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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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玦替文老爺子墊高了靠枕時,老爺子終于沒忍住朝他開口道,“今日之事,多謝你。” 沈玦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愣了一下,才面上露出了些許的尷尬,他都習(xí)慣要么被人奉承要么是背后的謾罵,很少有人會對他說多謝,這實在是讓他有些不習(xí)慣。 看他還有些發(fā)愣,文老爺子又說了一遍,“多謝你,若不是你及時趕到,錦兒此次入宮定是兇多吉少,就連老夫也是命懸一線,是你救了我們祖孫二人?!?/br> 文老爺子從方才就一直在等,等沈玦自己提起這兩件事來,不管之前他對沈玦的誤會有多深。 這次沈玦不遺余力的救錦兒以及救他,他的心里都是感激的,而且若是這個時候沈玦提出要娶文錦心,他是沒有理由拒絕的。 文老爺子就在想,若是他真的提了自己該如何應(yīng)對,可沈玦不僅沒有提,甚至像是忘了這驚心動魄的一天,只是全心全意的照顧他,就和之前一樣。 反倒讓老爺子有些摸不著頭腦,若是說他嫌錦兒被擄進(jìn)宮,那就不應(yīng)該還這么忙里忙外的,若是喜歡錦兒,這不就是最好的機(jī)會嗎,他到底為何不提? 思來想去,老爺子干脆就主動的道了謝。 沈玦聽后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阿錦是我的表妹更是我所愛之人,救她是我的本能,不必言謝。至于您,您是她這世上唯一在意的親人,便也是我的親人,您的安危也是我和阿錦最為關(guān)心的,作為小輩關(guān)懷長者何來的謝呢?” 文老爺子沉默了一會,突然道:“你也說了,老夫是阿錦唯一的親人,若是我一直不同意你們的婚事呢?老夫?qū)δ阈膽迅屑?,也相信你是個正直之人,卻不覺得你是好的歸宿,你又該如何?!?/br> 沈玦的舌尖抵著齒貝,嘴角一勾露出了個痞氣的笑。 “我敬重您是長者,卻也不代表我什么都要聽您的,況且您當(dāng)初可沒攔著錦心的祖母分家,您這些年也沒能在阿錦最需要的時候出現(xiàn)在她身邊,您覺得阿錦是會聽您的還是聽我的?” 文老爺子以為他還是會選擇勸服自己,沒想到沈玦反而開始耍橫了,瞪大了眼睛一時不知道怎么回。 因為沈玦說的都是對的,讓他根本無法反駁。 接著又聽沈玦繼續(xù)道,“我確實不是什么好人,我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不可,阿錦我是娶定了,之所以跑來京城,是因為我敬重您,阿錦也希望能得到您的祝福,至于我到底是不是好的歸宿,您可以拭目以待?!?/br> 沈玦這是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了,反正他再怎么說干嘴文老爺子也不會改變對他的看法,還不如大家都別裝了。 文老爺子沉默了許久,“原來之前你是跟老夫在演戲呢,這才是你的本性?!?/br> “倒也不是演,敬重您是真的,只是這敬重也有個限度,我的底線從來都只是阿錦?!?/br> 文老爺子之前是聽說了很多關(guān)于沈玦的傳聞,但因為見了他本人,覺得并不如傳聞那般,反倒還真以為他只是個任性著的少年。 直到這會他才明白,眼前的可是個徹頭徹尾的混世魔頭,之前他的畢恭畢敬全是因為他的乖孫女。 想通之后,文老爺子才笑著搖了搖頭,他之前不知沈玦的本性,竟然還做了這么多觸碰他底線的事情,現(xiàn)在想想沈玦沒有發(fā)怒,確實是因為對文錦心的愛。 “那就是說老夫根本沒得選了?” “您可以選?!鄙颢i咧嘴笑了笑,“是笑著同意這本親事,還是不顧阿錦難過與否,最后被逼著同意這門親事?!?/br> 此刻的沈玦就像是酣睡剛醒的猛獸,終于露出了他的獠牙。 “你就不怕老夫被逼急了,玉石俱焚?!?/br> 沈玦卻篤定的道:“不會的,因為您的眼神不會騙人,您和我一樣,不舍得阿錦難過?!?/br> 就在這劍拔弩張,秦瑯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的時候,文錦心走了進(jìn)來,她一進(jìn)屋就看到沈玦站在床榻邊,兩人好似在說些什么。 “祖父怎么不多休息會?表哥,你們在說什么?” 文老爺子一直關(guān)注著文錦心,看著她一出現(xiàn),沈玦身上的戾氣瞬間消失,臉上掛上了和煦的笑。 突然之間什么都明白了,在沈玦開口之前道:“你表哥問我何時同意你們的親事,我說,定親可以,但你還小,婚事必須再等兩年。” 不僅是文錦心詫異,就連沈玦也很是奇怪,回頭看著文老爺子,他為何突然改變了主意? 然后又聽文老爺子嚴(yán)肅又有力的道:“這是我最寶貝的孫女,若是這兩年你被我知道待她不好,我隨時都會取消婚約,不管你是世子還是霸王,我老頭子都與你沒完?!?/br> 沈玦這才知道,方才種種都是文老爺子在考驗他。 而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通過了考驗,頓時眼睛亮了起來,然后迅速起身,鄭重?zé)o比的跪了下來,磕了一個響頭。 “我沈玦,愿求娶文氏錦心為妻,一生一世只此一人,我和她之前不會再有別人,您請放心,您絕對不會有取消婚約的機(jī)會!” 文錦心手足無措的站著,臉上染紅了一片,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她好似在做夢一般,祖父真的同意了她和表哥的親事…… 而且最讓她不敢相信的是,表哥說,一生一世一雙人,他們之間再無別人。 要知道她知道的人里除了她的父母,所有的男人都是三心二意的,之前蘇雅晗說她容顏易逝,她雖然刺了回去,卻也說明她的心里是在乎的。 前世沈恒璘口口聲聲說愛她不改,依舊后宮三千,這一世說喜歡她,也一樣要娶蘇雅晗。 所以即便她和表哥相愛,她也下意識的逃避這個問題,但她沒想到的是,表哥竟然自己提了,那她能否相信他說的話?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過去的,又是如何跟在沈玦的身邊跪下磕頭,她只知道身邊那人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 十指緊扣。 就算這是夢,她也希望這個夢能夠更久一些,不要醒來。 * 既然文老爺子松了口,那定親的事情就按著規(guī)矩一步步的來。 成帝一言九鼎,說要替沈玦說媒就真的做到了,只是他的身份特殊不可能親臨,就派了大公主沈妙茹來替他上門提親。 那日沈玦出宮后,成帝就覺得不能夜長夢多,這沈玦是個混世魔王,剛到京中就惹了這么多的麻煩,難保京中不會被他掀起另一番動蕩。 便打定主意,趕緊把這瘟神給送走,他要什么都滿足他,只要他趕緊回他的廣州去做他的小霸王。 沈妙茹平日里在宮中悶得很,被指了個這樣的差事,不僅不覺得麻煩,反而還覺得有趣。 尤其是這兩個小朋友她都很喜歡,就帶著成帝的諭旨去了文家上門提親。 她與其他的公主不同,每回成帝南巡她都會跟著去,而且她從小就喜歡騎射,她的這些本事都是成帝親自教的。 可見成帝對她有多寵愛。 這幾年成帝出巡減少,沈妙茹也在宮內(nèi)許久沒有出宮了,去過文家后,她也不急著回宮,就帶著人去了鎮(zhèn)南王府。 沈妙茹想要給文錦心一個驚喜,故意沒說她今日要來找她的消息,等到了王府外,才讓侍從進(jìn)去通報,也只說是找文姑娘,沒說她是誰。 巧的是沈玦不在府上,文錦心在午休。 不出意外,再過幾日他們便要動身離京了,她這幾日還在苦惱,她想勸說祖父和他們一塊南下,為此想了不少的法子,夜里也是輾轉(zhuǎn)反側(cè)。 用過午膳她就犯了困,回屋一沾枕頭就睡著了,還睡得格外的沉。 下人通報的時候,秦瑯正好在院子里無聊的打拳。 沈玦說馬上就要離京了,不許他再出去玩,這幾日都拘著他,秦瑯有氣無處撒,就只能練練拳腳。 看見下人神色匆匆,秦瑯就把人給攔下來了,“干什么去?” “三爺,外頭有客人說要尋表姑娘?!?/br> 秦瑯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那個姓韓的又來了! 這小子真是賊心不死,居然又來找小嫂子,而且今日玦哥還不在府上,他可絕對不能讓姓韓的進(jìn)府。 “小嫂子午休呢,別去吵她,放著我去?!?/br> 下人想要攔說誤會了,可秦瑯?biāo)俣忍炝?,直接就跑的沒影了,只能暗叫聲不好,追了上去。 “是哪個小兔崽子要找我小嫂子?先問過你小爺我答不答應(yīng)?!?/br> “小孩兒,你是在說我嗎?” 秦瑯看著眼前身穿華服的窈窕佳人,徹底的傻眼了。 沈妙茹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眼前的少年,長得白白凈凈的,一看就是富養(yǎng)的公子哥,大約能猜到這是誰。 而秦瑯卻是看傻眼了,他愛玩愛鬧見過的美人可不少,眼前這個佳人不管是看臉還是看身段,都不落俗,讓人眼前一亮。 回過神來的時候,不免有些尷尬,尤其是她那帶著拖音的嫵媚嗓音喊他‘小孩兒’,讓秦瑯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正巧那個報信的下人跑了出來,就被秦瑯踹了一腳,“你說的人呢?” 下人委屈巴巴的指了指眼前的沈妙茹,“就是這位姑娘說要找表姑娘?!?/br> “那你不會說說清楚,害我誤會了?!鼻噩樃杏X自己臉上都要燒起來了,在這么漂亮的大美人面前丟臉,實在是可氣。 但也知道是自己沒弄清楚,不好怪別人,就揮退了下人,清了清嗓子走了過去。 “方才都是誤會,我是秦瑯,這位姑娘是來找文meimei的吧,她這會還在午休,外面日頭曬,我領(lǐng)姑娘去花廳等吧。” 聽他說自己是秦瑯,沈妙茹就知道猜對了,他應(yīng)該和沈玦一般大,但這一張面冠如玉的小臉,讓他看上去年齡更小,與沈玦的張揚(yáng)不同,他更青澀干凈。 她聽說秦瑯和沈玦關(guān)系很好,是過命的兄弟,她才不會和小孩兒一般計較,聽說文錦心在休息,外頭確實曬,就點了點頭。 “那就有勞了,小朋友~” 秦瑯原本看她同意還很高興,但聽見她又喊自己小朋友,臉就漲的更紅了些,“我不小了?!?/br> 沈妙茹性感的薄唇微抿,看著秦瑯輕笑了一聲,“嗯?毛都沒長齊不是小朋友是什么?” 說完就丟下腦袋發(fā)蒙的秦瑯,自顧自的往府內(nèi)走去,明明是頭回來,卻像是主人般閑庭信步。 秦瑯長這么還從來沒有被人調(diào)戲過,而且還是被個大美人給調(diào)戲了,只覺得又臊又怒,但同時又覺得這美人兒真是特別的很。 與他之前見過所有姑娘都不一樣,按理來說他喜歡的是像文錦心這種嬌嬌柔柔的小姑娘,最好是能依偎在他懷里,骨頭都能酥了的那種。 而這沈妙茹可和嬌柔半點搭不上邊,他去覺得有種不同的勁兒,讓他忍不住的靠近。 咬了咬牙,暗自哼了聲,“早晚讓她知道,小爺我毛長齊了沒有!” 然后就氣沖沖的跟了進(jìn)去,便發(fā)現(xiàn)沈妙茹一點都不認(rèn)生,已經(jīng)由丫鬟引著到了花廳里,這會已經(jīng)在悠閑的喝茶了。 若是說文錦心是一朵白玉蘭,那沈妙茹便是牡丹,他記得之前書里有句詩怎么說來著,秦瑯只恨自己之前沒聽沈玦的多讀書,現(xiàn)在用到才覺得后悔的很。 方才秦瑯第一眼就已經(jīng)看呆了,沒想到這會她喝茶的模樣更讓人著迷。 只見沈妙茹端著茶碗細(xì)細(xì)的品茗,那眉宇間的嫵媚讓秦瑯下意識的顫動了一下喉結(jié),他只覺得這會渴的不行。 尤其是她聽到動靜,懶洋洋的抬眼朝門邊看了一眼,“傻站著做什么,有話進(jìn)來坐下說吧。” 秦瑯這會已經(jīng)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沈妙茹說什么他就做什么,乖乖的進(jìn)屋坐下,沈妙茹還讓丫鬟給他上茶。 等茶上來了,秦瑯才發(fā)覺不對,他才是主人啊,怎么現(xiàn)在搞得他跟客人似的。 而且他一時入迷,喝了一口茶水才發(fā)現(xiàn)這是燙的,被燙的一機(jī)靈,瞬間就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沈妙茹又是一聲輕笑,毛手毛腳的連冷熱都沒搞清就喝茶,不是小孩兒是什么? 下人都在門外伺候,屋里只有他們兩人,沈妙茹的笑聲就格外的清晰,尤其是他好死不死的還看了一眼沈妙茹。 那眼神實在是太過明顯,就差□□裸的在臉上寫上小屁孩三個字了,秦瑯?biāo)查g臉就紅了,他從小就在沈玦手里吃過癟。 但輸給沈玦他心服口服啊,這一個美人兒都嘲笑他,實在是不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