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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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北大將軍與榮王府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一旦涉及到兵權(quán),原本芝麻點(diǎn)大的事都能成為□□。 當(dāng)年北疆一戰(zhàn),榮王凱旋,也不知圣上心底到底是何般滋味。 陸深自是明白,點(diǎn)頭應(yīng)答。 宋太師緊接著又道,“我欲在秋獵后便上奏辭官,此事也無需再議?!?/br> 態(tài)度堅(jiān)決,好似現(xiàn)在只是提前通知他們一聲。 去年年末回京時,圣上的態(tài)度始終令宋太師心里不安。若是圣上想要太師府表忠心,又為何要給宋姝與陸深賜婚。既是已賜婚,又說這樣一番話,怎能讓人不多想。 這宋府夾在中間,兩邊不討好,倒不如退出這旋渦。 陸深點(diǎn)頭,倒也贊同宋太師這主意。 去年提前進(jìn)京的官員大多最后被考核通過留在京城,今年春闈后,大波京官外放,科舉人士入仕。這京城,五品以下官員還真是都成了新鮮血液,就是不知這血是流向誰的。 這皇帝的心思,還真是越來越難猜,偏偏陸深隱約覺得自己估摸出了點(diǎn)苗頭。 但現(xiàn)在終究還是無法下定論。 說起來,那賜婚一事不也是自己摸準(zhǔn)了皇帝老兒的心思,才求來的么。 “我也贊成祖父此舉,如今形勢不明,明哲保身不失為一明智之舉?!?/br> 等到太子上位,再要出仕也不難。 午膳時分,只有宋姝獨(dú)自一人前來,“娘親不能久走,我讓她別來了。” 宋灼點(diǎn)頭,“吃吧,待會我去陪著你娘親。” 宋姝心里惦記著事,自然沒有胃口多吃。 陸深似是瞧出些什么,總是不斷地朝她碗里夾著東西。 這樣一來,原本三分飽也變成了七分飽。 午膳后,陸深與宋太師對弈,宋姝坐在一旁斟茶。 等到宋太師下了個夠后,她才站在一旁緩緩問道,“祖父,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陸深在一旁靜靜坐著,抬眸望了她一眼后低斂著眉,沒吭聲,好似就是一旁觀人。 宋太師側(cè)頭望她一眼,抬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何來此話?” 又指了指那椅子,示意宋姝過去坐下。 “那日進(jìn)宮謝恩,皇上看著我與陸深的眼神著實(shí)奇怪;此外,那日孫女送你回院,小師兄說祖父臉色肅穆?!?/br> 對著宋太師,宋姝并無任何隱瞞。 本以為宋太師會說些什么,沒想到只是淡淡開口。 “祖父沒事瞞你,再說有些事,不告訴你是為你好。若是沒什么事,便隨陸深回去吧。” 簡單說了幾句,他就作勢起身,離去前又叮囑道,“這字也不能荒廢,畫也得勤練?!?/br> 走到門口,揮了揮手,“你們也回吧?!?/br> 宋姝執(zhí)拗地站在大堂中央,一聲不吭,眉眼低斂著,不知是在想什么。 陸深走過去,將她埋在自己胸膛前,嘆了口氣,“有事為何不問我?” 宋姝抬手,眼眶里涌起熱意,水光瀲滟。她抬手攥緊陸深的衣袖,整張小臉掩在衣襟下。 “陸深,祖父為何不與我說實(shí)話。” 聲音悶悶的,還帶著點(diǎn)執(zhí)拗。 陸深捏著她的下巴,讓她與他對視,又重復(fù)了一遍剛才的話,“宋姝,有事為何不問我?!?/br> 男人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嚴(yán)肅,至少于宋姝而言,她是第一次見到陸深這般模樣。 平日里那總是含著三分笑意的桃花眼直直地盯著宋姝瞧,眼底卻是一絲笑意都無。 下一秒,男人的眉眼舒展開,輕笑了聲,“說到底,你還是沒把我當(dāng)家人是么?” 他松開手,宋姝的下巴一下子沒了禁錮,可那姿勢依舊沒變。 心里好像在打著鼓,什么東西在悄然流逝,發(fā)著慌,卻不知頭緒。 “陸深……” 后邊的“你”字還未說出口,男人便拉著她轉(zhuǎn)身離開,那匆忙的步子好似在顯示著男人的不快,一會功夫便到了榮王府。 隨即轉(zhuǎn)身離開,一句話都未留下。 宋姝回過神,眼睜睜地看著陸深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盡頭。 書墨在后邊看著,不知這倆主子發(fā)生了什么事,心里卻比宋姝還急,“世子妃,你需得去安撫世子爺啊?!?/br> 雙手絞著手帕,似是恨其不爭。 聲音在耳邊嗡嗡作響,宋姝的眼眨了眨,“書墨,我是不是做錯了?!?/br> 從小到大,她習(xí)慣性的有事便去找祖父商量,甚至連父母親都排在祖父之后。而眼下,她是不是做錯了…… 書墨哪里敢妄斷主子們的事,只是不忍自家姑娘這般模樣。在她記憶里,她家姑娘好似臉上從未出現(xiàn)過現(xiàn)在這般迷茫的神情。 “世子妃,奴婢不知你與世子爺之間的事。但奴婢明白一個道理,那便是夫妻沒有隔夜仇?!?/br> 扶著宋姝走了幾步,又道,“姑娘,世子爺心里是有你的,你與他好好說說,沒什么大不了的。” 宋姝不語,眉眼低斂著,心里不知是在想什么。 直到走到院子門口,她才朝書墨道,“你去讓人看著府門口和前院,若是世子回來了,便讓人來喚我一聲。” 陸深…… 許是氣得不輕。 這一等,便等到了晚上。 書墨進(jìn)來倒水時,宋姝又問了一遍,“陸深還沒回?” “許是在路上了,”書墨嘆氣。 這一下午,世子妃都問了不下五遍世子爺可回來了。可眼看著就要到戌時,府門口也沒見人來回個聲。 書墨正欲安慰自己姑娘幾句,墨禾便進(jìn)門來說,“世子妃,世子爺回府了,說是……今晚在前院休息,讓您別等了?!?/br> 第50章 “世子妃,世子爺回府了,說是……今晚在前院休息,讓您別等了。” 平日里爽快的語氣在此時也變得躊躇,書墨聽到了,忙拉著她往出走。 剛欲與墨禾說幾句,宋姝便從里邊出來。 “無事,你們別跟著我了,我自己去找他?!?/br> 見書墨那欲語還休的眼神,宋姝拂了拂裙擺,嘴角略微上揚(yáng),“沒事,你們直接去休息吧。” 說完還朝她們笑了笑,似是安撫。 走在去前院的路上,宋姝心里也沒底。 她好像知道陸深為什么生氣,卻不知道該怎么讓生氣的陸深不生氣。 繞過長廊,燈火漸明,宋姝心口處傳來的跳動也越來越快。撲通撲通,像極了小時候功課沒做好站在祖父書房門外的時候。 穆陽站在門口,看見獨(dú)自一人的世子妃,又想到今日一下午都面色不善的世子爺,心里有點(diǎn)想笑。雖然世子爺不舒坦,他也不好過,但跟了世子爺這么多年,好不容易看到世子爺吃癟,總是有種看好戲的快感。 “世子妃,爺說不許任何人進(jìn)去打擾?!?/br> 他心里雖是那樣想,臉上卻不敢表現(xiàn)出一分。 爺? 聽到這稱呼,宋姝突然想起小時候的陸深,總是一副大爺相,還自稱自己小爺。 久遠(yuǎn)的記憶一點(diǎn)一點(diǎn)浮現(xiàn)上來,小時候想要避之不及的人和事在現(xiàn)在想來倒也變得多了幾分趣味。 “若他不愿我進(jìn)去,我便在這等著?!?/br> 宋姝笑著與穆陽道,還走了幾步站在穆陽身邊,臉上并無被擋在門外的不郁。 “我小時候好像見過你,”宋姝側(cè)頭看向穆陽,莫名覺得他長得與小時候來府里找陸深的那個小孩很像。 穆陽不答,宋姝倒也沒強(qiáng)求,只是再次開口,一副要與他促膝長談的架勢。 “你應(yīng)該很了解陸深吧?” 穆陽眼神都未移動,只是搖頭,心里卻在大喊著讓世子妃離他遠(yuǎn)點(diǎn)。 要說陸深對宋姝的醋勁有多大,最清楚的莫過于就是穆陽。眼下世子爺生著悶氣,這世子妃卻在自己跟前說話,就算說得都是與世子爺相關(guān),也難保世子爺不會將氣都撒在他身上啊。 穆陽不說話,宋姝也沒再開口,就那么靜靜地站在一邊等陸深。 院子里,窗子內(nèi),陸深站在原地看著門口。 昏暗的燭光落在宋姝與穆陽的身上,竟刺眼得很。 這小書呆子是一刻不氣自己都不停手是吧。 宋姝抬頭看著天上掛滿星光的夜空,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也不知陸深什么時候才會看到自己讓自己進(jìn)去。 堪堪想到這,右邊的手腕突然被人拽住,她下意識地便想掙脫,緊接著頭頂處灑下一片陰影,自己被人騰空抱起。鼻尖傳來熟悉的氣味,與自己身上的香薰如出一轍。 原本想要抗拒的手轉(zhuǎn)而圈起那人的腰腹,頭頂往那人的胸膛蹭了蹭,略顯委屈的嗓音在暗淡的院子里響起。 “陸深,我錯了好不好?” 宋姝的側(cè)臉抵在陸深的心口處,聲音繾綣,細(xì)細(xì)綿綿,似是透過衣料,直抵心臟。 腰腹的手動了動,圈得好像更緊了些,頭頂上的發(fā)蹭在他的下顎處,微癢酥麻。 “宋姝……” 話音一落,陸深好似反應(yīng)過來些什么,彎腰將人放下,強(qiáng)硬地把后背的手給扯開。 望著突然放下自己轉(zhuǎn)身離開的陸深,宋姝再次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