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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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夫人,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照看好媛兒,沈二哥會生氣也不怪他,不過是一只手,我便是死了也怪不得旁人?!?/br> 葉舒君一直拖著,回府之后又沒有及時的醫(yī)治,原本能治好的手徹底的廢了,此刻正躺在床上,哭著要起來給沈劍青和李氏行禮,被李氏給攔了。 沈劍青是第二日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碰巧葉舒君的父親這幾日不在城里外派出去辦差,沒想到他的女兒就出事了。 一聽說葉舒君出事,而且還和沈玦有關(guān),沈劍青就坐不住了,和李氏一起前來探望。 在聽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之后,就更是憤怒,人小姑娘又沒有職責(zé)要看管沈韶媛,她自己亂跑讓別人擔(dān)心不教訓(xùn)就算了,沈玦還把氣撒在小姑娘的身上,這如何說得過去。 “你躺著不用起來,這事本王已經(jīng)清楚了,這與你無關(guān),都是沈家對不起你,你放心的躺著修養(yǎng),本王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葉舒君心中冷笑,沈玦以為這樣她就會放棄,他錯了。 他想讓她離開,她偏偏不走。 沈玦是她兩輩子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只要她還活著一日,她就絕對不會放棄,如果真的得不到他,她寧愿親手毀了他。 看著沈劍青已經(jīng)被她挑起怒火,才滿意的躺下,她的手廢了再也不能寫字作畫又如何,只要能待在沈玦的身邊,她每一刻都是快樂的。 沈劍青出了葉舒君的院子,臉色瞬間一變,從憤怒變回了深思,如果今日只是葉舒君受傷他或許不會考慮的這么多。 可偏偏沈恒璘也受傷了,這就不得不讓他多想一些了。 一路回了書房,就招了幕僚進(jìn)屋,“沈恒璘提早進(jìn)城的消息到底為何沒報上來,都查清楚了嗎?” “還在查,王爺是懷疑城里有大皇子的人?” 沈劍青冷笑了一聲,“這還需要懷疑嗎,以他的本事沒有他的人才奇怪,更何況城里還有個王家,我懷疑的是王府就有他的眼線?!?/br> 沈劍青昨日接到在上京密探傳來的消息,他與二皇子私下見面的事情,上京很多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了。 見二皇子的事情他處理的很隱秘,連沈玦他都是瞞著的,知道此事的人只有三人,其中便有葉舒君的父親,葉敏嚴(yán)軍師。 沈劍青懷疑他自己的人里出現(xiàn)了內(nèi)鬼,能將那日泄露出去的也只有這三人,正好沈恒璘來時葉敏嚴(yán)就不在城里,更有欲蓋彌彰的嫌疑。 “你去替我查清楚這三人的行跡?!?/br> “是,那還要去找世子來嗎?” 沈劍青之前在氣頭上,說要喊沈玦進(jìn)來問話,現(xiàn)在又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沈恒璘來廣州城的目的他還不清楚,到底為何會受傷也很蹊蹺。 他就怕是沈恒璘是沖著沈玦去的,他就這么一個寶貝兒子,絕不允許有人打他的主意。 “先別喊他進(jìn)來,我再想想,你去把岳暉叫進(jìn)來。”他得把昨日的事情徹底的了解清楚才好。 沈劍青走后李氏又陪著葉舒君坐了好一會,她沒有沈劍青想的那么多,她是怕葉舒君真的尋短見。 擔(dān)心葉舒君是一方面,她更怕的是沈玦為此名聲更差,確認(rèn)葉舒君情緒穩(wěn)定下來不會想不開了,李氏才回了正院。 她剛走沒多久,葉舒君就讓人去送信,她得見她父親一面,雖然沈劍青說的好聽,但她了解沈劍青,他還是偏袒沈玦的,她現(xiàn)在需要輿論的壓力。 讓所有人都知道是沈玦害得她右手?jǐn)嗔?,他得對她?fù)責(zé),這樣她就能繼續(xù)留在沈家,或許迫于壓力沈劍青還會讓沈玦娶了她。 信送出去沒多久,人就來了,可卻不是葉舒君想看到的人。 “你怎么來了?爹爹呢?” 來人是葉舒君的弟弟葉揚,葉揚沒什么出息,靠著葉敏嚴(yán)的關(guān)系在知府衙門謀了個閑差,整日游手好閑的很是讓葉舒君沒臉。 所以她一直不是很喜歡這個弟弟,覺得他只會拖后腿,沒能給她一點幫助。 “爹去辦差了,姐,這次你可一定要救我?!?/br> 葉舒君本來看到他就不高興,聽到這話眉頭就皺了起來,“你是不是又去賭錢了,我同你說了多少次,戒掉,你怎么就聽不懂呢,我哪里還有銀子,你等爹回來再說?!?/br> “姐,你可是我的親姐,你可不能眼睜睜看著我死啊?!?/br> 葉舒君只覺得頭疼,前世葉揚就一直吃喝賭樂,敗了半個家底,這一世她想過要好好改改他的脾氣,但重生回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是爛泥扶不上墻了。 她一顆心都撲在了沈玦的身上,哪里還有時間管的了這個不成器的弟弟。 但到底是血脈相連,她只有這么一個弟弟,只能咬牙的問他:“你到底欠了多少?” “五百兩?!?/br> 要不是葉舒君病著,她真想下床打死這個不成器的東西,“五百兩?你是不是瘋了,我在王府是寄人籬下,你以為我有多少銀子?別說是五百兩就是五十兩我都沒有。” “姐,不用你拿銀子,銀子已經(jīng)有人替我還了?!?/br> 葉舒君剛想問是誰,就有了些不好的預(yù)感,果然就聽葉揚繼續(xù)道:“是城西的胡員外,他替我把銀子都還清了。” “胡員外?他好端端的為什么會替你還銀子?”葉舒君覺得事情不太對,謹(jǐn)慎的問。 “胡員外派了媒人上門,這五百兩只是聘禮的一部分,姐,胡員外一直就愛慕你,這可是一樁好親事?!?/br> 葉舒君瞬間瞪大了雙眼,直接坐了起來,一巴掌就打在了葉揚的臉上,“你是不是瘋了?!什么胡員外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趕緊把銀子給他退回去?!?/br> 葉揚捂著臉抱著葉舒君的大腿,“姐,銀子我已經(jīng)收了,都已經(jīng)花光了,你如果不同意他們就要我的命啊,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去死?!?/br> “你死便死與我何干,你花了銀子你怎么自己不去嫁,讓我嫁人你做夢!” 葉舒君此刻早已沒了以往的賢淑模樣,整個人像是瘋了一般,她覺得自己在做夢,怎么可能會有這么離譜的事情發(fā)生。 “姐,你不能再住在王府了,你得跟我回去。” 葉舒君突然冷靜了下來,她想到了一個非??膳碌南敕ǎ~揚就算再離譜也不能輸?shù)倪@么多,肯定是有人給他下了套,故意要騙他,而目的是她。 到底是誰,這么的狠毒。 葉舒君其實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但是她不敢相信,那個人會如此的絕情,一招釜底抽薪鐵了心的就是要趕她走。 還不等她繼續(xù)自己騙自己,外頭就傳來了聲音,“小的阿冰,奉世子爺?shù)拿睿瑏硖嫒~姑娘收拾行李?!?/br> 葉舒君的心瞬間寒了,果真是他,沈玦連一點退路都沒有給她留。 可笑的是她還妄圖與他較量,現(xiàn)在才明白,從一開始她就已經(jīng)錯了,但她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只能破釜沉舟。 * 文錦心知道葉舒君搬走的時候,正在做香囊,她已經(jīng)把答應(yīng)沈韶媛的做好送過去了,想著這有安神的作用就打算再給老太妃也做兩個。 她反正腳上有傷哪里也去不了,就乖乖的待在屋子里。 文錦心聽了葉舒君的事,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葉舒君一副好棋開局,偏偏被她自己下成了死局。 她本身不過是個普通人家的姑娘,得了王府的庇護(hù),又有才女的好名聲,只要安心陪著沈韶媛以后王府肯定不會虧待她。 只是她非要奢求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還為此要傷害別人,才落得這樣的下場,或許離開沈家會讓她清醒一點。 剛這么想著,就看見云燕小跑了進(jìn)來,“姑娘,世子爺差人送了只兔子過來。” 兔子? 第41章 就算葉舒君再不愿意,還是被逼著搬離了沈家,只是她從來沒想到最后成為她絆腳石的人會是她的弟弟。 為了這事葉敏嚴(yán)一收到消息就趕了回來,他發(fā)了好大一通火,把葉揚打了個半死,可這銀子已經(jīng)花了,要么是想辦法把錢補上,要么就是把葉舒君嫁過去。 葉敏嚴(yán)的臉已經(jīng)丟盡了,他一貫知道兒子窩囊無用,但從未想到女兒也會成這個樣子,他如何能一時籌到這么多錢,只能勸葉舒君答應(yīng)。 葉舒君看著自己父親冷笑了兩聲,她知道這家里已經(jīng)沒人能靠得住了,她只能靠自己。 就給沈恒璘寫了一封信,叫人送了出去,第二日,沈恒璘真的把銀子送了過來。 可沈恒璘的銀子哪里是這么好收的,他這邊剛將銀子收下,那邊沈劍青就得到了消息,他原本就懷疑葉敏嚴(yán),如今,更是心中有數(shù)。 直接將葉敏嚴(yán)明升暗貶,給了一個有名無權(quán)的官職,卻徹底的遠(yuǎn)離了他的親信范疇。 等到葉敏嚴(yán)回過神來察覺不對的時候,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他只能趕緊將銀子還了回去,把葉舒君關(guān)了起來,去沈劍青面前表忠心。 可沈劍青如何還會信他,葉敏嚴(yán)再多做也都是徒勞。 “我一直請先生教你讀書明禮,不是讓你把心思花在這些事情上的,如今王爺不再信我,你便高興了?如今這親不管你答不答應(yīng)都必須要成,你若是撞死,你的尸首也要嫁過去!” 葉舒君猶如當(dāng)頭棒喝,她到這會才發(fā)覺,她再怎么做,結(jié)果都只會越來越難堪,她早就進(jìn)了沈玦設(shè)計好的陷阱中。 他利用了沈恒璘利用了葉揚,每個人都是他的棋子,為的就是將她徹底打入萬劫不復(fù)。 葉舒君想告訴沈玦她是重生的,她知道很多將來的秘密,可她被關(guān)了起來誰也見不了,為了不讓她逃跑,葉敏嚴(yán)甚至狠了心的餓著她。 沈玦是個果決的性子,喜歡快刀斬亂麻,眼看著一切都塵埃落定,才算放心下來,只有看這個人遠(yuǎn)離沈家,他才能安心。 為了這些事情,他已經(jīng)好幾日沒有回府,難得睡了個飽覺,又被沈劍青給一早喊去了書房。 “那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沈劍青早就想問他,只是涉及沈恒璘,再加上這小子成日的不著家,他都沒有機會問他。 “你不是都知道了,還問我做什么,不就是姓葉的和那誰勾結(jié)在一起,意圖對我不利,被我發(fā)現(xiàn)后收拾了一頓,就這么簡單?!鄙颢i故意繞開不說沈韶媛和文錦心的事。 “你老實交代,二皇子來廣州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br> “這廣州城里的事情,我想知道誰能瞞得住?!?/br> 這就等于是承認(rèn)了,沈劍青一開始還只是猜測,處置了葉敏嚴(yán)之后越來越覺得事情太過巧合。 如果上京真的人人都知道他和二皇子走得近,沈恒璘就更不可能只身來廣州,他就不怕自己有來無回?而且葉敏嚴(yán)的反應(yīng)也不像是真的和沈恒璘勾結(jié)的樣子。 事實就只能是他被人利用了,而且這個人好像還是他的兒子。 沈玦也知道這事瞞不了沈劍青多久,他又不是個昏庸無能之人,相反廣州城在他的治理下越發(fā)興旺,他能利用的也不過是沈劍青的小心謹(jǐn)慎。 沈劍青一拍桌案,屋內(nèi)的氣氛瞬間一凝,沈玦仍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這會半瞇了眼,打了個哈欠。 “怎么,打算秋后算賬?” 沈劍青看著眼前坐沒坐相的兒子,突然覺得自己這些年從未看清過他,雖然他知道沈玦有背著他做些什么,但他并沒有插手,只覺得沈玦應(yīng)該是在瞎折騰。 直到今日,他才發(fā)覺,兒子已經(jīng)比他要高了,看似吊兒郎當(dāng)?shù)娜藚s手段眼見不比他低。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這個兒子早已經(jīng)成長了起來。 沈劍青用力的拍了一下桌案,沈玦冷笑出聲,正想如何反駁他,就聽見沈劍青愉悅的朗聲笑了起來。 “好小子,竟然連你老子都敢算計,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計劃的,我居然真給你套進(jìn)去了。” 沈玦愣了一下,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來看,沈劍青不是痛罵他一頓也得關(guān)他幾日的禁閉,他沒想到沈劍青會這么說。 便聽著沈劍青繼續(xù)道:“不過你這處理的還不夠干凈,沈恒璘一日沒走,這事就一日沒結(jié)束,對沈恒璘此人你是如何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