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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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打扮一下,不能說回春,起碼是遮住了大部分的瑕疵,把五官好的優(yōu)勢展現(xiàn)出來。 但效果已經很驚人了。 李曉梅自己照著鏡子都不敢認,一個勁兒的說,“哎呀,這是我嗎?天哪,我結婚也沒畫的這么漂亮啊?!?/br> 梅若華瞧見心酸的不得了,立刻就在化妝大師推薦的美容院給她開了卡,順便在托尼那里也給她開了卡,讓她沒事美美去。 李曉梅原先還會拒絕的,可今天在巨大的差異下,她一句話也沒說。 沒有女人不愛美的。 打扮完了,梅若華就帶著李曉梅去了約好的飯店。結果這次李曉梅超有氣勢,一副我嚇壞你爸爸的表情。 梅若華:…… 結果到了后,李曉梅就蔫了。 梅望亭已經來了,老爺子穿著梅若華給他買的長款風衣,熨燙的筆直的西褲,擦的锃亮的皮鞋,正在那兒看風景呢。 從背影看,跟三十歲也沒區(qū)別啊。 等聽見聲音一回頭,再配上他雖然已經老了但依舊很好看的五官,和nongnong的書卷味,別提多帥了。 梅若華明顯的發(fā)現(xiàn),她媽頓時就不雄赳赳了,而是看呆了。 梅若華瞧著就不對勁啊,你倆都離婚了,怎么還這樣啊。 可也就一瞬間,隨后李曉梅就回復了常態(tài),嘟囔了一句,“哼,從年輕就用皮相迷人,也就這點優(yōu)點了。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打扮成這樣,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梅若華:……媽,你沒打扮嗎? 倒是梅望亭,很有風度,還贊了李曉梅一句,“今天真好看?!?/br> 李曉梅高傲的嗯了一聲。 梅若華:…… 等著坐下來,他倆就進入了爭奪戰(zhàn),李曉梅主攻,梅望亭防守,梅若華就安心看手機了。等著商量完了,那兩人才叫她。 梅若華就問,“我跟著誰呀?” 李曉梅就說,“說好了,先去我那兒一起吃年夜飯,等著守完夜,你就帶著你爸回他那兒住,順便在那兒睡。” 梅若華皺眉,“這也太麻煩了吧。這么晚了,住下不就行了。” 李曉梅頓時就不愿意了,“那怎么行,你爸那么多學生,都是好小伙,必須去,就那么定了?!?/br> 于是,今年的三十,就是在李曉梅這邊過的。 因為過年,所以大家都很高興,也就比那次吃飯看起來要輕松點。就是兩個人總有爭閨女的想法,譬如這座位,就是兩個人分坐兩邊,明明旁邊有更舒服的貴妃榻。 譬如吃東西,她爸就不停的給她塞小零食:誰說的吃吃吃不好啊。然后他媽就坐在了她的另一邊,給她扒瓜子仁。 梅若華原本不好意思要的,但李曉梅說,“我怕胖,又不想閑著,你吃就是了。” 于是梅若華只好接受了,然后,梅望亭很快也開始扒瓜子,然后又默默的將手里的一把瓜子仁也放進了小盤子里。 梅若華:爸爸你好可愛。 所以,同江一民打完電話,瞧見那大半盤子瓜子仁,梅若華就當沒看到兩人競爭的動作,直接坐過去,拿著小勺子,一口一口吃,順便和父母討論今年這個老歌聯(lián)唱,“我怎么覺得這人年年都在啊,還都是一首歌?!?/br> 梅望亭就說,“老歌老歌,當然要這首歌了?!?/br> 李曉梅也贊成,“就是啊,我聽這些小年輕的,沒一個唱的有他好聽,你聽聽,都這么大歲數(shù)的人了,嗓子可真好?!?/br> 梅若華就看他倆一眼,他倆互相看了一眼,要是原先肯定李曉梅要鄙視一番梅望亭的,可今天過年,就沒說話。 照舊一人坐在梅若華一邊。 然后每個人都固執(zhí)的給他把瓜子,梅若華:…… 等著晚會結束,他們守夜也就結束了,梅若華叮囑李曉梅早點睡,就帶著梅望亭回了家。第二天六點,就被他薅起來了,梅望亭特認真地說,“好好化妝,最漂亮的那種,換件紅色的衣服,氣色好?!?/br> 梅若華只能照做了。 等她收拾完了吃了飯,果不其然,不到八點,就有人敲門了。他們應該是先集合然后一起過來的,于是梅若華就看見一串的跟她差不多大的男生,從外面走進來,然后把這個不算小的客廳填滿了。 這么多年,梅若華一直在夫家過年,即便小時候見過,這會兒也認不出來了,所以很理所當然的不認識。他爸也沒介紹,就是把她指使的團團轉,“你給葉生找個座位,你去燒水泡茶,茶杯在書房書架最頂處,你去拿一套下來?!?/br> 她就不信,她爸不知道有多少人來,連讓她化妝都想到了,會不會提前燒水,這就是讓她露面呢。 梅若華于是在一群男孩子中間,穿來穿去,如梅望亭所說,特別自然的,將每個男生都認全了,當然,人家看清楚她了。 真是……親爹。 不過,第二輪倒水的時候,葉生就突然站起了身跟了過來了,“我來吧,這么多人,你一個人太累了,我看一早上都在忙,歇歇吧。” 梅若華看他一眼,他就自我介紹道,“我叫葉生。你是梅若華吧,我知道你?!?/br> 梅若華就笑笑,“讓你見笑了。” 葉生卻說,“沒有什么好笑的,江一民的確太過分了。錯的不是你,是他。無論你做什么,首先都是他先犯了錯?!?/br> 梅若華一聽就明白,葉生顯然是猜到江一民被曝光有私生子的事兒跟她有關,當然,很多人都猜到了,但葉生并不覺得有錯。 這就跟很多人不一樣了,因為,男人們的想法都是:家里事兒拿到外面說就錯了。 但梅若華也不覺得這有什么,葉生一看就對她有興趣,男人追女人的時候,說出的話都是騙人的鬼,一句都不能信的。 何況,梅若華真沒有再找的想法,單身生活不美好嗎?想干什么干什么不shuangma?一個人掙錢自己全花多舒坦??! 所以,她態(tài)度也淡淡,就說了句謝謝。 葉生也沒在意,一直幫忙招呼客人,就是沒再跟她說話了。 梅若華只當這位聰明人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卻沒想到,等著散了就收到了一個微信好友的申請,是葉生。 她想了想就問她爸,“你給他的?” 梅望亭就說,“他人不錯,你聊聊看?!?/br> 梅若華直接就拒了,跟她爸說,“真不來電,看上我肯定主動。” 梅望亭也不著急,“沒事,你叔叔嬸子那兒也不少呢,他倆都是博導,手下的博士質量特別好,早說給你留意了?!?/br> 梅若華:…… 倒是江一民的初一,才是真正的難。 這事兒還得從江一民發(fā)達了說起,他家原先日子過得不好,老是讓人看不起,他發(fā)達了以后,為了顯擺,不但會給親戚發(fā)紅包,還會招待他們在北京玩一玩。 而且,江一民老家就是附近省份的,來也不麻煩,白拿白吃白玩,誰不愿意啊,所以每年都來特別多人。 這個一共花不了多少錢,可又熱鬧又體面,是劉桂芝和江一民最喜歡的時候了。 但今年就是災了。 所有親戚都知道江一民出軌了,白拿白吃白玩不算,還能白看熱鬧,誰不想啊,反正放假也是閑著,干嘛不來。 于是,今年的親戚特別多,然后大家三句話不離于婉秋,又要看新媳婦,又要打聽怎么就離婚了,一個個在那兒說,“房子怎么分啊,錢怎么分啊,公司怎么分啊。” 總之,花錢買丟臉。 前幾年多得意,今年就多憋屈。 江家全家雖然陪著笑,可難受死了,又不能掉臉子,更不能躲,一家人別提多憋屈了。 他們一般都住三天,江一民陪了初一就受不了了,以照顧于婉秋為由,就去醫(yī)院了。劉桂芝直接是氣得心口疼,晚上都睡不著覺,初二就說要去見見自家娘家親戚,也跑了。只剩下江一蓉夫妻陪客人,還要被問,“你們怎么住回來了,那套房子不住了?” 這是江一蓉的傷口,她隨后也被氣得胸口疼了。 只是江一民到了醫(yī)院,并不能消停,因為于婉秋看著連拜年都對她淡淡的父母,總是覺得心里空蕩蕩的,就想趁著初二回家看看。 畢竟,她是獨生子女,雖然嘴巴上說的決絕,但其實和父母從沒想過要分開的,她有點心慌。 江一民開始是不同意的,怕對孩子不好。 可于婉秋一個勁兒的要求,他也就只能應了。 不過,江一民如今肯定是于婉秋父母十分不待見的人,所以將車開到樓下后,他就沒上去,讓于婉秋自己上去的。 結果沒五分鐘,于婉秋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你快上來,我們家……是不是遭竊了?!?/br> 一聽這個,江一民連忙趕了上去。 可進門他就發(fā)現(xiàn),肯定不是遭小偷了,屋子里干干凈凈,哪里有半點被翻過的痕跡。但肯定也不正常,因為別說過年的氣息了,連生活的氣息都沒有。只有家具擺設,沒有衣服鞋子等一切東西。 他往里走了走,就發(fā)現(xiàn)于婉秋在主臥衣帽間呢,他跟著進去了就發(fā)現(xiàn),幾乎全空了。 于婉秋不敢置信地跟他說,“不是有小偷,我爸媽搬家了,他們把衣服都拿走了,照片和生活用品也都拿走了,他們都沒告訴我搬走了,他們不要我了?” 江一民連忙勸她,“怎么可能不要你了?是不是最近事情鬧的太大,所以出去避避?你們又吵架,父母不想先低頭,所以沒跟你說。你要不問問其他親戚,一定會留下話的?!?/br> 于婉秋立刻覺得對,爸媽就她一個孩子,從小拿她當掌上明珠,怎么可能不要她? 她家爺爺奶奶早去世了,唯一的親人就是姑姑于靜橋,于婉秋自然打給了她,“姑姑,我回家發(fā)現(xiàn)我爸媽搬家了,他們去哪里了你知道嗎?” 于靜橋自然是知道的,作為于家最出息的人,她一向是大哥的主心骨,有事于靜帆都會問問她。 她就說,“你父母上任去了。你爸那邊局長的位置不是不行了嗎?他就想下基層,正好鍛煉鍛煉,也是個機會。原本說好過完節(jié)再走,但那塊正好出現(xiàn)了雪災,他就連忙過去了?!?/br> 于婉秋就更驚訝了,“這是什么時候做的決定,我為什么一點都不知道?” 于靜橋就說,“就是年前申請的?!?/br> 于婉秋就覺得很失望,“他們怎么能這樣,一點都不告訴我,我是他們女兒啊?!?/br> 于靜橋其實內心對于婉秋是很失望的,對于這個侄女,她希望她過的獨立自主,像曾經的自己一樣展翅飛翔,因此為她的教育出資出力,卻不想,一切事與愿違。 只是她現(xiàn)在懷著孕,于靜橋怎么也不好說重話,只能說,“主要是鬧的太大了。你爸爸為了轉正努力了很久了,不但一切打了水漂,而且還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和你mama都是要臉面的人,怎么在原單位立足啊。這對他們太難了。他們調走,其實也是一種自我保護,而且,外調干得好,回來也可以繼續(xù)往上走,也是給你的一個依靠。何況,如果硬要留在北京,在這樣的工作環(huán)境中,也很難和你和解,離開這個環(huán)境,反而更容易一些。你不要多想?!?/br> 她勸的都是實話,也發(fā)自肺腑,于婉秋也是明白的,而且于靜橋不是普通人,她一句別的話也不敢說,只能說,“謝謝姑姑了,我知道了。哦對了,馬上您生日了,祝您生日快樂?!?/br> 于靜橋就說,“謝謝?!?/br> 然后兩個人電話就掛了。 于婉秋這頭就覺得心底一片冰涼,她故意提起了生日,想問問姑姑是不是能讓她參加。如果姑姑支持她,日后在圈子里也算有靠山??娠@然,姑姑是不支持她的,也不愿意見她的。 她頓時就覺得,沒有人在她身邊了,不說父母是永遠的依靠嗎啊?為什么要離開?還有姑姑,明明是你把我引到這條路上的,為什么不幫我? 倒是于靜橋,掛了電話,就揉著腦袋,有點疲倦。 顧廷謙看見了就說,“你不想來往就不要來往,于婉秋又不是一次這樣了?!?/br> 于靜橋就說,“我是覺得,自己害了她。當年如果不是我喜歡她,她爸媽就不會有理由把她往這邊送,她也就不會被帶歪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