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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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萬松嶺收集松脂的時候,魏紅珊直接和孟縈挑明了自己知道她在疊翠谷住的事情了。孟縈呆了呆,趕緊向魏紅珊道歉,然后在魏紅珊追問下老實交代了自己其實是最差的五系偽靈根,要是不當(dāng)年有父親故交展子風(fēng)展師叔的幫忙差點被送下山,被分配在疊翠谷也是巧合,可能是出乎意料得了陳教習(xí)的仆從叢伯的喜歡,才能在疊翠谷繼續(xù)生活。 “所以紅珊,我沒有可以騙你,陳教習(xí)沒有教過我什么,一直在閉關(guān)。叢伯他老人家不喜歡外人經(jīng)常打擾,也沒辦法請你去玩?!泵峡M愧疚的解釋道。 魏紅珊聽了好一會兒沒說話,最后提議想分開找松脂吧。這樣找的更快,而且可以給自己一個空間想一想。孟縈理虧,只好同意了。 萬松嶺松樹也名符其實的多,孟縈背著背簍走到了樹林很深的地方,月上梢頭了也沒有找到合適的睡覺的地方,于是她就爬到了一顆大松樹的粗壯的枝丫上,枕著自己的包裹睡著了。 不能不說,孟縈睡覺的地方實在是找的好,夠隱蔽。她是被樹下奇怪的聲音給吵醒的,此時已是月半中天。 孟縈輕微動了動甚至,側(cè)耳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后停在距離她十幾步之外的地方。來人一男一女,男子聲音渾厚,女子嗓音柔美。 “你來晚了。”女的先說話了。 “恩,被一個小蟲子耽誤了會兒,你要求的事情已經(jīng)辦好了,接下來是你付報酬的時候了?!蹦腥苏f。 “辦好了?那怎么周揚到現(xiàn)在還對我淡淡的,他那個青梅竹馬都死了好幾年了還念念不忘的,你這分明是在騙我?!迸瞬桓吲d。 “怎么會啊,寶貝兒。我給你未婚夫身上種下了蠱蟲,你只要催動這個玉佩蠱蟲就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噬咬他身上的經(jīng)脈,他會莫名其妙身體逐漸虛弱,最終靈氣枯竭修煉艱難,到時候你知道每天殷勤照顧他、鼓勵他,再一點一點兒的給他解藥幫助他恢復(fù),他一定會感念你真情,忘記那個遙不可及的心上人,只親近你信任你一個人,就像你爹對你娘一樣言聽計從。到時候,你就是周家主母,手握建鐘城三分之一的資源……” “哼,說的比唱的好聽,你的蠱術(shù)那么厲害,怎么沒見你有多大名氣,還不是被滿城通緝?!?/br> “我厲害不厲害,你不知道嗎?~”男人揶揄道,笑的邪氣。 “好吧,算你用心。”女人被男人摟在懷里,嬌弱的推了兩下沒推開,只好任由他輕薄。不一會兒,樹下響起了衣物摩擦和輕微的喘息聲,聽的孟縈面紅耳赤。可是兩人還沒進入正題,男人便慘叫一聲倒下了。 “哼。就這點道行,還能被通緝十萬兩上等靈石。我還真是好奇到底是什么給你的信心,覺得可以控制我母親以后還能照貓畫虎控制我?”女人起身仔細(xì)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嘲諷道。 男人怒目而視,“好個陰險狡猾的賤人,你就不怕我將你的丑事抖出去嗎?” “你覺得…我會怕嗎?”女人勾唇一笑,一時間春花爛漫。“其實,我一直在等你找上我的那一刻。早在我察覺我娘異常的時候,我就計劃好了。配合我娘替你擺平歐家那群老古董是第一步。認(rèn)命你為大管事,借此掌控歐家資源和家產(chǎn)是第二步。一點點透露周揚對我不親近,用建鐘城第三世家的豪富和權(quán)柄引起你注意是第三步,剩下就只要通過不斷暗示讓你以為是自己想出的這個好計策就行。哼,誰讓你一直都看不起女人,還自以為成功掌控了我娘和我,而如今…你就是這么輕易的落到了我這個女人的手里。哈哈哈,你說好笑不好笑?” “好啦,現(xiàn)在才是真正驗收成果的時刻。”女人說著,召喚出一柄靈劍,將男人一劍釘在了地上。 “啊啊??!”男人慘叫,氣勢不減。“歐傳芳,你這個蛇蝎毒婦,我死以后你和你娘也別想好過?!?/br> “哼,那你倒是驅(qū)動你的玉佩?。靠此蓵貞?yīng)你!”女人有恃無恐。 “你?”男子聲音不敢置信的語調(diào)猛然提高?!澳憔尤灰呀?jīng)解蠱毒了?這不可能,千絲蠱是我獨門蠱術(shù),你不可能解除的了!” “獨門秘法?笑話,不過是得了機緣拿到了古法而已,便當(dāng)自己絕世高手了?!蹦莻€女人說著話,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動手?jǐn)財嗔四腥说乃闹珔s滴血未流。 歐傳芳?居然是紅珊嘴里的宗門明珠歐傳芳?隱藏在樹上的孟縈心里驚濤駭浪,不敢置信的捂住嘴。 但見歐傳芳取出乾坤袋,從中取出一個小巧玲瓏的玉扣,反手幾個法印打開以后,原地出現(xiàn)了一只周身被黑霧籠罩的異獸,其身如羊而人面,眼在腋下,虎齒人手,是為兇獸饕餮。那兇獸怒吼著,反復(fù)怒吼撲咬束縛住它的紅繩,震得土地都在搖晃。歐傳芳神色溫柔的撫摸饕餮使它安靜,期間還一點一點的把男人的手臂大腿切碎了進行喂食。男人又痛又怒在地上破口大罵,她也充耳不聞,專注于手里的動作。 “夠了,可以了?!蹦腥祟^冒冷汗,儼然經(jīng)受不住繼續(xù)刺激了,“你饒過我,你想要什么?靈石,丹藥,法寶,還有千絲蠱解母蟲和解藥我通通都可以給你,你放了我吧?!?/br> “哼,早點這么識趣不就好了嘛?!睔W傳芳滿意的笑,繼續(xù)一刀一刀的從他身上往下片rou,“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 “什…什么?”男人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含糊回答。 “不老實啊。”歐傳芳將束縛饕餮的神索解開,其中一端牢牢握在手里,饕餮對著血糊糊的男人軀體躍躍欲試。 “不要…不要!”男人涕淚橫流,整張臉扭曲的不能看了。“我知道,你想要我手里傀儡的名單!我告訴你,我都說……” 歐傳芳按照男人指示在他后腦勺的頭發(fā)里找到一顆玄玉珠,通過靈氣灌輸后珠子變成了一本小冊子。 就在歐傳芳拿起珠子變成的小冊子的同時,男人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秘法,化作白霧遁走了。 良久以后,歐傳芳慢斯條理的把小冊子收起來,“倒是有意外收獲,好吧,我不親手殺你,就當(dāng)做我的小貓咪的玩具好了?!睔W傳芳說完,低頭解開拴著饕餮的神索,饕餮歡快蹦跳著,好像在玩什么有意思的游戲一樣追逐著跑遠(yuǎn)。 “好了,解決了礙事的,我現(xiàn)在有空來和你聊聊了,小meimei?!睔W傳芳重新站直,將身體恢復(fù)原樣,笑盈盈的抬頭恰好與孟縈對視,儼然是溫柔可親的大jiejie。 完蛋了。孟縈想跳下來逃走,可是還沒等她行動,就被憑空突起的一陣大風(fēng)刮到了地上,然后被牢牢抓住了衣領(lǐng)。 “好看嗎?”歐傳芳笑道。 “什…什么好看?”孟縈結(jié)結(jié)巴巴道。 “不是在看戲?”歐傳芳臉上絲毫不見不悅,仿佛只是尋常和人寒暄,“我問你這出戲好不好看呀?” “我…我什么都沒看見!”孟縈脫口而出。 “你說沒看見,我就要相信嗎?”歐傳芳回答,“從來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不,不止要死了才好,還要灰飛煙滅死無全尸才是安全。” 歐傳芳說完,松了緊握住孟縈衣領(lǐng)的手。孟縈身踉蹌?wù)竞?,抬腳逃走,可還沒有走幾步就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里。這里一片漆黑,只有歐傳芳懸空站在她后面,帶著瑩瑩光輝仿若神明。孟縈左奔右跑都有古怪的紅色繩索攔住去路。幾番試探下來,繩索已經(jīng)編成了巨大的牢籠緊緊將她包圍。孟縈當(dāng)機立斷取出藏在懷里的匕首向繩索砍去,繩索斷裂開來,卻像活的生物一般噴灑出腥臭液體,斷開的兩節(jié)扭曲翻轉(zhuǎn)而后迅速和其他的繩索糾纏到一處。孟縈被液體噴濺到的地方開始火燒火燎一樣痛,一面痛一面還癢,因為被灼燒的傷口居然還在恢復(fù),血rou之中滲出一股股的液體,那氣味刺鼻的和剛才的液體一個樣。孟縈大駭,調(diào)動全身靈氣移步至歐傳芳身邊,手起刀落直接一刀劈在歐傳芳頭上,不料下一刻卻是自己仿佛受了刀劈之苦,痛的身體知覺都沒有了,剛才那一下是她絕望之下的反抗,下手之狠自然毫無保留。 “哎,還真想殺了我啊,下手這么狠,該有多疼啊.”歐傳芳毫發(fā)無傷的出現(xiàn)在孟縈身后,歪著頭打量了這個血rou模糊的少女。剛才還是靈動可愛的一張臉,現(xiàn)在已是血rou模糊,頭頂上被劈開的口子上隱約還能看見沾著血絲的腦花,大股大股猩紅的血液往外涌著,吸引來了最貪婪的捕食者。 孟縈最后的意識里,是饕餮張到半尺寬的大嘴,里面黑壓壓的像是無止盡的黑洞,她不由自主的往里面看,甚至想在靠近一點,那里面有著非常吸引她的東西....... 2. 孟縈猛的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仍然躺在大松樹粗壯的樹枝上。抬眼望天,已是月上中天。孟縈心臟砰砰的跳,觸自己身旁老松樹龜裂的樹皮粗糙扎手,而她在夢里最后經(jīng)歷死亡的那一幕太過驚悚慘烈,身體被腥臭液體灼燒又痛又癢的地方好像也仍然火辣辣的,可是......那分明只是南柯一夢! 不管了,還是先想辦法離開這里躲過此劫是最重要的。強烈的不祥預(yù)感讓孟縈下了決定,必須馬上離開此地,再不濟也要藏起來。因為不管是被稱懸賞十萬靈石的集玉郎還是心狠手辣的歐傳芳都不是自己能應(yīng)付的了的,保命要緊。孟縈小心翼翼從松樹上爬下來,調(diào)動靈力在兩腿之上疾步奔跑,或許是太過緊張她居然還隱約聽見了逐漸靠近的腳步聲。不能等了,孟縈看著面前寬約十丈的大河,果斷掐了一根蘆葦跳入水中。 此時正是深秋,河水冰冷刺骨,孟縈勉強用靈氣周轉(zhuǎn)著維持身體熱量不流失,可她也不過融合期,看看能夠修煉的初期階段是連初期中期后期都沒有的基礎(chǔ),這樣大量的運用靈氣不過一盞茶就已經(jīng)讓孟縈感到力不從心。她漸漸向河面浮去,河面閃著碎光輕輕蕩漾著,此時的孟縈恍恍惚惚竟然有種那里是神界的感覺。冷到了極致,身體居然熱了,孟縈輕輕閉上眼,隨著水流緩緩上浮...驀得,一道黑影眨眼間靠近,一口要在孟縈腿上將她拖到河底深處。劇痛讓孟縈清醒過來,她看見這是一只足有半人長一人寬的大魚,一張血盆大口滿是尖牙緊緊咬住孟縈的腿在向深處拖行。不能再繼續(xù)了,孟縈此時靈氣已經(jīng)微薄,寒冷和流失的鮮血讓她力量也不夠了,要是被拖到空氣稀少的水底就只有死路一條了。孟縈掙扎著從懷里摸出來匕首,屈身一刀深深扎在大魚的腹部。大魚吃痛,松開孟縈的右腿反身用魚尾猛地?fù)舸蛟诿峡M頭部,頓時打的她頭昏眼花。 孟縈此時已經(jīng)不能考慮會不會驚擾到那兩個人了,大魚剛在帶走了她唯一的武器,這樣拖只會讓她處境更加不妙。孟縈想了想,在大魚快速靠近試圖再次偷襲時候傾盡全力用河水凝結(jié)出一只手臂粗的大冰錐,快很準(zhǔn)的插入了大魚的眼睛里。大魚張開嘴拼命的掙扎了數(shù)秒,漸漸不動了。水底里,孟縈也眼前發(fā)黑身體脫力,被急流的河水卷走了...... 孟縈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昏迷被水卷走的前一刻,機敏的歐傳芳已經(jīng)跳下河了,她在河底繁復(fù)探查,發(fā)現(xiàn)了大魚的尸體,大魚的嘴里面還有屬于觀瀾宗弟子獨有的云形紋樣的灰色道袍的碎布?!盎疑@是個外門的小家伙?!睔W傳芳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