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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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袋子封好,讓人看不見里面的禮物,然后去樓下學(xué)妹的班級拖了個人轉(zhuǎn)交,便結(jié)束了。 但他還沒走遠,學(xué)妹就從班里沖了出來,還掛著淚痕:“學(xué)長,你為什么要還給我!” 宴與有些進退兩難,他著實不擅長應(yīng)付這些感情上的麻煩事。眼看著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他只好嘆了口氣,直直望著她:“抱歉?!?/br> 學(xué)妹眼眶含著淚,身形發(fā)顫:“學(xué)長,是我想的那樣嗎?” 宴與有些不忍心了,也只能無奈點點頭。他換了個包裝把禮物還回去,就是不想讓事情鬧大,給學(xué)妹一點面子。但是現(xiàn)在弄成這樣,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反而更下不來臺。 學(xué)妹認命般抿起一個苦澀的笑:“祝你和宋學(xué)長幸福。” 她轉(zhuǎn)頭回班,留宴與一個人在風(fēng)中凌亂。 哎不是學(xué)妹你別走你給我解釋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宋諳:謝謝學(xué)妹,我們會幸福的?!?/br> 第八章 宋jiejie與江晚晚 學(xué)妹走了,宴與不可能還停下來一個人自說自話。于是他在周圍人滿是八卦的眼神里,強裝鎮(zhèn)定,恍恍惚惚回了班。 究竟是什么讓這些人對他產(chǎn)生這樣的誤解? 一回班,劉昭就轉(zhuǎn)頭吹了個口哨:“嫂子哎。” 宴與沒理他,打開手機上張辰陽早上給他看的cp樓,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有些后悔剛剛為什么沒有把宴然抓過來毒打一頓。 張辰陽在一旁撐著臉抖腿,一臉看笑話的表情,十分欠揍:“哥,你也太會搞事了,在下佩服。” 宴與面無表情給狗蛋彈了個腦門崩,賊疼那種。 這個貼紅成這樣,沒法刪,只能漸漸等熱度過去。很快中午課開始了,熱愛學(xué)習(xí)的宴二狗就把這件事逐漸拋之腦后。 現(xiàn)在是高二的下學(xué)期,開學(xué)兩個月了。所以下周,就是地獄般的,期中大魔王。 宣告這個消息的老白臉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容,像個沒有感情的npc。學(xué)生們背著書包一臉呆滯出了學(xué)校,顯然是已經(jīng)在腦海里對這場戰(zhàn)局做了腦內(nèi)演練,十分可怕。 不過抑郁的大多是中段,兩極其實不怎么受影響。宴與放學(xué)就和一幫子哥們直接去了后山的小黑網(wǎng)吧,繼續(xù)早上升旗儀式的樂于助人行動。幫助他人,太快樂了。 · 宋諳放學(xué)徑直回了家,就發(fā)現(xiàn)一個女人倚在門口,抽著煙,整個樓道煙霧繚繞,顯然是等他多時了。 女人留著深紅的大波浪,風(fēng)韻十足。見他回來,聲音輕佻:“開門啊?!?/br> 宋諳臉色冰冷:“回去?!?/br> 女人湊近,勾住了宋諳的一縷發(fā)絲,在指尖繞了繞。 “我說,你就是這么對jiejie我的?” 宋諳推開宋傾,拿鑰匙開門。宋傾穿著高跟鞋,直接脫掉就進了門,外套也隨意搭在沙發(fā)上。邊走邊看:“這里這么小,你住得慣?你之前……” “說正事?!彼沃O打斷她。 宋傾哽住,把煙點了點:“行,借我點錢?!?/br> “要多少?” “二十萬。” 宋諳一句話沒問,點開手機:“我現(xiàn)在打給你。” 宋傾沒想到他爽快成這樣,一時間有些呆愣,手上的煙頭也抖了抖:“謝謝啊?!?/br> 宋諳沒回話,靜默許久。 宋傾穿上鞋子,把外套隨意搭在身上走了,遠遠留下來一句:“以后我不會再找你了?!?/br> 宋諳把錢轉(zhuǎn)過去,嗅著淡薄的煙氣,摸出一包煙,捂著火點了一支,走到窗邊看明滅的燈火。 宋傾是他同父異母的jiejie,在這樣嚴(yán)苛的一夫一妻制下的私生女。 人魚的愛一向強烈,也許這起源于一開始標(biāo)記時就存在的血腥氣息。宋傾她mama愛上了宋明山便不管不顧,宋明山這個老油條也樂于哄騙,畢竟他父母是商業(yè)聯(lián)姻,沒什么感情。于是整個家庭結(jié)構(gòu)就變得極其荒謬,各玩各的。 對于這個jiejie,宋諳一開始并沒有什么偏見,甚至說年幼時期,他們相處得很不錯??墒撬蚕矚g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一個花叢中過的二世祖。 可因為宋傾身份上不了臺面,人家根本看不上她。 宋諳一開始勸過,但她只是越來越癡迷,越來越瘋狂。最后鬧得很難看,不惜和整個家庭決裂,把自己墜到了泥地里。 所以有豐富的前車之鑒,宋諳沒打算結(jié)婚,宴與是個意外。 門鎖聲響起,宋諳下意識把煙熄了,卻見是做飯的徐阿姨。 “小宋,你怎么開始抽煙了?”徐阿姨關(guān)切地問,“有什么煩心事?” 宋諳笑著說:“沒事,今晚做什么?” 徐阿姨把菜拿出來放到冰箱里,絮絮叨叨地說:“去買了一條鱸魚,很新鮮,給你蒸了。小宴不是也住過來了嗎,再多燒個排骨,年輕人吃得多……” 徐阿姨知道的是宴與因為家太遠,在這借住。聽她講些家常,宋諳心中的郁氣散了許多,含笑應(yīng)是。 阿姨收拾著,忽然問:“對了,小宴怎么沒和你一起回來?” “他可能忙著救人吧?!?/br> “救誰?誰出事了?” 召喚師峽谷出事了。 宋諳煙熄了,叼在口里,看了看手機上剛發(fā)過來的信息,心情好了許多:“沒誰,他很快就回來了?!?/br> 誰能料到楊主任那么手眼通天,把黑網(wǎng)吧舉報了呢?現(xiàn)在看到他們穿校服的,都不敢收進來。 【老狗比】宴與新的信息又發(fā)過來:【明天上學(xué)我要多帶一身衣服!】 · 標(biāo)記的效力還沒那么快退,現(xiàn)在只要宴與和宋諳分別的時間不長,就不會對他造成什么影響。 徐阿姨做完飯就走了,她家里還有一家人。臨出門的時候宴與正好回來,徐阿姨又是一番夸獎附帶語重心長:“救人自己也要小心啊,不能一個人冒冒失失的?!?/br> 宴與一頭霧水地回著“好”,就見宋諳叼著根煙倚在桌旁,眼含笑意看著他。 嘁,笑面虎。 他大概也猜到宋諳說了什么胡話,聞見飯香氣,就沒有理會他,把包放了就拉開椅子坐下。 宋諳把那半截?zé)熑舆M垃圾桶,也一齊坐下來吃飯。 這算是他們倆第一回 坐在一起吃飯,有些奇妙。徐阿姨的手藝雖然和季春云風(fēng)格不同,但意外合他的口味。宴與還拍了張照發(fā)到家庭群里,一家人開始聊天刷屏。 宋諳則慢條斯理吃飯,模樣很矜貴,一時間氣氛很安靜。正吃著,宴與突然狐疑地看著他:“我怎么感覺你哪里不太對勁?” 宋諳看了他一眼,繼續(xù)夾菜:“我能有什么不對勁?” “因為我覺得我不對勁?!毖缗c盯著他。 “你在跟我講繞口令?” “……”宴與收了眼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是一種隱隱約約的感覺?!八懔藳]事,黑化肥揮發(fā)會發(fā)灰?!?/br> 宋諳認真說:“其實我一直挺可惜的?!?/br> “可惜什么?”宴與來了勁,這家伙不會真有什么事吧。 “相聲界錯過了你這么個人才?!?/br> 宴與微笑,比了個收的姿勢:“吃飯。” 宋諳不再逗他。他知道宴與為什么會覺得奇怪,人魚標(biāo)記可以讓雙方的情緒有一定互相感知,想必那會他心情煩躁,讓宴與也感受到了。 但宴與沒必要知道。 · 這周四,宴與的人魚身份就徹底捂不住了。他這兩天頭發(fā)又長了一點,像頂了個藍幽幽的小鍋蓋。他嫌丑,于是上課便都戴著帽子,老師知道內(nèi)情,也不管他,便沒旁人知道他迎來遲來的分化期。 可人魚的課程安排和普通人的有一定區(qū)別。 楓城一中高中部兩千名學(xué)生,分化成人魚的只有兩百個。因為生理構(gòu)造有一定不同,以及人魚信息素的影響,教育部給人魚設(shè)立了專門的體育課。 于是早上第三節(jié) 體育課來臨,班級在cao場集合。宴與在眾目睽睽之下,很自然地去了人魚那一撥。 迎來了一聲聲,臥槽??? 宋諳聽著周圍越來越雜的人聲,皺了皺眉,作為班長喊了幾聲“安靜”。他外在的脾氣一向挺好,倒是第一次這么嚴(yán)厲,大家也都噤聲不再說話了。 體育老師拿著點名冊,說道:“我們班宴與同學(xué),于上周五分化成了人魚,之后的課和大家分開上。好了,保持安靜,開始準(zhǔn)備運動,體育委員帶一下。” 這個體育老師是個比較陰的,不說狠話,但是會笑瞇瞇罰你跑圈。于是同學(xué)們在他的監(jiān)視下也只敢大氣不出地做著伸展運動,心里面的好奇都抓心撓肺了。 宴與這瓜怎么還吃不完了? 太好恰了吧。 另一邊,宴與走到人魚的體育班級,同樣引起了sao亂,大家都按捺不住地好奇。 老師依舊是報告了一下情況,然后就帶著班級去游泳館下水了。因為人魚人數(shù)少,高二年級加起來也只有六十多個,所以不可避免地,宴與和江晚晚碰面了。 他認識的人魚不多,加上人魚中的男性要更少點。所以雖然都是一個年級的,也沒什么熟人。這下混在這里面,還碰上表白被拒的女神,更顯尷尬。 但宴與別的不會,就會裝逼。于是他面色淡然,帶些懶散的痞氣站在人魚群里,反而像個難以接近的大佬。那些人魚性格都比較嬌弱,即使是蠢蠢欲動好奇想問,也只能一小團一小團地暗自猜測,不敢接近他。 到了更衣室,宴與摘了帽子,換上了人魚的那身衣服下了水。這是他自上次民政局之后第二次現(xiàn)出人魚的本體,有些不自在。但也幸好是他臉臭,沒人敢接近他,他周圍的水域清凈很多。 這下同學(xué)們看到他霧藍色的頭發(fā)和魚尾巴才信了,宴與真的分化了啊,他們沒有做夢! 人魚的體育課附帶講授生理知識,但宴與缺了很多課,老師講的他也聽不懂,于是就安安分分在原地劃水。但宴與本身顏就很好,魚尾又是很罕見的霧藍色,更襯得本人皮膚白皙。換上人魚清透的綃衣沉在水里,身材盡顯,幾個曾經(jīng)暗戀他的小人魚的心又砰砰砰跳。 遺憾!為什么手機!不防水!好想拍照啊啊啊啊?。。?! 而江晚晚一直在前排認真聽課,好似不知道宴與突然和自己一個班。 老師大概講了十分鐘,就讓學(xué)生開始自由活動。宴與這條老年魚,還是條沒有小伙伴的老年魚,就選擇了在原地泡水,實力演繹半身癱瘓孤寡老人。他靜靜浮在水面上,頭頂卻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聲音很溫柔清亮,是江晚晚。 “宴與,發(fā)生了什么事,可以給我說說嗎?我很擔(dān)心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