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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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鈺聽到這里的時候,稍稍的楞了一下。 “太虛師太原本是皇上的寵妃,是比阿衡的母妃晚些時候進(jìn)宮的,并且是在阿衡母妃仙逝之后出家的,但是當(dāng)今皇上一直對太虛師太尊敬有加,太虛師太身邊的那個男孩,是什么來路?”陶夭夭盯著千鈺問道。 千鈺聽到這里的時候,臉上的神情迅速緊張起來,并且眼眸也垂下去,眼光有些躲閃的看著斜向下方的凳子腿兒。 “或許,這些事在宮里是大忌諱,但是我現(xiàn)在不是你們宮里的娘娘,或許,我以后也不是,我可能跟那些人沒有什么交集,所以,我只想聽聽傳聞?!碧肇藏舱J(rèn)真的說道。 千鈺似乎在揣度這件事的嚴(yán)重程度和后果,屋子里安靜的很,但是過了片刻之后,千鈺還是把她在很早之前聽到的傳聞,告訴了陶夭夭。 “扶涼是個很誠實認(rèn)真忠厚的孩子?!碧肇藏猜曇粲行┑统恋恼f道。 “您知道他的名字?”千鈺似乎很驚訝。 “你覺得呢?太虛師太恐怕在住進(jìn)我家的時候,已經(jīng)猜測到了一些事情,只不過她沒有見到阿衡罷了,不然,她怎么可能把那串珠留給我?我當(dāng)然知道扶涼,他在我家住過一段時間?!碧肇藏埠芷届o的說道。 千鈺不敢輕易的出聲了,她只是驚訝的盯著陶夭夭看了片刻,而陶夭夭似乎已經(jīng)陷入了沉思之中。 許久,千鈺都已經(jīng)做的有些走神的時候,陶夭夭才從思緒中走出來,然后站起身來,提筆便是洋洋灑灑幾頁紙。 千鈺盯著那紙張,她在和陶夭夭一起進(jìn)京的途中,知道陶夭夭會做菜會做生意,可是這是她第一次見陶夭夭寫字,千鈺在心里一直覺得,殿下的這個女人或許只是不同于那些大家閨秀罷了,鄉(xiāng)下的女人可能也就是個新鮮。 但是隨著千鈺和陶夭夭接觸的多起來,她才發(fā)現(xiàn),殿下的這個女人,絕非一般的鄉(xiāng)下女人,單憑那一手的漂亮字,千鈺再次的對陶夭夭有了崇拜之意。 很快,陶夭夭將寫好的東西,封進(jìn)了信封里,交給了千鈺,并且叮囑道,“阿衡最近在養(yǎng)身體,幫我傳話給他,切莫心急,養(yǎng)好了身體,我們就按計劃行事,我這邊很好,孩子也很好,請他放心?!?/br> 千鈺伸出雙手,格外敬重的接過了陶夭夭手里的信封,“夫人請放心,千鈺定不辱使命?!?/br> 第564章 生意風(fēng)生水起 陶夭夭送走了千鈺,站在秋風(fēng)里,望著那湛藍(lán)洗過的天空,目光落在那成排的大雁身上,有時候真想變成一只鳥,可以飛到那高墻之內(nèi),和阿衡見上一面。 陶夭夭希望阿衡能明白,一切的陰霾都無法阻擋太陽的出現(xiàn)。 事后,陶夭夭帶著家里人回到了皇城外的南塢村,繼續(xù)她平靜的日子,而千鈺回到了皇宮玄清殿之后,將陶夭夭的信,交給了言衡。 書信往來一個月的時間,成了陶夭夭和阿衡相互寄托深思的唯一方式。 而這一個月的時間里,阿衡將朝廷里的局勢,尤其是后宮中的紛雜情況,全部的掌握清楚,并且將他體內(nèi)的余毒清除的差不多了。 不過,這些情況,似乎并沒有引起前朝或者后宮的任何注意。 前朝的臣子們,在為了爭權(quán)奪勢而戰(zhàn),后宮的各位娘娘,在為了太子之位和皇上的寵愛而戰(zhàn),又有誰勞心勞神的去關(guān)心一個已經(jīng)中毒半年多,毫無起色的皇子。 甚至,很多人都認(rèn)為,即便是言衡醒過來,恐怕也是個廢人了。 長夜漫漫,阿衡走進(jìn)玄清殿的密室中,看著書桌上那一打厚厚的信紙,都是他和小婆娘的書信,她很認(rèn)同她所說的,只有養(yǎng)好了身體,才有戰(zhàn)斗的資本,也只有想好了計劃,才能一鼓作氣,亂來,不僅會打草驚蛇,甚至還會功虧一簣。 言衡盯著燈火,他竟然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沖動,管他什么世俗道德,管她什么孝道忠義,他真想瘋狂的闖出這道宮墻,帶著她,帶著一雙兒女,遠(yuǎn)走高飛,浪跡江湖。 每每想到這里,言衡的心里就百爪撓心,孩子都過滿月了,他這個當(dāng)?shù)?,竟然還沒有抱一抱孩子。 言衡突然覺得很對不住那個清瘦的小婆娘,她那么的清瘦,是怎么樣熬過孕期,又是怎樣懷著大肚子辛苦的養(yǎng)家糊口,又是怎么樣的苦苦等待,言衡很慶幸,小婆娘沒有放棄他。 阿衡翻開了書頁,聽千鈺說,小婆娘給兒女取名小rou包小豆包,每每想起這段話,阿衡的嘴角總會情不自禁的勾出一抹溫存的弧度,他覺得小婆娘這輩子是喜歡吃又喜歡做吃的,連同孩子的名字,竟然也要叫吃的。 不過,他覺得很好聽。 對于孩子到底取個什么正式的名字,阿衡不禁的笑了笑,這件事,他決定和陶夭夭商量一下。 外面的夜色愈發(fā)的涼了,宮墻之內(nèi)都這么冷,想必皇城之外的村落里就更涼了。 這幾天,南塢村的村民都在收莊稼,賣糧食,不過,大家還在傳著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就是,新搬來不久的那戶人家,種植的那黃燦燦的東西,不知道叫什么東西。 有些活躍點的村民,會去陶夭夭的院子外,找陶夭夭院子里的人說話。 陶夭夭也會慷慨的送給人家三五個玉米,畢竟那是糧食啊,在這個一切靠人力和天吃飯的時代,別說三五個玉米,即便是一個玉米粒掉在地上,也是必須撿起來的。 并且,陶夭夭還會告訴人家,這個東西是叫做玉米,是一種糧食。 這期間,也有人試圖花高價錢來買陶夭夭的玉米,不過,陶夭夭都是婉言謝絕,說是這些東西都是給別人種的,而別人問起來的時候,陶夭夭竟然面帶微笑的回答:給御膳房種的。 所以,很多人聽了之后,也就望而卻步了,試想,天底下又有多少人敢跟皇帝爭吃食? 陶夭夭這段時間,雖然不能和阿衡相見,心情卻格外的好,因為她從和阿衡的信中得知,阿衡最近的身體好了很多,并且還料理了很多事情。 而距離阿衡從那座高墻之內(nèi)出來的日子,也是越來越近了。 年底臘月初二,是皇上的六十大壽,言揚幾經(jīng)風(fēng)波,在皇位上也是動蕩幾番,所以,這次的六十大壽,勢必要辦一場盛大的宴席。 這一個月的時間里,陶夭夭已然和阿衡聯(lián)手,讓宮里最受寵的穆妃娘娘,將尉遲雅昶和言夏皇子抓jian在床,這樣一來,皇上為了大局,也只能改了之前的詔書,找了合適的理由,賜婚尉遲雅昶和言夏,然后將穆妃娘娘方才三個月大的小皇子立為太子。 而言衡,依舊在玄清殿里,他已經(jīng)活了過來,不過,在外人的眼里,他就是個廢物了,除了吃吃喝喝,連說笑都不會,連走路都不會的廢物。 穆妃很得意的從玄清殿經(jīng)過,露出了得意和高傲的眼神。 言衡看在眼里,只是沒有在意罷了。 這期間,太虛師太來過一次,只是,太虛師太愁容滿布,見到瘋瘋傻傻又不會說話的阿衡,她只能嘆息作罷。 阿衡知道在以前的時候,似乎誤會了太虛師太,當(dāng)時太虛師太去九黎山,可有可能只是在維護(hù)皇上的根基罷了,當(dāng)她知道阿衡還活著的時候,便馬上放棄了處置九黎山里的寶藏。 對于這件事,阿衡似乎一直都想找機(jī)會和太虛師太聊聊,不過,皇宮之中,或者尼姑庵里,總有說不完殺不完的各路眼線。 阿衡曾經(jīng)讓千鈺去試著打聽一下,無奈,太虛師太是個十分嚴(yán)謹(jǐn)?shù)娜?,不管她心里有什么事,即便是扶涼,太虛師太都不會多說半個字。 而如今,皇宮里來玄清殿的人,誠心誠意的人,也只有太虛師太,這似乎也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滿。畢竟,太虛師太雖然身在皇宮,卻一直在庵里潛心禮佛,不問宮中俗事。 阿衡也曾想暗示一下太虛師太,只是,阿衡又怕這樣一來,會暴露了自己,因為他和陶夭夭的計劃,不允許有半點的失誤。 皇城外的玉米地已經(jīng)收割完了,地頭路邊的楊樹葉子黃了一小半,在蕭瑟的秋風(fēng)中,呼呼作響。 天愈發(fā)的高遠(yuǎn)了,而天空中湛藍(lán)的像是剛剛用水洗過。 千鈺正在打掃衛(wèi)生,卻聽到了外面陰戾的聲音。 “穆妃娘娘到?!?/br> 千鈺看了一眼千夢和千暮,這大半晌的,沒有什么事,這穆妃怎么來了玄清殿? 第565章 忠仆之死 但是終究是玄清殿的奴婢,所以,千鈺千夢千暮急忙跪倒在地上,畢恭畢敬的迎接這位圣寵正濃的穆妃娘娘。 阿衡聽聞之后,依舊躺在床上,蜷縮著身子,一臉的癡傻模樣。 “杜蘅的兒子,也有今日,不知道她在天上看見了——哦,不,她應(yīng)該是下地獄的,看到兒子這樣的狀況,肯定恨不得把兒子從這個皇宮帶走吧?” 穆妃高傲不可一世的樣子,還有這奇怪的話茬,讓千鈺三姐妹后背一陣發(fā)緊。 穆妃在宮里向來很桀驁,還不是因為她的父親是尉遲老將軍的先鋒官的緣故,不過,穆妃和玄清宮素來沒有什么恩怨,今天怎么吃飽了撐的找上門說出這番奇怪的話。 “傻子,別以為陳淑妃那個賤人時常來看望你,就能保你性命,我想要你的命,隨時隨地?!蹦洛苁堑靡猓艾F(xiàn)如今,這皇宮了還有幾個人知道有個玄清殿?。靠峙逻B皇上也都想不起來了?!?/br> 穆妃說完這番話,便是一陣放肆囂張的jian笑。 千鈺愈發(fā)覺得后背發(fā)冷,現(xiàn)在這情況確實不妙啊,必須要找人去找太虛師太啊,不然真的要出事,她和兩個姐妹拼了性命,也不能把穆妃怎么樣啊。 殿下是裝瘋的,若是穆妃激怒了殿下,殿下露出了破綻,那豈不是要影響殿下的出逃計劃? “來人啊,給我看好了這三個賤蹄子,淑芬把我給言衡殿下準(zhǔn)備的甜酒,端過來?!蹦洛鷲阂鉂M滿的賤笑說道。 千鈺突然覺得事情格外的嚴(yán)重,她瞬間下定決心,就算是豁出命,也要掙脫出門,去求助太虛師太。 畢竟,太虛師太是受皇上最尊敬的,只要太虛師太死活攔著,這皇宮里沒有人能把太虛師太怎么樣! 當(dāng)那個叫淑芬的宮娥端著所謂的甜酒,到了言衡的床榻邊上的時候,千鈺突然掙脫身邊的兩個宮女的手,猛地沖了過去,撞翻了淑芬手里端著的托盤。 瞬間,穆妃暴怒,咆哮著吼道,“把這個賤婢,給我杖斃!” “是!”兩個侍衛(wèi)的聲音,從門外響起的同時,千鈺便被那兩個侍衛(wèi)兇狠的拉了出去。 “殿下!你一定要早點的清醒過來啊,殿下,您一定要給千鈺報仇!”千鈺嘶喊著,被拖出去,拖到了殿外,被粗壯的木棍噼里啪啦的打著。 千夢和千暮跪在地上,手心都被手指抓的流血,可是她們倆知道,千鈺是救不下了,即便是她們沖上去,很可能會和千鈺一樣的結(jié)局,而殿下還需要人守護(hù),她們不能死!至少現(xiàn)在還不能死。 言衡強忍著內(nèi)心的暴怒,他真想一拳打死那個囂張跋扈的女人,只是,這樣一來,千鈺那撕心裂肺的囑咐,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而他的計劃,也會因為而全部的混亂。 千鈺嘶喊的聲音越來越小了。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穆寒白!你到底要做什么?”太虛師太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囂張的穆妃,聞聲,很猖狂的轉(zhuǎn)過身,jian笑兩聲,“老尼姑,你的事還真是不少啊,就死了一個奴才的功夫,你就到了?” “穆寒白,如果貧尼將今天的事情告訴皇上,皇上會怎么處罰你,你比貧尼的心里更清楚!”太虛師太很氣憤的說道。 “老尼姑,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我穆家和杜家的恩怨,早就在二十幾年前就開始了,你既然這么大的能耐,為什么當(dāng)初你知道是我小姑誣陷了蘅妃,你沒說出來?你現(xiàn)在護(hù)著這個傻子,不會就是因為當(dāng)年的愧疚吧?” 穆妃說完這一席話,便再次狂妄的笑起來。 言衡只是背對著門外,他沒有辦法看到太虛師太臉上的表情,只是言衡現(xiàn)在的心里只有三個字:想殺人。 “那些陳年往事,都是過去的事,現(xiàn)在言衡已經(jīng)這般模樣,你還要提及往事?”太虛師太強行鎮(zhèn)定的說道。 “是啊,我小姑姑是扳倒了蘅妃,可是后來卻莫名的獲罪,我想,這件事跟這個傻子,跟你,都脫不了干系!現(xiàn)如今,我爹爹在前朝也是國家柱石,我在后宮雖不是皇后,也位同副后,我勸你還不是要多管閑事,滾回你的尼姑庵!” 穆妃格外囂張犀利的吼道。 太虛師太咬了咬牙齒,狠狠地盯著穆妃說道,“就是因為二十年前我沒有及時的揭露你姑姑穆青煙的惡毒罪行,才會讓蘅meimei無辜冤屈而去,我茍延殘喘多年,早已經(jīng)將生死置之度外,今天這件事,我是管到底,并且,我會跟皇上陳述這里發(fā)生的一切!” “呵呵,你都老眼昏花了,你看到了什么?你不過是看到一個死去的宮女,一個灑落地上的酒杯,你還看見什么了?”穆妃格外的囂張說道。 太虛師太再次的啞然。 穆妃似乎也意識到,太虛師太要玩命,所以,便冷笑一聲,拂袖而去,只撂下一句話,“你若不是天天夜夜的守著這個傻子,我遲早會有機(jī)會?!?/br> 太虛師太見穆妃揚長而去,這才去查看千鈺。 只是,此時此刻,可憐的千鈺已經(jīng)沒有了絲毫的氣息。 言衡背對著外面的一切,他不想出聲,他生怕一旦他開口,就會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躁亂,會忍不住的殺了剛才那個賤人。 言衡明白了,原來母妃當(dāng)年的死,是穆寒白的姑姑穆青煙昌妃的原因,而那一切都是全套和陷害!言衡突然又想起,在準(zhǔn)備營救父皇的那段時間里,沙天朗的失蹤,那次的戰(zhàn)役似乎就是穆天德是主將! 原來,他竟然將一個殺母仇人養(yǎng)在身邊,而后,怪不得尉遲和昶在得到封賞之后,和他之間的距離逐步的疏遠(yuǎn)了,那些人,恐怕都是要借助他言衡皇族貴胄的血統(tǒng),來營救如今的皇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