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牛奶已經(jīng)喝了,說吧,你什么時候簽字?”倪嘉將杯子隨意放在桌子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赫連澤,眼神堅定又執(zhí)拗。 她嘴角的牛奶還沒有擦,看在赫連澤的眼里,有些朦朧的可愛。 “你過來?!焙者B澤向倪嘉招了招手。 倪嘉警惕地走過去,剛準備說話,就被赫連澤一把拉近懷里,一吻封喉。 第二十四章 爆發(fā)和證據(jù) “啪?!狈块g內響起明快的巴掌聲。 倪嘉用力推開赫連澤,一巴掌甩過去,赫連澤的臉上很快清晰地出現(xiàn)紅紅的五指?。骸昂者B澤,你到底有沒有心?!” 赫連澤舔了舔嘴角的血絲,目光沉沉,見倪嘉一臉的不可置信與憤怒之色,倏爾,他嘴角的弧度勾了勾,提到嗓子眼的質問變成了情人般的話語:“嘉嘉,我有沒有心,你還不知道嗎?” 倪嘉的心一滯,臉上的笑意若有若無,眼神清冷。 “你有心,你怎么會沒有心呢?世人皆知,若沒有心的,不過是一個死人,你是活人,但你的心比那黑鍋子的心都黑,冷酷、狡詐、虛偽?!?/br> 頓了頓,倪嘉繼續(xù)說道:“噢,不,或許,你的冷酷、狡詐與虛偽不過是用在我的身上,用以來撫慰你那可悲的舊懷?!?/br> “倪嘉,住口?!焙者B澤喝道,他的眉毛豎起,兇狠地瞪著倪嘉,室內的溫度迅速冷凝了下去。 聽到赫連澤的喝厲,倪嘉的身體不自然地打了個寒噤,但是她并不想忍耐下去。 赫連澤口口聲聲說她的母親是小三,可自始至終在她的印象里,她的父母很恩愛,即使在父親走后,母親也不曾忘記父親。 以往她是癡迷于赫連澤的溫柔與呵護,婚后對他所說的都以為是真的,并沒有親自去查詢。 因為自她結婚后,她的母親就病倒了,從此就被赫連澤掌控在醫(yī)院里。 她與母親見面的次數(shù)雙手都能夠數(shù)的出來,每次見面都珍貴無比,自然是沒有去問母親她們那一輩的事情。 如今,從對赫連澤的迷戀里走出來,想到以前的事情,倪嘉的雙目越來越明朗,她是傻,可并不弱智。 若是赫連澤欺騙她了呢? 然而,下一個問題接踵而來,赫連澤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倪嘉不明白,但她堅信母親人格上的清白,可赫連澤信誓旦旦的模樣讓她開始無措。 見倪嘉的神情動搖,赫連澤怎么不明白,他上前極快地拉住倪嘉的手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倪嘉被迫跟在他的后面,身體有些踉蹌。 “赫連澤,你又是發(fā)什么瘋?” “你不是要證據(jù)嗎?我給你證據(jù),讓你親眼看看你那好母親是多么地不知廉恥。” 到了房間,赫連澤放開倪嘉的手,他轉身朝保險柜走去,從里面拿出一個白色的大信封出來,甩在倪嘉的面前,因為用力,信封口處有照片流露出來。 “倪嘉,你睜大眼睛看看?!焙者B澤覺得,自己本就不應該對這個女人心軟。 倪嘉莫名,她低下頭,很快地拿起信封,隨著里面的照片被她一張張拿出來,她的臉一寸寸雪白下去。 每一張照片上都有她很熟悉的面孔——她的母親。 她言笑晏晏,眉宇間帶著迷人的風情,她身邊有著一個陌生男人的身影,看著風雅溫潤,面貌與赫連澤六分相似,男人看著女人的眼神寵溺且深情。 倪嘉的手開始顫抖,這怎么可能? 第二十五章 我會好好守約 赫連澤冷笑一聲,照片上的那個女人就是害他家庭支離破碎的原罪,也是他母親抑郁自殺的元兇。 他放在雙側的手無意識地握緊,青筋暴起。 “你為什么現(xiàn)在才給我這些?”倪嘉的嘴唇輕輕顫動。 為什么現(xiàn)在才給她?赫連澤自己也不知道,或許是他內心深處的一種恐慌,倪嘉自生產(chǎn)之后就完全不一樣了。 以往在她看向他的眼神中還能看見幾分愛戀,盡管這些被隱藏在或哀求、或憤怒、或怨恨、或痛苦之下,可現(xiàn)在她看向他的眼神里除了憤怒與妥協(xié),他再也找不到那抹他心安的光亮了。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不是嗎?母債女償,天經(jīng)地義,難道不是嗎? 證據(jù)就是真相,真相就是楊樺插足沈雪的家庭。 “倪嘉?!焙者B澤用力擎住倪嘉的手,俯下身去,準確無誤地噘住倪嘉的唇瓣,在上面狠狠地撕咬一番后才松開。 他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母債女償,天經(jīng)地義?!?/br> “簽字離婚?!蹦呒我Я艘а溃艾F(xiàn)在就簽?!?/br> 若赫連澤說的是真的,她母親的命和她這幾年所受的折磨都已經(jīng)償還了。 倪嘉話落,赫連澤的眼里射出幾分戾氣,他伸手摸了一下倪嘉唇瓣上的血送往自己的口中:“如你所愿?!?/br> 笑了笑,赫連澤下一句就讓倪嘉微松的眉頭重新皺了起來:“但是,從今天起,你倪嘉就是我的情人,時間——” 赫連澤頓了頓,他看著倪嘉帶著怒氣的臉龐緩緩地開口:“無期限。” “赫連澤,你想要女人給你暖床,只要你揮一揮手,大把就有?!?/br> “可我只想要你?!?/br> “你真虛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