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抽取一旦失敗,付出的東西也不會返還,冒著70%的失敗幾率進行一次冒險,失敗就是滿盤皆輸,鄧泉賭不起。 這么低的幾率,抽取的話他不敢冒險,但要是不抽,這樣好的想法和可預見性的成果在眼前溜走,又叫人覺得可惜。 原地轉(zhuǎn)悠了幾圈,他忽然問系統(tǒng):“我還有別的東西可以添加進去嗎?只要能增加成功幾率,怎么都行!” 系統(tǒng)道:“這樣的話,您可以將未來三年的運氣全都凝聚出來,再去進行抽取的話,成功率會比較高哦。” “把,把我未來三年的運氣都凝聚出來?那之后的三年不就沒有運氣了?”鄧泉臉色一變,遲疑道:“這叫我怎么過?!” 系統(tǒng)道:“親親,你要往好的方向想,說不定用不了三年,你就死了呢?!?/br> “……”鄧泉:“????” 這說的是人話嗎?! “傅寶寧你別裝了!”他咆哮道:“我知道是你!” “……”系統(tǒng)幽幽的嘆了口氣,說:“宿主,您好像患上了傅寶寧ptsd?!?/br> 頓了頓,它又補充說:“情況很嚴重。” 鄧泉簡直要絕望了,抓著自己的頭發(fā)糾結(jié)了半天,最終拍板決定:“來吧,老子豁出去了,抽!” 系統(tǒng)說:“您確定要用您背包里的所有物品,外加接下來三年的運氣來進行抽取,以此兌換以此更改大唐世界背景設置的機會嗎?” 鄧泉咬緊牙根,說:“確定!抽吧抽吧?。?!” 系統(tǒng)說:“好的呢?!?/br> 兌換卡憑空出現(xiàn)在眼前,開始釋放出淺金色的光芒,與此同時,鄧泉背包里的物品一件件消失,最終空空如也。 鄧泉有種被人當面搶劫的感覺,心頭都在滴血,只是想到接下來順風順水的攻略任務,也只能咬牙堅持下去。 最后一件物品消失后,他清楚的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從自己身體內(nèi)抽離,下一瞬,兌換卡金光大作,四碎在空氣中。 系統(tǒng)道:“恭喜您,兌換成功了呢?!?/br> 成功來的太快,鄧泉完全沒有做好準備:“真,真的嗎?” 系統(tǒng)說:“如果您不想要,我也可以讓它變成假的哦?!?/br> “……”鄧泉發(fā)自內(nèi)心的懷疑道:“你真的不是傅寶寧嗎?” 系統(tǒng)說:“您真的病的很嚴重?!?/br> “……”鄧泉罵了一聲“法克”,然后抓著自己的頭發(fā),確認道:“兌換成功,也就是說世界背景已經(jīng)進行了重新構(gòu)造,對吧?” 系統(tǒng)說:“對的呢?!?/br> 鄧泉又確認道:“當我再次進入大唐世界的時候,傅寶寧就不再是齊國公和寧國長公主的女兒,而是按照我之前的設置,變成了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 系統(tǒng)說:“對的呢。” “哈哈哈哈哈哈!傅寶寧,你也有今天!” 鄧泉開懷大笑:“四個二帶倆王,這樣的神開局,老子想輸都難?。 ?/br> “嗯嗯。”系統(tǒng)道:“祝您好運哦?!?/br> …… 傅寶寧在曹家吃的溝滿壕平,臨走的時候又被曹老太君塞了一兜好吃的,跟個企鵝似的,一搖一晃的回家了。 晚膳的時候她貪喝了幾杯,這會兒不免有些醺然,回到自己臥房后倒頭就睡了,秋容秋云用熱水浸泡了面巾去幫著擦臉,她嘴巴嘟囔了幾聲,就幸福的打起了小呼嚕。 兩個婢女忙活完之后,便見小主子還睡得正香,好笑之余,卻也不吵她,幫著把被子拉上,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傅寶寧這一覺睡得舒服,再度睜開眼睛之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她正站在路邊,兩側(cè)是高大的楊樹,周遭有些荒涼,四下里看不見人家。 傅寶寧心知自己此時必然又已經(jīng)到了所謂的攻略世界,喚了《律令法典》來看,果然發(fā)現(xiàn)上邊已經(jīng)有了更新。 #玩家鄧泉使用兌換卡,對大唐世界的背景設置進行了更改# #傅寶寧失去家族背景,成為無依無靠的孤女# #新一輪攻略任務開啟,異世界的靈魂已經(jīng)抵達大唐,請配合世界意識,使異世界惡魂徹底崩滅,全部退出大唐世界# #傅寶寧的反攻略斗爭正式開始# 什么叫做“傅寶寧失去家族背景,成為無依無靠的孤女”? 就是說在這個世界里,自己沒有舅舅舅母,阿爹阿娘了嗎? 傅寶寧看著這一行字,不禁陷入了沉思。 然后,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眼睛也亮了起來。 “這不就是說可以隨便闖禍,還沒人能管我嗎?!還有這種好事?!” 作者有話要說: 鄧泉:笑容漸漸消失,然后變成了mmp.gif 第17章 土匪寶寧 舅舅舅母不在,阿爹阿娘不在,也就等同于套在頭上的籠頭沒有了,也就等同于可以隨心所欲! 這是個虛幻世界,等攻略對象被自己折磨死,就會自然消失,也就是說,無論她做了些什么,都不會影響到現(xiàn)實世界! “世界意識對我也太好了叭,居然專門為我開辟出這樣的主場!” 傅寶寧高興壞了,拳頭握緊,鄭重道:“我會努力報答你的!” 這周圍有些荒涼,也不見人煙,要是換成個普通姑娘,怕早就嚇傻了,可這會兒在這兒的是傅寶寧,只有她把別人嚇傻的可能,哪里輪得到別人嚇她。 傅寶寧耳力頗好,隱約聽見了潺潺的水聲,往左手邊走了一會兒,果然見到了一條不算窄的河流。 對著河面打量幾眼,她便見自己穿著家常衣裙,梳著尋常發(fā)髻,佩著金鑲玉牡丹紋的項圈,簪了兩支玉釵,耳畔是一副和田玉的墜子,淡然中不乏貴氣的模樣。 既然是孤女,再佩戴這些東西便有些扎眼了,傅寶寧將玉釵耳鐺取下,拿帕子一包,隨意的收進了懷里,至于脖頸上的項圈,卻打算找個當鋪換點錢花,以備不時之需。 這時候似乎正是中午,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傅寶寧低頭去看腳邊的影子,辨認出方向之后,就順著開始往北走,摘一根狗尾巴草,采一捧野花,頗有些野趣。 路邊都種植著楊樹,灑落一片陰涼,只是沒有行人,看起來有些孤寂。 傅寶寧走了兩刻鐘,手里邊兒滿滿的抱了一捧黃色野花,目光瞥見不遠處有一從更好看的,卻聽身后傳來達達的馬蹄聲,像是有人趕路。 她扭過頭去看了一眼,就見兩個滿身匪氣的漢子飛馬而來,目光在她身上一掃而過,然后飛速的離開了。 傅寶寧也沒多想,提著裙子去采花,哪知還沒走幾步,便聽馬蹄聲漸漸近了,那兩人不知怎么,居然折返回來,在路邊下了馬。 “小娘子,”那漢子面帶yin/笑,不懷好意道:“怎么一個人在這兒呢,遇見壞人該怎么辦?” 傅寶寧上下打量他一眼,道:“你要干什么?” 那漢子色瞇瞇的看著她,道:“我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兒,想帶你去個安全的地方玩……” 話音未落,他便兜頭被砸了一臉野花,心下正覺惱怒,卻覺下頜一陣劇痛傳來,身體難以保持平衡,瞬間仰面栽倒。 另一個漢子原本還笑嘻嘻的看著同伴調(diào)戲小娘子,冷不丁見這變故,著實吃了一驚,看傅寶寧身手非凡,他不敢招惹,丟下同伴,快步向拴在路邊的坐騎處跑去。 傅寶寧見狀冷笑,一腳踏在倒地漢子的腹部,身體接力彈起之后,甩腿直踢另一人后背。 那漢子跑的好好的,忽然間挨了這么一下,真有種被馬車撞了的感覺,膝蓋受力不住倒地,下一瞬,面孔就跟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傅寶寧一腳踩在他后腦勺上,用力碾了幾下,冷笑道:“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咔嚓”一聲悶響,那漢子的鼻梁斷裂,鮮血隨之流出,之前被打倒的那漢子暗罵今天點背,原先想強奪個美嬌娘,不想竟遇上個母夜叉,見同伴暫時將她拖住,爬起來轉(zhuǎn)身就跑。 傅寶寧見狀,反倒來了興致,一腳將身邊那漢子踢暈,快步到路邊去解開馬匹韁繩,翻身上去,縱馬直追。 那漢子下頜挨了一拳,腦仁兒都是木的,又只有兩條腿,怎么也不能跟馬匹相較,只幾個回合,便被傅寶寧追上,揚起馬鞭套住脖子,硬生生給拖了回去。 這段路不算遠,但是就被馬鞭套住脖子,直接給拖回去這種方式而言,一米都覺得遠。 那漢子身上的衣袍都被蹭破了,膝蓋上更是火辣辣的疼,跟條死狗似的被拖到了路邊,他直接軟了,破布娃娃一樣癱在地上,仿佛已經(jīng)失去了靈魂。 傅寶寧一鞭子抽了過去:“看著我,別裝死!” “啪”的一聲脆響,那漢子被打的一個戰(zhàn)栗,立馬就精神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坐起身,求饒道:“姑奶奶饒命啊……” 傅寶寧無動于衷,然后又一鞭子抽到了另一個漢子身上:“你也起來!再敢裝死,我現(xiàn)在就叫你死!” 那人其實醒了有一會兒了,只是怕被這女魔頭發(fā)現(xiàn),愣是不敢吱聲,現(xiàn)在被抽了一鞭子,旋即道:“奶奶饒命,奶奶饒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 傅寶寧一鞭子甩了過去,冷酷無情道:“那是你娘,又不是我娘,關我屁事!” “奶奶說的是!”那漢子忙自打嘴巴:“不關您的事兒!” 傅寶寧叉著腰,兇神惡煞道:“你們是干什么的?給我一五一十的講,不然,哼!” 兩個漢子偷偷對視一眼,神情皆有些躊躇,傅寶寧見狀冷笑,一腳將靠近自己的漢子踢翻,吩咐道:“你手邊有塊石頭,撿起來給我?!?/br> 那漢子被她踹倒,心下暗恨,又不敢表露出來,殷勤的撿起那塊石頭,擦了擦之后,雙手遞了過去:“奶奶,您的石頭?!?/br> 傅寶寧伸手接過,丹田運氣,直接將那石頭碾碎。 細碎的粉末從她指間流瀉出來,被風一吹,軟軟的灑到了他們臉上。 傅寶寧一腳踩在漢子甲肩上,又伸手拍了拍漢子乙的頭,獰笑道:“如果你們敢騙我,我就捏碎你們的腦袋,聽清楚了嗎?!” 這兩人原先還想著趁其不備逃跑,又或者是伺機報復,現(xiàn)在見過這姑奶奶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那想法便瞬間灰飛煙滅了。 “奶奶,您冷靜一點,手別抖啊,”漢子甲都要哭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我們倆是附近清源山上的土匪,下山去辦點事,正準備回去,就遇上奶奶您了……” 漢子乙道:“是啊,奶奶,這話可是真到不能再真了。” 原來是兩個土匪。 傅寶寧沉思幾瞬,道:“你們山上一共有多少號人?” 兩個土匪對視一眼,顫聲道:“大概,大概有百十來號人……” “百十來號,那也差不多了?!备祵殞廃c點頭,忽然間想到了另一個要緊之處——這是長安,天子腳下,怎么可能會有山匪? 而這個清源山,她此前更是聽都沒有聽說過。 不用說,她現(xiàn)在指定是不在長安了。 傅寶寧此前也曾跟隨家人走南行北,此時倒是不慌,居高臨下的問了兩個土匪幾句話,又道:“這里距離長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