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到異世界當魔王、重生七零:農(nóng)媳的開掛人生、抓住她的小辮子、豪門千金裝窮中、沒錢沒權我怎么當皇后、我被大佬誘婚了[七零]、復活后我成了國寶級大師、殺死老公的一百個理由、說好的不炒CP呢![娛樂圈]、六十年代巧媳婦
“老二家的,別以為現(xiàn)在我們倆都死了男人,你以后就能隨便欺負我們。”王素巧狠狠啐了一口在地上,格外狠戾的說道。 “二嫂,我和大嫂雖然是孤兒寡母了,但是畢竟我們都有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所以,二嫂肯定不會動什么歪心思的。”李玉鳳不冷不熱的說道。 江雪梅看著那妯娌倆你一言我一句的,著實心酸,她只是為了給她們倆去拿件斗篷,卻惹得這一身的不是。 “老二家的,我們決定了,早下手為強晚下手遭殃,明兒一早,我們就去找族長評理去。就說你守靈的時候做出不孝的舉動,反正,我們兩個互為證人,你一個人也沒什么證人?!蓖跛厍筛纱嗑椭苯犹裘髁嗽挷?。 江雪梅聽完,心里一顫,現(xiàn)在家里這么多的事情還沒處理完,現(xiàn)在若是被大嫂和三弟妹這么一鬧,族長還不知道會給個什么懲罰,她不是害怕被罰,可是現(xiàn)在家里的這一攤子,如果她不在,將陶福來怎么辦啊? “大嫂,三弟妹,求你們——” “怎么著,大娘和三嬸是不是欺負我們家沒男人啊?這一大晚上的就拿著我娘撒氣?你們各自死了男人那是你們自己掃把星方死了自己男人,跟我娘什么關系?我爹那種半死不活的人都還有口氣,說明我娘仁慈?!?/br> 就在江雪梅要跪下求王素巧和李玉鳳的時候,老院門口突然就傳來了一道厲害的腔調(diào)兒。 王素巧和李玉鳳并沒有料到這個時辰了,半路能殺出個程咬金,很是詫異的朝著門口看了過去。 江雪梅也怔了一下,陶枝不是回去了么?怎么這個時辰了,陶枝又折回來了呢? “大娘三嬸,我警告你們,你們妄想欺負我娘?!碧罩φf話的功夫,已經(jīng)走到了靈棚跟前。 王素巧和李玉鳳見狀,不禁的驚詫了一下,因為陶枝就直直的站在那里,根本就沒給公婆的棺材下跪。 第492章 挺直腰桿做人 “枝兒,你——” “娘,你別說話?!碧罩χ浦沽私┟?,轉身便盯著跪在地上的王素巧和李玉鳳。 “呦呵,陶枝啊,你長能耐了啊?要造反啊?在你爺爺奶奶面前你不跪下?你不怕他們——” “我呸,大娘啊,平心而論,我長這么大,你活這么多年,咱們倆誰做的虧心事比較多誰心里清楚,即便我爺爺奶奶從棺材里爬出來,要找的人也是你,不是我。”陶枝幾句話就把王素巧給堵了嘴。 李玉鳳見狀,便不吭聲了,她知道,以前的時候老二家里的陶枝和陶夭夭就是個性子烈,敢說敢罵的,尤其是上次陶夭夭嫁到了蔡家之后,陶夭夭和陶枝比之前更加的潑辣了。 并且,這回陶家出了這么大的事,那陶夭夭竟然一直沒露面,李玉鳳的心里就一直覺得這件事有鬼,所以,見陶枝現(xiàn)在這么強硬,李玉鳳就把自己的小算盤扒拉的更響更快了。 “陶枝,你這是要造反啊?跟你大娘你長幼尊卑——” “我呸,長幼尊卑那是給講道理的人,像你這樣的把你當人說句不錯了,還跟我講什么長幼尊卑,你跟誰講了?我警告你,不光小七饒不了你,我也不會放過你,你給我記住了,再敢欺負我娘,看我一把火燒了你全家!” 陶枝可謂是寸步不讓,咄咄逼人,陶枝自從見過陶夭夭怎么維護她和娘的時候開始,就明白了,那些欺軟怕硬的人,就是欠收拾,跟那些欺軟怕硬色厲內(nèi)荏的草包們,根本不用講道理。 跟明白人講道理是聰明,跟糊涂和裝傻的人講武力,也是聰明。 “你你你——”王素巧指著陶枝,氣得渾身發(fā)顫。 江雪梅見了這情形,如果換做是以前,她肯定是要勸阻,但是她經(jīng)過了這么多的事,已經(jīng)想得很明白,她雖然自己做不到和人對罵,但是女兒為了維護她而跟別人對罵,她不幫腔也就罷了,但是絕不會勸阻女兒。 “我怎么了?我還要跟你說,如果你明天敢對我娘有半點的誣陷,我說得出做得到,我不光讓你做寡婦,我還能讓你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陶枝發(fā)了狠的說道。 王素巧一下就被嚇得軟了腿,男人是她的命,兒子陶貴寶更是她的命。 “陶枝,你不要嚇人,你大娘不是嚇大的!”王素巧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么的軟弱。 陶枝冷笑一聲,說道,“當初小七讓人打陶貴寶的時候,可不是嚇唬嚇唬?!?/br> 王素巧一聽這個話茬,馬上就嚇得縮成一團了,那次的情形還歷歷在目,而這些,陶金來死了,王素巧心中一顫,難不成這也是小七那個畜生做出來的?她竟然連自己的家人長輩都這么不放在眼里? “大娘,我再跟你說一句,大伯和三叔還有爺爺?shù)乃?,跟我們家小七沒關系,你沒憑沒據(jù)的要是到處亂說,小心你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至于奶奶,她半死不活的那么久了,現(xiàn)在死了,那也是陽壽到了?!碧罩υ俅蔚暮藓拚f到。 王素巧不敢吭聲了,眼神雖然是憤怒的,可是那憤怒的底下還埋藏著一陣陣的恐懼。 李玉鳳更是個狡猾的,她見老大家的吃了虧,自然也就不吭聲了,就好像她這個人不存在你一樣。 江雪梅見那妯娌倆都不吭聲了,這才問道,“枝兒,天這么冷,你才有了身子,還是回去吧?!?/br> 陶枝扁了扁嘴巴,挨著江雪梅跪下來,說道,“娘,我要是離開了,人家還不是要把你給吃了,我回去了還不是沒事,索性,我讓剛子把被子報過來了,待會兒我挨著娘守著?!?/br> 江雪梅聽完,心里暖暖的,將陶枝往自己的身邊拉了拉,用胳膊攬著女兒的肩膀。 夜色濃郁的很,不知不覺中,竟然滌蕩著死亡的味道。 百物消沉,死寂的冬夜中,讓人的心情莫名的不好。 杏花村如此,清溪鎮(zhèn)亦是如此。 馬連坡坐在炕頭上抽著旱煙,皺著眉頭。 “馬大哥,你還是因為小陶子的事情?”玲兒娘挑了挑燈芯,溫和的問道。 “恩,前些日子,一直夢見小陶子滿眼淚汪汪的,她說了,到了京城若是能做出成績,會給我寫一封書信,可是這都入冬這么久了,怎么一點音信都沒有。”馬連坡說著說著,眉頭皺得更緊了。 馬連坡心里擔憂,畢竟,他總覺得陶夭夭去京城的主意,是他給出的,現(xiàn)如今那小徒弟一點消息都沒有,他就覺得不安。 “小陶子生性機靈,不會有什么事的,馬大哥你年紀大了,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不然,等小陶子回來了,見到你生病了,她那么孝順的孩子,會傷心的?!绷醿耗餃睾驼f道。 說到這里的時候,玲兒娘的臉色還有些羞澀,一邊看馬連坡的神情,一邊琢磨著怎么說這件事。 馬連坡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似乎并沒有注意到玲兒娘臉上的異樣。 過了好一會兒,玲兒娘又挑了挑燈芯,她覺得,這件事她知道了都三天了,一直見馬連坡的精神不好,所以也沒說,現(xiàn)在她總想找個機會說,可是卻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馬連坡五十多歲的人,但是玲兒和陶夭夭的年歲相仿,玲兒又是她娘的第一個孩子,所以,玲兒娘即便是個高齡產(chǎn)婦,但是伙食好了,日子過的順心了,所以這才懷了孕。 “咚咚咚——” 一陣清脆的敲門聲。 這漫漫寒夜中,死寂的環(huán)境里,被這清脆的敲門聲個襯的更安靜了。 “娘,你們還沒睡么?您小心點身子,郎中不是說了么?一定要格外注意,不然太兇險。”玲兒的聲音出現(xiàn)在了門外。 馬連坡一聽,怔了一下,馬上瞪大了眼睛,看了看玲兒娘,馬連坡轉身便朝著門口喊道,“玲兒,你娘——” 玲兒娘急忙的給馬連坡擺手眨眼的制止他吭聲。 馬連坡更是納悶了,但是也止住了問話。 “玲兒,你去睡吧,我們馬上睡了?!绷醿耗锍T外說道。 第493章 有身孕了 “好,娘我知道了,明天早上我早點起,從明兒起,我來做早飯。”玲兒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馬連坡聽著玲兒的腳步聲遠去了,這才詫異的問道,“玲兒娘,你怎么了?生病了?哪里不舒服?怎么沒有跟我說呢?” 玲兒娘見馬連坡一直盯著自己,臉色更紅了。 馬連坡迎著燈光,玲兒娘背對著燈光,所以,馬連坡見玲兒娘低頭不語,他又見不到玲兒娘其他的反應,當下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急忙的爬了兩步到了玲兒娘身邊,“玲兒娘,到底出了什么事?有病咱們就找郎中看,就是砸鍋賣鐵,我都會——” “我有了——”玲兒娘的聲音格外的低,低到她自己都快聽不到了,這件事,她既高興羞澀又覺得難為情,畢竟,自己已經(jīng)過了最佳的生育年紀,更何況,她的玲兒都到了嫁人的年紀,現(xiàn)如今,她又懷了孩子,說出去又怕人笑話。 馬連坡生平第一次娶妻,他的生命里從來就沒有“有了”這倆字,所以,他怔了一下,有點懵,“你說什么?” 玲兒娘聽了馬連坡的問話,又覺得馬連坡的語氣比較疑惑,玲兒娘的心里一驚,便急忙的解釋說道,“馬大哥,我原本以為我這個年紀不能懷身孕了,我是絕對守婦道的,我這些天,我——” 玲兒娘著急的都要哭了,因為她覺得,馬連坡的疑問,就好比是在質疑她肚子里的孩子。 馬連坡一聽再次的懵了,他這把年紀了,哪里還能想著會有個孩子?他當下有些激動,激動的要哭,有些說不出話,他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里,臉上的表情極度的夸張。 “我的?”馬連坡憋的老臉通紅,瞪大了眼睛的盯著玲兒娘。 玲兒娘更加的恐慌了,她有點焦慮,著急怎么解釋。 “天啊,沒想到我馬連坡有生之年,還能當?shù)?!”馬連坡激動的一把將玲兒娘抱在懷里,那雙肥厚的大手將玲兒娘抱的有點喘不過氣了。 玲兒娘在驚恐之后,這才反應過來,馬連坡的那句話不是在質問,而是在高興。 “孩子他娘!你辛苦了,從今兒起,你就在屋里好生的養(yǎng)著,千萬別出門了,早上我給你做好了飯我在出門去聚賢樓,中午讓玲兒給你做飯,晚上回來,我再做飯,家里的活,暫時讓玲兒多幫襯著,你——” 馬連坡一陣的噼里啪啦,似乎他自己都忘記自己說過什么,因為很多事,他都是說了一遍,在說完別的事情之后,又說了一遍。 玲兒娘高興的直抹淚,她小心翼翼,苦了半輩子,如今能有這樣的日子,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 燈光如豆,心情似火。 馬連坡的小院,在這個寒冷的冬季深夜里,像是一把即將燒著的烈火,充滿了生機和希望。 相隔遙遠的翠屏山上,山洞里的火光并不燦爛,但是斗室里的人,心情是明媚的。 “你這么守著她,有什么用?她又不會這么快醒來?” 柳神醫(yī)十分不在意的瞟了一眼阿衡,撇嘴說道。 阿衡的目光從未從陶夭夭的身上移開半分。 “謝謝師父的教誨,我想守著等她醒來。”阿衡平靜的說道,他的聲音有些嘶啞。 “無聊?!绷襻t(yī)甩了甩袖子,準備轉身離開。 但是,當柳神醫(yī)走出去幾步遠之后,便停住了腳步,說道,“對了,半夏說,那日的小菜是你的女人教授的方法,聽說你的女人廚藝不錯?” 阿衡聽聞,視線依舊放在陶夭夭的身上,平靜回答道,“這世上,恐怕能勝過娘子廚藝的人,還在投胎的路上。” 柳神醫(yī)聽完,撇了撇嘴,略帶嘲諷的說道,“真是個自高自傲的家伙,隨你怎么說吧,等她醒了,讓她給我做頓飯菜,就當是你拜師的謝禮。” 柳神醫(yī)說完,轉身邊走了,阿衡沒有去看柳神醫(yī),他的全部的心思,在陶夭夭的身上。 看著躺在床上的小婆娘,她眉毛如畫,細長卷翹的睫毛像是安靜休息的蝴蝶,那高挺的小鼻梁,唇瓣上的點點蒼白更惹人憐愛。 阿衡盯著陶夭夭看了好久,他的嘴角勾著一抹疲倦?yún)s欣慰的笑意,原本,他以為她會死去,他已然做好了和她共赴黃泉的準備,卻不想,她就像是一只頑強的小貓兒,游刃有余的從死神門前晃了一圈,然后便又回到了他的身邊。 阿衡知道,祛毒是個漫長的過程,第一次成功了,那么接下來的第二次第三次或者更多次,他都會熟練起來,他只盼著,她能早日的醒過來。 這個冬天似乎來的早了一點,而且來的冷了一點,云霧繚繞的天氣,自始至終都籠罩著整個大梁國,不知道是老天將這片土地忘記了,忘記拿出來曬曬太陽,還是老天不想看到這片土地上發(fā)生著的悲慘和絕望,所以才索性的將這片土地用霧氣和陰云遮蓋起來。 夜深了,萬物睡去了。 阿衡也躺倒在陶夭夭的床榻邊上,守著她,躺在她的身邊。 只有躺在她的身邊,阿衡的心里才會安穩(wěn),他盼著,盼著她睡覺的時候,能夠再次毫無睡相可言的甩開那條小白腿,不分輕重的壓到他的肚子上,他盼著,盼著醒來的時候,看到她嘴巴微張,流著口水的滑稽模樣。 心里美好,就連睡覺的神情,都是美好的。 阿衡疲倦的眼角和眉梢,帶著些許的安慰和溫和。 雖說阿衡給陶夭夭祛毒的事情進行的很順利,但是在陶夭夭醒來之前,柳神醫(yī)也是把阿衡給折騰的七七八八了,讓他先后的學了很多的醫(yī)術醫(yī)理,阿衡即便很不情愿,可是每每想著,柳神醫(yī)一直說這些都會對陶夭夭的身體恢復有幫助,阿衡便只好逼著自己去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