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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沽酒狐疑的瞧了眼沈梨,低聲道:“為何會如此?” “姑娘,我們?nèi)羰球T馬,恐怕不易過去,若是正面迎上,難保不會被人知曉。”沽酒又道,“姑娘想要幫二公子他們那分一些火力嗎?” 沈梨卻搖搖頭:“我們不需要棄馬走,也不需要替他們分散什么火力。” “姑娘就不擔(dān)心,二公子他們那對付不了嗎?” “若是這兒真的有了動靜,他們派了一堆人馬過來圍攻我們,營地反而沒什么人,可該如何?難不成要我將他們引到伏擊點去?”沈梨反問,按住了沽酒有些蠢蠢欲動的肩,“不過,我們想要不費(fèi)一兵一卒的過去,大概是不可能的,一會兒瞧著大燕駐地那冒了煙,我們就沖過去吧。” 沽酒還是有些疑惑:“姑娘,為何這條小路有那么多的士兵,可是此處有什么不同嗎?” “沒什么不同?!鄙蚶婺曋诹种写┧蟮娜?,冷笑,“這是阿瑾派來堵我的,他早就猜到我要回去,便先一步將這兒給攔了。” “也是,難為他了?!?/br> 林間冷意十足,好在沈澈他們動作也夠快。 他們在這兒沒等多久,大燕駐地那便冒了煙,可也僅僅只是冒煙而已,可沒有當(dāng)初大燕夜襲云州燒糧時的火光沖天。 在林中巡視的將士也很快的就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他們幾人剛聚在一起,準(zhǔn)備合計合計的時候,以沽酒為首的幾位侍衛(wèi),身形如鬼魅般自林間穿梭而來,兵刃一亮,一條人命,便也沒了。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畢竟在這兒巡視的都是些普通將士,懂武功的不多,棘手的更是少之又少,也就那么一個而已。 沈梨沒有出手,她騎在馬上,冷眼瞧著。 月光從樹冠間攀巖而出,婆娑而動。 棘手的那人是他們的頭兒,可在沽酒幾人的圍攻下,不出幾招便呈現(xiàn)了敗勢,然后就被另一個侍衛(wèi)找準(zhǔn)了他的命門,眼都不眨的將刀子捅了進(jìn)去。 這些侍衛(wèi),是沈家培養(yǎng)的親衛(wèi),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暗衛(wèi),另一部分是明衛(wèi),這些人都是經(jīng)過層層篩選出來的,武功身手不必說,下手更是毒辣,就像是廣陵王府提選暗衛(wèi)一樣。 等著最后一人倒下,沈梨這才悠悠然的策馬而去,她身上的大氅隨風(fēng)搖曳,白玉似臉龐,容光絕代,好像此地不是什么修羅場,而是山青水綠的游玩之地。 “姑娘?!惫辆茖㈤L劍收入劍鞘,幾步便到了沈梨的身側(cè)。 “盡早走吧?!鄙蚶娴?,“這兒可不宜久留。” “是。”沽酒應(yīng)著,手指屈著入唇,一聲哨聲溢出。 等音落,原先隱在暗處的馬匹便飛奔而來。 沈梨?zhèn)饶客蜻€在冒煙的駐地,一雙眼,黑沉若淵。 056費(fèi)盡心思 當(dāng)沈梨趕到大秦駐地后方的城鎮(zhèn)時,身后突然就傳來了陣陣馬蹄聲。 她策馬回身,只見一輪皓月當(dāng)空,月華穿透云層鋪就成他馬蹄下的路。而他威風(fēng)凜凜的坐在馬背之上,瀲滟的桃花眼多情似水。 見著人,他勾唇一笑,躍馬揚(yáng)鞭不過瞬息之間,便奔赴到了她的身側(cè):“小丫頭。” 沈梨不大愿在這兒見著沈祁,所以當(dāng)沈祁笑臉相迎時,她幾乎是連敷衍應(yīng)付的心思都沒有。她眉眼冷淡的拉著韁繩轉(zhuǎn)身,也不問沈祁為何會在這兒,只一言不發(fā)往前走去。 瞧著沈梨的情緒似不太對,沈祁立馬就跟了上去,他笑吟吟的瞇著眼,絲毫不介意沈梨給他甩臉子:“怎么?誰又惹到我們的小郡主了?!?/br> “暖暖,你在這兒瞧見小叔我就一點都不開心嗎?”沈祁見著沈梨還是沒有理他,他下意識的轉(zhuǎn)頭去看眼騎在馬背上,跟在沈梨身側(cè)的另個人,在他也頗為無可奈何的搖搖頭之后,這才又重新?lián)P起了笑臉,跟上了沈梨。 他想要抬手?jǐn)n住她的肩,卻被她不著痕跡的躲了過去。 “你我?guī)自虏灰?,便要如此生分嗎?”沈祁很想將人抓起來打一頓,可轉(zhuǎn)念一想,估摸著這次的事是被這個小丫頭給知道了。 思至此,他不得不又重新耐著性子同她周旋著,就怕她因此對他們生出了隔閡。 他們?nèi)缃褚呀?jīng)走了好長的一段路,離城門也是越來越遠(yuǎn)了,如今這座城鎮(zhèn)中,寥寥依稀還能見著幾道人影,也難得的有了些人氣。 沈梨長眉一挑,覺得耳邊嘰嘰歪歪的實在是過于煩悶了。她這才停了下來,轉(zhuǎn)身很是認(rèn)真的瞧著沈祁:“你跟著我作甚?” “我不跟著你,哪還能跟著誰?”沈祁嬉皮笑臉的又想要湊上前去。 卻在身子稍稍移動的當(dāng)口,就被沈梨抽出鞭子來,抵住了他的身子,清淺的月華之下,眼前這位姑娘素衣烏發(fā),清冷如那云間皎皎月。 “別跟著我?!鄙蚶鎰傉f完,似乎察覺出自己的情緒好像不太對,便又立馬接了上去,“你去營中瞧瞧吧,我擔(dān)心大哥二哥會受傷,屆時軍中無人,若是引起什么動蕩就不太好了。” “那你了?為何不與我同去?”沈祁問道。 沈梨慢吞吞的將鞭子收回來:“我身子不太舒爽,想要休息休息,況且軍營之中,哪里是我一介女流之輩該染指的地兒?!?/br> “我身邊有沽酒跟著,你不用擔(dān)心的?!?/br> 其實這話,沈梨算是說到了沈祁的心坎上,他雖是擔(dān)心沈梨的安危,但同時也憂心駐守在城外的將士。 如今他兄長未到,軍中這些將士的主心骨便是沈裕,若是沈裕倒下,指不定軍中人心如何渙散。而一旦軍心渙散,有些戰(zhàn),真的是不攻自破。 沈祁將自己抬起的手重新收了回來,擱在馬鞍上:“我若是去了……” “去吧,沽酒在了,我不會出什么事的。”沈梨說著,便直接朝著他一拱手,爾后直起身子,一蹬馬鐙,便打馬跑了。 沽酒的目光一直都黏在沈梨的身上,在她掉頭準(zhǔn)備打馬而走的剎那,沽酒的手上也有了動作,兩人一前一后的朝著無人的長街而去,融入了濃重的夜霧之中。 沈祁站在原地抿唇笑了一會兒,覺得也是自己多想,便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掉頭,朝著城外奔去。 他們沈家的姑娘,怎么可能一心只有那纏綿悱惻的兒女情長。 城中暫時供她所居的地兒,是原先一處富商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