沒從正門進(jìn),而是從后院的墻上跳進(jìn)去的,她昨兒便來此處,是以府中的暗衛(wèi)倒也都識得她,并未上前攔阻,而是讓她一路通暢的去了南宵引的院子。 他今兒休沐,此刻用了早膳,正坐在院子中吹風(fēng)曬太陽。 瞧著她來,也不覺得驚異,反而讓人奉了茶上來,不緊不慢的同她說道:“你最近找我,找的可有些勤了?” “有事想向你打聽?!苯獘謴拈T邊走了來,就算是籠著肥碩的袍子,南宵引覺得自個也能看出她綽約的身姿來。 南宵引雙眼一瞇,神色歡愉:“也有你宜姜郡主不知道的事嗎?可真是稀奇呀?” 姜嬛走到石椅跟前坐下,冰凌凌的,頓時就讓她打了一個激靈:“你南家最精通莫過于此,有事我自然是要向你打聽的?!?/br> “我怎么聽著,怎么感覺你是在拐彎抹角的罵我了?”南宵引嘆氣,將身子往前一傾,眨著眼,“宜姜,我們雖說是老熟人了,可我的規(guī)矩,你也是明白的,想從我這兒拿消息,總歸得出些代價。” 姜嬛頷首:“南少主的規(guī)矩,我自然是明白的。不過我想我的家底,南少主也是清楚的,你想要什么,直言便是?!?/br> 南宵引一聽,頓時笑得更加歡喜了,若是身后有一條尾巴,指不定就在那搖啊搖的:“若是我想要,春風(fēng)一度了?” “想來南少主在這兒呆久了,已經(jīng)忘了我的規(guī)矩了?!苯獘治⑽⒁恍?。 “你的規(guī)矩,我從始至終都沒有忘過,可是宜姜……”南宵引伸手從袍子下的一團(tuán)陰影中,準(zhǔn)確無誤的勾住了她的下頜,“你當(dāng)真就那般喜歡臨淵世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