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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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夏嬈從袖子里摸出個小藥瓶來,遞給婆子。 婆子猶豫的回頭朝沈娡看了看,沈娡看著一臉淡定的夏嬈,雖然不愿意這般信她,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時候了。 等眾人照夏嬈吩咐給鎮(zhèn)北侯夫人喂敷了藥,鎮(zhèn)北侯夫人果真覺得不那么痛了,但一陣nongnong的困意卻席卷而來,讓她都不及說什么,就沉沉睡了過去。 “你對我娘做了什么!”沈娡大喝。 “你天天這么大嗓門,會嫁不出去的?!毕膵朴亚樘嵝?。 “你——!”沈娡吼到一半,咬咬牙,音量減了一半:“我娘要是出事,我絕不會讓你踏出侯府的門半步!” 夏嬈認(rèn)真的打量打量她,沈娡被她這眼神看著都心虛了,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臉,不滿:“又怎么了?” “你看看你這剝了殼的雞蛋臉,總是生氣,都長皺紋了?!毕膵普J(rèn)真道。 “當(dāng)真?”沈娡驚恐不已,見周圍丫環(huán)們都不敢吱聲,她轉(zhuǎn)身就跑到里間照鏡子去了。 夏嬈笑笑,這個沈娡,也不是沒有可愛的時候嘛,就是心腸太壞了。 “你們照此方子,每隔兩個時辰換一次藥,到明兒一早癥狀就能緩解了,接下來只需要好生休息……”夏嬈看了看,這屋子陰冷的厲害,連個炭火盆子也沒有,不由道:“屋子里也要暖和些。” 婆子皺皺眉:“夫人不喜歡炭火的味道?!?/br> 夏嬈一時竟不知道說什么好,就因為不喜歡,結(jié)果在這兒疼得要死要活的,北燕的冬天可比現(xiàn)代那會兒的冬天冷多了,又冷又潮,不得病才怪。 不等夏嬈說話,就見珠簾一動,屋子里的人齊齊行禮,喊著‘侯爺’,夏嬈也跟著行了禮,這才見個瘦高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 這男人不似燕王那般的威嚴(yán)和氣勢,反而顯出幾分文人之氣,留著短短的黑色胡子,嘴角一直往下拉著弧線。 剛進(jìn)來,鎮(zhèn)北侯就冷冷掃了眼夏嬈。 夏嬈能感受到到他的不喜,也不去討沒趣,只道:“侯夫人已無大礙,妾身這就告辭……” “本侯讓你走了嗎?” 帶著嫌惡的冷然聲音傳來,夏嬈的心便沉了沉。 “世子只是吩咐妾身來給侯夫人看病……” “夫人痊愈之前,就勞請夏姨娘在這里伺候著吧。這是皇上的意思,想來燕世子也不會反對?!辨?zhèn)北侯說完,便吩咐屋子里的人:“你們好生守著,她若是踏出這里一步,本侯絕不輕饒。” 屋子里的下人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應(yīng)下,沈娡這會兒也從屋里出來了。 不過就連刁蠻如沈娡,見到鎮(zhèn)北侯也像老鼠見了貓。 夏嬈一想到這竟是皇上的意思,覺得自己就算不死,只怕也要脫層皮了。 可她又不是賣皮的,哪有這么多皮可脫? 夏嬈睨著又從屋外走進(jìn)來,還一臉陰邪的沈易奇,眼睛微微瞇起,很好,另一個賣皮的人來了! 第53章 呸,小人得志 鎮(zhèn)北侯離開時,特意看了眼沈娡:“你出來,我有話問你。” 沈娡眼底帶著驚恐,扭捏的抓著手里的帕子不敢出去。 直到鎮(zhèn)北侯陰惻惻的‘嗯’了一聲,夏嬈幾乎都看到沈娡脖頸處豎起的汗毛了,她才咬著牙應(yīng)下,隨著鎮(zhèn)北侯出去了。 夏嬈不解,就算是嚴(yán)父,沈娡也不必怕成這樣吧。 夏嬈再看看沈易奇那落在沈娡身上似笑非笑的目光,總覺得這對父女奇怪的很。 但鎮(zhèn)北侯一走,她也沒空多想了,因為要扒皮的人已經(jīng)躍躍欲試了。 “既然皇上叫夏姨娘來侯府看病,正好,本公子的傷勢也未痊愈,也勞請夏姨娘給看看吧?”沈易奇陰邪的勾著唇角,他跟鎮(zhèn)北侯長得很像,都是長臉細(xì)眼,而沈易奇則更清瘦一些,在這晦暗不明的房間里松松垮垮的站著,就越發(fā)顯得獐頭鼠目。 說罷,沈易奇身后的兩個丫環(huán)立即上前撥開了隔間的簾子。 沈易奇朝簾子內(nèi)揚揚下巴:“夏姨娘,請吧?” 阿蠻拉住夏嬈,朝沈易奇道:“小侯爺要看病,在這兒把脈就是。” “我侯府幾時輪到你個婢子在這兒插嘴了?”沈易奇冷聲一句,只挑釁的望著夏嬈:“怎么,夏姨娘是要抗旨不尊嗎?既如此,那我現(xiàn)在就可以替皇上好好教訓(xùn)你!” “小侯爺急什么?!毕膵评_阿蠻,吩咐道:“你就在這兒替我守著侯夫人,這屋子里邪氣重,我擔(dān)心侯夫人剛吃了藥,體內(nèi)又侵入邪氣,會引起痙攣?!?/br> 阿蠻望著她的眼睛,會意過來。雖然還是擔(dān)心,但現(xiàn)在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奴婢明白?!卑⑿U垂下眼簾。 沈易奇只朝屋內(nèi)的幾個婆子們掃了眼,又白了眼阿蠻:“你們都好生伺候著,我娘若是痙攣了,我把你們都拉出去砍了?!?/br> 眾人齊齊行禮應(yīng)下,阿蠻的手心也緊了幾分。 沈易奇瞧見她這般模樣,這才輕嗤一聲,這么點雕蟲小技,也想嚇住他?燕訣因為這賤妾而毀了他一條胳膊,他今兒不好好報這個仇,他就不叫沈易奇! 穿過珠簾,侍女們特意點上一盞帶著香氣的蠟燭,就退守到簾子外去了,房間里只剩下夏嬈和沈易奇。 “小侯爺既要看肩膀上的舊傷,是不是得先脫了外衫?”夏嬈笑問。 沈易奇見她還如此鎮(zhèn)定,只當(dāng)她不知自己厲害,身體跟軟了似的往太師椅里一坐,諷刺看她:“夏姨娘這么懂,不如夏姨娘你來替我脫衣?” 他的話故意說得下流,夏嬈卻不生氣,笑盈盈的應(yīng)下,就上前解開了他的前襟。 沈易奇在她靠近時,嗅到她身上那一縷幽香,深吸一口,才嘆:“可惜啊,你雖有一張不錯的臉,卻是個閹人玩過的殘花敗……” “敗什么?”夏嬈掐著他肩膀上那處剛結(jié)痂的窟窿眼狠狠掐了下去,沈易奇當(dāng)即疼得臉色全白脫了力。 “我殺了你!” 沈易奇呵斥著就單手抓住了夏嬈的胳膊。 夏嬈也疼得直發(fā)抖,看著他陰狠的瞪著自己想要朝外喊人,夏嬈眼睛一瞇,膝蓋往上抬去,便將他張開的下頜狠狠撞了回去。 不等沈易奇再開口,她便緊緊抓住了他的兩片嘴。 沈易奇都被抓懵了,連忙要張嘴喊人,夏嬈卻越發(fā)抓的緊了些。 沈易奇氣急,忍著痛起身就把夏嬈撲倒在了地上。 簾子外的侍女們聽到這聲響,還以為是沈易奇事成了,都悄悄掩唇笑了起來。 阿蠻立即要去把侯夫人弄醒,卻被那幾個伺候的婆子直接攔住了。 “你們好大的膽子,侯夫人就在此,你們居然敢縱容小侯爺……” 阿蠻話未說完,那幾個婆子就上前捂住了她的嘴。 阿蠻氣血上涌,也顧不上那么多,當(dāng)即跟這幾個婆子扭打了起來。 外間這么大的響動,簾子內(nèi)的響動,自然就沒人顧得上了,殊不知現(xiàn)在沈易奇不但被夏嬈捏著嘴,還被她的剪刀腿狠狠鎖了喉。 “不要臉……” 沈易奇想喊,卻喊不出聲。 夏嬈額頭沁出細(xì)汗,她也不想跟沈易奇打架的,誰知這家伙還挺有勁,被按出左肩的傷口和頸下的麻xue居然還能再打,這也算是她失策了,不知道古代的習(xí)武之人居然這般強悍。 夏嬈眼看著沈易奇的臉越來越白,終于,他兩眼一翻,她才趕忙松了手腳,扯下沈易奇的鞋塞在了他嘴里,轉(zhuǎn)而又將他綁了起來。 等侍女們察覺不對勁,連喊了幾聲不沒得到沈易奇回應(yīng)時,這才敢斗膽掀開簾子往里頭看來。 可簾子一掀,除了微微喘著氣衣衫整齊坐在椅子邊喝茶的夏嬈,就只見手腳都齊齊捆在后背如同只簡陋搖搖馬的沈易奇了。 侍女們大驚:“你對我們小侯爺做了什么,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夏嬈喝了口茶,才嘆息的看她們:“你們知道什么叫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嗎?我可是給你們小侯爺治病呢,用我祖?zhèn)鞯姆纸铄e骨手,給他全身的筋脈大調(diào)整,如此到了明天,保準(zhǔn)他活蹦亂跳。” 侍女們皺皺眉,什么分筋錯骨手,她們也不懂,可小侯爺根本不是要她看病,而是…… “哦,對了,你們侯夫人也該醒了,把你們小侯爺抬到侯夫人這兒來,我要一并盯著?!毕膵普f完,又特意叮囑道:“中途可能松開繩子哦,否則明兒你們小侯爺渾身筋脈斷了,我可不負(fù)責(zé)?!?/br> 說罷,夏嬈這才優(yōu)雅的起身抻抻衣衫,到外間來了。 她出來,瞧見跟三個婆子扭打在一處也不吃虧的阿蠻,輕咳了聲。 阿蠻這才趕忙松開了手來。 夏嬈走到床邊,看著熟睡的侯夫人,抽出銀針來,從她人中扎了下去。 屋子里沒有懂醫(yī)術(shù)的,不知道夏嬈只是在強行叫醒侯夫人而已。 侯夫人吃疼,不一會兒便皺著眉睜開了眼睛來。 “侯夫人醒了,妾身正好有些話想跟您說?!毕膵瞥辛硕Y。 “這里是怎么了?”侯夫人感覺到渾身關(guān)節(jié)都不那么疼了,呼了口氣,卻瞧見伺候的婆子各個發(fā)髻凌亂,臉帶抓痕。 阿蠻也沒好多少,一打三,她頭發(fā)都被揪下來一把。 婆子們尷尬的低著頭,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正好侍女們把沈易奇也給拖了出來。 沈易奇這會兒已經(jīng)緩過那陣疼,慢慢醒了過來。 他一睜開眼瞧見夏嬈,就像炸藥著了火:“夏姨娘,你好大的膽子……” “噗呲?!?/br> 阿蠻看著他嘴巴周圍一圈的淤青,張張合合像鴨子似的吐字都不清晰了,實在是沒忍住。 屋子里的婆子們也都因為憋笑而使肩膀快速抖動起來。 沈易奇氣急,因為太氣太急想要動,結(jié)果身體就如同小孩兒玩的搖搖馬一般搖了起來,有人的甚至心里已經(jīng)唱起了童謠。 “你們好大的膽子,還不給爺松綁,爺殺了你們……” 沈易奇難堪又憤怒的掙扎起來,婆子們終于忍不住捂著嘴眼淚都笑了出來。 夏嬈這才微笑的看向侯夫人,道:“小侯爺執(zhí)意要妾身給他看病,妾身已經(jīng)給小侯爺看過了,他筋脈錯亂已久,若是再不正位,只怕哪次騎馬或是劇烈運動,就要折了胳膊腿。所以妾身才照小侯爺?shù)姆愿?,在隔間里單獨給他用了祖?zhèn)鞯姆纸铄e骨手?!?/br> 旁人沒聽出什么,侯夫人是人際場上的人精了,哪里會聽不出重點? 單獨在隔間里,她自己生的兒子這是要做什么,她一聽就明白。 侯夫人唇角含著薄怒,卻佯裝沒聽出夏嬈的話外之音,只道:“那就多謝夏姨娘了,來人,送小侯爺回去休息。” 夏嬈牙關(guān)微緊:“先不急,侯爺說,世子爺把我送來,是皇上的意思。既然皇上讓我來治病,我怎么能讓病人沒好就離開?” “先把小侯爺送走……” “侯夫人要抗旨?”夏嬈立即問她。