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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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雪時的臉瞬間就黑了。 杜小朵:“你回國……我也沒準備什么,剛才路過店里,順道給你買的。” 江謠頭一回被姑娘獻殷勤,心里激動的找不著北,臉色也微微發(fā)紅:“用不著這個……” 老胡:“人家買都買了,你不要是不是不給小姑娘面子?這么多年同學呢,送給你你就收下?!?/br> 江謠心里恍惚:真是個女的。 他長這么大,給同性戀嚇怕了。 圍繞在他身邊的全是不說,連他最喜歡的小辭也跟他對著干。 而且江謠的男人緣好的不是一點兩點,甚至讓他產生了一絲絲的自我懷疑:我這輩子是不是投胎投錯了,合該我是個女人怎么的? 一瞬間,江謠都有點兒不敢接杜小朵的領帶。 放在陸雪時眼里,可把他哥美的,都快冒泡了。 陸雪時完全是錯怪江謠了,他的表現并不是心上人送自己禮物的表現,而是一個直男被美女送了禮物的表現。 放眼全中國,男人都這個德行。 不管喜歡不喜歡這個女的,首先他的心情必然是極度飄飄燃的。 老胡撞了一下江謠,把江謠撞回神了。 杜小朵紅著臉還等他回話呢,老胡開口:“我們閑雜人等自動回避了哈,你有啥話想跟江謠說就說,保證傳達不到我們的耳朵里!” 說著,他一把抱起江諺,往后退了幾步。 陸雪時心有不甘,也只能陰惻惻地盯了一眼杜小朵,順便給老胡記了一筆仇,退了幾步。 江謠緊張的手心出汗,杜小朵,把領帶遞給他。 老胡在邊上起哄:“等什么啊,給他戴上嘛!正好江謠今天穿的是白襯衫!” 他今天熱情高的不像話,跟平時很不一樣。 杜小朵:“那我給你戴上?” 江謠不自然的“嗯”了一聲,雙手都不知道擺什么地方。 杜小朵別扭的給江謠打上領帶,老胡忽然開口:“你覺得般配嗎?” 陸雪時薄薄的嘴唇吐出了極為諷刺的一句話:“你覺得我會怎么說?” 老胡:“我也不是故意給你看著這個,但是你看你哥,他是個正常人,喜歡妹子,你耽誤你自己就成了,你還耽誤他干嘛。” 陸雪時薄涼道:“你呢?” 老胡樂一聲:“我跟你不一樣,江謠是我朋友、兄弟,他過得好我就開心,一輩子能有幾個朋友啊。夫妻還離婚呢,我放著朋友不做,去維護另一段不穩(wěn)定的感情?我可不樂意,為了什么愛情的把朋友給琢磨沒了?!?/br> 他嘆了口氣:“你別怪我今天把話說重了,原本你哥就生活的好好的,你倆偶爾聯系一下就行了,你何必……你何必老執(zhí)著他呢,你看那個誰,你新男朋友不就挺好的?” 陸雪時心想什么“男朋友”,于是冷道:“我聽不懂你說什么?!?/br> 老胡:“再說,他也不是你親哥,不該承擔你帶來的過錯,你說對吧。” 話題結束,陸雪時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杜小朵那邊給江謠打好了領帶,江謠動了動脖子,覺得怪別扭。 對方顯然不是一個擅長打領帶的女人,系的太緊,勒到了他脖子。江謠不好意思說出來,也不敢亂動,咳嗽了一聲,就跟陸雪時講:“走吧。” 老胡欲言欲止。 杜小朵喜歡江謠,這已經是一件人盡皆知的事情。 關鍵是江謠對杜小朵也格外縱容,老胡跟他一塊兒長大,除了陸雪時之后,他就沒見過哪個人在江謠身邊有這個待遇。 但是陸雪時的待遇實在是太好了,兩相對比之下,導致杜小朵就覺得江謠對自己沒意思。 江謠看到老胡便秘的臉色,問道:“怎么了?” 老胡:…… 沒什么,只是你倆這個狀態(tài),人家又是送領帶又是給你系的,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不該留下來發(fā)展發(fā)展感情嗎? 怎么轉頭拽著自己弟弟就回屋里過日子了? “沒什么?!崩虾鷩@了口氣,最后什么都沒說。 江謠罵他“神經病”,老胡吐槽:“你才神經病呢江謠。我跟你說我的話放在這兒,不是兄弟不提醒你啊,你以后要是死了,那都是自己自愿的,自作自受!” 江謠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對陸雪時說:“他嫉妒有女人對我好?!?/br> 老胡翻了個白眼,什么都不想說了:“你就打一輩子光棍兒吧!” 他走后,江諺吵著要吃冰棍兒。 江謠只好找了一家冰室,進去叫了兩份甜品。 給陸雪時叫的時候,他猶豫了一瞬,畢竟江謠不了解現在的陸雪時。 好在陸雪時跟以前一樣喜歡吃甜的東西。 他跟江謠兩個人坐在甜品店里十分扎眼,不一會兒就有小姑娘上來問陸雪時的微信號了。 江謠打趣道:“你還挺受姑娘歡迎?!?/br> 陸雪時淡定開口:“我不喜歡女人?!?/br> 江謠的臉色瞬間就垮了。 好端端地,又提這茬。 想到他這么完美的一個弟弟,就是在性取向上面跟常人不同,搞特立獨行、搞個人主義,還鉆了死胡同,非男人不可了! 江謠看到江諺在場,不好在這里跟陸雪時提起沈念的事情,這是目前放在心里的大事,江謠是一定要跟陸雪時好好談談的。 他在發(fā)呆,沒注意到陸雪時離他越來越近。 一對年輕的情侶穿過走道,夏天的冰室里人多,陸雪時稍稍伸出腿,將女人絆了一下,那女人手里的冰淇淋球直接落到了江謠懷里。 江謠下了一跳,連忙站起來,可惜就算是躲得快,冰淇淋球也在他的襯衫上滾了一圈。陸雪時那種餐巾紙在他胸口前擦了擦,不但沒擦干凈,還把冰淇淋擦得到處都是,污染的最嚴重的的就是那條新領帶。 陸雪時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然后抬起頭,擺出了一副自責的表情:“哥哥,對不起?!?/br> 江謠:…… 說對不起也沒用吧,這事兒也不是小辭搞的。 江謠:“沒事,換件衣服就好。” 女人連連道歉,江謠擺手,準備去隔壁的西裝店里買一件新衣服。 陸雪時自告奮勇,跟著他鉆進店里。他挑了一件八千多的,看也沒看價格,直接塞到更衣室里。 江謠換了衣服,把臟衣服拿出來,陸雪時看了一眼,直接坦然的吩咐服務員扔掉——連帶著領帶一起。 江謠從更衣室出來,到處找自己的衣服。 “我襯衫呢?” 陸雪時開口:“我扔了。襯衫上沾到了臟東西洗不干凈?!?/br> 江謠:“啊?啊……” 那襯衫還挺貴的,買成一兩千呢,怎么小辭說扔就扔了?江謠有點兒心疼。 他回過神,又去找領帶,這回沒敢跟陸雪時交代實話。 陸雪時一看就知道他哥找什么,冷哼一聲之后,裝作無事道:“小諺還在等我們,哥哥在找什么?” 江謠翻遍了外面的地方沒找到領帶,只好說:“沒事沒事。” 陸雪時故意:“你在找領帶嗎?” 江謠背后一僵。 陸雪時無辜道:“我看它已經臟了,所以幫你扔掉了。哥哥不會怪我吧?” 江謠:“扔掉了……” 陸雪時盯著他,那架勢,江謠要說找回來,他立刻能掉兩滴眼淚下來。 江謠當即慫了:“就算了吧,就是新買的,有點兒可惜,還是人家送的……要不我再找找?” “不用?!标懷r從店里直接拿了一條新的領帶:“我給哥哥買一條新的不好嗎。” 他拆開領帶就系,兩人離得很近,呼吸都交纏一塊兒去了。 和杜小朵給他系領帶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杜小朵的手是軟軟的,很柔和,她的氣息也是柔和的,不帶任何壓迫性質。比江謠矮了一個頭,江謠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生出了愛憐的心思,認為她很漂亮,很甜美,卻沒有其他什么想法,就像是欣賞一朵花,一個珍貴的金絲雀,一個美麗的花瓶。 但陸雪時卻不是,江謠清楚的知道他是一個男人,一個他看著長大的男人。 男人身上凌厲肅殺的氣息壓迫著他,哪怕陸雪時的臉蛋再怎么漂亮,再怎么像一個女人,離得他這么近,江謠還是感到了一股不自在,不自在中,還帶著一點羞恥。 江謠把自己雷到了,他羞恥個屁? 難道他骨子里真有一點兒做女人的基因成分在嗎? 但奇怪的是,他居然沒想跑。 想來也是,陸雪時是他弟弟,他跑個毛。 弟弟給他系領帶,就當做他孝敬自己好了!跟端洗腳水沒什么區(qū)別! 但陸雪時偏低的體溫,冰涼的手在他脖子上來來回回的移動,雖然沒接觸到他的皮膚,江謠卻還是感受到了脖頸處傳來密密麻麻的酥麻之意。 那雙手不像在系領帶,似乎帶著挑逗的意味,不經意的略過領口的扣子,指尖輕輕地戳了一下他的鎖骨。 江謠被他專注的神情盯的雙腿發(fā)軟——盡管陸雪時沒看他,只是看著他的領口。 “好了!”江謠出聲打斷陸雪時。 他喘了幾口氣,耳根紅的不正常。 陸雪時整理了他的領帶位置,放下手。 江謠忽然感覺自己左手一動,被他捉了起來,很快,手腕上傳來一陣涼意。 江謠定睛一看,陸雪時剛好把一個翡翠鐲子戴在他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