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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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臺長內(nèi)心微顫,一方面懷疑事情真假,可另一方面也知道,這二公子裴子亦絕對不會說謊。 他的冷汗頓時流下,常年來身居高位,再驚駭,也不能落了臉面。 他說:“原來還有這層關(guān)系,語遲啊,你也是,怎么不早說?” 裴子亦戲弄地看著他:“現(xiàn)在呢,趙臺長是不是打算連我一起封殺掉?” “這,我這都是一時氣頭上的玩笑話,二公子別往心里去?!?/br> “你跟我說沒用,得問我嫂子。” 趙臺長連忙看向?qū)幷Z遲,心里頭忐忑萬分。 卻不知,對寧語遲來說,她的心情同樣也很復(fù)雜。 她不想再同裴行舟扯上關(guān)系,兩年前她離開他,這段關(guān)系就算到此為止,再借他的勢,倒像是欠他幾分。 趙臺長:“這從前的話,你就當(dāng)我沒說過,今后想來臺里工作,也跟其他人一樣。回頭我跟人事那邊打聲招呼,你看怎么樣?” 他這番話說出來,身旁的程薇臉色最難看。 費盡心思把人斗走,到最后,又要回到臺里來。 “不——” “不同意的話,就太不給你面子了,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你們走吧?!?/br> 方曼姿截過寧語遲未說完的話,搶著替她做了決定。 這對臺長來說也算如獲大赦,一個二個都是不好開罪的主,最重要的,還是讓二公子高興。 臺長帶著程薇離開,裴子亦身為老板,趕緊對周圍的客人致了歉,并主動給他們打了七折。 得到優(yōu)惠的客人很是滿意。 寧語遲要走,裴子亦主動相送。 顧及到外面天冷,他只穿了一件花襯衫,哪里是這數(shù)九隆冬的對手。寧語遲謝絕了他的好意。 “嫂子,姓趙的這么囂張,你怎么沒告訴我哥?” 裴子亦邊走邊問。 寧語遲站在門口,那掛了兩盞燈,昏黃光線投在她身上,有種說不出的韻味。 她回頭對裴子亦說:“我跟你哥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今后不要再叫我嫂子?!?/br> 裴子亦去日本時,她跟裴行舟還是那種關(guān)系。 這個弟弟一向崇拜他哥哥,對她也是愛屋及烏。 每次出國看到什么新奇玩意,都會想著給她買;哪個大牌出了新品,泡的meimei不送,一定先送她。 去日本之前,她跟裴行舟去機場送人,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抱著她哭得不肯撒手,說什么也不舍得她。 最后還是裴行舟強行把他扯下來,硬送進(jìn)vip通道,這才肯登機。 “嫂子,你開玩笑的吧?”裴子亦真當(dāng)這是個笑話,自己先笑了起來,“怎么可能,你跟我哥那么……” 寧語遲看他,舒爾一笑:“都過去了?!?/br> * 方曼姿把寧語遲送回家。 一路上,方曼姿終于找到機會,發(fā)出自己的疑問。 從裴子亦為她撐腰開始,方曼姿一直是震驚的,只不過被她壓在心底,一直沒表露。 通過兩人的對話,關(guān)于寧語遲和裴行舟的關(guān)系,大概也了解了一些。 寧語遲知道自己不該欺瞞朋友,想了想,粗略說了下她這段不可見人的感情。 “靠,靠!怪不得……” 方曼姿消化了好半天,都沒從“好朋友竟然跟裴行舟有一段”的震驚中走出來。 “我說你怎么那么平靜,原來你是他前女友……” 車子停到樓下,方曼姿解開車鎖。 寧語遲拎起腿上的包,語氣中帶了幾分自嘲:“前女友?你什么時候聽人說過,他身邊有我這么個女朋友?!?/br> “……呃?!?/br> 的確,圈中人都道裴行舟不近女色。也有人在宴席上見他帶過女伴,不過方曼姿跟他圈子不重合,沒有親眼見過,更沒聽人說過那女伴有什么名分。 寧語遲半垂著眼,說出的話自己都覺得可笑:“對他來說,我頂多是個床伴?!?/br> 方曼姿說:“不管什么關(guān)系,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你工作的事。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跟你臺長的事,他一句話,立刻就能解決。要不你求求他?” “算了。” 分開時,她放過的話言猶在耳,現(xiàn)在找他低頭,必定會被他恥笑。 更何況,白天他們見面那么久,他對她一句話都不曾問過。 一直都是她在問,他回答。 他已經(jīng)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她,他對她的生活一點也不感興趣,所以問都不想問。 哪有什么一夜夫妻百日恩,裴行舟從來就不是顧念舊情的人。 她花了四年時間都捂不熱他的心,這個男人有多無情,她早就見識過了。 * 裴今的禮儀課不需要每天都去,隔幾天才會上一次。 除了第一天互相熟悉了一次,之后幾次課,每回上課前一小時,她都會接到裴家保姆的電話。 都是同一件事,裴今又跑了,還沒找回來,課程先延后。 反正該給的錢不會少,能夠躲掉去裴行舟的家里,寧語遲樂得答應(yīng)。 f臺的新節(jié)目她還沒放棄,上次在日料店,臺長親口說了,封殺她的事情不再作數(shù)。 話雖如此,她也知道,她跟臺長的過節(jié)不會輕易算了。 他那樣說,只是明面上來講。就不說他,光是程薇,也不會讓她如愿回到f臺。 除非能有什么辦法,連臺長也干預(yù)不得…… 寧語遲認(rèn)真思考許久,最終拿起手機,撥通老賈的電話。 幾日后的晚上,寧語遲精心打扮一番,打車去了凱恩酒店。 一進(jìn)去,就見老賈在門口等他。 老賈中等個頭,人長得周正,今日西裝革履,有了幾分精神派頭。 見到寧語遲,他迎上來:“冷不冷?先在這等一等,何總馬上就到?!?/br> 寧語遲說好。 老賈打量她一眼,知道她是精心準(zhǔn)備了。 他拍了拍她的手臂,關(guān)切叮囑:“待會兒不要怕,今天的飯局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只管作陪,不會發(fā)生太過分的事?!?/br> “我知道,您會關(guān)照我的?!睂幷Z遲微笑點頭。 老賈收回手,嘆了口氣:“怎么說,他也是《花樣少年》的冠名贊助商,臺長得罪誰,也不會得罪金主。” 《花樣少年》就是新節(jié)目的名字。 “就為這個,只要他不觸犯底線,能忍則忍?!?/br> 寧語遲說好。 沒多久,門迎親自接進(jìn)兩位貴客。 一個帶了女伴,另一個沒有。 沒帶的那個看起來三四十歲,大概是從沒保養(yǎng)過的緣故,皮膚粗糙得像橘子皮。 他走路昂首闊步,帶著一股常年身居高位的自信,臉上笑呵呵的,不怒自威。 老賈頓時迎上去:“何總,最近又發(fā)財了?” “哪兒啊,有今個沒明個,比不上你這鐵飯碗?!?/br> 何繼偉拍拍老賈的肩膀,老賈跟另外那個打招呼,三人親熱寒暄。 目光落到寧語遲身上,何繼偉眼睛登時一亮:“這位meimei,我好像見過。” 老賈立即引薦:“這是我們臺以前的小‘花旦’,寧語遲。” “我就說么!以前??茨愕墓?jié)目?!?/br> 寧語遲伸出手,臉上笑容漾開,像一陣清風(fēng)拂過,令人心曠神怡。 “能被何總記住,實在榮幸?!?/br> 又寒暄幾句,一行人乘電梯,到了預(yù)定樓層。 包間大而豪華,同時坐下二十人也不成問題。角落配備了一架鋼琴,上面還放著琴譜。 他們來得不早不晚,里面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都帶了女伴。 寧語遲掃了一眼,有臉熟但叫不上名的小明星,還有的是電影學(xué)院的學(xué)生,各個年輕貌美。 見他們進(jìn)來,坐下的人趕忙起立,互相打招呼,好半天才坐下。 何繼偉招呼她到身邊:“來,坐?!?/br> 她走過去,身上穿了大衣,一顆顆解開扣子。 剛要脫,何繼偉突然按住她,告訴她別動。 “我?guī)湍忝??!彼f。 桌上都是事業(yè)有成的人物,風(fēng)流場合見慣了,對于何繼偉明顯的調(diào)情,發(fā)出一陣曖昧的笑聲。 “老何,你可慢點脫,脫快了再把人衣裳扯壞了?!?/br> “壞了就壞了,再給咱美女買一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