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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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那小子了, 死的可比邵志云好看多了?!北碧瞄L風晃了晃腦袋。 也是呢,當年邵志云死的多孤獨啊, 觀眾就那么小貓三兩只,最后還葬身海底了。這個司寇支淼死的時候,元一世界幾乎所有的仙君都到場了, 最后尸體還被好好的埋葬了。 用大家的話來說,氣運這么逆天,說不定死后的尸體也能帶來好運呢。 當然了,知道真相的南秋凝和北堂長風聳了聳肩, 卻也沒有阻止他們。 他們兩個出關又突破的事情很快便傳遍了整個元一世界,老黑還上門特意讓他倆給他的書院坐鎮(zhèn),說自己也要去閉關了。 老黑這么多年了,逃跑也逃跑了,名揚天下也名揚天下了,甚至還跑回來血刃了仇敵?,F(xiàn)在還甚至教書育人起來,做了一大堆曾經(jīng)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要說沒點心得體會那是不可能的。不過一直被學院的事情絆住了腳,這才拖延到現(xiàn)在。 他見老朋友出來后,趕緊自己跑去閉關去了,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他再不突破啊,大限可就將至了。 南秋凝和北堂長風算了算,他們這次閉關了百年有余,來到這個世界,說起來也快三百年了。 三百歲不到的化神境…… 元一世界的眾人表示捂耳朵:不聽不聽。 他們閉關的這百年里,文家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首先是文華采這個族長,他從族長位子上退了下來,再上任的這位族長,南秋凝還認識。 她曾經(jīng)帶隊去秘境的那個小姑娘文長語,沒想到再相見,她都已經(jīng)成族長了。 文長東也不甘落后,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是紫府鏡的修士。倒是他一直視為眼中釘rou中刺的白良飛不如他,現(xiàn)在還只是金丹境大圓滿,不過開辟紫府也只是早晚的事情了。 南秋凝倒是不覺得怎么樣,自家小徒弟本來也就是三靈根,悟性、天賦這塊還大多點在了劍法之上,境界上能有如此成就已經(jīng)是非常不錯了。 南秋凝看著從內到外都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大家族的文家,摩挲了一下手指,這也算是不負文青陽和她的那點師徒情誼了。 南秋凝和北堂長風不久之后就應老黑的要求去坐鎮(zhèn)開山學院,白良飛作為南秋凝的徒弟也被她一塊帶過去教導了。 開山學院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成為了中小家族的一條出路,不過隨著人數(shù)越來越多,他們的門檻也越來越高了。 除了這些,在這里,他們還碰到了老熟人。 南秋凝看著祝文石、孔子瑾和阮正宜,沒想到他們會在這里。 孔子瑾和阮正宜在那場大戰(zhàn)中,其實也幫了不少的忙。他們到底是在這片大陸到處游歷了那么久的,自然對這里還是很了解的。他們帶領著那些前來看管別的家族以防他們暗中出手的人,將所有的可能性都掐滅在了搖籃里。 其實阮正宜原本還是下一個族長的人選,不過他現(xiàn)在離家太久了,族里也不放心把事情交給他,不過還好他想自己想的開,干脆陪著孔子瑾來開山學院教書育人了。 “哎,好不容易紫府鏡了,你們又化神境了?!笨鬃予b模作樣的嘆了口氣,說起來,明明自己兩個人獲得的奇遇,他們也一起跟著喝湯了,可這差距不僅沒有縮小,還越來越大了。 祝文石在旁邊笑了笑,他的好友也是距離他越來越遠了。 祝文石當年突破紫府鏡的時候,就已經(jīng)快五百歲了。紫府鏡的壽命不過八百,現(xiàn)在距離他大限,也就短短的幾十年了。 反正現(xiàn)在整個元一世界都一片欣欣向榮,家族對家族也沒那么劍拔弩張了,他干脆拋下手里的活,跑來這里體驗新生活了。 用他的話來說,都快死了,再不體驗就來不及了。 說不感慨,那都是假的。當年云香山一行,南秋凝不必說了,已經(jīng)成為了不少人的偶像;老黑呢,也已經(jīng)揚名立萬,開山學院的創(chuàng)始人的身份想必也會成為他的留名青史的另一個稱號;他最好的朋友,連風,現(xiàn)在也突破到了化神境,成為了連家老祖,飛升指日可待。 只有他原地踏步,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這大約就是修士吧,強大的修士看別人一個個離他們而去。弱小的修士,就只能成為離開的一員了。 他們在開山學院呆了很久,久到白良飛突破、祝文石隕落。她送走了祝文石,又回到族里送走了自家曾爺爺。 文華采走的那天,她一個人坐在屋檐下,三只妖獸都在里面睡大覺。 說起來,文昊彥和董雅云走的時候,她還在閉關。 她當日說要閉關的時候,文昊彥和董雅云就和她呆在一起呆了三天。董雅云拉著她的手說,她怎么會這么幸運,生出了這樣出色的孩子呢。 她還說,當年生她的時候,族里的大夫說胎兒不穩(wěn),很有可能生不出來,還要連帶著她落下殘疾。 她和丈夫忐忑的等待著這一天的到來。最終,他們還是將南秋凝生了出來,還是那樣一個健康的孩子。 董雅云說著說著便流下淚來,南秋凝牽著她的手沒有說話。 “我有時候覺得,你不是我的孩子?!倍旁茮]有理會南秋凝瞬間的僵硬。 “你大概是天上的帝君給我的恩賜,用我?guī)资赖母7謸Q來的?!倍旁普f著,旁邊的文昊彥像個老小孩一般的撇撇嘴:“我女兒就是我女兒,哪里是什么天道給我的,明明是我們自己生出來的?!?/br> 南秋凝愣了下,兩只眼睛笑成了月牙:“爹爹說得對,而且娘親不管輪回多少次,也該是有美滿的人生的?!?/br> 他們的緣分,分明是幾十萬年前就注定了的。 她閉關了那么多年,也難說那不是一種逃避。古庭世界那會兒,她和她爺爺尚且還沒有生活在一起那么久,現(xiàn)在面對這些照顧她這么久的親人告別,她恍然若失的像是個不足二十的孩子。 現(xiàn)在她逃避不了了,她的曾爺爺是她看著離開的。他那雙溫暖的大手覆蓋在她的頭頂?shù)哪?,又與她小時候那個對她嚴厲卻又忍不住心軟的曾爺爺重疊了。 只不過,當日只是尋常。今日,卻成了永別。 旁邊傳來了輕微的響聲。 “你說,我們今生的身份,是上界的人給的嗎?”南秋凝聲音不大,夏日的蟲鳴聲混了進來,竟然硬生生將這近在咫尺的話語帶上了幾分從遠處傳來的飄渺感。 “能做個大概吧,應該做不到那么精準?!北碧瞄L風隨意猜測,然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對他還真的是狠毒了。 “我也覺得?!蹦锨锬拖骂^,合了合手掌。 作者有話要說: 讀者“永樂長安”,灌溉營養(yǎng)液 1 讀者“永樂長安”,灌溉營養(yǎng)液 5 讀者“遲言”,灌溉營養(yǎng)液 10 讀者“我的呆毛有點多”,灌溉營養(yǎng)液 10 讀者“姜家阿琪”,灌溉營養(yǎng)液 20 ☆、飛升 這好像是打開了什么奇怪的開關一樣, 至此以后,離別似乎就成了一件十分尋常的事情。 她在古庭世界的時候, 修為雖然不低, 呆的時間卻太短了。如果說化神境以前的修為都是靠天賦和悟性的話,化神境以后就好像增添了一點別的東西——神性。 這是非時間不能帶來的。 什么是人, 什么是神?人與神的差距究竟在哪里, 在于實力嗎,在于境界嗎, 還是在于壽命呢? 人性、神性。 世人都崇拜神明,只因為他公正無私, 不摻著個人感情。而作為人, 那就有太多的感情上的牽制了。 時光正在沖刷人性, 塑造神性。或者說,時光正在沖刷人的七情六欲,塑造一個大公無私的大能者。 南秋凝送走了繼她曾爺爺之后的第二個族長文長語, 緩緩的站了起來。 “要走了嗎?”她看著面前的尚覺榮,問了一聲。 尚覺榮便是曾經(jīng)那發(fā)現(xiàn)了秘境的尚家派進去的孩子, 原來他是單一火靈根修士,后來拜入了開山學院,還把文家的族長給拐帶走了。 只可惜文長語都是族長了, 拐是拐不走的。當年反對聲一片,還是南秋凝站出來力排眾議讓他們在一起的。 南秋凝當年問他,或許等你還在攀登高峰的時候,文長語都已經(jīng)重入輪回了。就是這樣, 你們也要在一起嗎?南秋凝說著就想到了宗伯軒和谷紅菁。 “嗯。”尚覺榮悶聲應了聲。南秋凝就放他們在一起了。 一個人選擇了一條看的到盡頭的死路,大概也算是一種勇氣吧。 “還是我運氣好?!北碧瞄L風感慨了一聲,這樣的離別真的是太可怕,想必不少大能者到了最后,身邊已經(jīng)了無一人,只剩下了自己。 當離別成了習慣,死亡成了常事。感情大約也會變得寡淡。 世間最恐怖的事情從來不是死亡,而是孤獨。人人稱羨的神明大概是這世界上最可悲的人。他們修士若是想要飛升,最后不是在與天斗,而是與自己斗了。一旦徹底丟了情感、失了欲望,那他的飛升之路也該斷了。 老黑早在幾百年前就出關了,一出來便是大乘期,他得瑟的看著南秋凝,當即下了戰(zhàn)書:“怎么樣,打一架嗎?” 然后,他就被南秋凝揍的差點重新回去閉關,順便兩個人還夷平了兩座山脈。導致現(xiàn)在老黑看到她還忍不住的哆嗦——氣的。神性這種東西,老黑這輩子都別想有了。 司寇家的滅亡加上開山書院這類新勢力的崛起,大能們終于從宗族里被解放了不少。這幾年飛升的人都變多了。 也不知道南玉書和兩個師兄飛升了沒。 老黑到底還是趕在南秋凝和北堂長風晉升大乘期之前飛升了,飛升那天揚眉吐氣的仿佛打得過南秋凝了似的。 老黑飛升后,留下了個半仙器放在了開山學院做鎮(zhèn)院之寶。宣一童當了院長,宣一童也是個一千多歲的化神境了,老黑卻還是拿他當孩子養(yǎng),臨近飛升的時候抓著他的手一邊哭一邊讓他也早點上來,最后被宣一童踹進了山洞里,讓他趕緊先上去賺點,不要等做徒弟的上去,還要跟著師父一起打工過生活。 老黑聽著覺得相當有道理,趕緊飛升去了。 南秋凝送走了族里的一代又一代,終于有了點自己是老祖和世間真正的上位的姿態(tài)。 “真是殘忍?!蹦锨锬鋈粊砹艘痪洹?/br> “嗯?”北堂長風不解。 “在下界把人捧得這樣高,到了上界,卻再讓你跌回谷底。那個連方家的老祖宗大概就是這么瘋的吧。”南秋凝吐槽了一句,這樣瘋了的人估計還不在少數(shù)。 他們大乘期圓滿的時候,文天路也終于飛升了。 文天路從那個活不過紫府鏡的短命人到今日,他自己是最為感慨的,他笑著說要學老黑給他們先賺點本錢。別的家族的人在上界或多或少的還有前人扶持兩把,他們可是要從頭開始了。 南秋凝等文天路走了才想起來,她忘記跟他說她的來歷了,要是倒時候自家老祖和自家?guī)煾概雒媪恕?/br> 南秋凝抹了把臉,罷了,等碰面了再說吧。 南秋凝和北堂長風其實也可以飛升了,只是問題是他們還有三只妖獸的問題呢。 狼王倒是已經(jīng)九階了,小白貓努力了一下也九階了,就剩下理應是最年長的小狐貍還不過八階。 小狐貍再怎么厲害,血統(tǒng)再怎么高貴,它如果想要飛升的話,仍然需要九階才能夠實現(xiàn)。 兩人兩獸等待著小狐貍進階,把小狐貍急的自己出門歷練去了。這點文家人倒是喜聞樂見,他們現(xiàn)在族里不算南秋凝、北堂長風的話,就只有兩個化神境,還是需要他們坐鎮(zhèn)一段時間的。 眼看著宣一童都快突破了,小狐貍這才摸到了飛升的門檻,扒拉著要和他們一起飛升。 他們飛升當日,幾乎全天下所有有條件來的修士都到場了。乖乖,五個同時飛升,誰見過? 就見他們一人一個山頭,開始渡雷劫。 南秋凝難以形容飛升時候的感覺,全身輕飄飄的,身上仿佛有什么禁錮和鎖鏈被解開了。等他們都要飛升到上界的時候,大家心里咯噔一下。 等等,這怎么好像還會去不同的地方呢?! 小白貓反應最快,它翅膀一張,就往南秋凝懷里撲。狼王距離南秋凝遠,離北堂長風近,最后咬咬牙在最后一秒抱住了北堂長風。小狐貍最倒霉,離得最遠,哭唧唧的一個人上去了。 它努力了那么久,為什么最后還是一只狐貍上去了?。?/br> 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