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你比時光甜[娛樂圈]、這男主粉我不當了、金童、招惹(作者:從羨)、福星崽帶我爆紅娛樂圈[穿書]、嬌軟小畫眉[古穿今]、帝君他又在孵蛋、家里醋缸又翻了、前夫每天都在想復婚[娛樂圈]、天生般配
這般有生氣兒。 待離近了, 錦甯停下腳步, 淡笑了笑,“二meimei?!?/br> 禾錦華低眉,恭順作揖, “郡主殿下?!?/br> 錦甯抿了抿嘴,斂眉溫聲道,“你我姐妹,不必那般生疏?!?/br> “民女怎敢?!焙体\華掩唇而笑, “殿下您乃正一品郡主,民女若是不敬, 可不是要落了旁人的口舌?!?/br> 錦甯張了張嘴正要開口,禾錦華卻狀似親昵地握住她的手,“我知殿下您心地純善, 自是不介意?!?/br> “只是……”她似是有些羞赧,眸中冷笑卻一閃而過,“將來還要日日與殿下相見,屆時再改口也不遲。” 錦甯身子一顫,輕輕抽回手,咬了咬嘴,卻是如何也說不出話來。 珠憶猛然抬眸,狠狠瞪向禾錦華,“你——” 錦甯輕聲制止,“珠憶?!?/br> 珠憶心頭微酸,咬牙壓住心里頭的惱怒,福了福身,“殿下恕罪?!?/br> 錦甯輕搖頭,攥緊絲絹閉了閉眼。 半晌,她緩緩吁出一口氣,垂首低聲道,“meimei說的是?!彼隣繌姷爻读顺蹲旖?,“今日jiejie乏了,便不久陪了?!?/br> “殿下說的哪里話,”禾錦華笑吟吟道,“民女自是不敢耽擱殿下,只是殿下且要顧全自個兒身子?!?/br> 她意味深長地放緩語調(diào),“莫要氣壞了?!?/br> “二小姐?!敝閼洑庀⒉环€(wěn)地吐出一口氣,嗓音氣得微微顫抖,冷聲道,“殿下乃堂堂正一品郡主,你不知尊卑,可知該當何罪?!” “珠憶。”錦甯蹙了蹙眉。 “郡主殿下,”禾錦華斜睨了珠憶一眼,似笑非笑,“你這丫鬟可有些意思……” “可是……”她話鋒一轉(zhuǎn),咄咄逼人地走近珠憶,眉峰微挑,竟生出幾分灼人的氣勢來,“誰告訴的你我不知尊卑了?” “我可是有哪一句話,哪一個字,沖撞了咱們大珝高高在上的正一品郡主殿下?” 珠憶緊緊握著拳,憋著滿腔怒氣,胸口不停起伏,“二小姐好一副牙尖利嘴!” “你區(qū)區(qū)一個賤婢……”禾錦華輕笑,眸中黑沉的一片,“哪里來的膽子敢這般同我說話?!” “你——”珠憶正要嗆聲,瞳孔卻猛地放大,似是看到了什么驚恐的東西。 錦甯眼波流轉(zhuǎn),不著痕跡瞥了眼禾錦華,一陣陰冷而深沉的壓抑醞釀在女子媚人的眼底。 錦甯莞爾。 她輕拍珠憶,肅了聲輕訓道,“珠憶,怎可以下犯上?” 珠憶倏地被拉回了神兒,不禁打了個寒顫,只低聲道,“奴婢知罪,還請殿下責罰。” 錦甯搖了搖頭,嘆道,“不該是本宮責罰。” 珠憶死死摳著手心,即使知道主子這般是為她好,依舊是頓了良久,才向禾錦華叩首,“請二小姐責罰?!?/br> 禾錦華心頭微嗤,面上卻笑道,“你是郡主殿下的丫頭,我本便無心為難你,殿下如今乏了,你只需好好侍候,將功抵罪了才是?!?/br> 珠憶緊咬唇瓣,甚至嘗到了血腥味,她重重叩首道謝,“奴婢,多謝二小姐開恩?!?/br> ** 待回了含甯閣,白嬤嬤與寶念早便回來在門口守著了。 珠憶立刻便去燒水煮熱茶,卻呆呆愣神良久。 直至后來寶念催了,才急忙沏上茶,給錦甯斟了一盞。 錦甯輕抿一口潤了潤喉,味甘,性卻苦。 大紅袍,不該那么單薄。 錦甯回味良久,卻遲遲等不來那醇厚的余香,放下茶盞一抬眸,正見珠憶心神似有不寧。 “珠憶,”她柔聲,“可是心里有事?” 珠憶一怔,張了張口,卻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二小姐必定不似她表面看上去那般簡單。 因為她眼中…… 珠憶眸中復雜,心頭依舊有些后怕。 有…殺氣。 她面上卻搖了搖頭,與往常無異般道,“勞殿下憂心了,奴婢無礙?!?/br> 錦甯淺淺笑了笑,搖著頭道,“你不想說便不必說?!?/br> 她拉過珠憶的手,安撫地拍了拍,“回去歇著,今日你陪本宮一天都沒落個腳,也該是乏了的?!?/br> 珠憶眼眶一熱,低垂著首輕應,“奴婢多謝殿下?!?/br> 錦甯但笑不語,待望著珠憶離開了,給白嬤嬤使了個眼色。 白嬤嬤會意,便密不透風地守在門外。 錦甯閑適地靠在椅背上,端起茶盞握在手中,望了眼寶念,“如何了?” 寶念福了福身上前,伏在錦甯耳邊,“那人已然離開京城了。” “這般快?”錦甯輕攏起月眉,“到何處了?” 寶念壓低嗓音,“已然到崇州了。再向南而下,奴婢找的人便快要不便監(jiān)視了?!?/br> 錦甯指尖輕敲了敲翠潤欲滴的碧玉盞,若有所思地低喃,“確實…該加快了……” 她輕巧地捏起杯蓋,端起茶盞飲了一口,借機掩住嘴唇的蠕動,“殷磐那里,可有什么動靜?” 寶念搖了搖頭,笑道,“并無?!?/br> 錦甯笑著頷首,“噠”的一聲清脆地扣上玉蓋。 “那便開始罷?!彼龑⒉璞K放至一旁,“明日,讓梁良知曉那人的齟齬?!?/br> “后日……”錦甯嘴角輕輕一彎,曲指扣了扣桌面,“讓他查出此人去向?!?/br> ** 忈王府 司寇延休從袖管取出一張薄薄的宣紙,拍在姒琹赟桌上,“果然?!?/br> 姒琹赟望他一眼,捏起紙細細看去,良久,輕挑了挑眉,“兄長?” 他執(zhí)筆沾了沾墨,不緊不慢地將那張紙上的字一一覆蓋,“禾錦華身邊的人,倒是各個藏得深。” 司寇延休笑了聲,“你真是敏銳?!彼恢琴潎@還是別的什么,道,“若是當日你未曾發(fā)覺此人與香兒之間的異樣,我怕是也查不出來。” “延休何必妄自菲薄。”姒琹赟落下最后一筆,將那宣紙輕折兩下,隨意丟擲在一旁腳下,“此人藏得也深,若不是那日小除夕與香兒見面實在過分巧合,我也不會察覺異樣?!?/br> 司寇延休把玩著手中的茶盞,“如今是何打算?” 姒琹赟淡聲,“兄長這般好的把柄,自是要好好拿捏?!?/br> 司寇延休意會,輕笑著道,“你且放心,本座早便派人拿下了?!?/br> 姒琹赟笑了笑,朗聲道,“延休一向深知我心,丞烜銘感五內(nèi)?!?/br> 司寇延休白他一眼,擺著手冷哼道,“可別,您是爺。” 姒琹赟也不惱,溫聲笑道,“你將那人帶到了何處?” “還沒動他?!彼究苎有輷沃X袋,打了個呵氣道,“如今派了人守在他門外,已然控制住了,你不必憂心。” 姒琹赟淡淡點了點頭,“也好,打草驚蛇便得不償失了。” “如今只需等便可。”他瞇了瞇眼,“待下會香兒與他回見,趁機將她收入囊中?!?/br> 司寇延休頷首,頓了頓,“那人…屆時可需留著?” “留著罷?!辨Μl赟笑了笑,“斷了他的手腳,好生養(yǎng)著?!?/br> 司寇延休正點了點頭,便又聽他輕飄飄道了句,“若是鬧了事,一同拔了他的舌頭便是。” 司寇延休微驚,倒不是嚇著了,只是姒琹赟一向靜如止水,少有事能擾亂他的心緒,如今又怎會這般少見的浮躁? 他不禁抬眸望去,卻見姒琹赟眉眼竟有幾分鷙意,陰郁得可怕。 司寇延休皺了皺眉。 一個禾錦甯的影響,已然…大到那般驚人了嗎? ** 半月有余,京城的熱鬧勁兒也漸漸淡下了,不知多少人遞了帖子來邀請錦甯參宴亦或是雅集詩會,錦甯卻都推拒了。 一時間,甯和郡主黯然傷神的流言傳遍了世家貴族,不知多少人暗暗為其不平,眾人玩樂的興致也都淡下了。 這幾日竟是世家中少見的平靜,連帶著,甚至連整個京城都沉寂了不少。 梁良匆匆忙忙地踏入禾府席廳,映入眼簾的便是一襲茶白的溫靜身影,他的心莫名就定下了,腳步也不禁放輕放緩。 似是察覺到了動靜,那道亭亭玉立的聲影緩緩轉(zhuǎn)身向他望來,一張楚楚脫俗的面容便倏地撞進他眼底,以及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錦甯眉眼微彎,笑道,“溫之?!?/br> 梁良的心跳得飛快,情不自禁地便屏住了呼吸,“嘉…嘉昱?!?/br> 錦甯望著他有些呆愣的模樣,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你今日找我,可是查出了什么?” 梁良這才回過神來,有幾分赧然地抿了抿嘴,“啊…正是。” 他眼眸噌地一亮,忙將手中那約一掌大小的袋子遞給錦甯,“你瞧此物。” 那袋子輕輕搖晃,不時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 錦甯輕挑細眉,有些新奇地打開袋子,指尖向里頭一探,拈出兩顆銀瓜子來。 “這……” 梁良神態(tài)激動,緊咬著牙道,“前幾日我不是同你講了我已然找出了那賣書人?” “那人被我抓到后,一開始還死死閉口什么也不說,今日終歸是受不住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