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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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子星沒吭聲,過一會他又垂眸說,“節(jié)外生枝很多,但本質(zhì)確實(shí)如此。我知道我想要什么,就這樣?!?/br> 仲辰挑眉,“wmrc?” 簡子星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我不是真的沒文化?!敝俪絿@氣,“你得承認(rèn),高考一百九十多的人也是有智商的?!?/br> 簡子星喉結(jié)動了動,“不好意思,我沒法承認(rèn)?!?/br> 仲辰:“……” “高考一百九十多……”簡子星認(rèn)真地看著他,“太難了,我想不透到底要空著多少題才能這么低。” “想試試?要不明年高考你試試只去考一門理綜?!敝俪綕M臉嚴(yán)肅。 簡子星耿直搖頭,“對不起,我今年理綜三百?!?/br> 小燒烤店里安靜了一秒。 仲辰忽然嘶了一聲,靠在墻上,“真假???” “真的?!焙喿有谴鬼詒ou,“理綜三百,數(shù)學(xué)一百五,英語一百三,語文一百一,都很整?!?/br> “不是,少俠?!敝俪桨櫭迹澳@偏科是不是有點(diǎn)嚴(yán)重?” “跟你比,是的。”簡子星平靜地抬眼看他,“你均分五十?” 仲辰一拍桌子,“語文七十呢!” 身后烤rou店老板一聲嘆息。 簡子星沒忍住笑了,“厲害死你了。” 一頓燒烤,配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進(jìn)行了足足兩個小時,吃到簡子星都困了。 仲辰拿起最后一串rou筋,吃了幾口后,又把簽子橫過來伸到簡子星嘴邊。 “干什么?”簡子星有些懨懨地?fù)沃橆a。 “最后一口給你,這是福根?!敝俪秸f,“把福根吃了。” “迷信?!焙喿有瞧财沧欤q豫了一下,還是就著那根竹簽把最后一口rou吃掉,扎實(shí)筋道的口感,咬開竟然還有汁,確實(shí)是神仙。 “我走了?!敝俪揭幌伦诱酒饋?,“晚上不回宿舍啊,我還有事要辦?!?/br> “又來?”簡子星無語,“東門外的老大們還沒被你收拾齊全?” “收拾他們來錢太慢了。”仲辰?jīng)_他神秘地眨眨眼,“我最近認(rèn)識了一大老板,幫他干活來錢快?!?/br> “……別犯法?!焙喿有钦f。 仲辰笑瞇瞇,“那得看我老板怎么使喚我了。” 簡子星有些無語,轉(zhuǎn)身結(jié)完賬出來,見仲辰一只腳白襪子踩在地上。 黑燈瞎火,跑丟的鞋沒找回來,只好在路過的賣店里買了雙新襪子穿。 “哎?!敝俪胶鋈换剡^頭來,問道:“你直接回宿舍是吧?” 簡子星嗯了一聲,“不打算回去自習(xí)了?!?/br> “那成,借我一只鞋?!敝俪秸f。 “什么意思?”簡子星愣住,“讓我給你一只鞋,我光腳回去是嗎?” “你直接回宿舍啊。”仲辰一臉理直氣壯,“我晚上說不定有緊急情況,光著腳怎么幫人辦事???” 簡子星:“?” “脫啊,少俠?!敝俪揭黄ü勺?,“有點(diǎn)同桌情同室誼行不行?。俊?/br> 簡子星深吸一口氣,“朋友,我鞋碼至少比你小兩號。” 作者有話要說: 奇怪。敲鍵盤的抬手拍拍咖啡機(jī)頂,嘟囔道:咖啡機(jī)怎么壞了。 怎么啦?拽蛋蹲在灶臺上啃西瓜,怎么壞啦? 磨豆的刀片好像不工作了。敲鍵盤的說。 拽蛋頓了頓,哦,閃蛋說給你升級了一下刀片,現(xiàn)在的刀片能切石頭。 敲鍵盤的聞言逐漸失去表情,但它不轉(zhuǎn)了。 拽蛋呱滋呱滋又啃了兩口瓜,說道,但它能切石頭呀。 ……敲鍵盤的罵咧咧:以后離我的灶臺遠(yuǎn)一點(diǎn)! 拽蛋嘆口氣,吐掉西瓜籽站起來,小聲說,閃蛋之禍,殃及拽蛋。 西瓜籽要進(jìn)垃圾桶!敲鍵盤的更怒,再隨便吐籽拿你煮面! 第14章 微暗的火 “子星你那只鞋呢?”高昂一眼就瞟到簡子星的腳,“你打算一腳拖鞋一腳運(yùn)動鞋去跟我們買冰棍???” “……”簡子星滿臉陰霾,“開學(xué)收拾行李急,只帶了一雙鞋來學(xué)校?!?/br> 高昂一愣,“是啊,但我問你那只鞋呢?” 簡子星臉更臭,“被狗叼走了?!?/br> 高昂一個懵,“啊?” 張僖放下書包,“是不是讓哪個孫子偷了,你坐著吧,喝什么我倆洗完澡給你帶回來。” “沒事。”簡子星面無表情脫下僅存的一只運(yùn)動鞋,“我穿拖鞋跟你們?nèi)?,反正宿舍地板也沒那么多講究。” 剛下過雨,外頭有一股潮濕的涼快。簡子星兩只拖鞋很快就濺上了泥點(diǎn),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些泥,心里充滿了恨。 仲辰說他爸是犯了罪的混混,有什么好懷疑呢,畢竟兒子也是能把人摁在椅子上強(qiáng)行搶走一只鞋的主。 由其子,反推其父,反證法成立。 “老馬說周六考完試要找你聊聊。”高昂在旁邊咕噥,“他說你家事影響情緒,但也得調(diào)整狀態(tài),既然復(fù)讀了就努力更上一層樓吧啦吧啦的?!?/br> “嗯?!焙喿有墙K于自暴自棄地不再注意腳,走進(jìn)小賣店隨手拿了一瓶可樂。 高昂抬起胳膊搭在他肩膀上,“但我覺得啊,您要是能把家里事解決了,高考前一個月開始學(xué)都來得及,不學(xué)也來得及?!?/br> 張僖在冰箱里挑,隨口道:“畢竟六百九大佬,不過,數(shù)理化每科再提一提,又能湊出十分來呢。過七百的話專業(yè)基本隨便挑了?!?/br> 高昂同情地看他一眼,張了張嘴,還是沒忍心打擊應(yīng)屆小豆苗的自信心。 簡子星喝著可樂,又溜號了。 離醫(yī)院給的一周時限越來越近,但老爸那邊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慌張在平靜下蔓延,快要兜不住了。 “子星你手機(jī)?!备甙喝鲩_了架在他肩膀上的胳膊。 簡子星掏出手機(jī)看,是那個拽。 拽:老板,今晚拽哥繼續(xù)為您上崗。 簡子星隨手回了一個嗯。 拽:老板,你天天讓我守著醫(yī)院大門好智障啊。我能不能知道我這到底是干什么呢? 簡子星頓了頓:防我親戚,他們可能去抬我爸。 拽:奧。 又過一會。 拽:咱爸什么病???嚴(yán)不嚴(yán)重? 簡子星:你跟誰咱爸? 拽:您爸什么病??? 簡子星眸子在手機(jī)屏幕上定格一會,而后緩緩打字:車禍,昏迷。 對方?jīng)]再回復(fù)。 像是心里一直努力逃避的負(fù)能量被人捅破了,慢騰騰地釋放出來,心煩但又恍惚間輕松了點(diǎn)。 簡子星定定神,把剩下的可樂兩口喝光,易拉罐隨手一扔,精準(zhǔn)地投進(jìn)旁邊的垃圾桶。 “回去吧?!彼f。 “辰辰大帥哥這樣做好像有點(diǎn)不地道呢?!?/br> “但辰辰大帥哥太好奇了,同桌佩奇君好像每天都不開心。” “辰辰大帥哥簡直非常想知道佩奇到底為什么不開心。” 值班護(hù)士從電腦屏幕前扭過頭,一臉迷惑地看著走廊另一頭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瘸著走過來的大男生。 一聲口哨。 仲辰站在她面前,手指在導(dǎo)診臺上敲了敲,“哈嘍,我想請問下,icu里有沒有一位車禍昏迷的簡先生?” “你是?”護(hù)士仰頭看著他。 仲辰笑瞇瞇地趴在臺子上,“我是他兒子的好朋友,來幫瞄一眼。” “稍等。”護(hù)士點(diǎn)擊了兩下鼠標(biāo),“有,在c4,但之前沒出危險期不允許探望的?!?/br> “之前是指?”仲辰問。 護(hù)士笑了笑,“剛做完檢查,生理特征已經(jīng)平穩(wěn),算是出了危險期,只是什么時候醒仍然不知道,也不能保證?!?/br> “啊?!敝俪綇埩藦堊臁?/br> 過一會,他又低聲問,“意思是,可能變成植物人?” “嗯?!弊o(hù)士點(diǎn)頭,“你朋友沒跟你說嗎?” “他……”仲辰聲音低下去,“一般不愿意跟別人說太多。” icu病房外的墻是一片雪洞似的白,仲辰站在門外,隔著玻璃往里看。 臉完全無法辨認(rèn),只能看見身上大大小小插著的管子,床邊小圓桌上擺著一個圓形玩意,舉著兩個冷冰冰的鉗,還貼著佩奇不干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