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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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告部那個項目負(fù)責(zé)人機靈,喊服務(wù)員拿了把凳子,又添了雙碗筷。 寧語遲出言拒絕,在場其他人紛紛道她不懂事,就連王總也說:“年輕人,有個賞識你的人很重要?!?/br> 她只得坐下,策劃跟那負(fù)責(zé)人離開,包廂仍然是一群商業(yè)大佬,眾人推杯換盞,言談間也十分熱鬧。 只有她跟裴行舟,兩人安靜得像是不屬于這個包廂。 她就在他身邊,坐在那微笑著,面具似的。 其他人跟裴行舟說話,裴行舟三言兩語冷淡回應(yīng),一切都跟平常一樣,就是沒理會她。@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好在,也沒真的讓她擋什么酒。 她一個人坐在一旁,像來受刑似的,誰都不認(rèn)識,也沒資格跟人搭話,像個漂亮的擺設(shè)。 有人問裴行舟生意上的事,裴行舟偏頭,淡淡回答。 說話時,他的右手執(zhí)起桌上的筷子,極其自然地夾了一只蝦,放在她碗里。 她是愛吃蝦的。 可她再愛吃蝦,也沒碰這只,從始至終坐在這里,像是專心致志履行留下來的職責(zé):為他擋酒。 裴行舟見到了,神色寡淡,又夾了塊魚rou給她,擱在她碗里。@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她仍舊沒吃。 他又夾了些她愛吃的,動作流暢隨意,把她面前的盤子摞了小山高。 她一直未動,已經(jīng)很不給面子了,其他人看在眼里,都怕裴行舟會生氣。 可是再看裴行舟,他并沒有生氣的跡象,反而十分理所當(dāng)然。 裴行舟問她:“不喜歡吃?” 寧語遲說:“我吃飽了,謝謝裴總?!?/br> 裴行舟嗯了一聲,又問:“要不要點一份主食?” 寧語遲將落下來的頭發(fā)別到而后,微笑著說:“裴總,你越界了?!?/br> 兩人這些微小的互動,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心中另有別論。 王總就知道,一向冷情冷性的人,突然關(guān)心起他女兒婚禮的司儀,還推薦了個人,肯定沒那么簡單。 這會兒看他難得殷勤——雖說看起來好像并沒有多殷勤,可放在裴行舟身上,已經(jīng)是罕見的行為。 他心中了然,笑著轉(zhuǎn)過頭,問:“語遲今年多大了?!?/br> 寧語遲認(rèn)真回答:“二十五歲。” “二十五歲……是個好時候,有男朋友沒有?” 寧語遲恭敬道:“還沒呢,王總?!?/br> 王總笑呵呵地,問:“女孩子,一個人在社會上打拼不容易,還是找個男朋友得好,也好有個依靠?!?/br> “您說得是?!?/br> 她乖巧點頭,似乎對王總的話也很贊同,這態(tài)度讓王總心里生了很多好感。 他一臉溫和地道:“想找個什么樣的?我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也好肥水不流外人田。” 寧語遲回以禮貌笑容:“您太客氣了,不過也不用著急,慢慢碰吧。” “那怎么行,你不抓緊找,那好男人都被挑走了,你可咋辦?”王總頗不贊同,說,“有什么標(biāo)準(zhǔn)都說出來,我?guī)湍阄锷??!?/br>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她也不好推辭,不過這種話聽聽就算了,也當(dāng)不得真。 她算什么東西呢,能讓人家那么大企業(yè)的老板給她介紹男人? “那就多謝王總了?!彼晕⑾肓艘幌?,說,“其實我喜歡年紀(jì)比我小的,要性格活潑,會哄我開心的?!?/br> 說得一臉真摯,仿佛她一直就這標(biāo)準(zhǔn)似的。 王總聞言,不禁干笑兩聲,說:“你現(xiàn)在還年輕,等大了就知道,這男人還得是比自己大幾歲才靠得住,成熟,會照顧人。最好能像裴總這樣,事業(yè)有成,為人沉穩(wěn),這樣才能幸福。” 裴行舟坐在一旁,眉目微斂,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緒。 王總又說:“哎?行舟,你一直單著吧,我看你們兩個倒是很配。” 其他人紛紛附和:“對對,是挺般配?!?/br> “王總不說還沒發(fā)現(xiàn),這么一說,還挺有夫妻相。” 在一片奉承的聲音里,寧語遲像沒聽見似的,仍然是禮貌笑著,堅定地回答說:“多謝王總美意,裴總的確非常優(yōu)秀,但不是我會考慮的類型。” “語遲,你這……” 寧語遲又重復(fù)了一遍,仍然那么堅定,淡然。 “并且,永遠(yuǎn)不會考慮?!?/br> 第29章 你濃 寧語遲話說得直,一點情面都沒留。 在場的人都看向裴行舟,這個主持人今后恐怕是難混下去了。 她執(zhí)起酒杯,敬到裴行舟面前,說:“抱歉了裴總,我得在您拒絕我之前先拒絕您,不然我一個女孩子,落了面子多難看。您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別跟我生氣?!?/br> 裴行舟轉(zhuǎn)頭看她。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她像沒看到似的,又敬王總,說:“王總,您別再臊我了,裴總是什么樣的人,我哪配得上?!?/br> 她說得真誠,眼神又懇切,三兩句話就局面挽了回來,又堵了他的話,讓他沒法再多勸。 人家話擺在這兒,沒敢高攀,知道裴行舟瞧不上自己,壓根沒往那處想。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王總原以為,裴行舟推薦這個主持,就是對人有想法,他就賣個面子給他。 反正司儀這東西,也沒差什么,流程都是那個流程。 先前看過寧語遲節(jié)目,也品不出她有什么主持功底,臺上背稿子而已,有什么難。 這會兒才真切感受到了,她短短幾十秒扭轉(zhuǎn)氣氛的能力。 年紀(jì)輕輕能在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臺站穩(wěn)腳跟,果然是有真本事的。 王總笑著點頭,說:“唉,這不是上了年紀(jì),就好給年輕人保媒拉線,看你們不結(jié)婚,急啊?!?/br> 寧語遲應(yīng)承:“能理解,我家里長輩也跟您一樣?!?/br> 慢慢略過了這個話題。 寧語遲坐了近一個小時,隱約聽到走廊里,同事們離開的聲音。再看這邊,沒有任何要結(jié)束的意思。 她是沒打算主動跟裴行舟說話的,可繼續(xù)坐下去,還不知道要坐到什么時候,他們本不該有這些交集。 她微微側(cè)身,細(xì)軟卷發(fā)垂在胸前,掩映瑩白如玉的頸。 那張嬌嫵動人的臉淺淺笑著,客套且疏離,她說:“裴總,時候不早了,我明早還上班,就先回去了。” 裴行舟眉目沉靜,他看了眼腕表,時間沒有她說得那么晚。 但他還是輕輕頷首,說:“可以?!?/br> 寧語遲心中如獲大赦,倘若裴行舟不同意,她不是沒有辦法脫身,只是少不了一番周旋。 她又向王總道別,王總也沒多挽留,又把下周婚禮的事情說了一遍,請她準(zhǔn)時到場,她說一定。 她離席,先到隔壁去取自己的隨身物品,好在策劃還沒走,她的物品還在座位上放著。 她穿上外套,拎起自己的包,跟策劃聊了兩句,互相道別向外走。 推開包廂門,發(fā)現(xiàn)裴行舟站在走廊里,一手揣進(jìn)口袋,像是在等她。 昏黃的燈投在他身上,他身子頎長高大,線條矜貴穩(wěn)重,整個人輪廓分明。 走廊里沒有其他人,就只有他們兩個。 她頓在門口,靜靜望著他,心像是突然漏了一拍。 這個男人,不管什么時候看到他,都會令人深陷。 即使跟他分開了,她也并不否認(rèn)對他的稱贊,否則她也不會,一愛就是那么多年。 兩人目光在走廊交匯,她很快錯開,貼著走廊右側(cè)墻壁,目不斜視向前走。 路過他時,也未曾停留,像是根本沒看見這個人。 裴行舟微微蹙眉,他抬腳,靜靜跟了上去。 就在她的斜后方。 寧語遲聽見他的腳步聲,用余光向后看了一眼,瞥見他筆直的腰身。 高大,挺拔,充滿男人的成熟味道。 她只能讓自己盡量忽視掉他,等電梯時,也避開電梯兩旁的、金屬裝飾反射過來的視線。 電梯上升,門開,她踏進(jìn)去,他也邁了進(jìn)來。 從始至終都沒什么交流,像是碰巧撞到一起,順便乘個電梯。 離開酒店時,大堂經(jīng)理親自為裴行舟開門,他們兩個離得近,經(jīng)理以為他們是一起的,一直撐著門。 她沒矯情,說了聲謝謝,跟著出去了。 她要到馬路上打車,裴行舟擋了她的手臂,說:“我送你?!?/br> 寧語遲扯了扯嘴角,收回手,抬眸看他:“裴總憑什么送我?” 裴行舟回:“你替我擋酒,我送你回家。” 這是什么拙劣的借口,她簡直難以相信這是他會說出來的話。 她說:“不用了,也沒擋什么,承不了您的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