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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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直到終選結(jié)束。 都沒有人再愿意找她說話。 這事兒鬧得不大,沒有激起任何水花。 連消息靈通的蘇井里都不清楚內(nèi)情,只在沈音之拉開保姆車門的瞬間,緊張兮兮地問:“怎么樣?你幾顆星,章慧慧幾顆星?六十八個女的晉級幾個?導(dǎo)師說什么了??。 ?/br> “……你話好多哦。” 沈音之揉揉耳朵,悠哉游哉爬上車。 蘇井里都要被她嗆死,忽然發(fā)現(xiàn)她雙手空空。 “你水瓶呢?” “壞了。”沈音之懶懶不想多說 蘇井里頓時暴跳如雷:“你去參加唱歌還是欠抽比賽,我怎么覺得你今天初選之后特別欠呢?評比破壞能力,好好的杯子都能弄壞?” ……解釋好累哦。 怎么這個二狗子傻乎乎的。 沈音之老成嘆口氣,以天才看待傻狍子的嫌棄憐愛目光,慢吞吞地丟出一串回答: “我五顆星,章慧慧兩顆?!?/br> “六十八個進(jìn)三十九。” “導(dǎo)師說我好,別人摔了我的杯?!?/br> “不是你的杯子?!碧K井里糾正:“別是忘了我昨晚新買的杯子,因為你喊口渴才好心借給你用的?!?/br> “對不起,我賠你好多錢嘛?!?/br> 沈音之從衛(wèi)衣口袋里掏出袋碎片,還有五塊十塊亂糟糟的紙硬幣,零零碎碎團(tuán)成團(tuán)。 “不夠的話我還有?!?/br> 她手指夾著卡片,口氣特別狂妄:“沈先生說這張卡能買一個超市。你要是不高興,我買超市賠你行不行?” “……” 現(xiàn)在做小情兒這么囂張的? 動不動用錢砸人? 沈琛寵小情人也這么舍得? 不怕家底敗光? 蘇井里都?xì)庑α恕?/br> “請問沈先生還缺情人不?” 他指指自己,“我長得還不錯,既能唱歌編曲,又會理財投資,還不摔杯。英語法語日語都會點,要不你幫我牽個線,事成分你兩成?” “……那還是算了吧。” 沈音之看了看他,語氣挺真誠:“你看起來就不太聰明的樣子,說話又不好聽。就算練十年都干不了我這行的,還是死心吧。” 蘇井里:“……” 我懷疑你在毒舌我。 只是沒有證據(jù)。 * 要不要打電話問沈先生,什么是內(nèi)幕? 沈音之有點拿不準(zhǔn)。 她是傻子,又不是瞎子聾子沒腦子。當(dāng)然能夠感受到女孩子們nongnong的敵意。只不過…… 她什么壞事都沒做啊。 還沒做呢。 只是天生長得漂亮,唱歌好聽而已嘛。 以前被罵很多次狐貍精、風(fēng)||sao下賤。那個她明白,就是窩囊男人用來罵自己掌控不住的女人;而女人常常也用到它們,以此斥責(zé)更好看更惹人嫉妒的女人。 全是些俗人而已,不必同他們見識。 沈七爺當(dāng)年是這么說的。 那么內(nèi)幕是否該見識? 沈音之想打電話問問,又記起他很忙。 而且吧。 沈先生在她面前的時候很好,經(jīng)常寵著她。 到了電話里好像沒那么好了,不肯寵她。 哎。 大概是她臉很可愛,他沒看到的緣故吧。 男人真是見色起意,沈先生也不例外啊。 沈音之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前頭副架駛座上,蘇井里出聲:“她們有沒有問你的夢想?” “要是有人問夢想,你可千萬別說唱歌舞臺什么的,也別扯大山的女孩從小有個音樂夢,土掉渣了。我倒寧愿你實話實說,有天賦想賺錢買超市什么的,還能立個梗直人設(shè),聽到?jīng)]有?” 沈音之:打不打電話? “沈音之??” 沒有回答。 沈音之在想:周笙也是硬邦邦的男人。 如果周笙是個女子就好了。 “奇了怪了,難道這次我沒說話??” 蘇井里疑惑地回過頭,正好瞧見她捧手機(jī)唉聲嘆氣的老成樣,立刻了然:“怎么?做小情兒還帶打電話匯報成績的?” “我還沒要打?!?/br> 沈音之沒精打采:“他很忙的,又不能吵他?!?/br> ……這小孩走心過頭了啊。 蘇井里突然感受到,一股身為前輩的責(zé)任涌上心頭!嘴皮子飛快地勸:“能不打就別打?!?/br> “為什么?”她歪頭。 蘇井里哼了一聲:“看你年紀(jì)小才好心提醒,別總指望著男人?,F(xiàn)在反正進(jìn)圈了,該付的報酬沈琛已經(jīng)付到我手里,就算明天沈琛踹飛你玩封殺,我照樣能帶著你混,至少餓不死。” “我這人就是護(hù)短,懂?” 上輩子的他確實護(hù)短。 還替她挨過槍子兒呢。 沈音之點點腦袋,剛開始感動,不想他話鋒一轉(zhuǎn):“我尋思著沈琛能潛你這么大歲數(shù)的小女孩,很道德淪喪啊。鬼知道他私底下養(yǎng)了多少個女大學(xué)生,在外還端著清心寡欲的形象。這丫的就一斯文敗類,衣冠禽獸嘛?!?/br> “不要說他壞話!” 沈音之一下不感動了,變得兇巴巴。 “……嘖,病入音荒沒救了你?!碧K井里自顧自念叨:“年輕小女孩就是愛做夢,以為世界上好男人多。稍微看到打扮還行的人渣就——” “不準(zhǔn)說!” “那種人明擺著表面好看,骨子都——” 沈音之沉下臉:“你再說我就生氣了?!?/br> 嚇唬誰呢? 蘇井里偏要涼涼地說:“清醒點吧傻子,沒聽過一句話么?男人靠得住,母豬能——” “你才是豬!” 沈音之噌一下甩掉錢,超大聲:“我都知道的,你七歲的時候喜歡隔壁jiejie,聽她的話親男孩的嘴巴。最后那個jiejie還喜歡別的jiejie,你看到她們抱在一起了,所以你現(xiàn)在怕女人!” “?。?!” 這信息量過大了啊。 蘇井里臉色鐵青,眼睛瞪得都要掉出來了。 “停車?!彼麎褐?。 助手為難:“可是這里不能——” “停車!聽不到嗎?” 突如其來的暴躁怒吼,助手嚇得狂踩剎車。 “下去。” 他看著她,面目猙獰,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不關(guān)心你從哪里知道的這么多,但現(xiàn)在,你給我下去,再也別讓我看到你?!?/br> 助理小心翼翼:“可是可是,這里郊區(qū)……” “下去!”蘇井里又吼。 沈音之很有骨氣,轉(zhuǎn)頭就走。 啪嗒車門合上,保姆車遠(yuǎn)去。周圍僅僅剩下一條未修好的破舊公路,與路燈下長長的影子。 沈音之久久站在原地,在這陌生世界里,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對了什么,又做錯了什么。 “……是你們先看不起我的。” 她低低嘟囔著,環(huán)顧四周荒涼的景色,到了這時才終于明白時代的差異,以及穿越的難處。 民國女子在這里太格格不入了。 她聽不明白她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