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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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弦垂眸看下去:“嗯?怎么了?” “先前那個是從風(fēng)荷殿傳來的嗎?可可靠?”丫鬟又問。 林弦深吸一口氣,換了個姿勢:“許是可靠的吧,不過在如何可靠,也與我們無關(guān),這些事就讓她們自個狗咬狗吧,我們便在這兒困守著,也好落得一方清凈?!?/br> 聽見林弦了無生趣的話,丫鬟心下有些心疼,她大著膽子拉上了林弦的羅裙,小心翼翼的問道:“側(cè)妃?!?/br> “嗯?”林弦如今已經(jīng)完全平和下來,她垂眸一笑,“何事?” “難道側(cè)妃想余生都在這兒過嗎?難道你就不想重新同王爺在一起嗎?”丫鬟又問。 林弦一愣,隨即眉眼舒展一笑:“重新在一起?多美好的詞兒,可惜我今生都不會再有機會了吧,我傷害了他此生最愛的姑娘,又害死了他同他最愛的姑娘的骨rou,如今他能留我一條命,已經(jīng)是瞧在曾經(jīng)我也因那姑娘流過一次孩子的份上,對我開恩了?!?/br> “重拾舊日寵愛,談何容易?”林弦自嘲的笑了下,將身子往后一靠,又舒展了幾分。 “王爺同側(cè)妃吵架冷戰(zhàn),其實更多的并非是因為側(cè)妃害了沈良娣?!毖诀哒f道。 林弦聞言,噗呲一笑,毫不猶豫的伸手捏住了她的圓圓的小臉蛋:“嗯?這事你又知道?” “側(cè)妃,有道是旁觀者清,您了,如今不識廬山真面目,也不過是因身在此山中罷了。”丫鬟故作神秘的說道。 這番話道是引起了林弦的興趣,她低頭瞧來:“何解?” “其實王爺氣得不是側(cè)妃害了沈良娣,而是氣側(cè)妃同太子妃聯(lián)手?!毖诀呱碜忧皟A了些,與她湊近,又輕聲道,“王爺體內(nèi)到底是流著一半的沈家血脈,而太子妃出自唐氏,沈氏與唐氏不合,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br> “王爺呀,他只是氣你怎么在這事上分不清輕重,怎么就同太子妃同流合污了?!?/br> 林弦是聽得半信半疑的,她仔細(xì)的思索了片刻之后,才滿腹懷疑的重新確定:“真的如你所言嗎?” “若是側(cè)妃不信,大可試試。”丫鬟躍躍欲試的提議。 林弦摩挲著衣裳,眼中帶著孤注一擲的決絕:“如何試?” 丫鬟瞇著眼笑著看她腳邊的火盆:“太子妃如今脾氣越發(fā)大了,聽說不但那位太子爺就覺得厭煩,就連中宮的那位,也深惡痛絕,恨不得這位太子妃能即可消失在宮內(nèi)了。” “奴婢還聽說,這位太子妃一遇上不順心的事,不是砸屋子,就是折磨人,而今在這兒關(guān)頭,太子妃卻遣人喚了沈良娣過去,所謂何事,側(cè)妃心中應(yīng)該是有底了吧?!?/br> 林弦卻還是覺得有些許的不可思議:“那可是在東宮,她也敢這般放肆嗎?況且那位沈良娣可不是尋常妾室,由得她作威作福的。” 丫鬟急忙道:“就算如今唐國公沒了,可唐家到底是在的,太子妃自幼就被父兄寵得沒規(guī)沒矩,動手自然也不會有個輕重。” “只要側(cè)妃能跑去將太子妃的打算全盤對著王爺說出,想來王爺瞧著你自個與太子妃就斷了聯(lián)系,心頭也必然是歡喜的。” “到時候,側(cè)妃就能與王爺重歸于好了?!?/br> 這番話,著實說得林弦心動,而且還是非常的心動。 她擱在一旁的手,是握了又緊,緊了又繼續(xù)握著,如此反復(fù)幾次之后,林弦也明白了自己如今的困境。 她竟然沒什么正經(jīng)的法子從這個火圈中跳出去,那就只好辟出一條路來。 書房。 衛(wèi)硯抬眼不耐的瞧著站在自個面前一臉憔悴的林弦,伸手按了按眉心:“你來作甚?” “我許久不曾瞧見你了,有些想你。”林弦姿態(tài)擺得極低,軟綿綿的說著好話。 衛(wèi)硯對著林弦并非是完全沒有感情,只是他們之間的那份感情太過微末,微末到不足以讓他放在心上。 “若是此事,那你便回去,等著本王得了空,自然是會來瞧你的。”衛(wèi)硯如今是想趕快將人給打發(fā)走,一聽林弦的那般話,他想也不想的便直接敷衍出口。 這個理由,她曾聽見過無數(shù)次。 他們之前在一起的時候,她成日跟在他的身側(cè),就聽見他用這話打發(fā)過其他的侍妾,別說面沒有見著,反而被這個冷情的男子尋了個理由,隨意給打發(fā)走了。 他也曾經(jīng)對她說過,他喜歡溫順乖巧些的姑娘。 可是他過往二十載,曾喜歡的兩位姑娘,都和溫順乖巧不怎么搭邊,反而有些地兒,與他極為相似。 林弦站在原地不動,就在衛(wèi)硯耐心消失殆盡的時候,卻又聽見林弦悠悠道:“關(guān)于沈良娣的事,王爺想聽嗎?” 他雖想聽,可情緒也控制得很好,他擰眉看向了林弦:“何意?” “就是殿下理解的那個意思?!绷窒移届o道。 衛(wèi)硯深吸了一口氣,一臉公事公辦的冷漠:“那你說,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一個孩子,這個要求不過分吧?!绷窒液敛晃窇值闹币曋?/br> 衛(wèi)硯皺眉,張口便是訓(xùn)斥:“荒唐?!?/br> “反正在王爺心中,我在荒唐的事都做過,如今多了這么一樁事也不算多?!绷窒椅⑽⑿ζ饋恚忌液?,“難道王爺就不想知道沈良娣發(fā)生了何事嗎?” 衛(wèi)硯半瞇著眼睛,冷笑:“林弦,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是?!绷窒夜┱J(rèn)不諱。 衛(wèi)硯冷聲道:“你不會以為,只有你有這等通天的本領(lǐng),能在東宮中安插自己的人吧。” “那王爺知道如今沈良娣發(fā)生了何事嗎?”林弦反問,眉眼之中竟然也被迫多出了他從不見過的凜冽。 “本王不知,也不想知?!毙l(wèi)硯冷冷地扔下這么一句話后,便立馬從書案后起身,大步從林弦的身邊走過去,然后如一陣風(fēng)般,直接就奔出了院子。 林弦倉惶的轉(zhuǎn)身,凝視著他急切的身影,倏然只覺得一股悲涼從心底升起,爾后便好無力氣的癱坐在了地面上。 她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