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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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春香怕陸晴川吃虧,冷冷一笑,“那你想借多少???” 吳翠花干瘦的頸項縮了縮,干巴巴地尬笑著,“兩百如何?” “可以,明天去學(xué)校找我拿,不用還,當(dāng)我孝敬你的?!标懬绱ㄋ斓卮饝?yīng)了,這老妖婆子,留著還有些用。 聽說馬上二百塊到手,吳翠花笑得眼睛只剩下道口子了,“這女伢子,就是良心好,不枉我疼你一場。對了,川川,昨天我還聽到一件事……” 她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搓來搓去,意思很明顯,要錢唄!還是跟前世一個德性,陸晴川摘下手腕上的上海手表,放到她手里。 高興得吳翠花兩邊嘴角扯到了耳朵根下,她立馬戴手上,抬著手腕看時間的樣子夸張極了,連何春香都忍不住好笑。 吳翠花倒不在乎,她想塊表想得掉口水了,總算得償所愿,激動得語調(diào)也抬高了,“川川啊,是這樣的,前些天馬南湘跟雙堰埡一個叫張小花的知青見過面?!?/br> 陸晴川放下筷子,“她們聊了些什么?” “聲音太小,我聽得不太清,好像有人在找胡向前?!闭f完,吳翠花偷偷拿眼角瞟了瞟眾人,生怕這個消息他們不重視。 果然是沖著胡向前來的!與大家對了下眼色后,陸晴川不咸不淡地說,“曉得了,你跑來跑去的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吳翠花千恩萬謝地走了。 灶房里的氛圍頓然緊張起來。 “這個胡向前,我總感覺不是個普通知青那么簡單?!?/br> 周麥生很認真的樣子把伍月嬋逗樂了,“這個還用得著感覺?光看那幾個小子對他的態(tài)度就曉得了?!?/br> 周麥生臉一拉,不悅地問:“那你看出了他是何方神圣了嗎?” “反正就是個大人物?!蔽樵聥劝底脏止镜?,要是我能看出來,那不是諸葛亮轉(zhuǎn)世了?“川川,你認為呢?” 前世胡向前的確混得風(fēng)生水起,可陸晴川每天累得跟狗似的,就是圍著林大軍一家轉(zhuǎn),哪有空管旁人有當(dāng)官的爹,還是有錢的媽? “其他的我不曉得,但他打理廠子很有一套?!标懬绱ù鸬溃鼙I苜澩脑?,“是啊,我以為很多事要等你回廠了才能敲定,不料那伢子出的主意很好?!?/br> 陸晴川頗有深意地笑笑,來落煙坪的這幾年,周保生看似對胡向前不冷不熱,可是從來沒有單獨給他安排過什么工,他做不做,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可能對胡向前的身份一無所知。 不過,人家連伍月嬋都不講,她又何必去為難周保生? “小陸啊,這邊的事處理得七七八八了,你明天跟我一起回廠子里?”周保生覺得品質(zhì)方面還是由陸晴川把控的好,畢竟她跟洛將軍熟。 陸晴川幫著收拾碗筷,“回廠不急,離出貨還有一個多月呢!周支書,想不想給咱們隊增加一項收入?” 又有增加收入的項目?眾人都瞅著她,兩只眼睛放金光。 伍月嬋搶過她手里的碗筷,快言快語地說,“不用你干,你快點跟大家講講,又有什么發(fā)財路?” 陸晴川指指屋外,“桃花河?。 ?/br> 周麥生和伍月嬋不解,“桃花河有什么發(fā)財路?賣石頭呀?” “石頭我想賣,也得有人要??!”陸晴川接著說,“我們賣魚?!?/br> “賣……魚?”眾人面面相覷。 “小陸啊,我媽生我那年,桃花河就已經(jīng)連蝦毛都沒得了,現(xiàn)在哪有魚賣?”周麥生左看右看,這女伢子沒喝酒呀,怎么開始說糊話了? 相處這么久,周保生曉得陸晴川不說沒把握的話,“小陸,那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了?!?/br> “好,”陸晴川答得信心十足,“周支書,要不,你再用魚跟周鄉(xiāng)長談?wù)?,爭取把咱隊里的電給通了?” 周保生大腿一拍,“對呀,多得你提醒,我這就回鄉(xiāng)里去辦。麥生啊,你回隊里找王有財,小陸辦的是對隊里有利的大事,工作經(jīng)費不限額?!?/br> 吩咐完,他把半新的草帽往頭上一扣,哼著《兩只老虎》下了禾場,留下伍月嬋和周麥生一臉懵逼,“這到底怎么回事?” 第四百七十章 補點火候 陳小鳳盯著陸晴川不無擔(dān)憂,“還是讓我留下來吧!馬南湘害人的手段那么高,叫我怎么放心?” “老話說得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馬南湘的那點小手段,哪逃得過我的火眼金睛?你出來這么久,哥哥又去京市學(xué)習(xí)了,爸媽在家很無聊,你快回去吧!得空也時常幫著照看一下大伯跟爸媽。” 提到大伯跟公婆,陸晴川內(nèi)心充滿了愧疚,結(jié)婚之后,她沒有在家照顧他們一天,四處折騰,公婆不但不責(zé)怪她,還支持她,認為年輕人應(yīng)該做自己喜歡的事。 “民樸伯伯跟曉芬伯娘好得很,你莫cao心。”其余的話,陳小鳳不想多說,川川是做大事的人,她選擇留在落煙坪,自有她的用意。 陸晴川點點頭,讓白海波幫忙把兩麻袋臘rou、臘羊、臘野雞之類的扛上了火車,“鳳jiejie,路上小心?!?/br> “好,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送走陳小鳳,陸晴川去廠子里走了一趟,運行得十分正常。 裝配車間,郭秀秀若無其事地裝配著電風(fēng)扇。 “秀秀,有人在廠門口等你。”陸晴川遞給她一張請假條,“填一下。” 郭秀秀看了一眼,“不去,走不開?!?/br> 陸晴川又好氣,又好笑,“你們兩個非得犟嗎?前幾天,是哪個哭著喊著給錢志彬報仇雪恨?要跟他一起埋了?” “那是他死的時候,現(xiàn)在他不是又活過來了嗎?”郭秀秀用螺絲刀上好風(fēng)扇底座,“麻煩讓一讓,別擋著我?!?/br> “行,外面下著雨,又刮著北風(fēng),大不了讓他冷死,這回看你找哪個報仇雪恨!”陸晴川說著,裝出要走的樣子。 郭秀秀手上一頓,斂了斂神,把心一硬,兀自低頭干活,“冷死他活該!” “隨你們的便!” 陸晴川進了廠長辦公室,周煌輝和周保生在里頭閑聊著,見她進來,周保生笑問道:“那女伢子又犯犟了?” “是啊,他們兩個人,跟架天平一樣,不是這個翹,就是那個翹。”陸晴川捧了杯開水喝起來。 周煌輝也聽說過這事,不禁為兩個年輕人著急,“照這個進度下去,估計他們是羊rou不粘狗腿??!老周,可惜你千辛萬苦培養(yǎng)個后生出來,最后不曉得好了哪個女伢子?!?/br> “那倒不會,他們之間就是差那么一點火候,我這就放下去。”陸晴川放下杯子,慢條斯理地往外走。 周保生推推周鄉(xiāng)長,“走,咱們跟著看看熱鬧去?!?/br> 兩人跟下樓,只見陸晴川不慌不忙提個錫桶進了女洗澡房,接了大半桶水,拎了出去。 “她還是不愿意見我?”錢志彬眼里流露出幾許陰郁,他挺尸的那幾天,郭秀秀的所作所為將他深埋在心底的愛意全部激發(fā)了出來,敢用生命守護他的人,天底下大概只有她了。 然而,得知他并沒有死之后,郭秀秀立馬趕回了廠子里,對他避而不見。 陸晴川甩甩酸脹的胳膊,“她如何是一回事,你不是鐵了心要見到她嗎?” “是的,無論付出什么代價?!卞X志彬說道,他專門休了一天假來的。 “好,這可是你說的。”陸晴川招招手,“快蹲下?!?/br> 錢志彬想著她有好主意,未曾多想,順從地照辦。不料,一桶冰冰涼的水從頭淋到腳,冷得他全身一哆嗦,牙齒都打架了。 陸晴川又命令道:“快躺地上,裝病,亂哼哼?!?/br> 裝就裝吧!錢志彬往地上一倒,皺著眉頭哼哼唧唧的。 呃……這……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旁邊不遠處的兩位領(lǐng)導(dǎo)驚詫地對視,然后心照不宣地進了裝配車間,這里走走,那里瞧瞧。 前后不到五分鐘,陸晴川小跑著到了車間門口,“周鄉(xiāng)長,周支書,大事不好了,錢校長倒在廠門口了!” 這鬼丫頭!周保生陰在心里笑,表面上當(dāng)然得全力配合表演,“倒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曉得是死是活!曾廠長說他現(xiàn)在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叫你們快去?!?/br> “好好,周鄉(xiāng)長,快走!” 周保生說完,已經(jīng)有一條人影搶在他們前頭嗖地竄了出去。 三人笑得暗搓搓的,周鄉(xiāng)長對陸晴川豎了豎大拇指,然后先后往廠門口跑。 呃……人呢?偌大的廠門口,只剩下曾玉球望著某處思考人生。 “郭秀秀個子不大,勁兒可真大呀!”曾玉球感慨道,周鄉(xiāng)長有些無語,“我不是問你郭秀秀的勁兒,是問你他們?nèi)巳ツ睦锪?!?/br> “走了,郭秀秀把錢校長夾肢胳窩里,夾去醫(yī)院了?!痹袂蛱嶙h道,“老周,你不去醫(yī)院慰問一下?” 周保生盯著陸晴川,“我一個大老爺們,怎么跟年輕人談感情?還是讓小陸去?!?/br> 眾人一致同意,他們相信陸晴川的辦事能力。陸晴川也不謙讓,“好,那你們等我的好消息吧!” 她還未進鄉(xiāng)醫(yī)院的門,就聽到了郭秀秀的大吼大叫,“人都病成這樣了,你們還要急不急,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小心我把你們家醫(yī)院拆了……” 聽得陸晴川直搖頭,這個炮筒子,一不小心就炸了。 “秀秀,這里是醫(yī)院,聲音小點?!标懬绱▌竦?。 郭秀秀哪肯依?把肢胳窩里的人往醫(yī)生的辦公臺上一放,“我管在哪里!他給我把人整好了,我也懶得在這里看他那張陰陽臉。” 醫(yī)生差點就咯了口老血,“這位同志,請你說話注意點,我怎么就陰陽臉了?” “剛才那個病人,你對著他笑得跟吃了屁似的,到了我這里,就陰得要落雨了,不是陰陽臉是啥?” “你……你……”醫(yī)生氣結(jié),“這位病人我已經(jīng)看過了,沒有大礙,你要我怎么整?” “我不管,反正他沒醒過來,就是沒整好?!惫阈阏f得理直氣壯。 陸晴川瞄了眼,錢志彬躺在辦公桌上直挺挺的,一動不動,莫非真暈過去了? 第四百七十一章 吃著碗里看著鍋里 怎么看都不像那么嬌弱的人??! 陸晴川暗搓搓地在錢志彬手背上掐了一把,錢志彬痛得眉峰一蹙,差點叫出聲來。 這情商,太低了!陸晴川好不容易把郭秀秀弄出診室,回頭低聲問道:“錢校長,你怎么還在裝暈?” 錢志彬偷偷睜開眼睛一瞧,沒見著郭秀秀,立馬團起了身子,抖得跟篩糠似的,磕磕巴巴的說:“你不是叫我見到郭秀秀就哼唧哼,然后暈倒的嗎?為了裝得像點,快凍僵了,我都沒敢抖一下。我啥時候醒來比較好?” 聽到這些,醫(yī)生的臉都綠了,“沒毛病吧你們?害得我被那火炮筒子轟得跟篩子似的?!?/br> “醫(yī)生同志,你莫氣。他們倆鬧矛盾了,我在想辦法撮合?!?/br> 陸晴川講出了原因,醫(yī)生也表示理解,“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模M管開口。”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嘛!雖說他看這一對咋看咋不順眼,但這不影響他做好人。 陸晴川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通,錢志彬又咬著牙重新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