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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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點數(shù):50 武力:212 智力:161 魅力:93 評級:a 生命值:25% *生存不易,請再接再厲。 完成加點后唐措照舊留了50個點用于購買藥劑,至于其他的零碎,有聞曉銘這個裝備大師在,倒不至于擔(dān)心。而截止目前,唐措的總點數(shù)已經(jīng)超過了500點,遠(yuǎn)高于從e區(qū)升級到d區(qū)的要求點數(shù),即300點。 事實上《人間》副本后,唐措就已經(jīng)達(dá)到了升級要求,只是臨時出了深紅的事情,便暫時擱置。 永夜城的升級要求是呈倍數(shù)增長的,f區(qū)到e區(qū)是100點,e區(qū)到d區(qū)是300點,d區(qū)到c區(qū)就是700點,以此類推,差值分別是100、200、400、800、1600。 唐措覺得或許可以再多下一個副本,直接升c區(qū)。 匆匆掃了眼獎勵格,《床下有人》的副本獎勵一般,但有一樣?xùn)|西讓唐措比較在意,就是—— 【?;ǖ淖o(hù)身符】 分類:裝備 品質(zhì):普通 描述:運勢道具,有25%的幾率觸發(fā)“絕對防御”,隔絕一切攻擊。持續(xù)時間3秒,冷卻時間1小時。 唐措相信,這個東西如果在池焰手上,觸發(fā)幾率可能有75%。不過這趟副本之行最大的收獲不在副本,而在觸發(fā)副本的卡牌。 【貪婪】 分類:裝備 品質(zhì):稀有 描述:七宗罪系列卡牌之五。吞噬半徑5米內(nèi)所有玩家的一半點數(shù)以及全部技能為己用,技能使用效果折半,持續(xù)時間5分鐘。反噬效果:使用過后玩家所有狀態(tài)減半。(剩余次數(shù)2/3) 這么強悍的卡牌到了手上,當(dāng)然沒有再還回去的道理,權(quán)當(dāng)是解決深紅的酬金了。唐措轉(zhuǎn)身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又往嘴里丟了幾顆巧克力豆,看見自己在水中的倒影,臉色沒比死鬼李好帥強多少。 接連兩個副本對他的靈魂沖擊都有點大,雖說最后必定獲益匪淺,可短時間內(nèi)的病色是避免不了的,其最顯著的癥狀就是臉色蒼白。 用熱水揉了把臉,唐措又去照了照鏡子,看著毫無起色的臉頰,他面無表情地選擇放棄。 算了。 轉(zhuǎn)身出門,唐措不確定此刻靳丞在哪兒,便徑直往紅寶石酒館去。路上的玩家見了他,不乏有認(rèn)出他的,都下意識地繞開走,并不敢招惹。 永夜城的一系列變故讓這些普通玩家們都謹(jǐn)慎許多,路邊的活尸就是前車之鑒。而當(dāng)他們看到靳丞出現(xiàn)后,更慶幸自己繞開走的舉動。 “回去了?”唐措看到靳丞,小小地訝異了一下,因為看他走的方向,分明是要回家。他們一個去找人,一個往回走,可不正好半路碰上。 “還是沒趕上。”靳丞勾起嘴角,“我本來想在你出來前到家的,省得你再跑出來。” “怎么了?” “不怎么,是你該休息了?!?/br> 靳丞一打眼就看到了唐措略顯蒼白的臉色,其實從《人間》副本出來后,他倆都沒怎么休息。先是忙著應(yīng)付深紅,連番打斗,后來唐措又進(jìn)了副本,不用想都知道負(fù)荷有多大。靳丞來永夜城久了,身體被不斷強化,也早已習(xí)慣了這樣的節(jié)奏,可唐措畢竟是新人。 “走吧。”靳丞見他不說話,就當(dāng)他是太過感動以至于說不出話來,抬手搭上他肩膀,半推半抱地勾著人往回走。 唐措雙手還插在風(fēng)衣口袋里,偏頭看他一眼,“深紅呢?” 靳丞邊走邊說:“還在酒館,我留了江河半個小時的時間,半小時足夠他們話別了。到時候我們直接毀掉命匣,這叫遠(yuǎn)程cao作?!?/br> 唐措:“我還有話想問江河?!?/br> “很重要?” “也許?!?/br> “那就不如睡覺來得重要?!苯┱Z氣上挑,明明是一句關(guān)心人的話,愣是被他說得死不正經(jīng)。 唐措無語。 靳丞便又哄著,把他進(jìn)副本后發(fā)生的事粗略講了一遍,最后補充道:“莉莉絲和林硯東那兒都需要時間,暫時都回不來。趁現(xiàn)在養(yǎng)精蓄銳,我們或許得抓緊時間把《月隱之國》給打通了?!?/br> “月隱之國?” “看林硯東的意思,言業(yè)進(jìn)的那個隱藏副本或許跟它有關(guān)?!?/br> 在牢里時,榮弋問林硯東知不知道言業(yè)進(jìn)的是哪個隱藏副本。林硯東沒明說,卻讓他回去問靳丞和唐措,只說他們會明白。 隱藏副本,又跟靳丞和唐措有關(guān)的,就只有《月隱之國》了。再加上樂章和林硯東、黑帽子等都與這個副本有關(guān),通關(guān)必得提上日程。 對于靳丞的決定,唐措自不會有什么異議。只是縱觀這整件事情,他最覺疑惑的不是疫苗研究所的計寧,不是林硯東,反而是榮弋。 “你相信他說的話嗎?他在副本里通過時間回溯看到了屠神小隊的事?!彼麊?。 “聰明的措措怎么看?”靳丞挑眉。 “?!碧拼氩徽f話了。 “唐先生?先生?”靳丞改口,末了又刻意湊過來,仗著身高貼在他耳邊吐氣,“你知道先生有丈夫的意思嗎?” “滾?!?/br> “噯?!?/br> 靳丞口頭答應(yīng),行為依舊故我,還要伸手去揉唐措的頭發(fā)。唐措覺得他過分膩歪,但也不把人推開,雙手插兜走路帶風(fēng),只當(dāng)身上掛了個大型配件,總之很酷。 靳丞就很喜歡他的酷。 “榮弋肯定還隱瞞了什么,但屠神小隊的事情應(yīng)該不會是假的。前事不忘,后事之師,我有種預(yù)感,舊事重提之后歷史說不定會重演,我們得想辦法先把舊事給摸清楚。只是隔得太久遠(yuǎn),恐怕還得費點功夫……” 兩人說著,終于回到了家。靳丞催促唐措去洗澡,唐措便把命匣先取出來丟給了他,“你看著辦吧?!?/br> 靳丞掂著手里的木匣坐到了沙發(fā)上,偏頭看向墻上的鐘,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拿出了一個類似胡桃夾子的士兵玩偶。 他給玩偶上好發(fā)條放到命匣旁邊,士兵便抽出腰間的佩劍,一下又一下機械而重復(fù)地砍著木匣。那力道雖小,但無數(shù)次的疊加依舊會給匣子造成傷害。 與此同時,紅寶石酒館內(nèi)。 江河抱臂靠在包間門口,沉默著,眸光微垂。包間里是鄭鶯鶯和深紅,鄭鶯鶯終究還是沒讓江河進(jìn)去。江河本來也不想讓鄭鶯鶯跟深紅獨處,怕她聽見什么不該聽的話,被深紅影響,但鄭鶯鶯堅持。 房內(nèi),一大一小遙遙相對,卻也沒人說話。 時間緩緩流淌,直到靳丞給的半小時時限還剩最后五分鐘,深紅終于抬起頭,睜眼看向?qū)γ娴男」媚铩?/br> “我馬上要死了,對嗎?”她已經(jīng)預(yù)感到了從命匣處傳來的靈魂的震蕩,唇邊不由露出一絲嘲諷,“我都要死了,他也不敢來見我?!?/br> 這絲嘲諷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是對自己,還是對江河。但她的心里竟奇跡般的非常平和,絲毫沒有即將面對死亡的恐懼。 或許這得歸功于k。她到現(xiàn)在還很詫異自己竟然會把過去對k和盤托出,就像他們不曾認(rèn)識,就是簡單的傾訴者與聆聽者。借著講述,深紅回憶起了許多她已經(jīng)忘記了的事情,也想起了自己剛來到永夜城時的模樣。 江河說鄭鶯鶯很像當(dāng)時的她,也許是吧。 恰在這時,疼痛襲上深紅的腦海,她登時臉色煞白,但還能忍著,沒有表露出痛苦。鄭鶯鶯見狀,終于開口道:“我不讓他見你?!?/br> “呵。”深紅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你手里拿的,是無名之刃,對嗎?” 鄭鶯鶯蹙眉。 深紅繼續(xù)說話,可疼痛令她蜷縮,聲音也變得斷斷續(xù)續(xù),只那雙漂亮的眼睛死死盯著鄭鶯鶯,“你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那也不關(guān)你的事?!?/br> “你以為我在挑撥離間嗎?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拿著無名之刃,以為會比我好多少嗎?江河會放棄我……自然也會……放棄你……” 說著,深紅低低地笑起來??商弁从肿屗偷赝鲁鲆豢谘?,整個人趴伏在地上,一邊咳血一邊笑著,狀若瘋癲。 鄭鶯鶯聽不得“放棄”這樣的字眼,右手下意識握住了刀柄,目露狠色。江河卻在此時打開門走進(jìn)來,握住了她的手腕,對她搖搖頭。 深紅聽見腳步聲,用最后一絲力氣抬起頭來,看到江河護(hù)著鄭鶯鶯的樣子,眼淚忽然就下來了。 這么多年,江河只見她哭過一次,在初見的時候。 現(xiàn)下是第二次。 他怔住,眸光撞進(jìn)淚眼,稍有動容,深紅卻又笑起來。她哭著也笑著,目光死死地盯著他們兩個,嘴里喃喃重復(fù)著一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哈……道不同不相為謀——” 最后一個字,卡在了她的喉嚨里。 玩偶小人敲碎了命匣,一代魔女自此殞命。 江河的心像是被人揪住,忽然透不過氣來,因為深紅還看著他,那最后的一句話,就像一個詛咒盤旋在他的腦海。 這原是他對深紅說的話。 鄭鶯鶯抓著江河的手在發(fā)緊,疼痛讓江河回過神來,轉(zhuǎn)頭對上鄭鶯鶯偏執(zhí)的目光?!澳悴粶?zhǔn)看她?!编嶛L鶯道。 房間外,蹲守在墻角的聞曉銘和池焰交流著八卦心得,聽到里頭的動靜,不免唏噓。很難相信深紅就這么死了,死前多轟轟烈烈,死時就有多無聲無息。 怎么說呢,還是他們老大和唐哥牛逼。 搖搖頭,聞曉銘把這點感慨拋諸腦后,眸光又瞥向剛才冷繆和榮弋離開的地方。 “你說苗七怎么不見了?”他問池焰。要不是剛才冷繆和容易死提起,聞曉銘都差點忘了這位一起被無道綁票的難兄難弟。 “我咋知道啊,說不定跟那個孟于飛似的,也變成活尸躺哪兒了呢。”池焰道。 “哎喲我去,還有個孟于飛呢?!?/br> “是啊?!?/br> “你說現(xiàn)在去找到他補一刀還來不來得及?” “我覺得行,太行了,補刀我很擅長?!?/br> 這廂聞曉銘和池焰正商量著補刀大計,那廂,被他倆惦記上了的孟于飛,正瞪大雙眼錯愕地看著迎面刺過來的刀。 “噗。”刀刃入rou,孟于飛伸手想抓住對方,可卻徒勞無功。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會變成活尸躺在地上。可再怎么樣,這都是鄭鶯鶯下的手,鄭鶯鶯有本事,他認(rèn)了。 但現(xiàn)在呢?他竟然被一個自己可以隨便碾死的小嘍啰殺了! 錢偉! 一個連名字都這么普通的小子! 對方還特意給他解了尸毒,再把刀塞進(jìn)別的活尸的手里,趁他剛剛清醒,借活尸的手一刀把他殺了,自己還不用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