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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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那天打麻將時候相比, 這會兒的郭通就是換了身衣服, 從一個樂呵呵的老爺子, 變成了一個樂呵呵的穿著西裝的老爺子,不得不說,人的氣質(zhì)真的很奇怪, 有的人就是高冷,有的人就是沒人緣,而有的人天生見了就覺得可以信賴。 郭通顯然在這方面,是上天的寵兒。 就算是合作,也不乏人情,梅若華是小輩, 自然不能站著不動, 立刻走了過去,主動跟郭通打了招呼,“郭董?!?/br> 郭通看了一眼就笑了, “哎呀, 你這孩子就帶了一個人,我這邊倒是大陣仗?!彼S手介紹了一下,“來, 這是郭錦華,我二兒子,專門負(fù)責(zé)這次的事情,以后你們多聯(lián)系?!?/br> 郭錦華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長得不像他爸爸,倒是像他mama,所以異常的精致漂亮,而且顯然,他也很知道該如何打扮自己,從頭發(fā)絲到腳底,無一不精致,雖然笑瞇瞇的,反到是沒了他爸爸的親和力。 他很生意化的伸出了手,“梅總,您好?!?/br> 梅若華跟他握了握手,兩邊人就進(jìn)了會議室了。 這事兒其實(shí)挺簡單的,梅若華的要求已經(jīng)全部提出來了,只合作睿博一號,產(chǎn)品入股,利潤五五分成,而且要占有主導(dǎo)權(quán)。 如顧廷謙所預(yù)料,前三條國通磕巴都沒打一下,只有第四條,國通很是猶豫,提出來的想法也跟顧廷謙說的一樣,“梅總您一直是輔助工作,并沒有單獨(dú)運(yùn)營一個公司或者產(chǎn)品的經(jīng)驗(yàn),我們倒不是不相信您,只是這畢竟事關(guān)重大。” 梅若華的回答也簡單,“這是我的底線?!?/br> 對方顯然早就猜到了梅若華的想法,也并沒有磨蹭太久,看梅若華不松口就提了個要求,“我們希望最大量保證國通下屬游戲的游戲倉供應(yīng)量?!?/br> 這個梅若華自然也答應(yīng),不過她也不是沒條件的,“我希望壹游戲能在這方面和國通有著同等的權(quán)益?!?/br> 這應(yīng)該算國通讓了一步,但梅若華卻退了半步,不是不能接受,但總歸不舒服,郭錦華自然就開始跟梅若華就這個條件進(jìn)行商討。 梅若華就發(fā)現(xiàn),人不能貌相,看著郭錦華不如他爸爸親民,但是業(yè)務(wù)能力談判水平應(yīng)變能力,真的是相當(dāng)不錯,梅若華穿過來也有段日子了,二代們見了不少,她覺得除了顧廷謙外,就能數(shù)的到郭錦華了。 想來,有這樣的繼承人,郭通才能有心情天天打麻將,而不擔(dān)心房子塌了。 也怪不得,明明排行老二,卻受到重用。 梅若華合作之前都會打聽一下對方的事情的,對郭家自然也是打聽過的。只是郭家的大少并不在圈內(nèi),消息很少。聽說一直在國外,從沒回來過,不知道志不在此,還是較量失敗遠(yuǎn)走他鄉(xiāng)了。 這頭梅若華打足了精神跟郭錦華寸土不讓,就這時候,就聽見外面有了聲音。 有服務(wù)員說,“先生,對不起,您不能進(jìn)去?!?/br> 然后一個吊兒郎當(dāng)?shù)穆曇繇懥似饋恚霸趺戳??這不是國通談判嗎?我家的生意,我不能進(jìn)去?你搞笑呢!” 說著,就聽見砰地一聲,大門被推開了。 梅若華自然的看過去,就瞧見長得跟郭通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男人,從門口走了進(jìn)來。與郭錦華一絲不茍的打扮相比,他就吊兒郎當(dāng)多了,頭發(fā)染的栗色的,左耳戴著個藍(lán)鉆耳釘,穿著格子大衣,牛仔褲,馬丁靴,看起來潮的不得了。 如果說,郭錦華除了長得不像哪里都像郭通的話,眼前這位,除了長得像,哪里都不像郭通。 他一出來,一直笑瞇瞇的郭通臉色頓時變得特別難看,就一句話,“誰讓你回來的?” 這顯然就是郭家大少爺,郭景陽。 郭景陽站定,就沖著他爸爸露出了個笑容,“爸爸你怎么見了我就沒個好臉色。我媽忌日到了,給我托夢,說想我了。我給你發(fā)了微信,你沒回我。你不記得了,或者你不想記得了,可我當(dāng)兒子的,總不能不回來看看她,要不,她多孤單啊,我這不就回來了嗎?爸你要是覺得不好,你跟我媽說去,讓我媽別給我托夢了?;蛘呦麓蜗胛业臅r候,給您說?” 這話透露的信息可太多了。 梅若華打聽了那么久,可沒人說過郭景陽和郭錦華不是一個媽生的。 而且,聽著口氣,顯然對他爸怨言極大,并且,他在國外不是自愿的,而是他爸勒令的。 梅若華想了想郭通和顧家小姐顧依琳的結(jié)婚時間,據(jù)說那會兒郭通還是個大學(xué)講師,窮的要死,也無法判斷,到底是先離婚,還是如江一民這樣,攀高枝了。 男人啊,面上再憨厚,都信不得的。 不是說他不好,而是說不知道他好不好。 這時候,梅若華和宋雪自然就閉嘴當(dāng)了隱形人,那頭郭通被氣得已經(jīng)不輕了,說他,“我什么時候說你不準(zhǔn)回來給你媽上墳了,我是說你少借著你媽當(dāng)借口,回來惹是生非。這會兒正忙著,你先出去?!?/br> 郭景陽一聽就笑了,“我怎么惹是生非了,爸爸,我也是郭家兒子,你不能只提攜老二,不管我啊。什么生意啊,我為什么要出去啊,我不能聽嗎?” 他顫悠悠地就來了句,“我不?!?/br> 說完,他就一屁股坐在了梅若華的旁邊了,看了梅若華一眼笑著說,“咦,這不是梅總嗎?最近網(wǎng)上紅人啊,怎么,坑完老公來坑我爸爸啊。爸爸,我給你說,你不上網(wǎng)你不知道,她可厲害呢,明明壹游戲是江一民創(chuàng)立的,現(xiàn)在炒的跟她的一樣。爸你跟她合作,不怕被吃了啊?!?/br> 這話就太難聽了,宋雪立刻不愿意了,張嘴就想反駁,被梅若華壓住了。 她一眼就瞧出來了,這郭大少不是針對她的,他是故意攪和的,顯然是不想讓這生意做成。 郭通直接就吼出來了,“閉嘴!逆子,你就是個逆子,滾出去?!比缓笞尮\華,“找服務(wù)員,把他拉出去?!?/br> 郭景陽紋絲不動,笑瞇瞇的看著郭錦華,郭錦華顯然也不好這么做,只能站起來過來跟郭景陽商量,“大哥,今天這生意挺重要的,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等會兒有什么事兒咱們回家說?!?/br> 郭景陽就笑了,“不去。你們都不聽我的,不知道,這人可差勁呢,不能合作?!?/br> 這怎么談下去,郭通只能給梅若華說,“梅總,今天真對不住,您的條件我們都答應(yīng),錦華到時候會跟您簽合同,今天先到這里吧?!?/br> 梅若華什么話也沒說。 她站起來,郭錦華連忙去送她,出了門就開始道歉,“梅總,真對不住,我哥就這樣,當(dāng)年他媽生病去世了,他才三歲。后來我爸認(rèn)識了我媽,兩個人結(jié)婚又有了我。但他一直認(rèn)為是我媽插足,其實(shí)壓根不是這樣,我媽認(rèn)識我爸的時候,他已經(jīng)喪偶一年半了。但大哥就是拐不過這個彎來,說什么都不信,從小就不聽話,惹是生非給家里搗亂,你看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還這樣,真是讓您見笑了?!?/br> 他這話比剛剛來說是多多了,顯然怕她打聽出什么不好聽的,先給她說清楚,他們母子不是第三者插足。而且言談間,就把一個不懂事的大哥形象營造出來了。 真是……兄弟不和啊。 他又說,“今天只能這樣,改天我專門請您賠禮道歉,您多包涵?!?/br> 梅若華沒說什么,就告辭了。 等著上了車,她才跟宋雪說,“拖著點(diǎn),別著急簽合同?!?/br> 宋雪就說,“他一個不掌權(quán)的大少爺,沒什么影響吧,我看他過幾天還得被送出國去。國通全答應(yīng)了,這條件挺合適的?!?/br> 梅若華就說,“你打聽了這么多天,沒聽見這大少爺什么消息吧,如果他原先也這樣做,那圈子里怎么可能沒聲音呢,就說明這是他第一次從家里鬧到家外了,我看他這是有備而來,郭家恐怕不太穩(wěn)當(dāng)?!?/br> 宋雪一想也是,忍不住就說,“鬧騰什么呀,又不是出軌,難不成母親去世了,都不能結(jié)婚了?!?/br> 梅若華卻不覺得,她不是不討厭這個人,不過有些事情,只有經(jīng)歷過的人才能知道委屈,她淡淡的說,“不是小三的事兒,而是再婚后受到了什么樣的待遇。過去的不好說,不過,郭家繼承人可從來沒聽過大少的名字?!?/br> 宋雪也不吭聲了。 這頭江一民,因?yàn)樽蛲淼乃拮?,今天就沒上班,在家休息。 原本他心情就不好,結(jié)果到了下午,就接到了派出所的電話,“你是江一民嗎?你認(rèn)識劉桂芝嗎?” 江一民一聽就連忙起來了,帶著江一蓉就奔了派出所。 結(jié)果到了后,就瞧見他媽坐在個椅子上沒精打采的,一見他就站起來了,不過被攔住了。 警察叔叔跟他說,“你媽跑到人家會所里,無緣無故的要打人,還把人家擺放的藝術(shù)品打碎了,人家這不就把你媽送到這里來了?” 江一民糊涂的很,雖然富裕了,但人的習(xí)慣是不會改變的。 會所那地方他帶著他媽去過,就是吃點(diǎn)東西一家人打打麻將之類的。不過他媽節(jié)省慣了,一聽花費(fèi)就不干了,說什么家里不夠大跑出去花錢打麻將?有那錢不如買點(diǎn)什么呢。 他媽怎么可能跑到會所鬧騰? 江一民立刻就說,“不是誤會了吧。” 人家警察就說,“現(xiàn)場那么多人都看到了,那不人家工作人員還在呢?!?/br> 江一民看了一眼,就說,“我去問問怎么回事?!?/br> 結(jié)果一過去,劉桂芝就哭起來了。 她被嚇壞了。 上次去派出所是江一蓉,她只是在外面等著,并不能感受到了進(jìn)局子是什么感覺。這次卻完全感覺到了。 人家也沒怎么招她,畢竟是個老太太。但她這個歲數(shù)的人,對這里有種天然的懼怕,外加又想著人家說她損壞了東西要賠那么多錢,自然更難過。 她自己的時候,她還憋得住,見了兒子,就受不住了,眼淚就下來了,直接抱著江一民就哭起來了。 江一民別提多心疼了,立刻就問,“媽,你別哭有我呢,怎么回事啊。” 劉桂芝就把她去找梅若華說讓他倆和好,結(jié)果梅若華非但不同意,還讓顧廷謙找人欺負(fù)她,誣陷她打破東西的事兒說了,她那個委屈啊,“你不知道她有多兇啊,她還說讓咱們一家子接著擺攤?cè)ァ!?/br> 江一民別提多氣了。 他為什么大學(xué)期間就一門心思創(chuàng)業(yè),不就是看他媽日子過得太不好了,他想掙錢孝敬她讓她過好日子嗎? 是,他平時也煩他媽有時候事多,可那都是母子的小嫌隙,梅若華這么對他媽,他怎么能愿意? 他立刻就跟警察說,“我媽說她沒有,怎么能隨便誣陷人呢?!?/br> 警察就說,“有視頻,又不是空口,不信你看看?!?/br> 江一民連忙看向他媽,劉桂芝這才支支吾吾的說,“我覺得有人碰我了,可視頻上沒有?!?/br> 江一民這還能說什么,只能rou疼的賠了錢,把他媽領(lǐng)了回來。 劉桂芝也心疼啊,“你那錢夠用嗎?” 因?yàn)殡x婚訴訟已經(jīng)開始了,所以他們資產(chǎn)都已經(jīng)數(shù)清楚了,這么大筆錢,肯定不可能婚姻共同財(cái)產(chǎn)里出,江一民只能自掏腰包。 他也舍不得,可沒辦法,還必須安慰劉桂芝,“沒事,以后小心點(diǎn)?!?/br> 劉桂芝就又難過,“一民啊,不會真讓咱們擺地?cái)側(cè)グ?,那日子我再也不想過了。” 江一民就笑了,跟他媽保證,“媽,你放心好了,雖然我婚姻弄得不太好,可對壹游戲的貢獻(xiàn)有目共睹,董事怎么可能隨便換人。再說,好幾個持股人都是我同學(xué),他們跟我關(guān)系更親密,不會投梅若華的?!?/br> 他很嘲弄的說,“梅若華以為弄個辯論,尖叫之夜,把自己捆在了壹游戲上,壹游戲就是她的了,做企業(yè)不是看名聲的,好的壞的都不管用,真金白銀才管用。合伙人們想要理想和利益兼顧,投資人卻是唯錢是舉,壹游戲上升勢頭穩(wěn)健,財(cái)務(wù)報表一年比一年好看,換了什么樣誰也不敢說,為什么要冒這個險?梅若華太自以為是了,她能帶來什么,炒作嗎?” 劉桂芝這才松了口氣。 梅若華也籌謀這事兒呢。 國通那邊的合作,她暫時放在一邊觀望,看郭家這事兒處理的怎么樣,再簽合同。畢竟郭景陽來勢洶洶,真想鬧騰,國通都不穩(wěn)定,如何能全力發(fā)展一個新公司。當(dāng)然,這個觀望期不會太長,同時也會接觸其他家公司,畢竟她也沒時間等。 她這頭閑了下來,壹游戲的董事會還有一個月就要開了,今年江一民的任期到期,需要改選,也是梅若華的機(jī)會。 只是如今,離婚最少要半年,所以換屆前,她手里的股份都會是34.12%。這些股份有著一票否決權(quán),但卻不能夠?qū)⑺偷蕉麻L的寶座上,她需要說服股東,拿到50%以上的票數(shù)。 梅若華心中早有規(guī)劃,自然就行動起來。 第一個要說服的就是宋如松。 江一民當(dāng)年創(chuàng)業(yè),重要合伙人一共兩個,一個是宋如松,一個是趙子剛,兩個人都是江一民的大學(xué)同學(xué),不過趙子剛后來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只是董事,并不參與經(jīng)營。 但趙子剛是江一民的鐵桿兄弟,就是那種兄弟做了什么事都支持的,因?yàn)槁犝f當(dāng)年大學(xué)的時候,有一次他們出去野營,趙子剛在林子里走失了,別人都說回去找救援,只有江一民沒放棄,找到了跌斷腿的他,把他背出來了。 這是過命的交情。 趙子剛和宋如松一樣,手中有10%的股權(quán)。 這是拿不走的。 而宋如松就不同,他和江一民是兄弟,卻也在這十年和她并肩作戰(zhàn),并且有一點(diǎn)梅若華特別了解,宋如松是個很有內(nèi)心公正的人,他有自己的想法和堅(jiān)持,并不是江一民的死忠粉。 不過梅若華并沒有直接約他,畢竟一口否決了,日后再談就不好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