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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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甯眉頭微展,向禾錦垣感激一笑,她復又望向幾人,“壓入佛堂便不必了,李嬤嬤與香兒在榮華樓便可?!?/br> 她頓了頓,望向禾錦華面色祈求,微有猶豫,“二妹,本宮定不會委屈你的。祖母年事已高,經不得折騰。此等小事,便莫要再麻煩祖母了,算是本宮拜托你,可好?” 禾錦華不屑地嗤了一聲,她對自己的武藝很是自信,沒有皮外傷,她也不怕他們檢查得出來什么,只是要委屈一下李嬤嬤與香兒了。 她望向兩人,見兩人并無委屈不滿之色,也就應下了。 錦甯見此,輕舒一口氣,“本宮便知曉二妹乃是知孝之人,如此便麻煩你了。本宮與垣兒便先行一步。” 幾人便浩浩蕩蕩地離開榮華樓,本來車水馬龍的院子里只剩稀稀拉拉幾人。 ** 榮華樓外 禾錦瑟與禾錦繡已經離開了,當下只剩錦甯與禾錦垣幾人。 錦甯望向寶念,“寶念,你去請赫赫有名的楊郎中來為兩位小姐與雛菊醫(yī)治。楊郎中德高望重,想必雛菊會藥到病除的。” 她稍稍停頓,眉目擔憂,“切記,勿忘告訴雛菊,哪里疼,讓她說出來,千萬別壓在心里。” 寶念心中謹記,面色嚴肅,“喏。”語罷,規(guī)矩退下。 見寶念認真記下了,錦甯微微勾唇,抿出一抹淺笑,似是想到了什么,黛眉微蹙,“也不知此事究竟為何……” 她看了一眼禾錦垣,見他也是皺起了劍眉,似是不想叫他擔憂,狀似輕松地轉移話題:“走吧,再不快些本宮與你可是要遲到了?!?/br> 禾錦垣眸中劃過一絲暖意,配合道,“甯和郡主若是遲了課,擇日怕是全天下都要知曉了?!?/br> 錦甯親昵地點了點他的額頭,“就你貧嘴,讓車夫快些,也許還趕得上呢。” 她加快腳步,端正的小碎步卻是紋絲不亂,“本宮記著,垣兒可是有事要相告?” 禾錦垣頷首,“正是,待上了馬車,我再與阿姐詳談?!?/br> ** 馬車上 “太子壽辰?”錦甯望向禾錦垣。 見禾錦垣點頭,她輕笑出聲,“甫惪與本宮自小一同長大,又是同一太傅所教導,本宮自然要去恭賀的,垣兒不必這般緊張。” 見禾錦垣吁出一口氣,她含笑調侃,“垣兒這般迫切,可是與甫惪有約?甫惪的壽辰上是否有哪位絕世美人???” 禾錦垣垂眸笑道,“阿姐說笑了,哪有什么絕世美人,若是真說一個,阿姐不就是京城第一美女嗎?” 錦甯面頰微紅,“貧嘴!” 禾錦垣見好就收,他挑起另一個話題,“過幾日的狩獵大賽阿姐可要參加?” 錦甯撫了撫垂至胸前的青絲,“垣兒可是與樂耘約好了?怎的一個兩個都與本宮提及狩獵大賽?” 她點頭道,“自是要去的,本宮從未見識過狩獵呢?!?/br> 禾錦垣眸光一亮,語含熱切,“那阿姐與我一同前往皇家園林可好?” 錦甯輕輕點了點他的鼻尖,“垣兒晚了一步,前些日子本宮與樂耘已約好了?!?/br> 她低柔的嗓音聽得出來有少許遺憾,“到了皇家園林垣兒再與阿姐匯合可好?” 禾錦垣見錦甯滿面自責,眸中滑過幾分憐愛,“又不是什么大事,阿姐不需如此。也罷,想必懿尊公主殿下定是能照顧好你的,我們便在皇家園林匯合便好?!?/br> “垣兒分明比本宮還要小上幾月,怎得像是長輩一般?” 錦甯嗔了他一眼。 禾錦垣呆愣愣地盯著錦甯,待他反應過來時,來不及懊惱,就見少女靜靜地托著腮,含笑望向窗外的模樣。 依舊美極了。 “阿姐在看什么這般開心?”他脫口而出。 剛好馬車一個拐彎,少女眸中閃過一張匆匆行走的老爺爺,手提醫(yī)包。 錦甯望著那位老爺爺?shù)谋秤靶α恕?/br> 楊郎中。 她道,“只是瞧著吆喝著的百姓,覺著生活果真人生樂事。” 禾錦垣聞言也隨著她輕輕笑了,“阿姐總覺著什么都是好的。” 錦甯笑而不語。 ——她本無意瞞他。 只是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自然是不應該知曉楊郎中長相如何又居住哪里的。 她當然也不該知道楊郎中善婦科,與……xue道。 第24章 她的目的 作者有話要說: 修 京城學藝堂,德馨院 “臣聞求木之長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遠者,必浚其泉源?!?/br> 阮太傅撫了撫長及衣領的胡須,望向自己僅有的兩位徒兒,“甫惪與嘉昱以為,如何方可思國之安耶?” 姒樂奣與錦甯對視一眼。 他眉頭微皺,稍加沉吟,“徒兒以為,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br> 太子看了阮太傅一眼,見其不由自主地頻頻頷首,方繼續(xù)道,“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誠,意誠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齊,家齊而后國治,國治而后天下平?!?/br> 阮太傅眉宇間稍含滿意之色,“正是。若能深知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之道,方可治國平天下?!?/br> 他將姒樂奣講話縮減成了六理,卻話鋒一轉,“可這六點又有那個才是要理呢?殿下所言還不夠精簡?!?/br> 錦甯微微蹙眉,輕聲道,“徒兒愚鈍,不過依徒兒拙見,德義乃治國之根本?!?/br> 她輕輕甩袖,雪色寬袖劃出一到好看的弧度,尤其出塵。 微微抵住長袖,錦甯端起茶壺為太子與阮太傅斟上熱茶,“在上位,不凌下;在下位,不援上;正己而不求于人,則無怨。上不怨天,下不尤人?!?/br> 她放下茶壺,“不過是徒兒拙見,讓老師與甫惪見笑了?!?/br> 姒樂奣微微晃神兒,輕飲一口茶。 阮太傅聞言哈哈大笑,一向嚴肅的面容竟有了幾分生動,“郡主說笑了,何來見笑一說?郡主能有此解,老夫甚為欣慰,此答深得我心啊?!?/br> 姒樂奣聞言執(zhí)盞的手稍頓,微微抿唇,嘴唇的線條有少許冷硬。 錦甯垂首一笑,“老師過獎了,都是老師教的好,甯和才得以有今日造詣?!?/br> 她柔聲道,“想來甫惪也定是有此見解的,甫惪才得過人,是我等所望塵莫及的?!?/br> 姒樂奣微微勾唇,“甯和謬贊了,此番見解確實驚為天人。” 錦甯輕笑,“老師與甫惪對本宮總是夸贊的,再夸啊,本宮可就沒地兒藏臉嘍。” 她熟練地捻起茶梗放入紫砂壺,“本宮與甫惪不過是分工合作罷了,叫甫惪搶了先答了那第一題,本宮自是不能落后的。一人一題,豈不妙哉?” 本就只有一個問題,可她偏偏掰成了兩個,又說兩人是一人一題,并無高下之分。 姒樂奣心里的那一點不知不覺中產生的隔閡也全無了。 阮太傅聞言又是笑開了,“你這是變著法兒偷懶呢!真真是不可理喻!”嘴上說著罵人的話,阮太傅眼角的笑紋卻是瞞不住的—— 這兩個徒弟與他的女兒一直是他最大的驕傲。 ** 申時 此刻是放學時間,學子們零零散散地都在這個時間段步入自家的馬車,亦或者結伴離開。 “甯兒!” 悅耳的女聲從錦甯的耳畔傳來,她回首,便看到姒樂耘與一位溫雅女子向她走來。 錦甯莞爾一笑,“本宮早有耳聞左丞相府將要辦一場賞楓宴,這不,我們的映雪大忙人終于舍得出面啦!” 江映雪,左丞相府嫡小姐,與錦甯是閨中好友,是一位精通琴藝,被稱為“琴絕”的奇女子。 江映雪輕笑,盈盈一拜,“可不得,這不,民女親自邀請甯和郡主與懿尊公主,還望兩位大人賞光來寒舍賞楓,民女這廂有禮了?!?/br> 左丞相與其正妻相敬如賓,育有二子三女,另與其妾育有四子一女,江映雪排行老二,在家中還算受寵。 錦甯與姒樂耘對視一眼,先行笑道,“自是要去的,若是本宮不應映雪此番邀約……” 她一頓,笑意略淡,“怕是……日后難以相見了……” 兩人聞言也是沒有說話,氣氛一下子沉靜了下來。 說來也巧,錦甯的幾位密友都是與她歲數(shù)差不多的,像姒樂耘便是與其同歲,年方十三,她大錦甯半年,如此算來也是將及十四。 趙盼兒則是周歲十四;阮矜言同為十四;而江映雪則是最為年長的,年方十五。 這個年紀的女孩兒已經可以談婚論嫁了,而江映雪此時便是在說親,想必以她的家事名聲,定時能尋個好親家的——可這一婚約,定是不能隨了江映雪之意的。 高門貴族為了互相約制,江映雪的婚約是早早便注定好的。 “本宮定是也要赴約的?!辨吩怕氏却蚱七@沉靜的氣氛,“無論如何,我們幾個永遠都是好姐妹。” 錦甯聲音放得極輕,“嗯,永遠的好姐妹?!彼蚪逞┬α?,“更何況,本宮與樂耘還要去給映雪撐場子呢!” 江映雪眼含淚光,“調皮!不過是一個跋扈的丫頭,我自己對付得來。” 氣氛一下子又緩和了。 賞楓宴,賞楓宴,說起來是左丞相府舉行的一次作詩賞楓的宴會,實則是左丞相為其最疼愛的幺女所舉辦的宴會,用來和眾貴女打好關系。 而左丞相的嫡幺女則喚名江映楓,傳聞活潑可人,可京城的哪一戶人家不知道那就是個囂張跋扈的丫頭。 她的人緣算不得好,有些身份的貴女都瞧不上她,不過左丞相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每次的賞楓宴也有不少人去。 “那便說好了,到時候本宮與樂耘必定登門到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