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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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街道上的人群見了那像是驚了一樣的駿馬,紛紛尖叫著閃開,很快,一天無比通常的路徑已然近在眼前。 阿衡只一把將陶夭夭攔腰抱起,縱身一躍,格外敏捷的跨到了馬上。 疾風接到了主人之后,便嘶鳴一聲,響徹云霄,一股狂霸的力道,迅速的沖出了人群。 就在陶夭夭懸著的心想要回落的時候,她轉頭之間,竟然看到站在百里長風身后那個富貴身邊的人,那女人不就是和她一路同行的常雨么? 就在那一瞬間,陶夭夭的心里咯噔一下,她緊緊地咬著嘴唇,內心格外的自責起來。 疾風絕對是罕世的奇馬,竟然帶著阿衡和陶夭夭精準的離開了鬧市,并且穿越幾條小巷,然后又上了寬闊的街道,繞了幾個圈子,方才回到了恒通客棧。 陶夭夭終于明白,疾風的做法,就是在于帶亂了那些人的跟蹤。 到了恒通客棧之后,陶夭夭心里格外的愧疚,但是她看到阿衡那張陰沉的臉色,到了嘴邊的話,還是沒能說出來。 “快點,收拾細軟,我們離開這家客棧。”阿衡嚴肅說道。 雖然阿衡的聲音有些嚴肅,但是他的口吻似乎并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 陶夭夭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于是她急忙的跑回房間,然后格外迅速的收拾好了東西,等她下樓的時候,阿衡已經(jīng)和店小二算清了房費。 兩人急忙的出了門口,飛身上馬,疾馳而去。 這一路上,陶夭夭竟然已經(jīng)記不得疾風到底轉了幾條巷子多少個天橋了,不過,疾風帶著阿衡和陶夭夭來到的卻是這京城的貧民窟地區(qū)。 這里的一切看起來,似乎并不比清溪鎮(zhèn)好的太多,陶夭夭的心里想著,京城之中,竟然也有如此破落的地方。 “好了,這里會安全很多?!卑⒑庹f話之間就已經(jīng)飛身下馬,然后將陶夭夭抱下了馬背。 陶夭夭沒吭聲,而像是個柔柔弱弱的小媳婦兒,就那么默默的跟在阿衡的身后,進了一戶人家。 這座小院格外的簡樸,雖然不是很好,但是比起云暖村阿衡的小院,還是好多了,至少有青瓦的北上房,有石頭堆砌的墻頭,還有石子鋪成的甬路,從大門口一直延伸到北上房的門口。 “阿衡來了?”一位頭發(fā)胡須黑白夾雜的男性老者從房間內走出來,手里拄著拐杖,雖然他的步履有些蹣跚,但是老人家的精神看上去很不錯。 “江爺爺,您老人家近來身體可好?”阿衡微笑著上前,先畢恭畢敬的給老人家鞠了一躬,這才大步上前的和老人相握雙手。 “好好好,都挺好的,這——這姑娘是——”江姓老頭很快就看到了阿衡身后的陶夭夭。 “我媳婦兒?!卑⒑馕⑿χf道,然后便朝著身后招了招手,“夭夭,過來見過江爺爺?!?/br> 陶夭夭急忙上前,給老人家鞠了一躬,因為她知道該用什么樣的禮數(shù)來給老人家拜見啊。 “這姑娘長相極好,旺夫相啊,好生養(yǎng)啊,就是瘦了點,來來來,進屋說進屋說?!崩蠣斪有σ饕鞯暮吞@說道。 阿衡便微笑著陪著老人家進了房間。 而陶夭夭跟著進去之后,發(fā)現(xiàn)老人家的房間內收拾的格外的整齊干凈,并且桌面上還有一面銅鏡,只是,陶夭夭卻沒有發(fā)現(xiàn)這房間內,甚至小院里有老奶奶的身影。 “阿衡,這次過來,多呆兩天吧,以往你總是來了就走?!崩蠣敔斊诖亩⒅⒑庹f道。 “好,這次帶了她過來,我會多住兩天,以往的時候,是因為她不在身邊,所以——” “理解理解,我知道的——”老爺子的性情格外的溫和可親。 陶夭夭的大眼睛在房間內骨碌的轉了一圈之后,便問道,“江爺爺,奶奶出門了?” 但是這句話一出口,陶夭夭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失禮了,萬一人家江爺爺是孤身一人生活在此,她問了這樣的問題豈不是揭人傷疤? 更何況,她是第一次見到人家,就提出這樣的問題,著實是唐突了。 “哦?你怎么知道你江奶奶出門了?”江爺爺似乎很有興趣的問道。 原本一直擔心的陶夭夭,在聽到了老爺子的這句話之后,吊在嗓子眼的心,這才算是安心放回了肚子里。 第439章 原來是故知 陶夭夭甜甜一笑,格外溫柔的說道,“這屋子里收拾的一塵不染,還擺著銅鏡和簡單的發(fā)飾,這明顯是有女主人吧,嘿嘿?!?/br> 江爺爺聽聞,不禁的捋著胡須點頭微笑道,“這姑娘真是個特別的姑娘?!?/br> 阿衡聽聞,略帶驕傲的說道,“是挺特別,惹事精一個?!?/br> 陶夭夭聽了阿衡的前半句,還以為阿衡要夸獎她,卻不想阿衡那個悶葫蘆活獸,竟然說出這樣的后半句話,若不是有老人家在面前,陶夭夭真的要跳上去,好好的收拾一下那個悶葫蘆了。 “哈哈,阿衡啊,你對這個小娘子很是偏愛啊。等你蔣奶奶回來了,讓她給咱們做點吃的?!苯瓲敔斝呛堑恼f道。 阿衡卻眉飛色舞的說道,“江爺爺,我媳婦兒的廚藝堪稱一絕,所以,待會兒讓奶奶回來了,只需將蔬菜rou類調料給我媳婦兒看看,我媳婦兒自會給我們做出美味佳肴。” 江爺爺一聽,那雙眼睛笑瞇瞇的盯著阿衡說道,“你啊,被人家姑娘的美貌和廚藝給勾住了?!?/br> 陶夭夭見江爺爺和阿衡聊得開心,便找了個機會去小院里溜達了,她還給疾風弄了一些草料。 陶夭夭著實難以相信,剛才那驚心動魄的廝殺場景,阿衡竟然鎮(zhèn)靜自若,似乎剛才的那一切,就像是一場小小的游戲,完全不能入的了他的眼。 剛才的緊張和危急,竟然就在進了這小院的那一瞬間,一切歸于平靜和安寧。 陶夭夭時不時的瞟一眼坐在院中木凳上的阿衡和江爺爺,兩人就像是祖孫二人,在促膝而談,一會兒歡快,一會兒略帶惆悵。 陶夭夭沒有心思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么內容,因為她在糾結,怎么先把百里長風的事情解決了,百里長風的地盤就在這里么? 陶夭夭回想著她看到了常雨的那一刻,她便在心里開始自責,自責為什么自己當初沒有選擇相信阿衡哥,而是相信一個毫無瓜葛的陌生女人,只因為對方看起來比較可憐么? 而此時此刻的阿衡,正在勾著嘴角,微笑著傾聽江爺爺?shù)恼勗?,陶夭夭很想去跟他說聲抱歉,抱歉讓他一個人在外面的破草棚子里窩了一宿,害的他既生氣卻又不忍心離開她。 就在陶夭夭的心里無比愧疚的時候,小院的大木門吱嘎的一聲,被人緩緩的推開了。 陶夭夭聞聲看去,見到一位精神比較矍鑠的老婦人,正提著一竹籃的青菜蘿卜回來了。 當老婦人的目光落到了院子里的阿衡的身上,她格外的驚喜,小腳兒邁的很輕快,急忙轉身進門關上門,便朝著里面喊道,“阿衡,你個臭小子,多久沒來奶奶家了?” 就在老婦人喊出這句話的時候,她似乎意識到了院中還有一個陌生的小女人,很快,老婦人的目光便集中到了陶夭夭的身上,老婦人只看了片刻之后,便笑哈哈的說道,“我說你怎么不愿意來爺爺奶奶這里了,感情是娶了媳婦兒忘了娘啊。” 阿衡已然站起身來,朝著老婦人迎接過去,并且從老人家的手里將竹籃接了過去。 “江奶奶,哪里的話,我最近只不過是有些事情耽擱了,您知道的,前段時間正好是農(nóng)忙的時候,我又忙著自己家的地,還要給別人幫點忙?!卑⒑鉁睾偷奈⑿χf道,樣子格外的畢恭畢敬。 陶夭夭很少見阿衡對人如此的恭敬,她便想著,阿衡和兩位老人之間,定然是有著一段匪淺的過往吧。 “哼,你小子,什么時候都有話說,我說怎么以前給你介紹個姑娘,你總是推三阻四的,原來是自己早就有了心上人???你們倆不會是私奔到我這來的吧?”老婦人說話格外的歡脫。 阿衡聽完,不禁的扯動一下嘴角,說道,“將奶奶,您想多了,我怎么可能會——” “別不承認,現(xiàn)在這個年代啊,很多小年輕的男女,都各自有主意的很,不聽家里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偏要找什么自己的心愛之人,只要家里不同意,動不動就私奔,我跟你說,不管怎么樣,你但凡真的決定跟人家姑娘在一起,萬萬不可辜負了人家,不然人家離鄉(xiāng)背井的跟著你——” 陶夭夭蹲在一邊低著頭抿著嘴的聽著笑,這個老奶奶真是個極其有意思的人,跟云暖村那些蹲在村口巷子口天天三姑六姨的扯閑篇的老奶奶不同,而跟那些豪門貴族里臉色緊繃的大家長老太太也不同。 “江奶奶,我記住了。”阿衡只是想不讓江奶奶再嘮叨下去,索性也就應了聲。 江奶奶卻猛然的扭頭說道,“看了吧,我就說你是帶著人家姑娘私奔的,你還不承認,怎么樣???我這才說了兩句話,你就漏了底細了吧?哼,你小子跟奶奶耍心眼,還嫩著呢?!?/br> 阿衡真是無言以對,只能無奈的笑著說道,“江奶奶,我媳婦兒的廚藝極好,今天讓她給您露兩手?” 江奶奶一聽,臉上一喜,馬上朝著陶夭夭招了招手,笑瞇瞇的說道,“姑娘啊,來,來奶奶這邊?!?/br> 陶夭夭見著老奶奶挺有趣,索性之前的那些尷尬情緒也很快的煙消云散了。 “奶奶好?!碧肇藏伯吂М吘吹慕o老人家施禮。 “舍了舍了,咱們沒有那規(guī)矩,不是高門大戶,也不是什么富貴顯赫,咱們就是小百姓,你啊就當我是你的親奶奶。來,跟奶奶說說,阿衡那個臭小子是怎么打動你的芳心的?”江奶奶笑著說道。 陶夭夭被這么一問,竟然臉紅了,她可不好意思照實說,她是個逃跑的填房姑娘,被阿衡救了,就賴上了阿衡,后來她便和阿衡不知道不覺得相互離不開了。 “奶奶,我來摘菜,您歇著吧。”陶夭夭羞赧的笑了笑說道。 “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別的活干不了,這摘菜燒火做飯還行,既然阿衡說你廚藝好,那今天奶奶給你打下手,你來掌勺?!苯棠谈裢忾_朗的笑著說道。 第440章 打聽他的過往 陶夭夭軟軟一笑,說道,“奶奶切莫這么說,我會窘迫的,這樣,咱們倆一起摘菜一起做飯,或者,奶奶守著我,跟我聊天說話?!?/br> 陶夭夭這一句話,讓江奶奶聽完,格外的開心,因為江奶奶覺得,找個能愿意和老人家聊天的年輕人,那簡直比浪里淘金還難呢,這姑娘竟然有這樣的心性,實屬難得。 “那行,他們爺們兒聊爺們兒的話,咱們娘們兒聊娘們兒的茬?!苯棠陶f完,便拎起竹籃,朝著廚房走去。 陶夭夭迅速的跟上去,然后從江奶奶的手里接過了竹籃。 至于阿衡和江爺爺聊什么,陶夭夭已經(jīng)不在意了,因為她知道,阿衡跟幾乎所有人都是冷臉相待,她曾經(jīng)以為,只有在她的面前,阿衡才可以放松自己,可是現(xiàn)在,陶夭夭見阿衡在老夫婦的面前能如此的平靜歡愉,她的心里在為他高興。 江奶奶著實是個聊天的高手,一會兒的功夫,從廚房說道了茅房,從做飯說道了女紅,又說道了養(yǎng)豬養(yǎng)羊,總之,她的話題總是滔滔不絕,如長江之水。 “奶奶,阿衡以前經(jīng)常來你們家玩?”陶夭夭之所這么問,完全是出于對阿衡的身世的疑惑。 雖然她也曾在內心和自己說過很多次,既然阿衡不愿提起,那或許是一段格外悲傷痛苦的往事,索性不問也罷,可是好奇心總是那么的猥瑣,越是壓抑,它越是瘋狂的生長。 “也不算是,其實,阿衡這孩子也是個可憐人,如果不是三年前的那個春天,我和你江爺爺,也不會認識這孩子?!苯棠虈@了口氣說道。 陶夭夭聽到這里的時候,那股好奇就更加的強烈了,她瞪大了眼睛的說道,“江奶奶,這話怎么講?” 然而,當陶夭夭的這句話出口之后,她發(fā)現(xiàn)她過于著急,著實的唐突了,因為江奶奶盯著她,問道,“阿衡沒有跟你講過這件事么?” 陶夭夭頓時有些狼狽的尷尬了,她紅著臉,垂下眉頭,淺笑說道,“阿衡哥說,那些事過去了,不想提了,只不過——” 陶夭夭說到這里的時候,十分勇敢的抬起頭,格外用心的盯著江奶奶繼續(xù)說道,“但是我想更加了解阿衡哥,他是個有什么事都往自己心里咽,有任何的事情都要自己扛著的人,我看了——心疼。” 江奶奶聽完陶夭夭的這句話解釋,從陶夭夭那澄澈的眼神中能夠看得出,陶夭夭的情真意切。 “孩子,原本這話是不該從我的嘴里說出去,但是我見阿衡那小子對你也算是一往情深,你對阿衡又是情意深重,所以呢,我就跟你講講當年的事情?!苯棠虈@了口氣的說道。 陶夭夭集中了她所有的精力,極其用心的聽著。 “那是三年前的春天,才過了驚蟄的節(jié)氣,那年的天氣還格外的冷,有些倒春寒,那天的晚上,我和你江爺爺正在院子里修葺還剩一丁點的羊圈,突然我們家的門外撲通一聲的響了。再然后就沒有了聲響?!苯棠陶f話的時候,不禁的瞇著眼睛松了一口氣,眼神有些迷離,似乎在回想著那段過往。 “原本我沒在意,你江爺爺卻說,門外好像是有人,我說他是耳朵聾了不好使了,但是他卻堅持要去看看門外?!苯棠绦呛堑恼f道。 “那然后呢?”陶夭夭帶著期盼的問道。 “我才懶得搭理他,他便自己拎著燈籠,蹣跚著去了門口,你不知道,我和你江爺爺原本有兩個兒子的,只是兩個兒子都被征兵去了,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br> 說到這里的時候,江奶奶的神情有些黯然。 陶夭夭急忙的說道,“江奶奶,抱歉了,我不該提起您的傷心事?!?/br> “罷了,反正這么多年已經(jīng)過去了,我們現(xiàn)在有阿衡經(jīng)??赐惶?,也知足了,阿衡也答應了我和你江爺爺,等我們百年之后,他幫襯著把我們給埋了?!苯棠淌媪丝跉獾恼f道。 雖然江奶奶的眼中神情很放松,可是陶夭夭能看得出,江奶奶的輕松也只不過是勉強的佯裝,試問,天下的女人,能有對自己親生兒子相繼離去而不感到悲傷的么?這樣的悲傷,是絕不會隨著時間的變長而變淡的。 “江奶奶,我也會好好孝順您的。”陶夭夭站起身來,站在江奶奶的身邊,將江奶奶往自己的身邊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